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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笑的得意:“因为我是一个懂得废物利用的人。”
公孙炮又瘪又窘,只能干笑着。
小心道:“放心,废物改造后,就不是废物了,你的成功就由此开始。”
公孙炮干笑着:“希望如此。”
小心笑的更促狭,道:“不是希望,而是铁定如此;你想想,又要高峰,又要月圆,又要雷电交加,这种日子哪里找?不饿死,也得活活憋死,轮到我们,不必高峰,不必月圆,更不必雷电交加,只要在山上放把火就行了。”
“这……这岂不坏了第一当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谁知道第一当是死是活?只要生意兴隆,包管他会形成自卑感,而改行跟我们多多学习。”
公孙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干笑,心想着,要是被小心如此一槁,将是变成何种局面?若真地碰上了第一当,又将如何收拾?
“不必想那么多啦!他玩他的当店,咱们开咱们的当铺,谁也管不了,把银子拿来!”
小心伸手抓向公孙炮肩头布袋,公孙炮不解道:“这不是本钱?现在就要用了?”
已把布袋置于石桌。
“什么本钱?谁说开当铺要本钱?我做生意还要本钱?”小心抓开布袋,黄澄澄的元宝呈现,他抽出利刀,切向元宝,一副精明样:“这元宝是要用来敲还魂钟的,保证敲得第一当活生生鲜跳跳!”
“敲钟?”公孙炮和君小差一脸茫然,弄不清小心在玩啥花招。
小心得意道:“不懂了吧?很简单,把这些金块分给敲更的,叫他们边敲锣,边喊着‘天下第一当’,保证第二天江湖必定滚烫烫。”
公孙炮征愣道:“一千两?你要请一千个人敲锣?”
“有何不可?必要时,连少林寺的钟都把它撞响。”
“那岂不掀了天?”
“否则这些钱岂不白花了?”小心得意道:“别急,场面还多着呢!我准备烧它千百座山头。”
公孙炮咋舌道:“这……这未免搞的太大了?”
小心道:“不大,怎能显出第一当气势不凡?”
公孙地转向君小差:“你弟弟如此搞法,你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有”
“我也这么认为,你弟弟搞的太大了。”
“不,我是建议你不妨听弟弟的,否则事情可能会更大。”
君小差兄弟视目而笑,显得十分有默契。
“你们?”公孙炮征诧瞧着两人,转为苦笑:“天下怎会冒出你们这么一对兄弟?”
小心笑道:“老炮头,我可是在替你找出第一当,你有什么好埋怨的?”
公孙炮苦叹道:“谁找谁?谁知道?”
眼看元宝已被切碎,公孙炮为之惊觉,抓起一锭,贪婪道:“留点儿酒本吧!俺必须防止脑波外泄。”
小心瞄他一眼,笑道;“真是活穷鬼,马上要大发利市了,还想揩油。”
也不再抬回那锭金子,匆匆将碎金装好,转向小差道:“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君小差道:“有事?”
小心道:“当然有;金王天遭了事,一定会派人追查,咱们宰他几名眼线,他就非得另请高明,当然啦!我就是最佳的人选。”
君小差点头道;“好吧!你选个地方……”
小心道:“也不必到哪里,随便找个隐秘处,装神弄鬼,他们为了踩线,必定会摸过来,咱们就来一个宰一个。”
君小差含笑点头:“随你。”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
小心将元宝藏妥,随后找了几片布巾以便蒙脸用,三人已动身往西边山区掠去。
约掠过两座山头,时近黄昏,小心找了处虽是陡峭,却非人烟绝迹之山峰,也无其他装神弄鬼,只不过胡乱地在山区转上几圈,再弄些声响,吓吓惊鸟走兽,如此而已。
三人已躲在山崖隐秘处,等待鱼儿上钩。
公孙炮狐疑道:“转上几圈就有效?”
小心道;“此地离金玉楼不及二十里,如果金王天混不到这里,他的金玉楼可以关门大吉了。”
公孙炮有点儿紧张:“我们已和金玉楼为敌了?”
“真没用!”小心白他一眼;“金玉楼算什么?将来你就会知道,真正的高手是长什么样子!”
“不用说,俺早知道是何模样!”公孙炮心中所想的仍是主人第一当,但瞄及小心,临改了口:“像你一样对不对?”
小心耸耸肩头,笑不合口:“算你有眼光,出头之日不会太久了。”
公孙炮对他那招摄脑术余悸犹在,目光不敢和他接触过久,免得脑波又跑了出家。
经过了这次可怕遭遇,他对小心可得重新估计,并非前些日子所见的调皮小孩,而是让人感觉出他似乎蕴含了某种人类不可抗拒的超能力,而这感觉,不想他反而没事,愈想他则表现愈强烈,简直如吸铁般,可把整个人给吸得动弹不得。
愈想愈不自在,他只好找借口尿遁,离开十余文,心头压力随之降低,自觉好笑,自己怕的已不是金玉楼,而是这位毛头小孩。
“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公孙炮想不通,却很想知道。
方想解腰带,小心的声音已传来:“老炮头你换个地方吧!”
