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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王正目对着安季晴,他要听真话,他要听安季晴说真话,他真没想到,段风仪会抗婚,从一开始,就觉得,娶段风仪,是她的福份,是段家的福气,当然,他对段风仪,也是真心的,在这一点上,无需置疑,至少,他不会像段风涯那般无聊,娶个娇妻回来斗气。
☆、105。 好人,宽大为怀
安季晴抬目,目光扫过端阳王的前额,认真而又诚恳的说,“王爷,不瞒你说,风仪已经心有所爱了,王爷是个好人,季晴深信,王爷不会夺人所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端阳王仰天狂笑,这笑里面,有点凄怆,有点无奈,而更多的,还是豪情满怀,“五夫人,你是第一个用‘好人’来形容我的,有趣,有趣,真的趣,不知五夫人说的好人,是指什么呢?”
安季晴得意的笑着,“好人,就是指王爷有一颗宽大为怀的心,天底下,最好的人,莫过于,心悯天下,宽大为怀,难道不是吗,王爷?”
端阳王一时语塞,眉目轻上下抖动,心悯天下,宽大为怀,这八个字,蕴含着多少意义,担着多少责任,他是懂的,他想,安季晴也是懂的,然,她竟用来形容他,毫不吝啬的形容他,其实,端阳王,真的震撼多于感动。
“五夫人,就凭你这几句话,我想不成全风仪也不行了,不过,我真想知道,是一个怎么样优秀的人,能让风仪爱上了!”
“王爷,爱上了也就是对上了眼缘,那个人,不一定是很优秀的,所以,季晴觉得,你也不必太在意,那个人,是谁了。”
端阳王浓眉收紧了一下,他转身看着门外,目光却无落脚处,他在心里,把对段风仪的那份情起与情归做出一个总结,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动是有,却又不是说,非卿不娶,要娶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也非他所愿,做个顺水人情,或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端阳王再转身,目光正对安季晴时,眼底,已然,清澈如水,“好吧,五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执拗也没意思了,风仪幸福,就好!”
安季晴舒口气,端阳王比想像中,好说话很多,她以为,在政治里打滚的人,总会是玩权术,玩心术,还要,以权压人,原来,在政治上,言词尖锐的端阳王,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她想多了。
“五夫人,想什么,都出神了!”
“哦?没有,”安季晴回神,“我想风仪知道王爷成人之美,肯定会很感激王爷的。”
“不能获得,能成人之美,也是件好事,对了,怎么是你来的,风涯和风离呢,这不应该是做大哥来做的事吗?”
“是季晴执意让风涯同意风仪的这段感情,当然,在这件事上,对王爷有所愧疚,也得让季晴来面对,不是吗?”
“我只能说,风仪有个很好的大嫂,也是她的福气了。”端阳王似笑非笑的端倪着安季晴,这句话,说得,好像,还话中有话,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安季晴在对待感情这件事上,会那么单纯的执着,端阳王妃,换作谁来看,对段风仪来说,都会认为,是件好事,偏偏,在她这里,却成了感情障碍。
端阳王纯属,也只是好奇,却没有细问,毕竟,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既然,估风仪没有选择他,他更不需要,强求什么了,像他说的,风仪幸福就够了。
出现端阳王府,阳光明媚而耀眼,陆嫣从同仁堂,提着一包药出来,正好和安季晴碰了个正面,陆嫣穿着白色长裙,一手握剑,一手提药,已然没有昔日的乖巧样子,倒是有几分冷气侠骨的风采,安季晴怔和陆嫣对着面,都怔在那里,嫣儿两个字,哽咽在安季晴的咽喉,却是怎么也叫唤不出,原来,那个假装落迫的陆嫣,意气风发的时候,竟是一个强女子。
倒是陆嫣先勾起嘴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安季晴,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了。”
安季晴缓了口气,点头,“嗯,是啊,嫣儿,你还好吧!”
“当然好,没有你,我会更好的。”
陆嫣尖利的语言,安季晴倒也意料之内,面对她无由而起的怨怼,她招惹不起,也不想招惹,低婉浅笑,“嫣儿,你还是那样直爽,反正你过得好就行了!”
“可是,”陆嫣张口,分明想说什么,侧目看着同仁堂的叶大夫,却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扬起娇眉,笑容凝在脸上,看不出,她是在笑还是不笑,她的目光再游走到安季晴身上,似是叹息的说,“安季晴,我是替你感到悲凉,可是,我不可能在你身上Lang费同情之心的,只能祝你好运了。”
安季晴纠起眉心,不解的看着陆嫣,她认真起来的表情,甚至让安季晴看到一丝错乱的关怀,如曾经的陆娩娩一样,可是,她不是陆娩娩,从陆嫣说,想她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她和陆娩娩不同。
“我吃饱穿暖,并没什么好悲凉的,莫不是,嫣儿表错情了?”
