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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秦婉如就留在颜府,陪秦氏坐着开解一二,也等颜宁醒了后好探望一下。
没多久,武德将军府的周老太君也派人来问了。
秦氏一一招待,又打发秦可儿带着文彦先去歇息,他们半路碰上颜宁后,回到家中还未歇过。
楚昭恒回到东宫,刚走进东宫大门,就见织梦在东宫门口处徘徊。
她看到楚昭恒回来,急忙上前行礼,哀求地叫了一声“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她……”
“太子妃娘娘她醒着?”
“娘娘她喝了安神汤药,刚刚睡了。”
“睡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在这里等我做什么?”楚昭恒冷声呵斥了一句。
他知道,李锦娘对这场刺杀未必知情。
只是,此时若是看到她,他会想起颜宁满身是血的模样,一件月白色骑装染成了红色。
他还会想起李锦娘肚子里,那个都没来得及成形的孩子。
所以,他无意去守在她床前,也不想现在看到她。他想着,自己得尽快抓住刺客。
织梦听了楚昭恒这话,不敢再多纠缠,只好先回到太子妃寝宫去。
太子妃寝宫这边,颜皇后派了惠萍来探望过,看李锦娘睡着后才回宫。
安国公夫人得到消息后,就赶到了东宫来,一直守在李锦娘床前,也是她吩咐织梦去东宫门口将太子请来的。
她看到织梦独自一人回来,没能将太子请来,有些着急。
幸好,李锦娘已经在内室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事。
安国公夫人细细问了织梦前后事情,哪还不明白自家女儿的心思,暗暗叹了口气,这事,幸亏颜宁没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先等着了。
楚昭恒来到外院书房,招福和姜岳将今日的事情已经问了一遍。此次带出宫去的三十个侍卫,死了十九人,重伤五人。
元帝得知此事后,在宫中大怒中竟然咳出一口血。
太医私下告知楚昭恒,元帝自从宫变中毒后,毒后来虽然解了,只是心肺已伤,元气大损,最忌大喜大怒。
“太子殿下,属下刚才带着大理寺衙门的人和御林军,在那座宅院里找到几个黑衣人,死了四人,逃了一人,现场,找到了这个。”姜岳说着,递上一物。
楚昭恒向元帝请旨,要亲自追查凶手,元帝允了。
他让人拿着楚谟和颜宁当初排查的宅院庄子,一处处搜,在楚谟觉得可疑的一处宅院中,搜到了人。
接过姜岳递上来的令牌,他看了一眼,丢在了桌上,这令牌,竟然是二皇子府的令牌。这是想让人以为,这些死士是为旧主尽忠而行刺吗?
“殿下,英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没等楚昭恒说什么,招寿拿了一封信过来。
信是楚谟写的,他接到颜宁让他找封平的信后,就让人去颍州那边找,在那边山道里,找到了颜宁派给封平的两个随从,两人都已身亡,而附近却没看到封平。
楚昭恒闭眼沉思片刻,“招寿,你去吩咐大理寺,以捉拿刺客的名义,将南边入京的路都盯住,若有可疑的,立即拿下。”
三皇子府里,刘琴得知李锦娘落胎后,只觉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了。
“李锦娘,我没能保住孩子,你也没能保住,现在,我们一样了。”她高兴地喃喃自语了一句,又抬头问道,“那颜宁呢?死了吗?”
“听说受了伤,性命无碍。”她派出打听消息的宫人回道。
“什么?没死?”刘琴死死盯着那宫人。
那宫人被她看得有些害怕,缩了缩肩膀,“听说,听说是刚好碰到从玉阳关回京的,颜府大少夫人。所以,颜宁,就被救了。”那宫人看得自己越说,刘琴脸色越是铁青,最后一句,声音低如蚊讷。
刘琴只觉得心中不平,怎么有这么好命的人?怎么颜宁偏偏就被救了?
