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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
“算了,既然与我无缘,那就算了。”
就在那女子要走的时候,眼睛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锭子,这一瞥,她的脚步就停下了。
“这位公子,敢问您一句,这银子,真是您的?”
邵津看也没看,冷笑着反问道:“怎么,姑娘您看不起人?”
“那倒不是,只是您能有这样的银子,我还真是有点吃惊。”
“哦?”
见那女子说了这样奇怪的话,邵津就把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但是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银子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和你下一盘围棋。”
“好,有机会的话。”
这女子前脚刚走,掌柜的后脚就出来了。
“真是对不住,得麻烦您多等一等,前几日下了一场雨,存放冷暖玉的地方漏了水,弄得那棋子上一股子霉味,我正让人洗呢,您别急。”
“我不急,没事。”
就这样,邵津一直坐了差不多得有一炷香的工夫,可还是没送来。
就在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十几个身穿兵马司捕快衣服的人,就冲了进来。
“人在哪!”
“官爷,就是他!”掌柜的原本一直在打算盘,此刻却突然用手指了一下邵津。
直接抓人
没等邵津反应过来,一群捕快就冲到邵津身边,其中一个像是捕头的人,指着邵津问道:“银子呢!”
“什么银子?”邵津愣了一下。
这时候,那个捕头一眼就看到了邵津放在桌子上的银子,顺手抓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之后,便怒声问道:“这银子是你的?”
“是我的啊。”
“好啊,你胆子不小,连朝廷的税银都敢抢,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后面的几个捕快就朝着邵津扑了过来。
邵津眉头一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挥手道:“别动,我是禁卫军左襄营副都统邵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情急之下,邵津表明了身份,因为他认识这些人确实是兵马司的捕快,而让兵马司的捕快出面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你这些话跟我说不着,不管你是谁,查清楚再说,来人,带走!”
“你们放肆!”邵津怒声呵斥了一句,随后对掌柜的说道:“我是来买东西的,你为何要害我?”
“这位公子,您可冤枉我了,我哪敢害您,您用的这银子分明是朝廷的税银,不信您看看。”
邵津赶紧拿起桌子上还剩下的一锭银子又仔细看了起来,这一次,他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在银子的低端,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符号,是两道划痕,一长一短。
其实之前他也看到了,但是他根本没在意,以为是正常的划痕呢。
这也难怪,邵津虽然官居四品,但其实他除了在宫中操练禁卫军或者是巡视之外,并没有别的事,也很少和其他人来往,唯一来往的朝廷官员,就是雍门家的人了。
不然的话,他不会不认识税银的。
朝廷的税银,是绝对不允许在外面流通的,一般都是朝廷收上来之后,按期将税银重新回炉,重新铸成允许流通的碎银或者是银锭子。
而一旦在外面看到了有人使用税银,那绝对是来路不正,朝廷对于这种经济命脉的东西,控制的非常严格。
所以,当兵马司的人听说有人竟然在京城使用税银的时候,马上就来抓人了。
“这是税银?”
“你如果真是禁卫军的将领,怎么会不认识税银!我看你是说谎,来人,带走!”
很快,几个捕快就走过来一左一右地将邵津给拽住,随后就往外拖。
邵津想挣脱出来很容易,可是他根本不敢,兵马司的人抓人,如果敢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掌柜的!冷暖玉一定给我留着,一定!”
临出门的时候,邵津还不忘对着那掌柜的喊一句。
随后,其余的捕快把箱子也给抬走了。
直到这里恢复了平静之后,先前离开的那个女子,才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瑾儿,看来,这个人遇到麻烦了。”
“小姐,您何必管他。”
“我倒是不想管他,但我关心我的冷暖玉,这下,没人跟我抢了。”
“小姐,刚才其实您也不必那么客气的。”
“哎,这种事,总不好用强,再说,我就呆这几天,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我知道了,小姐。”
“走吧,去买冷暖玉。”
半个时辰之后。
秋蝉正在后院浇花,忽然,一个护卫就闯了进来。
“秋蝉姐,出事了!”
秋蝉一听,手中的水壶惊得马上掉落在了地上。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邵津出事了!”
“是。”
“她怎么了!”
秋蝉以为邵津出了什么大意外,两手按着轮椅车的扶手就要站起来。
“秋蝉姐,没事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护卫赶紧把秋蝉扶住,随后说道:“邵津是出事了,是被衙门的捕快给抓走了。”
“抓走了?”
“对。”
“为什么!他是禁卫军的将领,捕快敢抓他?”
