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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丁佑瑜方才的柔声渐渐消失,语气中透着些许愤怒。“唉……”紧接着又是一阵叹气。
都说古代女子在男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在包氏和丁佑瑜这里,却是截然相反。不过丁佑瑜此刻对于现状似乎极不满意,看来对这包氏的忍耐,到此时已经到极限了。
四喜把握时机,劝道:“二少奶奶也是对二少爷痴心,才会如此的。”
丁佑瑜一怔,没想到这个女儿如此懂事,不过这番话她这个年纪的怎会想到?
“这些可是你娘亲平时教与你的?”丁佑瑜温声问道。
四喜微微一愣,她如今是四喜,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会说出这番道理来。赶忙顺着丁佑瑜的话,接道:“娘亲经常教导我,要多多理解旁人。虽说二少奶奶如此对待我们,但不该在心里记恨,应多多理解她才是。”
丁佑瑜听闻,显得很是满意,笑道:“这些年,你娘亲也算把你教的得体,日后我定要好好赏赐她。”
“那我便替我娘亲先谢过二少爷了。”四喜曲膝行了个礼道。
“你怎还叫我二少爷,是不愿喊我爹爹吗?还是在记恨我?”丁佑瑜语气中透着些失望道。
四喜抿了抿嘴,迁思回虑后,才缓缓地喊道:“爹爹。”
丁佑瑜显得极为高兴,毕竟血浓于水,“好,往后爹爹定好生疼你。”说着将四喜搂入怀中。
他此刻心中满是愧疚,以往包氏是不让他有机会见着四喜母女的。在旁人嘴里丁佑瑜多少也听得包氏如何欺辱她们,但毕竟并未见过,就算有些不忍也只放在了心中。
四喜有些不太习惯,从丁佑瑜的怀中挣脱后,换了一个话题道:“我听闻爹爹被祖父削了权,爹爹可有打算?”
“打算?你祖父既然不让我再插手铺子里的事,暂时一段时间都不会使得他改变主意的。”丁佑瑜回答完后,才想起自个怎会跟个小孩说这些个事,忙笑道:“呵呵,瞧我怎跟你说起这些来了。”
“爹爹可曾想过此次胭脂之事,是否另有隐情?”四喜知晓爹爹是觉着她年纪小,说了也怕她不能明白。但她必须利用住这次的机会,好好替自个和娘亲做番打算。
在这偌大的丁府,只有这丁佑瑜是唯一一个能真的帮到她的人。四喜是丁佑瑜的女儿,丁佑瑜的荣辱自然与她相关。
如今她被众人推上台面,无非也是想借着她来打垮丁佑瑜。一旦丁佑瑜被打垮,那么四喜也无了用处,到时何人还会记得她。所以这个爹爹才是关系到她未来之人。
见四喜话中带话,丁佑瑜有些惊诧,此话出自眼前的这个女儿口中,着实让人感叹。四喜与柔姐儿同岁,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如同柔姐儿那般单纯无任何心机。可眼前的四喜却比同龄的孩童要看似成熟,如同小大人一般,有着大人的思维。
此事丁佑瑜也极想找个人诉诉,若不是找不着人,心烦意乱,也不会这么晚了,独自一人来到这后院寻找清静。
“此事我也觉着蹊跷,那些胭脂与咱们铺子里的是同批的,为何唯独她们的那批出了岔子?”丁佑瑜思忖道。
四喜沉思默想后道:“爹爹,如今府内之事您可看清了?大伙可都在惦记着这丁府当家之位。爹爹原先在祖父心中地位颇高,可如今局势已变,今日胭脂一事只是件小事,二少奶奶才是大事。若二少奶奶还像今日这般,您觉得祖父能放心将这丁府内宅之事,交与这样之人吗?”
这内宅主事人之位,自然是要交给当家之人的正房太太的。
丁佑瑜愕然,沉默不语。
四喜继续道:“难道爹爹不想继承丁家家业?难道爹爹愿意拱手让出帮着祖父打理多年的生意?难道爹爹果真不在意这些?将来丁府若被旁人继承,爹爹又将何去何从?”
丁佑瑜错愕,惊出了一身冷汗。四喜分析的头头是道,正是如此。
他往日从未担忧过这些,因为爹爹重视他,将来把这丁府交与他,乃是迟早之事。可今日一事之后,他也惶惶不安了。爹爹的儿子又何止他一人,再属意他又如何,今日还不是照样把他多年主理的事务交与了大哥。
丁佑瑜不禁惶恐起来。
☆、第三十三章 认下
四喜察觉到了爹爹的担忧,看来她的这番话说动了爹爹,“您有何打算?”
“四喜,你可有好的主意?”丁佑瑜没再小瞧四喜,这个女儿毕竟从未接触过,不能把她和琪姐儿与柔姐儿做比较。就凭四喜方才所言,便知此女非池中物。
丁佑瑜并不担心四喜过于聪明害到自己,毕竟是他的亲身女儿,若是他的女儿秀外慧中,足智多谋,那岂不是可以帮衬到他?
见爹爹问得此话,四喜心知爹爹已经认同了她方才所言,“爹爹,胭脂一事您如何解决的?”
