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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在正院,听说小儿子出门,让王嬷嬷来问颜宁他去哪儿了。
“嬷嬷,您和母亲说不用担心,二哥是看大军今日回城了,高兴,去找军里的兄弟叙叙旧呢。”颜宁笑盈盈地回了一句。
王嬷嬷想着二公子在军里认识的人不少,笑着回正院禀告秦氏了。
“这孩子,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啊!可以把人请家里来喝酒吃饭叙旧嘛。”秦氏嗔怪了一句,觉得颜烈真是不知人情往来,不过也不再过问了。
这边颜烈当然不知道,他兴冲冲地磨掌擦拳,动手去了。
颜明德不知道府中的事,处理好军营中事务后,看看也是中午了,楚昭恒在宫中设宴,宴请这些为国征战的将军们,大家自然要去。
所以,颜明德让孟良回府送了口信,说等到宫中庆功宴结束后再回府,自己和夏仲天、邓宇等人一起去了。
李敬只是个副将,没有赴宴的资格,所以,待颜明德等人离开军营后,他也归心似箭地进城回府去了。
李敬刚进了城,就被人盯上而不自知。
一想到娇妻美妾,他就步履轻快不少,因为想着是回安国公府,只带了两个长随,连亲兵也没带。
安国公府所在的桉树胡同内,是闹中取静的所在,因为往来达官贵人极多,寻常小老百姓没人敢在这一带闲逛。所以,行人并不多。可桉树胡同连接这大街这里,却有很多茶楼古玩店和书肆,是读书人最喜欢逛的地方。
李敬骑马刚走到胡同口,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李敬”,他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胡同两边窜出来的人,给拖下马来。
随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也是练武的,可一来从马上摔下,那浑身疼痛让他一时凝不起力气,二来这是突袭,他压根没防备,失了先机。
挨了几下后,他终于瞅准一个空档站了起来,眯着一双眼看对面,只见对面一个满脸怒火的人,正是颜烈。
“颜烈,你大胆!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老子是将军,你是副将,这是按军中来论的,朝廷命官个鬼。”孟良在边上,一脚踹向李敬的膝盖处,将他踹地单膝跪地。
“老子就揍你个孙子!你个孙子,吃人饭不做人事!”孟秀却是冲上去又是扑头盖脸地一顿打。
颜烈在边上也踹了几脚,不过到底是有伤在身,才踹了几脚身上伤口就作痛了,他暗叹可惜。
李敬的两个长随,一叠声叫着“救命啊”“打死人啦”,往桉树胡同的安国公府所在跑去搬救兵。
大街上的人听到这边的声音,不由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有眼色地就认出了这是颜大将军家的二公子和安国公府的大公子。
颜烈看看不少人围过来了,指着李敬问道,“知道小爷为什么打你吗?”
李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今日劳军时的事,不由叫道,“颜烈,你想做什么?我要跟你去面圣。”他被打得有些头晕眼花,只能扶着墙站立了。
“去就去,小爷怕你!玉阳关危急,你让我妹妹一个姑娘家上战场,自己贪生怕死躲后面准备逃命!打的就是你这种不是男人的东西!”颜烈嘴里叫着,手下又是几拳头过去。
李敬听到是这些话,想到邓宇和楚谟说的那些话,只觉恼羞成怒,可他武功本就不如颜烈,现在又被颜烈以多欺少地打蒙了,再想还手就不容易了。
颜烈也不恋战,打完之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等李敬的两个长随带人来时,除了那些围观的人,一个颜府的人都没了。
“闪开!闪开!大公子,您怎么样?”安国公府的管家带人驱散围观的人后,连忙扶起自家公子,让人抬回府去。
周围的人虽然被驱散了,可刚才颜烈那些话,大家都听到了,再看李敬那副样子,有耿直的忍不住嘲讽道,“难怪要躲在女子后面,看那弱不禁风的样子!”
“听说安国公府先祖也是武将啊!”
“你都说是先祖了,现在的子孙,都是靠女人吃饭的!”
李敬听了这些话,只觉怒火上涌,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颤抖着手指着那些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胆!谁在胡说?将他们绑了送到大理寺去!”管家大声下令,让下人们将说话的人锁拿了。
有几个刚好是进京的举子,准备着新皇恩科来赴试的。他们上午刚在城外,见识了大军的威仪。
他们也听人说了此次玉阳关大战中的事,颜家的颜宁以女子之身冲锋陷阵、斩下北燕国主的首级,颜家大公子颜煦血战北燕太子,现在听颜烈那些话,只觉李敬无耻之尤,安国公府仗着家中出了一个皇后,就仗势欺人了。
他们与安国公府的下人们一时就冲突起来,这却是颜宁也没想到的事了。
399章 为何而罚
宫内此时,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
庆功宴上,右相叶辅国、安国公李继业等作陪,颜明德和一班武将们依次坐下。
不过,到底是在御前,大家对楚昭恒这位少年天子还不熟悉,而叶辅国等接触多的人,又摄于君威,所以,武将们一改往日喝酒猜拳的豪放,拿出了斯文的样子。
大家敬酒看看歌舞杂耍,很是热闹。
安国公看着对面那些将军们,遥想李家先祖也曾是战功赫赫的将军,等大儿子此次封赏后,应该也能升任将军了,到时,李家也将重回将军行业。
楚昭恒坐在上座,与大家说着话,偶尔劝着酒。他并不是贪杯之人,酒量也只是普通,所以,喝了几杯后,就只劝着大家喝了。
殿上气氛正好之时,明福匆匆走进来,沿着墙角不引人注目地走到楚昭恒边上,低声禀告,“圣上,颜烈把李敬打了!安国公府的人在宫外,想找安国公呢。”
楚昭恒有些愕然,颜烈又打人了?