很快,这个护卫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秋蝉听完之后,在脑子里反复琢磨了几遍,终于惊呼道:“完了!邵津怕是中了连环拳套了!”
“我们几个当时也没法出手,因为是在大街上,如果我们打了衙门的人,怕给邵津带来大麻烦。”
“你们做的对,你知道邵津被带到哪里去了吗?”
“知道,直接带到了兵马司的衙门。”
“哪个兵马司。”
“中城兵马司。”
“好,你马上带我去。”
“嗯!”
几个护卫一起推着秋蝉往中城兵马司而去,到了一问才知道,就在刚刚,邵津已经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因为已经证实邵津确实是四品官员,所以兵马司无权审问,只能交给刑部。
当秋蝉马不停蹄地往刑部赶去的时候,却吃了个闭门羹,人家根本不搭理,秋蝉一个双腿残废的女子,尽管好话说尽,求爷爷告奶奶,可是连大门都不让你进。
刑部衙门面前,一个普通民女,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秋蝉得不到邵津的半点消息,急的在刑部衙门前就哭了起来,但是哭也没用。
就在秋蝉急的不行的时候,一个护卫忽然提醒他,说要不去找雍门家的人问问,雍门家的人也是当官的,而且都是大官。
秋蝉刚才是有点着急了,被这么提醒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
“对,去找雍门子狄,对!”
随后,这些护卫又推着她到雍门家去了,到了那里之后,雍门子狄却根本不在,说是一夜都没回来。
不过,好在雍门震还是在的。
秋蝉在京城这么多年,也认识了雍门震,把事情跟雍门震说了之后,雍门震就派人去兵部衙门,把雍门子狄叫回来。
差不多得有一个多时辰之后,雍门子狄才赶了回来。
“秋蝉姑娘,邵津出什么事了?”
一进会客厅,他就看到了秋蝉在里面,雍门震也在一旁。
“唉,谁知道出什么事了,说是被兵马司的人给抓走了,现在弄到刑部去了。”
“究竟怎么回事?兵马司的人怎么敢抓他?”雍门子狄诧异地问道。
等到秋蝉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通之后,雍门子狄马上说道:“这事儿闹的,如果我没猜错,邵津肯定是被人给坑了。”
没面解决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问题就出在那银子上,你是说邵津拿出银子之后没多久,官兵就来了?”
“对,我派了一些人跟着邵津,确实是这么回事。”
“爹,您觉得是怎么回事?”
雍门震摇摇头道:“现在看来,如果是跟银子有关系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就是邵津用的银子,是来路不正的东西。”
“来路不正?爹,您的意思是,他用的银子是税银或者是官银?”
“是什么银子不知道,但是兵马司的人这么急着去抓人,肯定不是小事,你也别瞎猜了,快点去打听一下吧。”
“唉,这可真难住我了,要是人在兵马司,那好说,可是在刑部,爹,您知道我和刑部的那个郭东城一向不对付,我去打听,他未必给我这个面子。”
“雍门公子,您可得帮帮忙啊!那孩子就是为了给他师父买个礼物,我也劝过他,可是我您一定帮我打听清楚,求求您了!”
“秋蝉姑娘,你别这样,我一定尽力,不说别的,就冲我和池兄的交情,他的徒弟出事,我岂能不管,这样,你就在我家等着,我这就出去给你打听。”
“好,多谢您,多谢了!”
“爹,您替我招呼一下。”
“放心,你去吧。”
秋蝉一直在雍门府待到晚上,雍门子狄才回来。
回到的时候,他是一脸疲惫,看样子是累坏了。
“雍门公子,怎么样了?”
雍门子狄喝了口水之后,坐在椅子上说道:“事情弄清楚了,邵津被关进刑部大牢了,罪名是私藏了六千两税银,而且前几天,怀县补送来的十万两税银之中,在路上丢失了两万两,为这事儿,怀县的县令已经被摘了乌纱帽了,刑部的人现在一口咬定,税银是邵津抢走的,而且有证据,说是有人看到邵津出现在怀县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甚至还发生过争执。”
“什么!”雍门震听了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能!邵津是今天才出去的,今天才弄到的银子啊!”
“但是邵津拿不出证据说是今天才去的。”
“有!有很多证据,我手下的人都可以作证。”
“秋蝉姑娘,你和你手下的人,都是邵津的家里人,这些人的证词,是没用的。”雍门子狄摇摇头道。
“那!那他们有什么证据!”
“有,怀县县衙派去送税银的衙役中,有几个说认识邵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