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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劭、淳?!
咦?这三个字怎么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她揉揉眼,逐渐连结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童小姐,我这里可不是眼科,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柴劭淳讪笑了声,对她身后引颈企望的两个老女人挤眉弄眼了下,惹得老女人们心花朵朵开。
“轰——”童颖绿这下可听出他的嘲讽,并结结实实且心有不甘地将“柴劭淳”三个字和跟前的男人划上等号。
老天爷真不公平!竟然把这么好的外型,加诸在这个恶质男身上?!真是太没天理了!
她深吸口气,决定对他的“美色”视而不见。“我没找错,柴医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
她只不过要求这个男人将他诊所的隔音设备弄得更完善一点,对他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说服他!
面对她的客户,她总能侃侃而谈,偏偏拿这男人没辙,这不是气死人了吗!
“小姐,你是要找柴医师约会喔!呵呵一~”罔腰婶自以为幽默地插了句话。
童颖绿闻言变了脸色,可吊诡的是,她的脸色竟然偏红而不自知。
一旁的金嫂逗笑了,忍不住多看柴劭淳两眼。“郎才女貌,少年郎真好喔!”
扯开优雅的笑,柴劭淳不置可否,注意力全放在前来挑衅的小女人身上。
开业之初,他早已交代装潢师傅对隔音部分绝对不能马虎,毕竟有太多人对牙科所可能制造出来的声响感到毛骨悚然。
反正选了这个行业,他自己对这种噪音已经麻木到不行,之所以会特意此交代,绝对是为了左右邻居的安宁,没想到终究还是打扰到这个敏感的小女人。
哎——人长得帅就是这个样子,总会招来不必要的女祸,他也感到无限头痛阿!
“你们闭嘴啦!”两位长辈的调侃无疑让童颖绿倍觉难堪,她小手一握拳,忍不住转身对她们吼了句。
一句话让候诊室里的四双眼同时瞠大,其中也包括了童颖绿,她被自己没礼貌的行径给吓住了,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啊李这咧查某囝仔奈安了飞嗄?恰北北喔?”金嫂立即对童颖绿的印象打了好几个大叉。
“现在的女孩子真不像话,再怎么说我们都虚长她几岁,居然这样对我们又吼又叫?”罔腰婶不假思索地附议一颗又大又圆的头点个不停。
虚长几岁!至少一倍有余了吧?童颖绿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懒得跟她们反驳。
“不好意思,两位太太,我跟这位小姐有点事要谈,可不可以请你们跟挂号小姐说一声,暂时先转给另外一位医师看诊?”清清喉咙,柴劭淳出声打破僵局。
他的诊所不只他一个人硬撑,因为生意太好,加上他对休闲品质绝对要求,自然多请了两位医术优异的牙医当左右手,以备不时之需。
“嗄——不能给你看喏!”罔腰婶觉得颇为可惜地叹了句。
“不好意思,相信我,我们其他医师绝对服务到你们满意,不满意退费。”为她们拉开候诊室的门,他遣开她们的意图十分明显。
“哎哟,厚啦厚啦,熊就未厚这个查某囝仔气死!”金嫂率性地拉了拉罔腰婶,叨叨念念地将她拉离候诊室。
“让她们这样气呼呼地走人,你满意了吗?”候诊室终于被清空了之后,柴劭淳凉凉地损她一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来不及武装自己的内疚,她强迫自己迎战。“我一点都没有破坏你生意的打算,你这么说未免太不厚道!”
兀自在候诊椅上坐下,柴劭淳大刺刺地跷起二郎腿。“我再怎么不厚道,也不会上门找别人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女人就是不懂。
“你以为我爱吗!如果不是你发出的噪音打扰到我的思路,我会这么无聊地上门找碴吗?”他的指控无异火上浇油,让童颖绿的怒人更是无可遏抑地增强火势。
晃了两下脚丫子,柴劭淳细看她的激动。“不错嘛,至少你还知道自己是‘找碴’。”
“你不要太过分喏!我只是要求你改善,还没到警察局告你扰人清静!”童颖绿气昏了,牙龈咬了又咬,只差没咬到舌头。
“你以为警察会鸟你这么无聊的申诉吗?”骗人不懂法律啊!他可是有干律师的死党,靠山可比她强多了。
天寿!这个男人真没礼貌,对女人说话,居然连“鸟”这个字都用上了?!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讲道理。”疲累地揉着眉心,她感觉好累,心态上好累。“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实在没有办法工作……”
“你等我一下。”他霍地毫无预警地站了起来,往她的方向走来。
童颖绿惊恐地瞠大双眼。
他想干么!行凶吗?现在可是在他的诊所里,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他绝对规避不了所有刑责的。
不料柴劭淳只是想越过她走出候诊室,但他的行为却让她的想像空间无限延伸,惊恐指数急遽爬窜而上——
他他他……他准备去拿凶器吗!
