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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第四代帝王楚源,驾崩了。
孙神医上前看了一眼,走到颜皇后身前跪下,“皇后娘娘,请节哀!”
“圣上,圣上……”颜皇后扑到**沿上,跪下哭了起来,声音压抑而沉重,仔细看那张脸,不见了当年初嫁时的意气风发,只有斑驳白发、一脸皱纹。
御前大太监康安听到元帝驾崩,跪了下来,然后,就看着楚昭恒,不知道自己该先做什么。
楚昭恒在龙**前跪了一会儿,站起来,扶着颜皇后的肩膀,“母后,父皇驾崩的消息,还不能传出去!”
“恒儿,那要被人知道……”秘不发丧,就算元帝其实是病死的,将来,楚昭恒也是要受诟病的。
“现在边境不宁,朝廷里也多有风波,父皇驾崩的消息若传开,我怕蠢蠢欲动的会更多。母后,瞒几日吧,儿臣布置之后,就能为父皇发丧了。”
颜皇后哭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了。
康安还是守在乾坤殿,一切,只如元帝还是昏迷时的样子。
宫外,济安伯等人商议很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中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元帝已经不好了,只是,他们不能见到圣上,不知实际到底如何了。
他们有心让晋阳大长公主再进宫看看,但是,自从上次闯宫后,元帝亲自下令,让晋阳大长公主待在公主府中安享晚年。
晋阳公主知道元帝的意思,自己若是再有异动,那就不用享晚年了。
济安伯正和赵易权等人商议时,三皇子府来了人。
“伯爷,奴才是刘侧妃派来的,侧妃娘娘说府里收到消息,殿下暂时回不来,让您主持京里事务。侧妃娘娘让您得做事谨慎些。”那人说着,还将一块令牌递给了济安伯。
济安伯一看到那块令牌,手都有些哆嗦了。这是楚昭业的令牌,凭这牌子,京里的势力,都得听他的。
想到那个半死的钱云长,济安伯冷笑了一声,估计本来殿下是打算让钱云长主持大局的。没想到,那个倒霉的,被弄个半死,殿下只好指望自己了。
“好,你回去告诉侧妃娘娘,就说我知道了。”
济安伯有些激动,这是楚昭业对自己的信任,也是刘家更上一层楼的契机,不是只有安国公敢搏一把的。
他回到房中,镇定下来,“明日我们请叶相和周相一起,去宫中求见圣上探病。若是皇后母子还不让我们见圣上,那为了圣上安危,我们也要闯一闯了。”
众人看济安伯出去见了个人,回来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心中有些猜测。听了他的话,大局也觉得有理,几人又商议片刻,济安伯连夜去见了叶辅国和周玄成,请他们二人带头,带大家去求见圣上。
叶辅国和周玄成是百官之首,遇到这种请求,也就答应了。
第二日早朝之后,叶辅国和周玄成带着几位朝廷重臣,在勤政阁外跪求太子,允许他们探望圣上。
楚昭恒发怒甩袖离去。
济安伯还是第一次见一向温和的太子殿下当众发怒,心中有底了。圣上必然是不好了,太子殿下怕传出去动摇人心,想从容布置呢。
他不再多说,跟在叶辅国等人身后,退出皇宫,随后,连忙书信一封,让心腹马上出城,给楚昭业送去。
太子这边,也在忙着让人送信。
封平提醒道,“太子殿下,沿途估计有三皇子安排的眼线,我们往玉阳关送去的信,至今没有回音。而颜宁带兵离开冀州后,也再没消息传来。”
两人正商议着,明福来禀告说绿衣来了。
这种时候,颜宁的丫鬟为什么来了?
楚昭恒让明福将绿衣带到书房来,绿衣一进门,就着急地说道,“太子殿下,姑娘肯定出事了。”
“怎么了?”
“姑娘临行前嘱咐我,要往南州送信去。前几日,我让护卫往南州送家信,路上被人截了。”
“哦,那人怎么说?”
“奴婢把人带来了,就在外面。他是到荆河附近时,遇到人埋伏的。那些人杀了后,可能有人过来,就没来得及再看。那护卫遇到人救了,养了两日伤,才回来报信。”
楚昭恒让明福再去宫外把人带进来。那人伤得有些重,靠着人扶着才走进来,想要下跪行礼。
“免了,你先说说如何了吧。”
“小的靠近荆河码头时,看到那边有大军上岸。小的就想绕开水路走官道,就在邙山那边被几个黑衣人给截住了。那些人,身手很高。小的获救后,听说人说,最近陆路和水路都不太平。”
362章 音信难通
黑衣人!
身手很高!
楚昭恒和封平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些人,很可能是楚昭业手底下的那些人。
“将宁儿最近的几封信拿过来看看。”楚昭恒心中一动,说道。
明福连忙从书房内的一个匣子里,将颜宁出征后送来的信,都拿了出来。
楚昭恒看着最新的一封,十月末送到京城的,看着“命处州军待英州军一同北上”这句话,沉思良久。
“宁儿的信,有没有被搜走?”他问那人。
那人点点头,“小的醒过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信了。”
“姑娘那封信,就是宽慰夫人的一些话,并无关紧要。”颜宁临走时写了几封信,让绿衣依次送出,写信时绿衣就陪在边上,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殿下,属下姜岳,有事禀告。”书房外,传来姜岳的声音。
“进来!”
