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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护钦差来的人,官职不能太高,又不能太显眼。他手下会武的人有,但是像钱云长这样的身居要职,当然不能来做一个小小的卫队长。而家世普通的御林军,只有听吆喝的份,说不上话。
最后,济安伯举贤不避亲,说他有心让自己儿子从武职。
刘岑从未出仕,往日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在伯府里料理事务,也算井井有条。楚昭业只需要派一个人过去传讯而已。
刘岑胜在做事够细致,济安伯嫡长子的身份,刚入御林军,想要搏个身份,自告奋勇当了钦差卫队长,在元帝面前,也说得过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岑离京前,被济安伯耳提面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刘琴又再三嘱咐,让哥哥做事不可被人诟病。人一有顾虑,做事前瞻后顾,难免缩手缩脚。他没和颜宁打过交道,没想到到了兖州后,发现事情与他所想有异。
应付暴烈的颜烈,他还能有法子。
可颜烈忽然转了性子,不再暴躁如雷,反而见他就一副哥两好的样子。这副面孔,却是刘岑陌生的。
偶尔几次,颜烈明明被激怒了,他以为颜烈要动手了,可关键时候,颜宁来转一圈,颜烈就忍下了。
268章 赏景
刘岑急着等京城的回信,而京城这里,楚昭业也在等他传讯回来。
刘岑没到兖州前,几乎每天都有信鸽往返,最后一封信说自己受命看林家人,自那以后,再没音信。
有人带回了兖州的传言,现在,兖州那一带百姓都在传,钦差锁拿颜家父子进京,与林天虎对峙。还有百姓状告林天虎在兖州的种种罪行。
若是追究林天虎在兖州的种种,那林家,他是否还能保下?
李贵走进书房,楚昭业手里拿着公文,头也不抬地问道,“刘岑还没有信来吗?”
“殿下,没有。我们要不要送信过去?”
楚昭业放下手里的公文,摇头道,“不用送了,送过去也到不了刘岑手上。他送出来的信,肯定是被劫了。”
李贵也知道,肯定那些信都落入颜家人手里了。只是,到底是刘琴的娘家哥哥,他也只好装不知道,“殿下,那可如何是好?”
楚昭业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只是下令,“你去一趟林府,请舅舅以担心孙辈为由,以外祖母的名义派人去路上迎一迎。另外,派人日夜兼程赶到兖州去,打听清楚林天虎的罪名到底是什么。”
楚昭业说完,继续埋头看着手头的公文。这些公文,是去年楠江大水后赈灾情况,如今春耕已过了,当地官府将此次赈灾花费、以及招募了多少兵勇之事,一一陈报。
从皇觉寺回京后,元帝未再提刘琴闯宫之事,只是命他他继续管着户部。
楚昭业上次在皇觉寺抄经之后,特意带回了主持方丈加持过的佛珠。
元帝最近的身体,越发差了,可能由于病弱的影响,他往日不屑的神鬼佛道,如今也信了不少,听说还用起了金丹。
在金丹一事上,楚昭业难得和太子楚昭恒想得一致,都跪劝元帝不要服用。无奈元帝压根不听。
楚昭业不知楚昭恒是何想法,对他来说,他需要元帝这个父皇活着,那他才能从容布置。若是父皇倒了,太子监国的话,他要怎么应对呢?
楚昭业看着李贵退出去,放下公文,忍不住搓了搓额头,只觉有些疲惫。他拿起另一份公文,是兖州战报的抄录,里面写了颜家父子的英勇,还提到了颜宁带领五千人守住安城的功劳。
颜宁,好久未再想起这名字。如今看着,眼前好像闪过了那一张略带英气的脸。
可惜,她终究与自己渐行渐远,若是她能助自己,那是不是这条夺嫡之路,会平坦点?至少,会不这么孤寂吧。
刘琴闯宫一事,因着皇孙没了,济安伯跪在金銮殿上哭诉求情。汪福顺又是疯得说不了话,颜家的颜烈又上战场去了,这事也就稀里糊涂结了。
元帝不再提起,大家也都当自己忘了。林妃也因为为圣上日夜祈福晕倒,而被解了禁足。
看着自己的处境好了,但是,林家,是一大变数。林文裕兵部尚书的位置,很重要。
楚昭业对刘琴,倒是比原来更好了,当然,这好,是外人看来的。
李贵这样熟悉楚昭业的人,知道刘琴这个侧妃,是出不了头了。若是楚昭业将来即位,刘琴能不能活着封妃都是个问题。
只是,如今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敢对刘侧妃不敬的。
济安伯府只要还有用,三殿下对刘侧妃就只会更好。
说曹操,曹操到。
李贵退出去,在院子里遇上了刘琴派来的丫鬟。
那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到李贵,行礼道,“李总管,我们侧妃担心殿下忙于公务,特地准备了点心,烦您给通报一下吧。”
李贵进门还未说话,楚昭业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了,直接道,“拿进来,让她回去。”
李贵又退出去,从丫鬟手里接过了食盒,“殿下让我拿进去,特意吩咐了,让你回去告诉刘侧妃,实在辛苦她了,让刘侧妃闲时也要注意身子。”
那丫鬟听了这话,连忙递过一个荷包,塞到李贵手里。
李贵掂了掂荷包,又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这几日就是忙,闲时肯定会去看望刘侧妃的。刘侧妃的哥哥,在为殿下办差,殿下记挂着呢。”
那丫鬟听了这话,高兴地回去了。
李贵低头看了看荷包,刘琴的出手倒是越来越大方了,管家侧妃,到底不一样啊。
他轻蔑一笑,将荷包塞进袖袋里,到林府办差去了。
李贵前脚离开三皇子府,楚谟带着清河和洛河,来到三皇子府拜访了。
三皇子府当班的门房一看,又是这位楚世子,“快,你快去禀告,楚世子又来了。”他支使了一句,自己已经上前磕头行礼,“奴才见过楚世子。”
“免礼免礼,每天都见,不用每天都磕头的。”楚谟笑着说道,“你们三殿下在府里吗?今儿找他一起去逛逛。”
门房的人只点头哈腰,不敢乱说话,就等着上面传信下来。
楚谟也不急,手里拿着折扇,站在打量三皇子府门前的石狮子,看得那个专注啊,好像那石狮子忽然头上长花了一样。
门房的人传报楚世子又来了。
楚昭业听到楚谟又来了,看看案头的食盒,往边上推了推,站了起来,“有请。”
他理了理衣裳,大步走出去,在影壁前迎到了楚谟,“致远今日又有空来看我啊?”