天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必要对她如此残忍吗!她该不该马上逃命要紧?
她的脑子飞快地运作中,偏偏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连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只能在心里不断哀嚎和祈祷,祈求自己不会死得莫名其妙……
“喏,这个给你。”柴劭淳不知何时回到候诊室,递了一个小纸袋到她面前。
童颖绿神情戒备地瞪着他。“什、什么东西!”
“你拿去就是了。”他将纸袋往她推进一寸。
他进,她就退。“不要,我为什么要收你的东西!”谁晓得那东西会不会咬人呐?
“拿去!”这回他的口气严厉了些。
“不要!”仿佛跟他扛上了似的,她就是不肯乖乖听话。
开什么玩笑,他好声好气时自己都不收了,哪有可能在他语带威胁的时候收下?好像显得她很贪生怕死似的。
不收,绝对不能收!
“我叫你拿去,这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坚持一定要她把东西收下,于是在不算大的候诊室里,竟跟她玩起“你跑我追”的游戏。
“见鬼了!凭什么你要我拿我就拿?我偏不要!”木头都有三分人性,平常的童颖绿或许好说话,可一旦拗起来,就连老妈童梓姬都受不了。
“童……你叫什么名字!”好在柴劭淳生了一副长手长脚,三两步的时间使轻易地逮到她,猛地接住她的手腕。
“要你管!”气死!这家伙的手劲怎么那么大!她扭了半天都扭不掉,真麻烦!
柴劭淳好笑地挑起眉。“要你管?好奇怪的名字。”之所以问她名字,是因为看来以后他们之间还会有牵扯——为了她所谓的噪音问题;这么小姐来小姐去的很麻烦,叫小童不适合她这么娇嫩嫩的小女人,因此还是问她的名字来得直接。
“你……”童颖绿没想到他会如此解读。顿时笑不是哭也不是,心情复杂极了。
她下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反应很快,快得连她这颗设计师的脑袋都有点赶下上了,真教人又恼又恨。
“干么!舌头被猫咬掉啦!”他伸手攫住她的下颚,没有多想地意图扳开她的牙关。“来。我看看舌头还在不在?”
对他而言,这个举动可能不算什么,但对童颖绿这个生嫩的小女人而言,他的举动无疑是惊世骇俗!
他以为他在做什么?她现在是在找他麻烦,他干么做出这么亲昵……呃,不合时宜的动作?
脑筋还没想到该怎么对付他的轻浮时,她就反射动作地猛然闭上轻敌的小嘴;却在不经意之间咬到他的指尖。
柴劭淳微蹙眉心,他没有吭声;心头却莫名地产生些许化学变化。
一说起来,牙医这个行业,被咬是三天两头总会来这么一下的家常便饭,甚至连见血都不无可能;大部分的状况都是病患太过紧张所造成的伤害,因此在看诊前他通常会做足心理准备,即使被咬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她不是他的病患,现在也不是在进行医疗行为,如此毫无预警地被她咬了那么一下,他的心跳微微浮动,仿佛就要发生什么不在他预料中的情事……
童颖绿可不晓得他的心思百转千迥,她只知道自己闯了祸,她竟然咬了他!
不不不。她是来“商请”他改善隔音设备,最多也只是拒收他拿来“意图贿赂”的物品,着实用不到咬人的桥段,这回她可真是闯祸了!
惊吓过度的结果,她忍不住结巴起来。“对对对……对不起,我……”
她不道歉还好,一道歉,陡地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厘清发生了什么事时,竟然发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
天!这其间是怎么变化的!怎么一不注意就成了现在这副暧昧的模样?!
“你咬我?嗯?”他眯起眼凑近她,看起来很是阴沉。
“我我……我已经说了对不起!”小心眼、没礼貌!才见过人家几次面,就这样搂搂抱抱的算什么?她的心里不断犯嘀咕,俏脸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潮红。
奇怪,这里不是有开冷气的吗!她怎么觉得好热?
“你以为道了歉就不痛了吗!”嘿,这女人脸红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再遇见会脸红的女人了呢!
“你有这么细皮嫩肉吗?”她知道会痛啊!可是只不过咬了下指尖,她又没有很用力,会痛这么久吗!她实在没什么概念,只能傻傻地问了句。
他挑眉,盯着她张合的红唇。“嗯……或许有个地方绝对细嫩……”
童颖绿还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涵义,霍地跟前一黑,感觉一方柔软覆上自己的唇瓣
不不不……不会吧!轻轻咬他一下,就要以她的初吻来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