“我已经命人赔了些钱财给她们作为补偿,并把她们之前购置所花的银票如数退还了。如今她们已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也不会再对外声张。”丁佑瑜认真的回答道。
四喜思忖半晌后道:“爹爹,若您真没卖假货与她们,那定要将此事查清。您细想一下,此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是何用意?若您不将此事查清,那便是默认了假胭脂一事,祖父那里定也这么认为,那您再想回铺子可就难了。不光如此,眼下要让祖父重新信任爹爹,重用爹爹才是关键!”
丁佑瑜会心一笑,有如此天资聪颖的女儿,心中极为自豪,“此事我会派人去尽快调查清楚,暂且先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道:“还有一事……日后若是二少奶奶再去为难你们,你便来告知我。四喜,爹爹既然答应了日后好生待你,必定做到。明日爹爹便派人在蓬凝苑内,收拾一间像样的屋子出来,你搬来同住,可好?”
“这……”四喜迟疑,“二少奶奶她……”
“有爹爹在,她不敢动你。”丁佑瑜语气十分坚定道。
四喜有些担心爹爹是否真的不怕那包氏,今日还被追着满丁府狼狈乱串,万一最后说服不了包氏,那吃亏受罪的可是她。
“要不…要不再等等……”四喜吞吞吐吐的道。
听女儿这口气,丁佑瑜心知四喜这是觉着他做不了包氏的主,有了一种被嗤笑的感觉,心中很是不悦:“不必,就明日,你回去收拾一番,明日爹爹派人去接你!”
见爹爹如此坚决,四喜不好再推托,便答应了。
父女俩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丁佑瑜还亲自将四喜送回了夏香阁。
一路上尽是路过的丫鬟婆子,瞪大了眸子,不敢相信。
这二少爷是打算认下四喜了吗?居然亲自将其送回了夏香阁,这一幕还是头一回瞧见。丫鬟婆子小厮在私下悄悄议论着。
当得知是二少爷亲自送四喜回来的,夏雪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四喜忙将方才与爹爹在后院之事,选了一些告知了娘亲。她暂且还是打算将让爹爹调查假胭脂一事,先瞒了娘亲。一来是怕娘亲担心,二来是怕娘亲知晓的事情多了,对其没有好处。
若是日后形势稳定再说也不迟。
“四喜,二……二少爷真的让你唤他爹爹?”夏雪眼里噙着泪,捂着嘴高兴的问道。
“嗯”四喜点点头,“爹爹已经认下了我,娘亲,您放心,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他给您一个名分的。”哪有女子不要名分的,既然这一世她们两个人有缘做了母女,她也期盼着这个女人能过得体面美满。
夏雪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唰唰地流了下来。四喜上前将其抱住,安慰了一番。
次日一大早,丁佑瑜果真命人将蓬凝苑内的西暖阁收拾了出来。丁若琪与丁若柔住在东暖阁,西暖阁一直都空着。大清早便有不少丫鬟婆子进出打扫,还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蓬凝苑内的旁人。
琪姐儿好奇,命了丫鬟前去打听是收拾给何人住的,但收拾的丫鬟与婆子也都并不知晓。
夏梅走近琪姐儿身旁,表情踌躇的道:“许是给四喜住的。”
琪姐儿愕然,望向夏梅,“怎会给她住?”
夏梅将昨晚二少爷送四喜回夏香阁一事说与琪姐儿听。
“这可是真事?”琪姐儿将信将疑的道。
“奴婢怎敢乱说,这是昨晚的事儿了。好些个人都瞧见了,奴婢也是今早听说的。”夏梅在一旁回道。
琪姐儿撒腿便往外跑,夏梅在后面紧追。
来到娘亲房内,其正在认真的画着眉。
“娘亲,不好了……”琪姐儿跑上前,推了一下娘亲。
“哎呀……”包氏赶紧在铜镜前照了一下,方才被琪姐儿这么一推,右边的眉毛不光画错了地方,还画出了老长。愤愤的道:“琪姐儿,你是怎么回事?大清早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你瞧我这眉毛画的。”说着瞪着琪姐儿,手指着画错的眉毛。
琪姐儿此刻才没空理会什么眉毛,急急地道:“娘亲,大事不好了,爹爹将西暖阁收拾了出来,打算给四喜住。”接着把昨晚之事也告知了娘亲。
包氏一听暴跳如雷,“什么!你爹爹是何意?我去问他去。”说着便出了房内。
夏香在后头惊恐的“啊”了一下,没敢出太大的声,包氏并没有听着。
包氏怒气冲冲的跑去西暖阁,冲着正在打扫的丫鬟婆子吼道:“都不许收拾了,全部给我滚出去!”
正在打扫的丫鬟婆子见着包氏,如惊弓之鸟,惊恐万状,身子都不停地抖颤起来。
曲膝应了声“是”准备离开,却又被赶来的丁佑瑜喝住:“不许离开,继续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了。四喜小姐一会便前来居住,若有一丝灰尘,定板子伺候!”
丫鬟婆子进退两难,吓得扑通跪地。
四喜小姐?包氏瞪大了眸子看向丁佑瑜,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丁佑瑜也?目切齿道:“我要认下四喜,这不容你反对。你若再敢胡闹,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