“不是说颜烈的伤口还没长好吗?他能打架了?”楚昭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烈的伤不伤说还没好吗?
“奴才听安国公府的人说的。”明福不知该如何回答楚昭恒的问题,每次去颜府都是他亲自去的,颜烈伤口的确没长好,可好像一点也不影响他揍人啊。
“正是欢宴时候,别坏了大家的兴致。让安国公府的人先等着吧。”楚昭恒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交代道。
明福马上应了是,出去吩咐了。
楚昭恒瞟了李继业一眼,心中想着这是颜宁出的主意,还是颜烈真的冲动之下动的手。若是宁儿的主意,宁儿想要做什么呢?
上午劳军时的一出,他也命人查了,第一声是从京郊南营传出的,随后其他将士们跟随了。李敬,就是京郊南营的副将。安国公,这是嫌颜家挡了李家的路吗?
明福悄悄进来,又悄悄退出,没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这一场庆功宴,宾主尽欢,一个多时辰后才散去。
安国公跟其他大人们在宫门前告别后,来到自家的马车前,就看到一个安国公府的下人,神色焦急地站在那里,一看到安国公出来了,也顾不上规矩,小跑着到他面前,将李敬被打之事说了一下。
安国公听说他已经在宫门前等了一个来时辰,自己却一点信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带着人先回到府中去了。
颜明德回到府中,听人禀告说颜烈带人去把李敬给打了,来不及享受归家的喜悦,先就大怒起来,“人呢?快给我把人绑过来。”
颜明德气呼呼地在书房等着,不过片刻,颜烈过来了,颜宁也跟着来了,“宁儿回去歇着!”
颜明德一看女儿也来了,直接赶人。
“父亲,二哥打人的主意是我出的,您要为这事罚二哥,就罚我好了。”颜宁难得恭敬地双膝一跪,说道。
颜烈对于妹妹如此够义气,大为受用,“父亲,宁儿就是那么一说,打人是我自己去打的。李家在今日劳军上给您下绊子,他们是想害死我们家啊,我揍他一顿怎么了?要不是安国公不在,我连安国公一起揍,让他们再冒坏水。”
“你们……胡闹!上午刚出了这事,下午你们把李敬打了,这不是说我们颜家恃宠而骄、挟功欺人吗?”颜明德对上午的事自然也恼火,但是,只有自己人知道是李家下绊子,其他老百姓们谁知道呢?
在这种时候,颜家刚打了胜仗,正是有功之臣的时候,颜烈把李敬打了,传出去,岂不是说颜家目中无人、欺辱朝廷命官了?
“你们光顾着痛快,明天,朝廷上御史的奏折,就能把你老子我给砸死。”颜明德恨恨地站在颜烈面前,“给我带下去打!然后跟我去安国公府赔罪!”
“父亲,我不服!”颜烈听说要挨打,反正他早知道肯定会挨的,无所谓,一听要他去赔罪,他跳了起来。
“不赔罪?不赔罪等明日人家闹到御前?”
“父亲,他们不敢闹到御前的。”颜宁脆声说道。
“你……你不要跟着胡闹,姑娘家,给我好好待家里,我回头跟你母亲说,该让你学学绣花啥的。”颜明德想要呵斥,可看看女儿瘦削的脸颊,骂不出来了,后悔当初不该让她学武,打算让夫人拘着女儿学姑娘家该学的东西去。
颜宁撇了撇嘴,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父亲居然威胁自己!不过,从小到大,她最不怕的就是父亲的怒火了,她站起来,挨到颜明德边上,“父亲,女儿真不是鲁莽从事,怂恿二哥打人,是有原因的。”
颜宁将颜烈骂李敬的那些话说了一遍,“父亲,您看着吧,这些话传出去,安国公会比我们更急。他要是想要李敬在军中混出名堂,就不能让儿子得个贪生怕死的名头,所以,他肯定不敢闹到圣上面前的。”
“再说,人人都知道颜家这次立了大功,我们就算不居功自傲,只要稍有不好,人家也会觉得我们是居功自傲。反正我们的功劳是拿血汗拼的,为什么不傲?偏偏要傲一把给他们看看。”
“您看着吧,这次二哥把李敬打了,以后再敢挑衅的人就会少了。聪明人就怕傻不伶仃的愣头青,人家动口,我们本就是习武的,当然动拳头啊。”
颜烈在边上连连点头,然后,觉得不对劲了,“宁儿,你说谁是愣头青?你骂我!”
可惜,说话的两人无视他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