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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下)by:dnax-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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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唯一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准备好就立刻告诉我,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我妈知道。”
听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林扬微微一愣,像是有什么鲜明的记忆迸发出来,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动作十分轻微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说:“不告诉她么?”
“嗯,虽然告诉她也没关系,因为她让我自己做决定,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这样,你想清楚就好,不想干随时可以对我说,绝不会勉强你。”
路唯一坐了一会儿,眼睛看着桌上静静摆放着的水杯。
未来的事总是很难预料,虽然林扬向他保证安全,自己也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可是最坏的事没有发生之前,谁都不会面面俱到地想到每一种突发状况。
他有一瞬间出神,然后听到林扬问:“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路唯一回过神来,忽然又说:“以前遇到困难,我总是很郁闷,或是后悔要是当时不那么做就好了。如果我不遇到任燃也不会遇到你,也不会遇到许飚,更不会和郑超扯上关系。要是那样的话,生活本身就是平稳的,没有一点危险。但是,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也许我就是因为要遇到这些人和事才在这里,所以没什么后悔,否则活着就毫无意义。林警官,任燃相信过你一次,我也相信你一次,他说过,他的一半分给我。”
林扬在那一刻,不禁要佩服他的勇气。那不仅仅是面对危险的勇气,更是勇于面对自己面对他人的勇气。
“你知道么?”
林扬忽然说:“我一直觉得家庭对人的影响很重要,虽然你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显得冷漠,但是有可能你有和你母亲一样的热情。”
路唯一回过头来,虽然并没有笑,但是眼睛里却有着笑意。
他问:“明天还能不能去医院?”
林扬很自然地回以微笑说:“可以,让刘斐陪你一起去。”


(四十三)
刘斐是个冲动的人。
至少大部分时间是如此。他扮演的角色通常是“严刑逼供”的审讯者,面对嫌犯不管多么粗俗的话都骂得出口,稍微胆小一点的人被他瞪一下立刻就什么都坦白了。
许飚虽然看起来强硬,几个小时交锋下来还是败在了刘警官的“威逼利诱”之下。
这些事路唯一不知道,去医院的途中他只是偶尔和刘斐交谈几句,总觉得坐在身边的人是个比林扬更像缉毒队长的干警,就连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带着严肃的刻痕。
任燃看到刘斐时显得有点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起来。
“林队怕郑超的人找来,所以叫我跟着以免出意外。”
“那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工作。”
“做保镖不是缉毒队的工作吧。”
刘斐不愿说话地转头看看周围,路唯一坐在床边说:“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好了,晚上也睡得着,没事就不用来看我了,还麻烦刘警官跑一趟。”
路唯一点头说:“以后不会了,这段时间林警官说警方会派人保护你,要我也住到别的地方去,所以最近都不会来医院。”
任燃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很礼貌地对刘斐点了点头。
“能让我单独和他说会儿话么?”
刘斐似乎有点轻视的目光,或者不愿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出去,把门关上了。
病房里还是没有人,但对面的床铺被收拾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等着新来的病人使用。
路唯一坐到床边,眼睛里是外人都看不到的温柔笑意。
任燃不禁想起第一次在1231见到他的时候,那种颓废虚无的目光,以及后来一起住在小窝里连日常交谈都少得可怜的冷淡态度。和那些时候比起来,现在的路唯一似乎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脸怎么了?这里有点青。”
任燃用手碰了碰他昨天被许飚打伤留下的痕迹,眉间轻微地皱起来。
“打篮球的时候被砸了一下。”
“这么逊。”
“不过我们赢了。”
“下次我也去看。”
“光看有什么意思,下次我们一对一。”
任燃笑起来,声音又慢慢减弱,最后一动不动地看着路唯一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林警官说只要半个月,就可以抓到郑超。”
“他总是这么说,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再相信他。”
“那就等半个月试试看,半个月,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路唯一一边说一边玩着任燃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互相握着手,任燃失去血色显得十分苍白的手指露在纱布外,指尖冰凉。
“指甲好像长了,帮你剪短一点。”
路唯一找到钥匙扣上的指甲钳,把任燃的手拉过来,认真替他剪指甲。
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折断了,有凝结的血块变成紫红色留在断裂的指甲和肉里。
“这个是怎么弄的?”
