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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取笑封平,“表姐夫放心,我表姐肯定跑不了。”
惹得秦婉如恨得要撕颜宁的嘴。
封平知道有秦绍祖夫妇在京,婉如肯定不会受委屈,但是他此行另有重任,却怕牵连妻子。
颜宁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道,“表姐夫尽可放心,我已经吩咐了,回头让家里去几个侍卫,帮你看家。”
封平得了她这话,才算放心了些,“若有什么事,我会同时往家里和东宫送信的。”
秦绍祖也能派护院,但那些人,他觉得还是更信任颜家的护卫多些。
“好。”
“宁儿,我此行……”封平想告诉颜宁,自己是去做什么。封家的秘密,他从未跟颜家人说过,这让他心有愧疚。
颜宁却直接打断了他,“表姐夫,太子哥哥派你去做什么,不用告诉我的。我若想知道,就会去问。若是此行和你的秘密有关,那更不用告诉我。知不知道封家以前的事,都不会影响什么的。”
楚昭恒既然没告诉自己,那封平就更不该说,毕竟,他如今是东宫幕僚。
封平看颜宁一脸了然,知道她必定是有所猜测了,正如颜宁所说,她若想知道什么,问自己不如去问太子更恰当。而且,颜家人救自己,也不是为了封家的秘密。
告辞之后,他径直从颜府离开了,秦氏留了秦婉如在家,让她去颜宁那边,姐妹俩聊天。
秦婉如眼见封平离开,拉着颜宁的手,担心地说,“宁儿,永均他此行,不会有事吧?”
颜宁只知道,封平此行,和封家的秘密有关,却不知具体何事。看着秦婉如担心的样子,安慰道,“放心吧,他这次可是跟着军队同行的,谁能伤得了他们啊。”
秦婉如听了颜宁这话,觉得安慰了些,或许听封平说多了,她如今也不自觉地将颜宁当成了主心骨。
原本封平只跟她说是成亲了,想回封家老宅去一趟,她还以为是因为封家抄家后,封平作为唯一活着的儿子,成亲这种大事应该告祭祖先。可因为封家是被圣上下旨杀的,他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悄悄地走。所以,她还打算与封平一起回乡的。
没想到,封平又交代她,此行另有目的,行踪不能与人乱说,若家里有事可找颜宁。因为有了封平这个交代,她连秦绍祖夫妇都没敢说,这心里却是越发不安了。
听着颜宁的安慰,她觉得安心了。
封平这次的行踪,对外就是说要回乡去,并没有刻意隐瞒。
所以,他离京时,有心关注的人就都知道了。
楚昭业获悉封平跟着李敬一同去英州,离京还和镇南王同行,有些头痛。
李贵来说了这消息,看他半天没别的话,一时不敢乱动,生怕打乱了主子的思绪。
楚昭业知道,封平此行,只是为了封家所留之物而已。
封家前任家主,也就是封平的祖父,在颍州找到了一个黄金矿脉。当时元帝还未登基,封家私下扶持的,是与元帝争位的大皇子。所以,封平的祖父将此金矿之事告知了大皇子。
后来,元帝登基,封家因为怕元帝算账,自然不敢再提这金矿之事。
元帝恼怒封家当年与自己作对,做了大皇子的财库,登基后清算旧账,刚好抄了封家,拿封家的家财填补国库。
封家杀了一半人时,元帝获知了金矿之事,所以临时改主意,留了封平这一个活口。
封平这么多年宁愿在京城乞讨都不动,是怕交出这秘密后,他自己还是得死吧?
如今怎么改主意了?是因为娶了秦绍祖的女儿,觉得性命有保障了?所以成亲之后,为了妻子和未来孩子考虑,想拿这金矿为封家搏个机会?
“让人跟着封平,若是他到英州后有其他行动,一定要事无巨细地回报回来。”楚昭业的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思索半晌,下令道,“记着,回京路上,不要让他有机会与李敬会合。”
李贵连忙一一记下了,想起暗卫们传回的消息,又说道,“爷,暗卫们说,那座庄子附近,最近有生人出现,是否要换地方?”
“是什么人,能知道吗?”
“看不出来,已经转悠几天了,不过跟暗卫没照面过。”
楚昭业知道,颜宁一直在找宫变那夜出现过的黑衣人,这批人是他的王牌之一,宫变之后,他就让那批人隐藏了。
如今,那庄子附近出现的生人,是巧合,还是颜宁真找到了?
