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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怀里,用牛皮纸包了好几层,是颜宁连夜绘制的英州的舆图和地理风土等事。
其实,这些东西,到了英州,找当地人问问,或许知道得还能更详细些。
颜宁整理时,只觉得能多让楚谟留心些也是好的。对楚谟来说,这可是佳人所赠啊,就和当初的平安符一样,必须珍藏。
何况,这和平安符可不一样,平安符当初她还给赵大海也弄了一个,这几页纸,却是完完全全为自己“特意”抄的。
所以,楚谟当宝贝一样,亲自贴身带着,生怕丢了破了弄脏了。
清河和洛河无奈,世子爷太小心了,包了好几层牛皮纸,薄薄几页纸硬是包成一块,胸口鼓起一块,有些难看啊。
楚世子完全不觉有损自己的俊朗,只觉神清气爽,飞马扬鞭的气势都更足了。
楚谟一行人离京很迅速,他们走后几日,颍州匪患之事,在京城逐渐传开。
这日,李锦娘的大嫂莫氏,来到东宫,求见太子妃。
李锦娘听说大嫂来得挺急,不知出了何事。她让织梦将大嫂请到花厅,自己在那等着。
莫氏见到李锦娘行礼问安之后,就看着左右伺候的人。
“你们先退下吧。织梦,你去给大嫂换西昌进贡的香茶来。”李锦娘看莫氏有话要说的样子,将宫人们打发下去。
织梦端上两盏香茶后,就退到了厅外。
莫氏一见无人,不由跟李锦娘抱怨起来,“太子妃娘娘,听说这次剿匪,原本是让您大哥去,可太子殿下拦住了?”
李锦娘对政事不关注,除非是安国公特意交代的,不然她是不理的,所以,大嫂这说法,她是第一次听到,奇怪地问道,“我对此事倒是不知,不过,大哥不去剿匪,不是好事吗?”
李锦娘觉得,到底是打仗的事,就算是剿匪,那匪徒手中也是有刀剑的啊。这若是厮杀起来,岂不凶险?
莫氏叹了一声,“太子妃娘娘,这剿匪可是好事啊。您想啊,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人数又少,兵器又差,谁去剿不是手到擒来啊?”
“大嫂,我虽不懂兵事。只是若如此轻视,当地守军早就剿杀完了,何必还要派楚世子出马呢?”李锦娘对自家大嫂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那些守军有什么能耐,再说人数又少。您想啊,楚世子这次去,可直接能带着几万人去打匪徒的,几万人打一群乱匪,十个打一个,也把人给打没了啊。”
莫氏快嘴说道,“太子妃娘娘,这样的好事,太子殿下为何不给你大哥啊?”
“殿下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李锦娘下意识为楚昭恒辩了一句。
“我听说,太子殿下最早是想让颜家的颜烈回来去剿匪,你大哥现成的要去英州带兵的人,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论打仗,你大哥也未必比颜家的人差,只是时运不济,一直没机会上沙场。又没人举荐,这才在京郊西营一待这么几年。”
“如今好容易有娘娘您帮扶着,他总算是升了,可这剿匪,多好的军功啊。太子殿下愣是便宜外人,楚世子能打仗,但他又不差这点军功啊。”
莫氏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不由带了几分抱怨,“娘娘您是知道的,您大哥这几年不得志,心中一直不好受。您出嫁了,他想着自己要是能挣些军功,也给您长脸,做个依靠。”
“再说娘家人好了,那您地位也稳当啊。你看三殿下府里的钱氏刘氏,娘家人升迁,自己在三皇子府里,日子过得也舒坦……”
“大嫂,你莫不是喝了酒了?”李锦娘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喝止道。
莫氏平时还好,一旦话匣子开了,就合不拢了,而且说话还容易没把门。
李锦娘听她竟然那刘氏、钱氏那种皇子侧妃来和自己比,有些不悦了。
莫氏看李锦娘沉了脸,知道刚才的话说得孟浪了,期期艾艾地解释道,“我是说,太子殿下看重娘娘,娘娘可以跟太子殿下提一下,这种事,便宜外人,还不如给您大哥啊。”
“我知道了,大嫂若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李锦娘沉了脸,端茶送客。
莫氏走后,李锦娘只觉心里有些发堵。
楚昭恒为何要让颜烈回京去剿匪?
就像大嫂说的,就那么一群匪徒,随便哪个领军的将领,都能打下来吧?
织梦看到李锦娘脸色有些不好,她站在门外,听到了一些莫氏说的话。她暗怪莫氏不会说话,劝道,“太子妃娘娘,您可不要生气,大少夫人在家时,也是这样说话没个把门的。”
“织梦,你说,为何太子殿下不让我大哥去剿匪呢?是觉得我大哥做不了,还是不愿扶持他?”
