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舅舅怎还跟长不大似得?”尧哥儿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悄声问道。
“你甭跟他一般见识,他仗着祖父喜爱,高傲自大。”弘哥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外人,不齿地道:“殊不知别人心中更是瞧不起他,都这般年纪了,还跟个孩童般幼稚。唉,想想也真是可悲。”
“他是祖父最小的儿子,祖父自然对他更宠爱些…不,应该说是溺爱。才害得他如此不明事理,真不知是疼他还是害了他。”宇哥儿语气中透着一丝唏嘘。
他们聊了一会丁佑武,都是一声长叹。便换了个话题,聊了一会宇哥儿的亲事。再听尧哥儿聊了聊京都里最近发生的趣事,宇哥儿和弘哥儿听的极有兴趣,都吵嚷着明年便要再去游玩。
蓬凝苑的后院,四喜已经浑身无力,气喘吁吁,头昏眼花,实在是没干过这种苦力活。前世最多也就做个饭洗个衣服,哪里拿过这么重的斧子,干过这么多的活。想想古代真够剥削人的,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区别真是如此之大。
四喜刚放下斧子休息了一会,就听到有人大声吼道:“四喜,你竟敢偷懒?这些柴不全部劈完,你休想吃饭。”
她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却没见着半个人影。不过听那声音应该就是夏香,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盯着她呢!
四喜只好咬紧牙关,继续做活。脑子里还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真是离奇,真是短短几日事事尽遇。
年关将至,丁府内甚是忙碌。
前些日子大太太病倒,府内的年货事宜一直都没人做主,底下人也不敢催促。如今已有负责内宅事宜的主事之人,各类事情都要操办起来。
二太太,三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齐聚在了倾音阁内,正在商讨着年事。
“这大太太如今身子不适,依着我看,这年我们应该办的热闹些,帮着大太太去去浊气。”坐在左边正座上的三太太一面端着茶碗,一面正色的道。
大伙都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坐在右边正座上的二太太也慢慢悠悠地道:“家里这些个人,再加上丁府的声望,也是该办的热闹些的。”
三太太同意的“嗯”了声,望向二太太,嘴角上扬,温声问道:“不知大小姐一家可留下过了年再回?”
二太太缓缓的点了点头,“大太太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小姐定是不放心走的,自然要留下了。”
坐在左侧第一张座位上的二少奶奶包氏,听闻大小姐要留下过年,心中闷闷不乐。这大小姐上回用四喜之事摆了她一道,她到现在还铭记于心,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其它事端。
对面的大少奶奶江氏,正在留意着包氏的表情,心知夫妹上回那事,定让包氏如今都心有余悸。看来那四喜已回了蓬凝苑当差,虽暂无任何动静,想那包氏定是想趁着夫妹离开丁府后再做打算。
“如今婆婆的病情还不稳定,?雯也是该留下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们那边我们也要一并准备上才好。”江氏颔首恭谨道。
二太太“嗯”了声,扬眉笑望着江氏道:“那是自然,不光要办,还定要办好了。吕家是京都的大户人家,咱们万万不能失了礼。”
江氏笑吟吟的应了声“是”。
一旁的三太太向愁眉不展的儿媳使了个眼色,包氏立刻面露喜色的道:“大小姐一家留下那是极好的,今年咱们府上便更加热闹了。”
二太太和江氏都知包氏心口不一,没有接话,继续说起了旁的事。
“这往年的新衣早该做好了,今年的却刚发了缎子,还好柜上早早便备了下来。如今还是赶紧找人上府为各房量了身,抓紧做新衣吧。今年不同往年,府上事多,如方才三太太说的那般,为大太太去去浊气;外加大小姐一家在,那各房非正房所出也都得穿上漂亮的新衣过年,以示喜庆才好。”二太太正色道。
三太太当然听出了二太太的意思,非正房所出都得穿上新衣,那不就暗指三房的四喜也得穿了。想到不久前二太太才命了四喜回蓬凝苑当差,眼下又提出此建议,这分明是让她们三房难堪嘛!
四喜的身份虽在丁府是公开的秘密,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提起。毕竟是个丫鬟所生的孩子,还是个女孩,丁府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丁府里不管哪位妾室的身份也都是拿的出手的,她们三房怎能承认一个卑贱的丫鬟所生的孩子?
瞧了一眼二太太,见其神情毫无异样,三太太心中十分恼怒。心里暗骂道:“你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来,我看以后有谁会服你掌管这府内之事!”
