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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别当然知道张铁男什么意思,手疼得要死,看他自以为是地在那笑,也懒得和他生气了。便打发着陆希因回去。陆希因本也不好意思在男寝多呆,可更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思前想后的,说:〃要不我把衣服送去洗衣房吧。〃
陈别有点意外怎么陆希因在洗衣服的问题上这么纠结,之前陈辞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连什么时候洗的都不曾在意过。不过肯定不是送去洗衣房,他一向讨厌公共用品,这个陈辞知道。不过陆希因好像什么样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真不明白她喜欢自己什么。也难怪,要是都知道了都了解了就不喜欢了吧,像陈辞对我一样。他是不喜欢我的吧。
对于陈辞我也算了解也算知道的,那么,我喜欢陈辞么?我喜欢陈辞?
陈别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对上陆希因询问和等待的目光,赶忙说:〃不用了,再说吧。。。。。。你快回去吧,挺晚了。〃
陆希因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只好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嘱咐着陈别小心点。
陈别送走陆希因之后脑子里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还是不断地蹦出来,想洗把脸清醒清醒。左手拎着盆去水房的时候,张铁男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背后:〃小心别沾水啊!〃
19 陈别难过
陈别做了梦。梦见那白皙纤弱的身体,像花瓣一样铺展在自己身下。所有的挣扎颤抖,也只不过是凭添一抹春色而已。
醒来的时候下身已是濡湿一片。陈别不记得上一次做春梦是什么时候,又梦见了什么。那更像是一场成|人仪式。
这场梦却格外清晰,陈别甚至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回忆。
寝室的门被一下一下地敲着,敲得平稳又倔强。催促的声音也是恬淡温柔,就像那个人一样。陈别缩在棉被里一动不动地想,陆希因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梦见的不是她。
张铁男实在耐不过陆希因的毅力,挣扎着爬下床,迷茫间打开门,却震惊在原地不知是更迷茫还是完全清醒。
陆希因双手揣在短款上衣兜里,先是嗔怒到:〃你怎么才开门啊!〃见张铁男惊讶的表情没有变化,便笑着拍拍身边的巨大纸箱,〃全自动的呢,花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张铁男无语。
陈别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寝室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纸箱,纸箱上画着一个貌似洗衣机的图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发现那个东西还没消失,便开口问道:〃这个。。。。。。是洗衣机?〃
张铁男学着陆希因拍拍纸箱,说:〃还是全自动的呢,花去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陈别感到一阵头大,也懒得再理了。下身粘糊糊的实在不好受,行动还不方便,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给我拿条内裤上来,还有手纸也拿点。。。。。。〃
张铁男脑筋转得快,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着急给他拿什么东西,狡黠地笑道:〃梦见她了?〃
陈别想打太极拳:〃哪个他?男他女她?〃可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按常理来说当然是梦见女朋友,难道还能梦见别的男人么。反倒是这么一问,摆明了告诉他梦见的是陈辞。
张铁男的笑僵硬在脸上,又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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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因上的是计算机系的专业课。她进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室友给她占好了前排的座。
刚坐下,陈辞也进来了。目光扫过她,没有停留,就象是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后排去了。
陆希因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吧,觉得他精神也差了很多。虽然原来也没什么精神。她不明白为什么陈辞一声不响地就出院了,对陈别也什么都不说,就像准备好了等死一样。那么就算是等死,又何苦来这学校上学?
张扬见到陈辞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该高兴,可是看陈辞一脸的疲倦又高兴不起来。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见的人,却仿佛相隔多年,连神情都变得生疏了,就像谁也不认识一样。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叫了陈辞,陈辞转过身来,定定的看了自己一会,才坐到身边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安静不语。
张扬本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上了小半节课陈辞就睡着了,直到下课了还没醒。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年轻的老师也锁好了多媒体设备,见陈辞还在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哐的一声带上了门。
张扬奇怪,陈辞什么时候这么贪睡了,以前都是自己在睡觉陈辞在听讲。不是没想过叫醒他,但是每次想叫的时候看陈辞睡得正香,而且睡相极好看,看着看着就不想叫了。
张扬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陈辞身上了,让他惦记着。说是喜欢有点矫情,可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陈辞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一醒来就拿出手机看一看,张扬以为他是在看时间,就直接告诉他刚好11点。不过陈辞还是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然后又合上,声音已是淡得虚弱:〃该吃饭了吧。〃
张扬和陈辞在一起总是没有什么谈话的,这次却忽然想起了,说:〃对了,陈别骨折的事你知道了吧?〃
陈辞收拾书包的手停在半空中,转头看他,目光里是少见的惊讶和询问。
张扬连忙说:〃就是昨天打篮球不小心弄伤的,没什么事应该,我看陆希因这两天照顾得也挺好的。。。。。。他和陆希因谈恋爱的事你总知道吧?〃
陈辞继续把书本收拾进书包里,眼帘低垂,长而稀的睫毛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若有似无地〃恩〃了一声。
张扬看着别扭,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陈辞午饭只喝了一小碗没有味道的稀饭,张扬给他夹菜他只是轻微摇摇头拿筷子挡住了。看似心不在焉,却也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了。张扬问他是不是又生病了,陈辞回他说只是消化不好,吃多了容易吐。张扬再问些什么,陈辞也不回答了。
临走的时候陈辞在食堂门口停了一会,拿出饭卡往回走了几步。张扬说:〃算了吧,陆希因肯定给陈别买上饭了。。。。。。〃陈辞听了低头想了想,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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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因确实给陈别买饭了,还买了不少。陈别左手不会用筷子,陆希因便要喂他吃。刚喂上一口,张铁男进来了,看见这么个甜蜜亲热的场面,却露出个不屑一顾的表情。陈别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当着陆希因的面不好和他争执。其实他自己也不乐意,一个大男人让人一口一口喂饭吃,恶心死了。
不过要是换作陈辞来喂他呢?