“娘娘,殿下要是不扶持大公子,就不会提拔他了啊。”织梦想得简单。
或许只是因为要大哥跑腿?李锦娘知道,自己有些想歪了,有些钻牛角尖,却无法克制地想起太子寝宫外的那架蔷薇。
“你送些东西到安国公府,见见我父亲,问他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另外将大嫂的话,跟母亲说一声。”
“是,奴婢这就去。”(。)
313章 进山一探
英州和颍州都靠近楠江,颍州在上游,英州在下游,两地之间,群山阻隔。
这一带,因为都靠近楠江,水汽充沛。所以,一年到头,下雨的天气不少。
而现在秋末冬初,天气乍寒时候,英州也正是多雨的时候。
楚谟一行十多人,赶到英州时,英州就刚下完一场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一下就显出了入冬的萧肃之气。
道路泥泞,到处都感觉湿漉漉的,连马都跑不快。
楚谟也不去州牧府,直接到了英州新兵大营。
京城里是干冷,乍一到这湿冷水汽的地方,清河和洛河感觉不适应,他们没想到这天气,带的衣裳能御寒,却不是适合挡雨的。
楚谟带着几人,直接来到英州新兵大营,宣读了圣旨。随后,让人请来了英州州牧韩望之和当地守军将领,共商剿匪之事。
李敬看到俊美的楚世子到了,心里有些失望。他在路上就听说两地闹匪患的事,赶到英州时,还想着会不会让自己就近带兵剿匪,不想就近是就近了,可带头的将领不是自己啊。
此时,没人顾得上李敬的失落,楚谟雷厉风行,接二连三的布置下,让英州的官员和将领忙得团团转。
那些盗匪赢了两地守军后,气势猖獗。山中寒冷,他们又劫掠了英州几处临山的村镇,准备过冬。
楚谟发现了盗匪行藏后,直接从新兵中挑选了三千精兵,又从英州守军中挑了五百当地官兵为向导,进山攻打。
盗匪们知道官兵进山后,不仅没逃避,反而还想故技重施,设下陷阱。
但楚谟选出的这些官兵,都是熟悉山林的,加上斥候消息灵通,破了盗匪的陷阱,还杀了一千多盗匪。
这下,那些盗匪才知道厉害,不肯再与官兵硬碰硬,化整为零跑了,躲进深山里。
与盗匪直面这一仗,楚谟让李敬带兵,与英州本地的守军一起行动,等于送了他一份军功。
李敬打赢了一仗后,觉得豪气大涨,可楚谟将他们召回,命他们在山下就地扎营了。
“楚世子,末将不明白,我们怎么不乘胜追击,直打盗匪的老巢?”
“李副将,你可知道盗匪的老巢在那?”楚谟点了点面前的地图,“英州和颍州交界这一片山脉,绵延不绝。盗匪狡兔三窟,只有一个巢穴吗?”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就等着?”
楚谟看了李敬一眼,这位安国公府的大公子,多年隐忍,如今急着一飞冲天了?
“李副将,你来看,我们将这些路口都守住了,若是盗匪最终汇集一处,不就可以一举成功了吗?”
其他将领一听,都觉得此法最善。李敬看着楚谟指的那片地方,点头领命。
楚谟让人先往京城报捷,并不急着进山追剿,而是派人守住了几处山路,将盗匪从三不管的地方,赶到颍州那边,同时让人给颍州州牧彭泽送信。
在楚谟到了英州时,封平也赶到了颍州。
他自小长于京城,封家在颍州的老宅,从未来过。此行他只是回乡,不能张扬,自然也不会去拜见颍州官员,来的路上,听说了匪患之事后,他更是一路谨慎。
他在颍州城的城墙上,看到了颍州州牧彭泽贴出的安民告示,写着朝廷派兵剿匪,已经将盗匪围住,让大家如有盗匪消息,可到官府检举云云。
有兵有将,还有楚谟坐镇,封平并不意外盗匪的落败,不过,既然盗匪已经被打垮了,他倒是更放心些。
所以,他带着两个随从,在城中打听,找到了封家那一片残破宅院。
这片宅院占地极广,外面围墙倒塌了几处,不过大体格局还在,大门半开半掩着,门上的铜环等物可能被人挖走了,露出了两个大窟窿。
封家因为是全家处斩的,家产都充公了。这处宅院收归官府后,人家嫌弃家主是破家,风水不好,一直没能卖出去。
封平在宅院中翻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张颍州山脉的地图。
最早的矿脉图,已经让封平祖父献给了当时的大皇子,如今这张地图,是封平祖父再让人绘在一幅丝绢上的副本。
封平看着这幅丝绢,叹了口气,封家因为帮助大皇子而送命,自己,却又因为这个矿脉留了一条命。
当年父亲临死前交代他,不许说出这事,以求保命。如今,元帝年老,太子若是登基,自然需要大量钱财。
他感激太子的栽培之恩,也想拿这图换封家的新生。不过,实物难免不安全,他仔细看了几遍,将这图刻进脑中,随后,将这丝绢付之一炬,亲眼看着化为灰烬后,才放心离开了。
“封先生,找到地图了,不如我们尽快回京吧?”
“不,我们进山走一圈,从山里穿回英州,再赶回京城去。”封平打算亲自将那地方走一遍。
“封先生,可山里有盗匪啊。”
“楚世子已经将盗匪打败了,如今那些盗匪正忙着逃命,肯定逃到深山密林中藏身了,哪有心思劫掠路人。我们也不走密林,就沿着山路走。”
楚谟英州和颍州当地官兵,在山脚和各处人多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