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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递牌子进去,就说是我请求的,若是皇后娘娘不见,就请皇后娘娘随便指个身边的宫人来,帮我带句话。”
内宫的宫人或太监,是可以走到内宫门这里的。
那御林军没想到颜宁提了这请求,忍不住打量了颜宁一眼,转身急匆匆地进了内宫门,对其他同僚丢下一句,“你们守着,我去禀告。”
颜宁在内宫门处等得正有些着急,皇后娘娘身边的惠萍姑姑,跟在那个御林军身后,走了出来。
“姑娘怎么这么晚来求见,皇后娘娘让我给姑娘领路呢。”惠萍姑姑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皇后娘娘的令牌,那些御林军看了令牌,当然不敢再拦着。
颜宁跟在惠萍姑姑身后,虹霓不能跟着进宫,“姑娘,奴婢在这里等您出来?”
颜宁看看四周,这附近有些冷清,“不用了,你到皇城外等我吧。我宫门落匙前,肯定出来了。”
从内宫到皇城外,若是走的话,可要走上不少时候。
惠萍看虹霓那副犹豫的样子,笑着说,“你就听姑娘的吧,回头娘娘让人给姑娘备个马车,从内宫门送到皇城外。”
“是,多谢姑姑,奴婢是怕天晚了,姑娘走这段路不方便。”虹霓听惠萍姑姑这么说了,放心了,“姑娘,那奴婢就到皇城外等您。”
颜宁答应了,跟着惠萍姑姑走进宫,很快就到了凤禧宫外。
颜皇后一看到颜宁,就急着问道,“宁儿,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宫门快落匙时还来求见,颜皇后只当是宫外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姑母,没事,家里好着呢。”
听说家里没事,颜皇后松了口气,又埋怨起颜宁来,“你这孩子,没事怎么这时候递牌子求见,姑母还当是出了大事呢。你这时候进来,离宫的时候得拿令牌送你出去了。”
颜宁赶到内宫门时,已经晚了,现在一进一出,估计走到内宫门,宫门已经落匙了。
“姑母,是有关那个安禄的事。最近贵妃娘娘有没有什么事啊?”
“柳贵妃身边那个总管太监?”颜皇后对这名字当然不陌生,“这个内侍自尽了,圣上这两日正在查呢。柳贵妃听说病了,病得还挺重。”
康保下午来过,说元帝晚上要来凤禧宫用晚膳,还提到安禄之事会有牵连。
只要不是牵连到自己身边的人,颜皇后也不会多管。
病了?
颜宁还未说话,门外来了元帝身边的一个太监,“皇后娘娘,柳贵妃娘娘病了,求见圣上。圣上先到栩宁殿去了。”
“本宫知道了。”颜皇后点点头,示意惠萍送那小太监出去,又对颜宁说道,“反正也晚了,你索性等会,我让人去给你备了马车,你再到内宫门吧。”
颜宁答应着,坐了下来。
颜皇后吩咐一个宫人去吩咐准备辆马车,送颜宁离宫。
过了片刻,这宫人慌张地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内宫门那里,不让出去了。”
“什么?你拿着令牌了吗?”
“奴婢没过去。奴婢去内宫门那里想传娘娘的凤谕。可还没走到,听到那边有人惨叫,好像是其他宫里的人要出去,那守门的御林军,关了内宫门,说谁都不能出去,还……还把人杀了。奴婢害怕……就……就跑回来了。”
这宫女年纪不大,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什么?那些御林军,疯了吗?”
“姑母,您先稍安勿躁。”颜宁走到那宫人身边,“那些御林军,是怎么说的?你再好好想想。”
小宫女有些颤抖着,想了半晌,“奴婢就听到他们叫宫门不许进出,敢闯者,格杀勿论。”
颜皇后此时静了下来,和颜宁对视了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内宫门那里的事,可能是圣上有旨,你不许乱说。”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不敢乱说。”那小宫女慌忙点头,可是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惠萍姑姑拉了她一把,她才站起来,白着脸,退下去了。
“宁儿,你觉得……”
“姑母,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先让人注意凤禧宫内外,再叫人去栩宁殿那里,求见圣上吧。”
“好。”颜皇后叫过惠萍,先吩咐凤禧宫不许随意进入,又让人去栩宁殿那里,找元帝。
颜宁递牌子的时候,元帝正从勤政阁出来,沿着御花园,信步而走。
这时,一个栩宁殿的宫人,冲到了他的面前,“圣上,贵妃娘娘生了重病,求见圣上一面。”
“生病了?生病了,不去找太医,来找朕?朕是太医吗?”元帝冷冷地问道。
这两日,康保查下来,安禄的来历越来越可疑。想到柳贵妃身边,带着这种心腹,元帝心里就有股怒气。
那宫人跪在地上磕着头,大着胆子劝道,“圣上,贵妃娘娘昨日就高烧说胡话了。今日醒过来后,就想求见圣上,贵妃娘娘说……说她自知犯了大错,求圣上赐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这四个字,让元帝停下欲走的脚步。
205章 忆往昔
“贵妃娘娘说自己触犯龙颜,犯了大错,求圣上念在二皇子一无所知的份上,饶了二皇子。”
饶了二皇子?
元帝不解地皱紧眉头,他让人直接赐死了武进,这么明显地为楚昭晖脱罪的事,柳贵妃还提饶了二皇子?
