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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已身为帝皇,便不该为一己儿女私情所牵绊。我怕他做出因一个女人而受人要挟的蠢事,因此必须提醒他什么是他该有的样子,什么是他不该做的事。但若然他不听劝,我们这当父皇、母后的,也拿他没法子。”轩辕澈淡淡说道。
“可怜的恒儿,我倒宁愿他一生对后宫众妃一视同仁,雨露均沾,永远不知情爱与独宠是何滋味……”卫太后轻轻叹气道,“可是,我看他竟是与你这当父皇的越来越像了。后宫美色无数,他却偏偏钟情于一个妃子!”
“你的诺儿,不也同样如此?”轩辕澈无奈笑道。想到那向来桀骜不驯的次子,他说不出是该苦笑还是该生气,“为了一个女子,两次连命都不要,甚至连我们所有人都扔下了。果然是你生的好儿子!”
“他为了个女人,连性命、王位都不要,还不是学了你这当父亲的?”卫太后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又陷入忧思道,“只是,为何他偏偏要与他的皇兄爱上同一个女人?我一直想不明白,天下美色无数,霜儿虽好,却何来如此大的魅力,把你两个好儿子的心都锁住了。”
“慕容映霜……美极而不自知,媚极而不自觉,清冷随性,或许这便是她对男人来说,具有吸引力之处吧!只是,帝王兄弟却同争一女,并非好事。若是依我以往作法,定会派人四出追杀,让她从这世间消失,以免他们兄弟分心。”
轩辕澈冷冷说道,“可我知道,你定然不会赞同我那样做。再说,我也不想纬儿日后恨我。因此,他俩若真要争,便由得他们争去吧!”
听闻太上皇竟有灭了慕容映霜的想法,向来心地良善的卫太后不禁惊讶地瞪大了双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你也放心吧!我了解我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真的伤了兄弟亲情。总有一人要让出一步的……只是他们既然皆动了真情,必定有一人要受伤。我每每想到此处,便总要心痛不已!”
…………………………陌离轻舞作品…………………………
“先生,为何我总梦见那个孩子伸出胖胖的小手,泪水涟涟地要我抱?”
“先生,为何我在夜间总会梦到孩子的哭声,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孩子的哭声?”
“先生,轩辕恒是我的杀父仇人。可是,我为何总是梦见他对我笑?我该怎么办?”
“先生,……”
“那是因为,你的病又犯了。为师又该为你熬一副好药。”
想起慕容映霜近来向他问起的疑惑,凌漠风甚至有一丝后怕。
他那麻痹人记忆的汤药,每隔一个月便该加强服用一次,否则很有可能失效。
因为那药过于寒凉阴毒,多服必定伤身伤脑,因此虽过了一月有余,他也未忍心再为她熬煎新药。可是,若然他再不及时用药,她便很有可能想起以往的一切,甚至会分辨出他话语的中的谎言。
若然那样,他又如何能实施他以巧取胜,以致击败东昊的谋划呢?
推开/房门,他轻轻抬步走进慕容映霜的寑房。
自从昨日听话地喝下汤药,她便称有些头痛,回房后一直睡到了如今。
夕阳的光线斜斜地从西面的窗口透进来,在地上铺开金黄的一片。此刻,躺在床榻的美人仍在沉睡不睡,两颊的酡红更显娇艳醉人。
可是凌漠云却明白,这酸人的酡红,正是服用了他精心研制的汤药的症状之一,是她的身体再次受到寒毒侵蚀的明证。
凌漠云走到她床前的一张凳上坐了下来。
一般人的身子至多可以承受喝上十来次这样的药。她只喝过三次,并且前两次的寒毒,许多已被轩辕诺的调理之药驱了出来。
按理说,她应该再喝数次,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在此之前的时日,应该足以让他完成他的计划了。
一旦计划完成,她便可停止服用这伤身之药。至于她是否能忆起以往,是否能发现他一直在欺骗利用她,便都是无关紧要之事了吧?
或许是由于他进门坐下动作的惊忧,慕容映霜悠悠地从梦中醒来,缓缓睁开了那双美的令人惊心动魂却毫不自知的如水眼眸。
“先生,你来了?”渐渐辨清眼前之人,慕容映霜脸上不禁露出惊喜而信赖的绝美笑容,“呀,日头都快要下山了。我喝药后又睡了一日一夜么?”
凌漠云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睡了一觉,可感觉好些了么?”
慕容映霜低头一想,又笑着抬眸道:“我睡得可香了。睡了这么久,竟然一个恶梦也没做。并且,喝过先生的安心宁神药,所有的烦恼统统都抛到了脑后,心里总觉得高兴着呢!”
“你所有事情都忘光了,还能有什么烦恼?”凌漠云暗藏着心思,淡淡笑道。
“我还记得先生啊!”慕容映霜道,“我的烦恼,便是剑术尚未练好,不能好好地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以及为师之恩。”
“你还记得怎么报答为师么?”