公孙炮一惊:“这……这不是在下风吗?”
小心笑道:“我自不会让你到上风去,不过你还是憋着好,因为有人快见着你屁股了。”
“有人?”
公孙炮吃惊地往背面山腰扫去,果然见及数条青影潜掠而上,哪敢再解手?猛拉裤头,掠回原地,苦笑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俺坐吞天地时才来!”
来人已近,小心没时间理会公孙炮,道:“三个,哥,两个给你。”
“好。”君小差拿起布巾已蒙向脸部。
“我呢?”公孙炮亦想跃跃欲试。
小心瞄着他:“你不是尿急?这位置让给你好了。”
公孙炮干笑道:“刚才急,现在有状况就不急了。”
“好吧!另一个就由你对付。”
公孙炮登时意气昂扬,十数年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人正面交手,他显得有点兴奋和紧张。
眨眼间,三名青衣人已潜近,作搜索状,带头者为一位四旬清理老人,他正示意扩大搜索。
君小差胸有成竹,待对方逼近七八丈距离,不疾不徐,轻飘而起,宛似幽灵,无声无息地罩向前两名。
老者乍见人影飘起,惊喝:“有人!”右手一翻,匕首立现,划招成形,迎了上去。
两名壮汉亦刀剑齐出,封向小差。
公孙炮亦未甘落后,大喝一声,直扑一名壮汉。
君小差见两道刀光闪来,不避不闪,右手扬起一道掌劲,迫退两人,刀光为之迟滞。
老者暗道一声“不好!”运足十成功力,匕首要得光芒万道,啸风刺耳,如水银泄地,倾盆涌向小差。
小差较轻一笑,不避不退,一个翻身,拔高六尺,闪过光芒,就在错身的一刹那,在极不可能之下,小差自右手猝然探出,宛若宇宙魔爪,夹以无可匹敌的神力,狠往老者抓去。
只听得一声唉叫,老者匕首飞出,整个人撞向左侧,左肩已垂落,另一名壮汉哪想到老者一招不到就已落败,俱意方生,却已无法躲过小差攻势,一个宏嚎,胸口被印了一掌,喷血倒地,为之奄奄一息。
而公孙炮气势不凡地逼向那名壮汉,岂知身形未至,对方剑气已逼得他遍体生寒,这时他才想及自己赤手空拳,怎能迎敌?苦叫一声“糟了”,唰唰两响,衣角已被切下,若非他气势不弱,喝得壮汉采取守势,这两剑非得叫他穿肠破肚不可。
壮汉乍见此人功夫不高,胆气又生,其势不变,扫回剑锋,迫得公孙炮落地打滚,狼狈不堪。
小心见状,眉头一皱:“什么玩意?一招就成落水狗?”
二话不说,立即斯身攻向壮汉,所用招式全无章法,但那股霸气,却迫得壮汉节节逼退。
公孙炮得到喘息,心头稍安,实在觉得没面子,欺身复往壮汉次去,来了两个人联手,打得壮汉穷于应付。
君小差放倒两人,回身瞧向小心,一阵轻笑,飞身再起,罩向壮汉,只一伸手,壮汉应指而倒。
小心喘口气,瞪向公孙炮:“你也真是,不行也不带把锤子?”
公孙炮窘笑道;“一时冲动,酒葫芦又不在身边,所以……”
“我看你有酒葫芦在身边,现在已躺下了,清醒时都不行,醉鬼时行吗?”
公孙炮只能窘笑,无以回答。
小差道:“弟,人已放倒,他们是金玉楼的人?”
小心瞧向对手所用长剑,摇头道:“不是,剑身扁长,并非金玉楼惯用兵刃。”
公孙炮道:“那……这趟岂不白费了?”
“岂有白费之理?”
小心拾起长剑,仔细审查,攀然发现剑柄云头刻有骷髅,和金鹰交给金三天的那颗骷髅大同小异。
“咦!这剑倒也生的奇怪。”
三人走向瘦癯老者,小心剑柄一拨,把他弄醒。
“老头,这把剑是你手下的吧?”
清癯老人冷目以待,不言不语。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身上也有这玩意儿。”
小心耍诈地瞧向他腰际,老者立时紧张,也往腰际瞧望。
“不必瞧了!”小心得意一笑,长剑挑向其腰际,果然挑出一颗白色骷髅:“现在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清理老者猝然咬牙,左掌已抓向小心,存心搏命。
小心冷关:“没那么容易!”
长剑一挥,想把他退回去。
岂知老者突然偏身,奇快无比地罩向两名手下。
小心但觉不妙,叫声糟了,想拦剑阻止已是不及,只见老者手中匕首猛戳手下咽喉,复往自己咽喉划去,鲜血渗出,已一命归天。
公孙炮心惊不已:“这是什么帮派?如此不要命?”
小心苦笑道:“死都死了,无从问起,妈的,还真狠!”
君小差道:“这骷髅是不是传说中的幽灵符?”
小心道;“不怎么像,幽灵符是牌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