她想再去找楚昭业,走到院门口,被李贵拦住了,“刘侧妃,殿下正在和人议事。”
刘琴往院里张望了一眼,里面什么人都没看见,只是,她到底不敢硬闯,只好又带人回了自己院中。
李贵看她走远了,才回到院里,“殿下,是刘侧妃来求见,奴才跟他说,您正在议事。”
楚昭业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对站在身前的人吩咐道,“你们就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了。”
他又让李贵往南边传信,“不论事情如何,让英州那边的人不要往京里送信。记着,封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等到楚谟他们回京时,再回京城来。”
李贵两人领命离开了。
楚昭业不知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形容。
照理说,封平之死,颜宁之伤,对他来说,可都算是好事。
安排人去山道埋伏时,他希望能一举杀死颜宁,可是,得知颜宁未死,他居然也没失望。
元帝咳血的消息,他也接到了。
看着皇宫的方向,楚昭业慢慢将近日的事情,在心中理了一遍,难得,最近老天爷好像一直都在眷顾自己啊。
他也找太医打听过,元帝的身体虽然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再活两年是没问题的。
再有两年的时间,不,只要再有一年的时间,他觉得,自己至少有八分把握能赢。
323章 落入贼窝
远在英州的楚谟,不知道颜宁受伤的消息。
他知道封平入山可能遇刺后,就带人来到颍州,沿着封平入山的路搜寻。
同时,他继续让人查找盗匪残部的消息。
封平这时候,却正在深山的一个山洞里。
他当日被砍了一刀,摔下山崖,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崖底,这山崖处多是枯草,他这么摔下来,居然没摔个粉碎。
可虽然还活着,却是爬不起来。
模模糊糊中,他听到有人踩着草丛走的沙沙声,他也不知是不是刺客找下来了,只好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当然,想动也动不了。
“三当家的,这里有人,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封平听到一个人走进自己,盯着自己看了看,“这好像是个账房先生?”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救救救我!”封平睁开眼睛,喘息着求救。
他忽然睁开眼睛,倒把那些人吓了一跳。
站在封平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大汉,那大汉看封平睁眼了,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掉下来的?”
“我我遇到人,想要抢钱,跑的时候,就掉下来了。”封平听到刚才那声“三当家的”的称呼,所以,只含糊应道。
“劫道?这里还有别人干这事?”那个三当家的有些奇怪地说了一句。
“三当家的,这人,怎么办?”一个小喽啰指着封平问。
“大当家的说现在官兵到处找咱们,这人会不会是朝廷的探子?”另一个担心的说。
“你傻啊,哪有探子将自己弄这么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的?”三当家的一瞪眼,觉得这人的话有些白痴。
封平听了这几句,知道自己是掉到盗匪的地盘来了,他心里不由苦笑,这下好了,刚脱了虎口,又掉到贼窝来了。
“那三当家的,这人,我们就扔这儿?”
“我,我是好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封平连忙再求救,若是真被扔这里,不被刺客找到,若是来只豺狼猛兽,直接就把自己吃了。
“救他吧,救他吧,这年头,都不容易。”那三当家的看着一脸络腮胡子,有些凶狠,说出话来却是憨厚,“走,带他回去,给他治伤。”
封平被带回匪徒所在的山洞,养了几日伤后,勉强能爬起来走动了。
这里,显然是匪徒的老巢,山洞有几个出口,蜿蜒曲折,居然能从山这头穿过山洞到那头去。
而山脚这里,分别有几个大洞,匪徒们一群人住一个洞,倒也宽敞。
三当家的将封平带回后,被大当家的好一通埋怨,不过,他坚持要救封平,大当家的只好让他将人带到他所在的这一处养伤。
封平在这住了几日,发现那大当家的是朝廷缉拿的江湖惯犯,后来乘着楠江水灾躲到这边,居然拉起一帮人落草为寇了。
其他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都是英州和颍州的农民,或是因贪官趁机欺压没有活路,或是因为有事犯了禁令,吓得逃到深山里,就这么入了伙。
而这三股人的手下,大部分是这附近的农人。他们会去攻打颍州那处县衙,就是因为有农人和被关押的有亲,听说被关牢里要砍头,回来求了三个当家的,到那县衙救人。
大当家的攻打了一处县衙后,觉得气势大盛,就打出“替天行道”的名号,又洗劫了几处地方。
没想到楚谟带兵来后,一下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四处躲藏,可藏身之处一个接一个被攻破了,最后,三人带着剩下的四百多号人来到这处老巢。
大当家的主意是,就躲在这里,天再冷些,那些官兵一走,不就天下太平了?
他们这洞穴里粮食衣裳都有,要熬也是能熬住的。
不过,躲的时候长了,大当家的带的几个混混,就有些熬不住,甚至抓了附近村子里的女人。
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原本都是朴实农人,见到这事,就有些看不惯。三人吵了,闹了,最后就是大当家的保证,除了抢来的几个女人,绝不再出去再抢其他人。
封平伤好了些,能走动几步,可还是不能跑,他从匪徒嘴里,知道楚谟正在颍州,就想着怎么才能求救。
养伤时,他也没什么事,就与那些匪徒们闲聊。
洞中没什么事,封平说些奇谈怪闻,那些山匪们听得津津有味,直拿他当说书的。
这天,他正靠在洞壁上,给匪徒们说狐仙的故事,就听到洞外传来一阵女子哭叫声。
三当家的听到声音,冲了出去,没多久,外面传来争执声音。
原来,是大当家的那伙人,又跑到山脚下的村子里去找女人。
封平叫一个匪徒扶着自己,走到山洞口。
三当家的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大当家的吼道,“那些贪官抢女人,抢东西,我们没活路才当盗匪的,你这样你这样,和他们有啥不一样?”
他不善言辞,气急了,也只气的自己脸红脖子粗。
那大当家的一双鱼泡眼,瞪着眼说道,“老三,你敢以下犯上?”
“我不会让你再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