三太太和包氏均笑而不语,江氏则连连笑着应“是”。
☆、第十九章 心思
(看着觉得还行的朋友,给投张推荐票,打个赏,顺便收藏一下吧,感谢~)
这几日四喜照常在蓬凝苑后院劈柴,蓬凝苑几乎把整个丁府的柴禾都给包了。这让原本负责干这些粗活的下等仆妇落了轻松,都知是怎么回事,不敢声张,只当得了闲空好好偷懒几日。
夏雪不敢偷着去帮女儿,她担心被发现后反而又害了四喜,只得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丁府门前有仆妇丫鬟正扶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年轻贵妇从马车上下来;其着一身碧霞罗绣花缎袄,头上用祥云纹金簪盘了一个近香髻。款步姗姗地向大门走去。
跟着的仆妇上前敲门。
丁府大门被打开,开门的小厮赶紧快步走出,下跪行礼道:“二小姐回来了,奴才这就去通禀。”说完便跑回府内将此消息传话下去。
府内并无人出来相迎,二小姐丁?馨脸上也并无任何不悦,直接抬脚去了娘亲所住的紫梅苑。
二太太得知女儿回府也并无惊喜,神情怪异,忽忽不乐。神色恍惚的望向九嬷嬷,冷冷地道:“你出去迎迎。”
九嬷嬷应了一声“是”后,便出去迎接那二小姐。
刚出紫梅苑,便见着丁?馨携了一仆妇一丫鬟,正朝着紫梅苑走来。
九嬷嬷赶紧迎上前去,行了个礼后,面露微笑地奉迎道:“二小姐怎今日回府?也不事先派人通知奴婢,奴婢也好去府门前迎接与您。”
丁?馨也笑着“嗯”了一声,才缓缓地道:“我听闻大姐一家回了府,便来探望一下…挨得近,不来恐失了礼。”
九嬷嬷恍然的点点头,夸赞道:“还是我们二小姐懂礼识体,二太太也正盼着您呢!”说完连自个都觉得心虚,想到方才二太太的面色,不知等下母女见了面会是如何。
丁?馨直接去了娘亲的内室,九嬷嬷便领了她带回的丫鬟仆妇去下面休息。
见娘亲正坐在那里发呆,丁?馨上前给娘亲行了个礼后,笑问道:“娘亲这是不欢迎我回吗?”
二太太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望着女儿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欢迎你呢?若你是真心来看望我,我定欢喜到不行。你说吧,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自个生的女儿,怎么会不了解呢?
见娘亲直接开门见山,丁?馨也没再藏着掖着,急急地道:“娘亲定要帮我!”说着眼里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太太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作答。
丁?馨随即抹起了眼泪,抽泣着道:“我命苦,没像其她姐妹那般嫁得好夫婿。如今我落了难,你瞧我都回府这些时辰了,可有人来相迎或探望?若连自个的娘亲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指望谁?”
二太太仍然是一阵叹息,继续沉默。
“当初爹爹非要把我嫁给那白映良,娘亲也是派人去调查过他的。知道他风流爱赌,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可娘亲当时可有阻拦?爹爹当初还不是看中了白家的那几间酒楼,想着能方便自家,便牺牲了我!如今可好,自打公爹去世后,那白映良竟把家败成那样,如今仅剩的一家酒楼也快支撑不下去了。”丁?馨一面责怪,一面流着眼泪诉苦。
二太太自然也清楚这些,她当然希望自个的女儿能嫁个风光体面,又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君。
当初老爷定下这门亲后,并未有与她商量。她确有私下派人去调查了一下与女儿定亲之人,得知其品行不正,风流爱赌。她也有去找老爷,想尝试着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只可惜没能为丁家生下个儿子,当时的二太太连个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唉,?馨,这都是命,你得认命。”二太太一脸的心疼,摇着头叹息道。
丁?馨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愤的道:“为何要认命?我当初认命从了这门亲事,可如今呢?我落着什么好了?当初我夫家还未有败落时,谁不来占些个便宜?丁府里的人请客吃席,我夫家何时收过一文钱?如今我们落了难,他们那些个势利小人,谁真的出手相帮了?”
二太太听的连连叹气,直摇头,“那又如何?难道你能逼着旁人帮你不成?”
见娘亲这么说,丁?馨将眼泪擦净,坐到娘亲身边,面容渐露喜色,悄声道:“如今娘亲不是掌管了府内之事,难道还不能帮女儿一把?”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这也是二太太自从听到女儿回府后,担忧之事。
大小姐都到府内有些时日了,丁?馨离的并不远,一定早就知晓,若要来早该来了。如今娘亲刚当上了丁府内宅主事人之一,她便立刻上门来。二太太心中当然清楚女儿此番来的目的,知她绝没好事。
“那又如何?你可知主事之人并非我一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我如何帮你?”二太太低沉着声音道。
丁?馨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盯着娘亲道:“娘亲就不想独当这主事之人?您可是丁府的二太太,大太太一死,理应由二太太顶上。难道还跃过您,便宜了那三房不成?若是真由三房掌管丁府,您日后怎还会有好日子过?”
二太太垂起了眼睑,默不作声。
“我看爹爹定不愿意把家交给大哥的,若愿意,就不会弄得如此麻烦了。可是那佑瑜虽说是块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