任燃想起当时为了拿丢在角落里的手机,几乎在地面上抓碎石块,可那时由强烈的求生欲望产生的专注,却令他完全忘记疼痛。
“没什么关系,又不痛,半个月能长回来。”
他忽然想起因为手机没电而错过的那条短消息,可想着想着又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路唯一正低头仔细地剪着他的指甲,没有说话。
时间静静流逝,空荡荡的病房里有一种异常的宁静,反而显得不真实。
任燃沉醉于这种不真实的宁静,等路唯一剪完了,让他换一只手的时候,他却忽然说:“别剪了,陪我说话吧。”
“说什么?”
“以前总是我说笑话给你听,这次换你来说。”
“我不会说笑话,说出来不好笑怎么办。”
“不好笑就再讲一个,讲到我笑为止。”
路唯一想了想,做出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要开始说笑话的样子:“有个男人被食人族抓到了,族长说真可惜,今天是我们的斋戒日,只能吃素。男人很高兴以为可以活命,谁知族长却说,来人,把他打成植物人再吃……”
他还没说完,任燃就笑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路唯一低下头,笑声就不见了。
任燃的嘴唇很干燥,有种奇妙的药水味。
“再说一个,如果哪天我忘记了微笑,只要想起这些笑话也不会太难过。”
路唯一离开他的唇,目光有一瞬间显得担忧,但很快又变成了自信和温情。
“干吗说得像遗言一样,只不过是两个星期,让护士姐姐给你讲笑话。”
任燃低低地笑,像以前一样说:“好好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
“你也是。”
“我有时候会后悔,要是没有卖毒品就好了。不过那样的话就没办法在会所见到你,也不会因为被人打而认识你,这么想下去可能还会沾沾自喜。”
他伸手抱住路唯一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做了很多坏事,所以要比别人更困难才能得到幸福,能不能和我一起坚持下去。”
“不是已经坚持到现在了么?你发烧了?”
路唯一用手背去碰他的额头,任燃笑着躲开了。
他们在病房里笑了一会儿,门外的刘斐只听到偶尔发出的笑声,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等到路唯一出来时,刘斐用相当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揣测他们的关系。
“抱歉让你一直等着,可以走了。”
“唔,好。”
刘斐和他一起下楼,走到下面停着的车边。一路上谁也不说话,直到上了车,刘斐才闷闷地问了一句:“他怎么样?”
路唯一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好多了,很快就能痊愈。”
“真不知道林队为什么那么护着他,上次抓到现行也自己顶着,瞒天过海放了他一马。”
“现行?”
刘斐冷冷地笑了一声,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发动车子。
“他没有对你说么?我们请他到缉毒大队去过两次了,第一次是没有证据只关了24小时,第二次可是林队亲自抓的现行,人证物证齐全,想不判刑都难,谁知道林队用了什么办法编出的理由,最后居然就变成一场误会不了了之。”刘斐开着车,嘴角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林队最恨毒贩,以前就有个和他一起办案的同事因为被那些人渣强行打了海洛因变成植物人,我就是不明白那个任燃有哪里与众不同,值得一次次给他改过的机会。”
路唯一不说话,这些事任燃的确没有说过,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说毒品的事,至于怎么会认识林扬也只是很含糊地随口带过。
他经常会避免自己去思考那些事,比如什么是正确的,谁又是正确的。很多事想得越多,反而越会感到茫然和害怕。
路唯一对林扬似乎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林扬对贩毒者的憎恨是尖锐而激烈的,刘斐却是日积月累的。尖锐激烈的感情平复下来之后会让人变得比较冷静,可以用理智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而积累的东西则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很容易因为某些事的刺激而爆发出来。
路唯一可以理解刘斐那种冷淡中带着憎恨的语调,也没有办法去反驳他的话,所以只是一直默默地坐着,眼睛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
十天。
并不是特别漫长的十天时间,林扬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反复递交申请给市公安厅缉毒处,不分昼夜地研究行动计划,又专程到市厅请示汇报。
因为由非警员亦非涉案人直接参与破案的情况前所未有,所以连上级都非常慎重,屡次修改方案之后,才予以批准。即使如此,一旦任务失败,或者参与者遇到危险,作为提出计划的人,林扬也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为了不出错,近半个月的时间,林扬都很少回家,连睡觉也是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会儿,几个小时又起来继续工作。
十天后的上午,路唯一接到他的电话。
照样是刘斐开车来接他,一路上还和以前一样沉默。
到了缉毒队,许飚也在。这种情况下,他反而看起来相当紧张,正在听林扬对他说话。
路唯一坐在一旁等他们说完,过了一会儿林扬才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朝他走来。
“你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市公安厅的干警张弛飞,协助我们一起侦破这个案子。”
林扬一边介绍一边向他点头,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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