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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风离晃了晃空了的酒瓶,从段风涯手上夺过酒瓶,喝了一口,也空了,扔到一边去,“风涯,水月城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
“死里逃生,就你说有趣了!”
“那,你死里逃生的时候,五妹呢,总不会苟且偷安吧?”
段风涯勾起嘴唇,笑意清爽明澈,用苟且偷安来形容安季晴,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又该说欺负她了。
“怎么,不会让我猜出中了吧?”段风离见段风涯笑得眉心都展开了,扭头,兴趣更浓。
“如果她会苟且偷安,她就不是安季晴了,在生死面前,她比我还从容!”
说着,两个男人默契的笑了,段风仪在回廊上,和绿愕边说着什么,边走着,盈盈而笑,如花艳,又似雾迷,款款而生姿,段风涯眯起双目,“风离,我这次回来,怎么总觉得,风仪好像有点是同了,而且,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
“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我们风仪现在啊,不知怎的,开始读书了,很多深奥难理的书,她也可以看进去了,你不知道,有一天,我听有人念诗,居然发现是风仪,那次,我也糊涂了。”
“读书可能也是好事。”
“可是,人变,总得有个源头,你说对吧!”段风离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说,是你这个做大哥有的,不够称职了,我们去看看她吧。”段风离调侃的说着,坐起来,轻身一跳,人已在地!
☆、94。 若是,嫁夫如此?
灯火下,段风仪认真执笔,并埋头专注在笔尖上,时而愣愣一笑,时而轻颤眉毛,时而,又娇羞似涩,全然没发现,段风涯他们,已然来到她的身后。
段风涯看着段风仪跃然于纸上的诗,朗读起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风仪,谁教你写这样的诗的?”
段风仪吃惊的站起来,“哥,你们怎么来了,也不叫一声,吓着风仪了。”
“我们有敲门,是你太专注了,我还没说你呢,怎么然间学人读起书来了?”段风离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纸上,娟秀的字迹,要是以前的段风仪,定然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来的,他的好奇心不禁加深了。
段风仪嫣然一笑,已是万种风情,“当然是五嫂啦,五嫂和我说,读了书才会有思想,以前我不懂的,现在明白了,女子,多读点眉书还是好事。”
“呵,原来是她,你呀,好学才学,不要什么都学,这东西,学那么多,到时候,连最基本的三从四德都忘了。”
“我才不想死记三从四德。”段风仪翘起小嘴,说得理所应当。
段风离他们半张着口,段风涯才摸着段风仪的头,笑呵呵的说,“为什么呢?”
“出嫁从夫,如果嫁夫如哥你这般,不理不睬呢?”段风仪突然睁着双目,炯然有神的看着段风涯,似乎,也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答对。
段风涯突然失声笑了,嫁夫如他这般,不理不睬,安季晴,终是圣他有怨言,不理不睬,说得也不过分,只是,从段风仪的口中说出,他总觉得,玩味比怨味更重了点。
段风离说出了段风涯心里的疑问,“风仪,这话,也是你五嫂和你说的?”
段风仪朝着段风涯点头,“五嫂的原话上说,古人常说,出嫁从夫,嫁夫夫是天,如果天暗,常年逢雨呢,女子还不是得自己打伞?”
“这话,怎么我听上去,酸酸的,五妹这人说话,还真有点悬,风仪,府里,就你和她好说好笑了。”
“天暗,常年逢雨,她那什么比喻,乱比一通,我有那么差劲吗?”段风涯笑意更浓,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安季晴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段风仪神秘的笑了笑,“哥,大哥,风仪给你们看个东西。”
段风离和段风涯对目相视,都让段风仪这小动作给吸引住了,只见她从床底下拖出个箱子,抱出一块不大不小的东西,平放在桌面上,红色的布裹在上面,“你们看。”
段风离在段风仪满目的期待中,掀开红布,然后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气,轻叹,“好清致的画,风韵俱全,宛约多姿。”
“五嫂给我画的,我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段风涯也凑头过去,只见裱画上,段风仪的确是仪态万方,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眉梢卷了起来,呼吸越渐沉重,画上,段风仪的双目,俨然是使整幅画,生了情,只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么粗犷的双目,豪情四放,一看就知是属于男子的,最重要的是,他记起,那个雪夜,安季晴也是在地上,画了这么一双传情的双目,然后是又哭又笑的。
段风涯心里,咯噔着,不着痕迹的抽痛了一下,安季晴,原来,在你心底深处,真的住着一个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想他,想着想着就忘情了,这个人,该是你一直想嫁的箫沐吧?那么,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风涯,你怎么了?”段风离注意到段风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拍着他的肩,生奇的问着。
“风离,你不觉得,安季晴这幅画,画得有点不对劲吗?我一看就这么觉得了。”段风涯紧盯着画上的双目,说出自己的疑问,其实,他想从段风离口里得出不一样的答案,那个拿着一颗赤然的心对他的安季晴,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说真的,这一直是他不愿接受的,也无力接受。
段风离细细的重新看了一次裱画,笑容突然跃现,“还真是不对劲了,风仪,你五嫂把你的双目画得过狂了,一看就看出,都不是你的了。”
“五嫂画完时,也这么和我说了,我追问她画的是谁的双眼,她又不说,谁叫我喜欢这画呢,也就没让她重新画了。”
段风涯的心,顿时像洒了一盆凉开水,凉气横生,紧咬着嘴,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移开画上,当然,思绪还是停在那个风雪连连的夜,若是不情到深处,爱到心坎,试问,安季晴又怎会如此,笔下生情?