陈别意识到这又是个奇怪的想法,忙偏了头怕在目光里被陆希因看出什么。这一偏不要紧,陆希因夹着第二口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沾了油的菜滑溜溜的眼见就要掉下来,陆希因怕脏了她新穿的靴裤,忙用手托着又放回到餐盒里。心下有点不高兴,不过口气是关心的:〃怎么了?〃
陈别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想到陈辞脑子里就乱糟糟的,也不好跟人说。看着陆希因一脸关心,他相信这个跟自己一样强势而虚荣的女生在自己面前是善良的,便说:〃你把菜放米饭里吧,我用勺子当拌饭吃。〃说着瞟了一眼张铁男。
陆希因以为陈别是因为张铁男回来了不好意思,为他的害羞而暗喜,乖乖的给他拌饭了。
张铁男看在眼里,不冷不热的一句:〃刚才看见咱哥哥了,张扬陪着他回寝室了。〃看见陈别握勺子的左手顿了一下,心里很满意,又补上一句不咸不淡的:〃快点吃啊,吃完了把你那床单洗一洗。〃
如果此时陈别是用右手拿勺子的话,那勺子是必然断掉的。
陈辞回到寝室吃了药就睡下了,睡前没有忘记把手机放在枕边。那药果真就像李木子提醒的,副作用极大,陈辞前一天在家吃什么吐什么,后来昏在卫生间里。尽管这样药还是得吃,因为死了倒是死得干净,可眼睛盲了算什么呢?
陈别吃完饭几乎是用打发的方式把陆希因给送走的,摆弄着全自动的洗衣机洗了衣服。
不是没想过把陈辞叫来,只要打一个电话他一定会出现的吧。可是现在不同以前,使唤他的时候会觉得别扭,就在前天还恶狠狠地说他死了也管不着,现在自己残废了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让他管。
衣服甩干出来的时候貌似还得晾一晾,可是陈别一只手根本没办法挂衣服。他也不说话,就用眼瞅着张铁男,张铁男没在打游戏,也不搭理他,捧着本大学物理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极其的假。
陈别和他僵持不了几秒,便转身出寝室,目前这个状况再去找陈辞已经没什么不妥了吧。那么为什么不打电话?当然是不为什么。
门是虚掩着的,寝室里只有陈辞一个人,在床上睡得正熟,陈别端正好的一个严肃表情也立刻松垮下来。
陈辞是向床里蜷缩着睡着的,陈别走进了些才能看清他的脸,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薄唇微抿,嘴角处还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长而稀的睫毛在眼下覆了一层浅淡的阴影。
好像之前没见过陈辞睡觉,只见过他昏迷不醒。虽然是同一张苍白的脸,不过昏迷的时候会说些神志不清的话,甚至会哭,不像现在这样平和。平和得让人觉得碰一下都是亵渎。
陈别想起了早上的梦,或者说是平安夜的场景。那晚上陈辞没有哭,却是自己哭了。哭什么,现在想想,是因为伤心了吧。不被陈辞喜欢,真的很伤心。
人受伤了大概就会变得软弱,软弱了就在陈辞面前这么坦白自己的想法,没有挣扎的承认之后便是最彻底的无可奈何。陈别由衷叹了口气,俯身为陈辞掖了掖被角,轻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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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在寝室看了一下午的大学物理,头都大了。一看表四点多了,想陈辞该吃饭了吧,便穿上衣服打算找他一起。室友王天立见他要出去,说〃等等我,我也出去。〃结果张扬尴尬的:〃那个。。。。。。我去找陈辞。〃
王天立眉毛一挑,不无鄙夷地说:〃找他干嘛?〃
张扬知道班里人都不喜欢和陈辞来往,刚开学那会还心有余悸的觉得陈辞待人冷淡,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几个月大学生活过来,陈辞没显出什么超人一等的地方,反倒是低调过了头,大家明里不说,一个是怕得罪了陈别,再一个是陈辞也让人挑不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