“圣上,贵妃娘娘真的病得很重,求您去见她一面吧。”那个宫人见元帝脸上的冷意有些缓解,又大着胆子请求道,“娘娘说,想见圣上最后一面。”
康保看元帝有些犹豫了,想提醒圣上,他今日还要去皇后娘娘的凤禧宫。
“康保,你去凤禧宫,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就说朕稍晚些过去陪她用晚膳。”元帝不等康保提醒,自己想到了,吩咐道。
最后一面?这是要挟吗?
元帝心里有些厌烦,他倒是要去栩宁殿,听听柳贵妃有什么话要说。
“是,奴才遵旨。”康保不敢再多嘴,皇帝要去哪里,他这奴才也管不了啊。
他叫过了一个小太监,吩咐他去凤禧宫传了元帝的口谕,自己跟着元帝,到栩宁殿。
元帝跟着栩宁殿的宫人来到栩宁殿。
六宫中,栩宁殿的景致不错,占地也大,巍峨宫门,彰显了贵妃娘娘的气势。
往日人来人往的栩宁殿,今日看着格外冷清。
柳贵妃的寝宫内外,只有六七个人伺候着,此时天色不早了,栩宁殿里,竟然还未掌灯。
元帝心中闪过一抹恻隐,吩咐康保道,“你去传太医来。”
宫中的妃嫔们,争宠手段层出不穷,有病不找太医就是一种。元帝不信就这么两天里,柳贵妃真的就病入膏肓了,所以,他觉得,这是柳贵妃的争宠而已。
果然,元帝走进柳贵妃的寝宫。寝宫外的小厅里,放着一桌酒菜。
这些菜式,并不名贵,但是,都是元帝爱吃的。
珠帘响动,柳贵妃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穿的却不是华贵繁复的贵妃服饰,而是一身当年皇子府侧妃的打扮。
卸下脸上的妆容后,柳贵妃,眼角有了皱纹,显出了一丝老态。
“你为何这样打扮?”元帝有些惊讶。
“圣上,臣妾做了贵妃,享受着尊荣,可最常想起的,还是当年在潜邸时,与圣上相守的时候。”柳贵妃一脸回忆。
那时候,元帝还不是太子,柳贵妃——柳芳菲,是元帝的第一个侧妃,也是最早进府的。
少年成婚,两人,自然也有过柔情蜜意。
听柳贵妃说起潜邸,元帝也不由露出了几丝追忆。
不过,他想到的,不是当时两人相守的旖旎,而是与大皇子争夺时的凶险,还有一次次不得不做的屈服,以及后来,终于入住东宫的荣光。
柳贵妃仔细看了元帝一眼,感慨地说道,“圣上这里也有皱纹了。”
元帝微微往边上一侧,避开了她涂满蔻丹的手,“朕已经年过四十了。”看柳贵妃半日未说叫自己来的目的,“你找朕来,就是为了说说当年潜邸的事?朕老了,你也不年轻了,当年的事,还多说什么?”
听到元帝的话,柳贵妃脸上的追忆之色收了起来,再看元帝时,已经是平日里的模样了。
“当初,太后娘娘答应臣妾的父亲,不会忘记柳家的。”柳贵妃倒了两杯酒,悠悠地说道。
“所以朕让你做了一品贵妃,还让你总管了宫务。”元帝听到柳贵妃提起这事,冷冷地提醒道。
“是啊,一品贵妃,总管宫务,”柳贵妃似讽似笑地说了一句,“圣上,何不坐下来,吃些酒菜?这些,都是臣妾准备的。”
元帝看了桌上的酒菜一眼,又看了柳贵妃一眼,想起当年柳芳菲刚入府时的情形,慢慢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是桂花陈酿?”
“是啊,这还是当年臣妾刚怀胎时的桂花酒。那时候,圣上还说,臣妾的孩子,是圣上的长子,到时满月酒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柳贵妃说起的孩子,元帝忍不住沉声说道,“那个孩子,既然无缘来世,你何不忘了他?你现在,有了晖儿。”
“晖儿?圣上不是都让大理寺把武进抓了吗?杀了我一个儿子,是不是连这个,也不想放过了?”说起楚昭晖,柳贵妃脸色狰狞起来。
“朕怎么会杀晖儿?你别忘了,他是朕的儿子。”
“圣上的儿子?呵呵,圣上最不缺的不就是儿子了?您看,您现在还有几个儿子呢。可臣妾呢?当年你为了迎娶颜明心,为了让颜明心生下你的嫡长子,好笼络住颜家,逼我喝下打胎药……”
柳贵妃想起当年,大声说着,神情激愤地站了起来。言辞间,连“臣妾”的自称都不说了。
她站起的动作太猛烈,甚至摇落了几缕额发,狠狠地瞪着坐在面前的元帝,“现在,你还要杀了我的晖儿,你怎么忍心?”
元帝想说“朕什么时候要杀晖儿了”,可是,张了嘴,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大吃一惊,双手想撑在面前的桌面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了。
柳贵妃还在大声说着元帝的无情。
二十多年前,柳芳菲有孕了。可是她有孕后不久,元帝向颜家求娶颜家嫡女颜明心。若是柳芳菲生下长子,颜家难免心中有嫌隙。
所以,元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