“见过三殿下。实在没地方去,想来想去,还是殿下这里最好,又清净又舒服,忍不住又跑来了。”楚谟也是一脸热络的笑意,羡慕地看了看周围的花草,“三殿下这里的布置,简洁文雅,不落俗套。”
楚昭业也看了看四周,展颜一笑,“没想到这布置,居然能入致远的眼。”
清河和洛河在楚谟身后,低着头不敢看,这什么布置啊,一块石头,外加几丛竹子,连个花都没有,能不简洁吗?
“致远别见笑,这府邸当初摆设更少。后来刘氏进门后,才添了些布置。你若羡慕,不如早日娶个世子妃,保证你就不会天天跑我这赏景了。”未完待续。
269章 碍眼
楚谟听到楚昭业说世子妃三字,目光瞬了瞬,“三殿下怎么又提这茬?佳人难得,我还是再等等吧。您要是定了三皇子妃,可要先告诉我一声啊。”
“我可不像你,好歹有侧妃了。致远,佳人芳华不可辜负,你若看中了谁,不如告诉我,我帮你跟父皇说说?”楚昭业温文的说道,“虽说镇南王远在南州,但是以皇叔对你的信任,相信致远看中的,皇叔必定满意。”
皇室中男子成长不易,加上几代的大楚皇帝,儿子都不算多,至少没人生了二三十个。所以,镇南王楚洪,血缘还算近的。按皇室的排行,楚昭业需要叫一声皇叔。
楚谟却是转了话题,说起醉花楼最近流行的歌舞之事。
楚昭业也没再提,顺着楚谟的话头说了些闲话。
最近,楚谟在京城,很是出风头。
镇南王世子的身份,貌若潘安,文武双全。
尤其是南诏议和之事后,知道楚谟还未定亲的豪门贵族们,将他作为东床快婿的首选。
楚昭业只能暗叹可惜,楚谟,他是有心拉拢的,没想到,他还是投入太子那边了。
楚谟与颜宁,这两人居然看对眼了?
也是,楚谟看上颜宁也不奇怪,镇南王人丁单薄,尤其是镇南王病了后,父皇从北地调了不少将领去南方任职。
若是与颜家结亲,楚谟在南方军中,地位更加稳固。
而且如今元帝日渐老去,镇南王府若想与太子关系牢固,跟颜家结亲也是首选之策。
至于颜家呢?颜宁这样的身份,要嫁个合适的人还真难。
嫁入镇南王府,也算是两方互相提携之意?
楚谟与颜宁的婚事成不成,得看元帝怎么想了。
楚昭业脑中念头闪过,陪着楚谟喝了一杯茶,“致远,我还有公务在身,要去户部一趟,你先自便?”
“忘了三殿下事务繁忙,打扰了,打扰了,我也走了。也不知静思什么时候回京,还能找他打猎去。”
“快了吧,不是听说他们已经返京路上了?”
“原来已经在返京路上啦。”楚谟惊讶地说了一句,“那就应该快回来了。”
“是啊,颜大将军带着颜烈颜宁一起返京,路上应该要不了多久。”楚昭业说到颜宁时,语气略加重了一下。
楚谟却不再接口了,说起了夏日打算哪里赏花等雅事,又耽搁了盏茶功夫,才告辞离开了。
楚昭业也不再提,送他出了府门,收拾好书房的公文,往户部而去。
清河和洛河有些不明白,自家世子天天跑这来干嘛。
“爷,咱们去兖州的人已经回来了,事情很顺利。你为何还天天来三皇子府啊?”清河性子外向,一看四下无人,忍不住凑近楚谟问出来。
“来看看三皇子啊。”楚谟拿折扇敲着手心,散漫地回了一句。
清河噎住,不肯说就不肯说,何必这么敷衍自己啊。洛河看他还要问,拉了拉他衣袖,让他不要再开口了。
楚谟此时,的确无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