段风离拿起两张洁白的纸,一上一下遮住裱画,只露出这双眼睛在众人眼前,突然,他像发现了有趣的事情,玩味而又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笑了,如果说笔下生情,那么,是不是就说明了,对这个人,生情了呢?
“大哥,你笑什么?”
“风仪,我想,我相信五妹对风涯是情有独钟了,这丫头,越来越让人觉得有意思了。”
“我不明白!”段风仪摇摇头,在侧目看到只有双目的画时,恍然大悟,“哥,原来五嫂画的是你啊!”
“就是,风涯温柔起来,就这个眼神,没有十分像,也有九分像了。”
“胡说,是不是我,我还自己都不知道。”段风涯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也低下了,低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那抹幽深的笑,隐着隐着,就爬上了脸上,心里顿时也豁然开朗,热热的,带着酒劲,更觉心头的火苗,已然烧入心里,“你们先聊着,我忘了我还有点事。”
段风涯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迈步,消失在段风离和段风仪的视线之内。
“风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澡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见影了。”
段风仪浅笑,不答反问,“大哥,你说,哥有哪里让五嫂爱得那么坦切了?”
段风离收起眉目看向段风仪,“你就觉得,五妹真的爱风涯了,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我就知道,”段风仪嘟起嘴,小小的脸因为着急而变得绯红,“五嫂就是爱着哥的,有妻如此,哥还求什么!”
段风离轻拍段风仪的额头,“你呀,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还有,刚才说的话,别在娘和妹子那里说,要是让她们知道你说,出嫁不从夫,我看,不仅仅是你,连五妹也要受了无妄之灾。”
“嗯!”
段风仪乖巧的点头,却又在脸上,不着痕迹的流露出,一点力不从心,段风离尽收眼底,却没有点穿,“早点睡吧,不早了!”
从段风仪那里出来,夜风习习,吹在段风离脸上,清凉拔人,他潜意识的回头,看到段风仪房里的灯,暗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想到段风仪说的,安季晴爱段风涯,突然,他嘴角动了动,有着不明显的笑迹。
他希望,段风涯和段风仪,都可以幸福,至于自己,想到这里,段风离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终不是自由身,如果真要他娶一个人回段府,看段家女人的脸色,他或者会选择,终生不娶!
☆、95。 缠绵,红绡帐内
小颜正在整理床铺,一个转身,看到段风涯倚在门上,心脏急跳了一下,才开口,“少爷,你来了?”
小颜的语气是带着疑问的,在她记忆里,段风涯除了新婚那两天,晚上就从未涉足这里,用下人们的话说,就是五夫人是个不得宠的下堂妾。呵呵,下堂妾,有时候明明不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在众人咬嚼着,似乎也就成了天下丑闻。
小颜曾经也想过,为安季晴据理力争,可是,当她想开口的时候,却发现,没有理由据之,五夫人,仿佛,真的只是个下堂妾,在府内,没有除了小姐,并没有谁好生待过。当然,对于这件事,安季晴也粗闻过,她也叮嘱过小颜,别惹无端事非。
安季晴本来是趴在桌子上,已经有了睡意的了,听到小颜这一叫唤,就所有睡意都被驱走了,仓促的站起来,“风涯,你怎么来了?”
“小颜,下去吧!”段风涯双目锁在安季晴身上,声音沉而浊的发出这句话。
小颜怔了一下,浅笑着带上门出去了。
房内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晃在安季晴单薄身上,照得她面目迷乱,安季晴忤在那里,等段风涯发话,然,段风涯只是紧紧的盯她,赤裸裸的神色,没有一丝躲藏,安季晴本能的,怯生生的微微低下了头。
安季晴对酒挺敏感的,段风涯一走近她,她就抬起头,纠起眉头,“风涯,你怎么才回来就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