“当然记得,便是杀了那轩辕恒,为先生你报仇!”慕容映霜笑着答道。却在说到“轩辕恒”三字时,莫名其妙地感到心中轻轻一痛。
“很好!”凌漠云看着她笑魇如花的脸,满意说道,“你报答师恩的时候到了。明日你便陪为师到军营去,共商强攻东昊,夺取一线天关口之事!”
“什么?西越要对东昊开战了么?”慕容映霜惊道。
“没错。我们已得到确切战报,轩辕恒即将御驾亲征。在他到来之前,为师怎能不先送东昊一份大礼?”凌漠云脸色冷寒,清眸中含着冷笑,“在他的大军到来之前,我们必先夺下一线天,并且攻占东昊边城,抢据奇险之地。否则,一旦他的十万大军来到,率先踏过两国边界,我们的五万人马又该撤往何处?”
慕容映霜震惊瞪大双眼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听不懂吧?”凌漠云体谅地笑道,“没有关系,你只须跟着为师,听为师的吩咐便可以了。”
“我……听懂了。”慕容映霜点了点头,“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西越要先进犯东昊吗?可是,霜儿觉得不如等轩辕恒先发兵,这样他们东昊更理亏一点。”
凌漠云有些讶然地望了她一眼:“看来你虽忘了一切,却也并不糊涂。为师自然知道,两国率先进犯者理亏。可是,轩辕恒那样的聪明人,又以大国君主自居,自然不会做理亏之事。可两国若迟迟不开战,为师又如何能实施自己的谋划?”
慕容映霜茫然地望着凌漠云。
她知道先生要杀了轩辕恒,可是却不知先生为此作了何种谋划。
旧恨新仇
轩辕恒带兵御驾亲征的路上,便收到了一线天关口被夺,西越太子凌漠云统领的五万兵马越过一线天,铁蹄踏入东昊国土,欲围攻抢夺西南边城垒州的消息。
据闻,轩辕恒接到战报后,震怒异常,立即加快了行军速度。
而东昊边关近四万人马失了一线天后,全部退守垒州,奋力抵抗旆。
由于有长驻西南边关的吴将军镇守,又要赵王轩辕诺从旁指点参谋,西越五万兵马竟是连续强攻了三日,也未将垒州攻下,从而未能向东昊领土继续进犯半步。
眼看连续攻城不下,凌漠云兄弟与赵太师均有些急了。帅营之中,三人再次紧急密议。
“从今日起,连夜强攻,日夜不歇,必须在明日天黑前攻下垒州!”
已带着慕容映霜进驻军营,亲自执印统领的凌漠云,对着凌漠风与赵太师下了死命令,“否则,待轩辕恒带着他的六万亲兵赶到,我们五万人对他们十万人,又是在东昊境内,我们便只余死路一条了。”
“大哥也不必过份忧心。按他们的行程,轩辕恒的大军要两日后才能抵达,这两日,我们已足可取下垒州!”凌漠风道。
“真的可以攻得下么?”凌漠云阴冷的眸中却透出一丝忧色,“孤如今倒有些怀疑,我们如此轻易便越过了一线天关口,是否轩辕恒与轩辕诺故意为我们设下的局?窠”
“大哥,此话怎讲?”凌漠风一惊。
“原本孤以为,经过夺关一番苦战,可以损耗他们大半兵力,攻下垒州也便不是难事。可如今看来,他们是保存实力迅速退守垒州,倒让我们攻城之举变得分外艰难了。”
“老夫也有此感觉。”赵太师点头道,“看来我们三日前乘胜越过一线天,终是有些大意了。”
凌漠风闻言,沉思片刻又毅然道:“大哥,太师,即使是他们设下的局又有何惧?我们这一日一夜,便是拼死这五万条性命,也一定要攻下垒州!如此,才可据险要之地对付他们的十万大军。”
凌漠云与赵太师皆咬牙点头。三人再次对着两军地图,商讨快速强攻之计。
这日,凌漠云更是身披铠甲,与凌漠风、赵太师一起来到军前,亲自指点布局,下令攻城。
奈何,垒州地势奇特,西南向的几处主城门皆处于两座高山峭壁之间,固若金汤。
轩辕诺与吴将军并不派人出城迎战,只是不断以滚木滚石及箭阵击退一批批撘梯攀爬强攻的西越官兵。
连夜攻城,没有一刻停止。
直到第四日清晨,城门下被射死砸死的西越官兵堆了一层又一层,而城头之上,放箭及入滚木滚石的东昊官兵也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垒州的城门,即使在西越官兵抬着石柱的重力冲击之下,也仍是纹丝不动。
凌漠云三人越看越觉不妥。
“他们果像是早有准备,滚木滚石及箭阵用了四日,竟仍未用尽?”凌漠风远远骑在马上叹道。
“今日是最后一日了。可如今看来,即使再强攻数日数夜,也难以成功。难道,我们真的应该退回一线天外么?”凌漠云不禁蹙起了秀眉,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的决策是否有所失误。
“既已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