陆嫣狭长的眉毛弯成两条细柳条状,笑得那样不真切,斑驳迷离,“我们同样是悲凉的命,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好事,我虽然得不到,你同样也得不到,就算宫主心系着你,在段府,你同样只是一条可怜虫,顾影自怜,天公不悯!”
安季晴错愕的看着一副认真表情的陆嫣,她不知道,陆嫣怎么就说,她是一条可怜虫,天公不悯了,“嫣儿,我还是听不明白,顾影自怜,天公不悯,你在说我吗?”
“安季晴,迟早你会懂的,但愿再看到你的时候,你还能笑靥如花,你最好,活得好好的,过得好好的,最起码,也要让外人看上去,你过得很幸福,否则,我一定会取你性命的,我陆嫣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
安季晴语塞,对于陆嫣这翻话,她找不到根源,自是无言以对,看着陆嫣徐徐远去的背影,心底升起扑朔迷离的疑惑,目光扫过同仁堂,叶大夫正好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叶大夫仓惶的低下了头,而她,依然一团疑惑。
☆、106。 设计,戏俗情真
安季晴想到用段风仪的幸福来做赌注,就想到,要有一定的胜算,她看人,向来都准,在许丰身上,她似乎看到了那股不卑不亢的力量,虽然有时候,他是有点傻怔怔的,但也许这种人,才会比任何人都认真对待每一件事。
段风涯环视后山坡周边的环境,空荡荡的,除了密密青青的树木,并无一人,他挑起眉毛看着安季晴,“季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那个许丰的吗,还有,你说要让我知道,他值不值得风仪托付终身,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别说人影,鬼影都没一个。”
安季晴向段风涯翻白眼,“看你心急的样子,有鬼影你能看得见吗?”
“安季晴!”段风涯轻斥,“我在和你认真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别开那些无聊的玩笑,我是在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的,懂吗?”
“懂啦,你看,不是来了吗?”安季晴嘟嚷着,然后小声说,“就知道关心风仪,对我什么时候也那么上心就好了!”
段风涯嘻笑,挽着安季晴的胳膊,“好啦,我就心急了点,行了吧,走,咱过去看看,风仪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季晴急急的拉住段风涯的手腕,“别去,人长来长去,不就长得一个样,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神神密密的带我过来,现在又不让我去,你们在玩什么?”
“保密。”安季晴嘴角扬起一个清丽的弧度,然后两嘴紧抿,样子十分可爱而俏人,只是,相对于她的可爱,段风涯更有兴趣的是,她在玩什么!
段风仪的表情看上去,远比话丰还要紧张,她时而帮许丰整理衣裳,时而细细叮咛着什么,时而又慌乱的张望,试图发现段风涯出现的方向。
许丰倒是沉着,他握着段风仪的手,温情款款,“风仪,看你紧张的,我相信段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会成全我们的。”
“我那个哥,在国事面前,就明事理,一到我这里,就固执得很,特别的钻牛角尖。”段风仪低声嚷着,话虽这么说,却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抱怨,相反,还有着一点幸福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条黑衣人挥着剑,从天而降,口里叫嚣着,“段风涯,在水月城你害我破财,险些没命,今天,我要你妹妹的命来,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说完,黑衣人挥敛,直直的向段风仪刺过来,也没来得及让她说一句话,剑已经近她的身了,许丰推开段风仪,赤手和黑衣人对打起来,赤手难敌利剑,况且,来者还是个高手,才几招,许丰已经败下来,虽然身上无大伤,还是被黑衣人打得离段风仪有了一段距离。
不远处,段风涯正抱手相望,嘴角含笑,安季晴推推他,“风涯,你怎么不去帮忙。”
段风涯轻笑,明媚而爽朗,“就风仪那丫头没听出来,那黑衣人一出来,我就知道是风离了,看来,又是你的小把戏了。”
“好吧,这俗把戏,让你看穿了,我就想看看,大难临头,许丰是怎样对风仪的。”安季晴凝目,把目光放在已然惊得慌乱了的段风仪身上。
黑衣人双目紧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许丰,挥动长剑,直直的刺向段风仪,一点一点的逼近段风仪,段风仪根本就是,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就在利剑接近段风仪身体的那一刻,许丰扑了过来,扑倒段风仪,剑刺入了他的右肩,入剑的那一刻,许丰惊愕的看着黑衣人,甚至是不可思议。
许丰分明感觉到,是黑衣人收了剑,虽然渗出了血,但入剑不深,这点小伤对许丰来说,一点事都没有,他抬着目光看着黑衣人,“阁下既然不想杀我,就证明阁下也是惜命的人,风仪也是无辜,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风仪吧,她不过一个姑娘家。”
“那,如果我一定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