姜岳看书房里除了楚昭恒、封平和明福,还有颜宁的丫鬟和一个护卫打扮的人,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
楚昭恒看他有所顾忌,走到了书房外厅,“什么事?”
“殿下,我们派出去送信的人,都没回来。”姜岳压低声音说道。
楚昭业安排了多少人?竟然南北两处的信都送不过去?
“京城内外可有异常?”
“济安伯最近走动比较多,其他一切都正常。”姜岳如今管着的侍卫,负责监视京城内外的动向,“离京和进京的人,都没听说有什么事。”
“有人说荆河那边,陆路和水路都不太平,可有这种事?”
“属下问过,据说是有匪徒劫财。但是,一些商家只要愿意花点银子,就能无事。”
楚昭恒知道,这应该是掩人耳目的做法了,看来,只要送信人身上,有东宫或颜府痕迹的,都会被拦住。
封平在内室,也分析到楚昭业的人,是专门拦着东宫和颜府的侍卫送信的。
“封先生,那奴婢能不能去送信啊?”绿衣听封平说那些人只拦侍卫,不由问道,“奴婢不用带什么印信,楚世子也认识奴婢的。要是找家商队,奴婢就搭在商队中离开呢?”
这倒是个办法,封平觉得可行,“绿衣,你先带这人回府养伤。若是需要你往南边送信,我再到府里来找你。”
“是,那奴婢先回去了。”绿衣也没再多问,自己带着那护卫先回颜府了。
封平将绿衣的话告诉了楚昭恒,“微臣觉得,派她送信倒也可行。毕竟那些人对女子防范地少,而商队等都可通行。”
楚昭恒微微点头,“还是先派几个面生的侍卫去送信。绿衣是宁儿看重的丫鬟,她离京时,还郑重托付我,要我护绿衣安全。能不让她去送信,还是不要让她去。”
万一绿衣在路上伤了,他怎么对得起颜宁的重托?
封平听太子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劝,只好和姜岳两人再去商议,看看派什么人比较好。
这日夜里,又派出了四批人,分别往南北两地而去。
第二日,大理寺卿游天方来报,有京郊百姓发现城外官道边有四具尸体。
游天方亲自去查看,四人都是奔马途中身中飞镖,其中有人是当即被飞镖射死,也有看着是与什么人动手后,不敌而死。
游天方看其中一个侍卫,竟然佩着东宫侍卫牌,不敢怠慢,连忙来到东宫,向楚昭恒报告。
姜岳一听四人都死了,跟着游天方,亲自去看了人,的确就是昨夜派出送信的人。
“太子殿下,这些人好像是从远而近,是不是济安伯让他们回来了?”姜岳探听到,刘琴让人给济安伯送了一块楚昭业的令牌。
封平再次提议,让绿衣去送信。
绿衣是个女子,又是个丫鬟,也不引人注目,她跟着颜宁到过南州,这一路也认识路。再说,绿衣去送信,也不需要带什么印信了,楚谟身边的人,应该都认识绿衣。
楚昭恒脸色凝重,招来绿衣,让她再带个人,去南州送信。
他又叫来姜岳,让他往京郊东营和北营去一趟,“御林军里,凡是与钱云长交往密切的,都监视起来。”
“殿下,那济安伯这边……”
“济安伯,不用管他做什么,只不要让他离京就行了。”楚昭恒觉得,自己抓到了些东西,胸有成竹起来。
绿衣得了重任,回府后,找颜栓一合计,索性就和李嫂子一起走,两人扮成母女打扮,租了一辆车,离京了。
楚昭恒怕人起疑,索性又派了几队人,直接持官府印信,带了一队护卫,往北方送信。
这一队二十多人,倒是顺利离京了,只是,过了邙山后,就如石沉大海,连一丝消息都没了。
到了十月二十九,连进军的商队都没了。
一时之间,京城权贵之家,有些人心动荡。
好像,京城,变成了一座孤岛。
济安伯又带了一群人在宫门前闹,要求见圣上,再次被楚昭恒直接拒绝了。
绿衣和李嫂子一路小心地到了荆河码头那边,就看那边有官兵拦路,两人只说是要去见亲戚。那拦路的官兵听她们说是要到益州,倒是放行了,让她们走陆路。
绿衣跟着颜宁见识过不少,看这情形,心中担心。尤其是在官道驿站内,听到有北方来的人说玉阳关被围了,他们是逃到关内投奔亲戚的,不由焦急起来。
荆河一路的官道上,有不少从北方逃避战祸而来的人。
她不敢乱打听,只能留意着听,听到有人说他们是冀州那边过来的,本来想到京城投奔亲戚,结果被官兵拦住了,不许进京,没办法,只好转道往南去。
居然不让进京了?
“李嫂子,我们要不要去玉阳关,跟姑娘说这事?”绿衣听说这消息后,就觉得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