那座庄园,是他用了一个外地来京的客商名义买下的,若查宅院的话,肯定找不到他。而那客商,也是真有其人,照理说,应该没什么破绽才对。
颜家军都跟着颜明德父子去玉阳关了,颜府现在留下的,只是些护卫。
只是,楚谟是与江湖人混迹过的,他手底下,应该有些江湖好手。
“让他们按兵不动,不用撤离。”楚昭业考虑片刻后,直接决定道。
这种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只要没有打过照面,颜宁和楚谟可以怀疑很多宅院有问题,却不能无故就搜查。只要不要自乱阵脚,就没什么事。
李贵记下后,下去安排了。
楚昭业沉思片刻,想起上次刘琴去安国公府,与李锦娘所说的话。
他一直注意着楚昭恒,当然知道,楚昭恒的寝宫和书房的布置,现在,李锦娘已经嫁入东宫了,应该,也看到东宫的布置了。
“或许,该给颜宁找点事情做做?”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抬脚,往后院走去。未完待续。
309章 陡传匪患
楚昭业还未到后院找刘琴,宫中来了人,元帝急招他进宫议事。
那小太监传令之后,就等在三皇子府,显然元帝叫得很急。楚昭业不敢怠慢,换过衣裳,就跟着小太监入宫了。
他走进勤政阁时,里面一片寂静,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太子楚昭恒、右相叶辅国、副相周玄成,还有户部尚书,新上任的兵部尚书等人都在。
元帝显然刚刚发了一通火,此时看着,脸色有些灰败,不过,气势还是惊人。
楚昭业也不问何事,先看了一下元帝的脸色,才磕头请安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要息怒啊。”
元帝正坐在龙座上,微微喘息,看到楚昭业进来,他已经无力说话了,他对太子楚昭恒点了点指头,示意了一下。
楚昭恒将颍州州牧彭泽所写的奏折,递给楚昭业。
原来,去年天灾之后,因为赈灾粮银略有拖延,民间曾有哗变。虽然韩望之到了英州后,立即着手安抚,又对冥顽不灵者缉拿镇压。可是,还是有一部分匪徒逃入英州和颍州交界处的山中。
元帝没想到,自己治下的太平盛世,就因为一次天灾,居然就滋生盗匪。
这事韩望之以前的奏折中曾提到,也曾派兵剿匪。无奈英州和颍州交界处那一片山脉绵延,剿杀不易。
最可恨的是,这帮盗匪利用三不管地带,英州派兵就逃到颍州,颍州派兵就逃到英州,如今,竟然声势还壮大了,号称聚集了几千匪徒。
而这次会发来六百里急报,是因为颍州治下一个县令与当地富商勾结,富商赈灾时给出的是下等米,如今收粮要求百姓们交回上等米。
大灾刚过,百姓们手中还没多少余粮,当初发粮没领到多少,如今倒是要将辛苦耕种的稻米白白填给人家?谁能愿意?
有百姓不服,汇集到衙门口,要和那县令讲理,被县令不由分说都给关进去了,还要家人拿三百斤上等粳米赎人。
刚好有人与匪徒里的人有,这消息传过去,那匪徒们公然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攻打县城,将县令和那富商都杀了。
匪徒在深山落草为寇,也就罢了,这攻打县城杀了县令,就是谋反啊。
彭泽做为颍州州牧,自然立即派了本州驻军前去缴匪,可那领军的将军带着三千兵马过去,居然还让匪徒给击溃了。
彭泽在奏折里,列了匪患滋生的缘由和现状,其中就特别提出,由于赈灾之粮由商人所出,各地商人响应冷热不均,颍州地处贫穷,英州等处粮商的粮食,只会供给本州州府,所以不能惠泽全部灾民,造成山中灾民不散聚集成匪云云。
赈灾之法是由楚昭业所提,彭泽此语,等于是指着楚昭业的鼻子说都是三皇子的馊主意,才会闹了匪患。
彭泽是两榜进士出身,一篇奏折,写得抑扬顿挫,文采飞扬。
只是,他到底是不知朝廷当时的危急,当时朝廷要应付战事,还要赈灾,户部粮仓又空,当时之时,楚昭业的赈灾之策是上上策。
不过,后续落实时,各地官衙各有私心,又有官商勾结的情况,才会有冷热不均,或者捐下等粮收回上等粮情况。
而颍州本就地处贫穷之所,又不是直接受灾之处,朝廷更是顾不上了。
元帝发火,自然不是觉得楚昭业的主意不好,而是恼恨匪徒猖獗。
楚昭恒当时也觉得楚昭业当时所提乃是良策,只是后期未能辖制各地官员,说起来,还是吏治问题。
楚昭业看完这份奏折,心中过了一圈,抬头向元帝请求道,“父皇,彭泽所提之事,是儿臣后续考虑不周了。”
元帝摇摇头,“书生误国,彭泽的话,只是推脱自己的责任而已。”
右相叶辅国提议,当务之急还是剿匪为要,“臣觉得若能招安,也不失良策。”
楚昭业建议道,“父皇,依儿臣之见,这些匪徒正是气焰嚣张之时,若只派个文臣去招安,恐怕不能奏效。必须先将他们打败了,打痛了,此时让人去招安,才能事半功倍。”
元帝点点头,“那就让颍州那边守军继续去剿杀?”
“父皇,颍州多山川,颍州的守军只有五千来人,彭泽奏折中提到折损了三千人,只怕那边守军已溃败,还是调集英州或益州的守军过去吧。”
“父皇,李敬刚好要去英州,不如就让他顺势剿匪?”楚昭业直接提到了李敬。
楚昭恒摇摇头,“李敬一直在京郊西营任职,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太子殿下太谦虚了,哪有天生的常胜将军?不让李敬试试,怎么知道呢?”
“朝廷已经败了一次,若再败,有损朝廷威严。这种时候,不是练兵练将的时机。”
“李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