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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安季晴觉得脚下什么东西,硬顶着她的脚心,她伸开脚,一只红色也算秀气的香囊赫然入目,安生季晴拿起来,香囊的布料十分软绵,触感很好,上面绣着精细的雏梅,安季晴想,定是出自大家闺秀的手,她打开,从里面滑落出两枚铜钱,铜钱间还有一道黄色的符串起来。
“是平安符,在我们滇城,一直有这么传统的做法说是在平安符上面铜钱,可以消灾避难,一般女子都会为出远门的心爱男子求一道的。”段风涯见安季晴看着符一脸疑狐,淡淡的说。
安季晴打趣的说,“风涯,这么说,你这次来水月城,姐姐们都为你求了这道符。”
“除了你,他们都给我求了,就连风仪也连夜去普度庙给我求一道了,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妻子的。”
“我一向不信这个的。”安季晴嘟起小嘴叫屈,顺手打开平安符,突然眉心清凉,有股不安的惋惜感。
“怎么了,写什么了?”段风涯见安季晴没有接话,直接从安季晴手中拿过那道符,上面清晰的写着两行字:愿相公此番前往水月城,有惊无险,你会看到我们的孩子落地的。落款是乌赛依兰。
“是柳大人的,他才升官,和乌赛依兰成亲没多久,我听说,柳大人来水月城前一天,才知道柳夫人怀孕了,皇上还问他,要不要改变主意,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儿子不会有个贪生怕死的爹的。”段风涯紧紧的拽着那道符,用很小的声音在和安季晴说,又似乎在和自己说,昨天明明还是可以把酒言欢的人,明天,就没了,生命真的很脆弱,有时候,一个转身,便是一辈子。
“可是,柳大人的平安符怎么会在这里呢,除非他来过这里。”
段风涯点点头,脑光一闪,像想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开始一个劲的挖地上的松土,挖到一半他停住了,褐色的眼眸里,闪着寒光,冰寒迫人,凌厉凄绝,自言自语的说,”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我就知道的,要不是竹子的根都死了,怎么会有枯竹。”
“什么?”安季晴凑近头去看那个大窟窿,几只血迹已干的手和脚,乱七杂作的躲在坑里,最恶心的,还有几只溃烂了的人头,狰狞而恶心,安季晴顿时失惶的惊叫起来,跌倒着后几步,扶着侧边的竹子,连连呕吐,却是因一日未进食,什么也没吐出来,就把胆汁给吐出来吧。
段风涯扶起安季晴,“你还好吧。”
“还好。”话还没说完,安季晴又觉胃里翻江倒海般,吐了好一会,脚也软了,才能舒口气,说上句话来,“什么人如此凶残的。”
“我一定要手刃那些人的,一个都不放过。”段风涯咬牙切齿的恨恨说,又看了眼安季晴,也就这时,才仅有的一点温热,“或许,我不应该带你来的。”
☆、80。 意外,竟是出口?
安季晴挤出一丝笑容,苍白的脸已然没了一点血色,她凝眸看着段风涯,“风涯,我昨晚想了一天,好像想通了,我们用最笨,最原始的方法出去”
“什么意思?”
“迷路,我们是为什么迷路的。”
“你这不白说吗,这摆明了是个迷踪林。”
“错了,是碍。”安季晴在段风涯质疑的目光下,继续认真的说,“既然凶手能从这里出入自如,那么,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记号,而我们出不去,就是因为我们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成了视线的碍。”
“说清楚点。”
“你想,如果是在一点光线都没有的情况下,视线的障碍还会有作用吗?”
“你意思是,晚上可以避开障碍?”段风涯似懂非懂。
安季晴低眉,从袖间取出一块丝帕,“晚上我们还是会用眼睛去看的,只有把眼睛遮起来,才能用心辨方向,我就不信这样还不能往一个方向走。”
“那好吧,我们试试。”段风涯拿过丝帕,他要本就听不明安季晴说的碍,不过他想,安季晴说的一句话,的确有点道理,不用眼睛去看,那么,还怎么迷?
“是遮住我的眼,我带你走,不是你带我走。”安和晴拦住段风涯欲绑住他自己的眼的双手,“你耳朵太灵敏了,就算闭了双眼,风声或者其他的声音都会导你方向的,来,绑住我双眼。”
安季晴朝段风涯闭上眼睛,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点惧怕。
微微的风,掠过安季晴的脸上,耳畔的发丝扬起,段风涯心里微微的和暖着,呵呵,这么个女子,多像一个无忧的孩子,清静淡雅,可是,安季晴,你此生注定忧郁无边,这是夫子说的,他说,你命中注定多难,我想,你还真逃不过吗?
“风涯?”
“嗯,嗯嗯。”段风涯回神,站到安季晴身后,绑上她的眼,力度恰好,刚后挡住了安季晴的所有视线,而又不至于弄痛安季晴。
安季晴拉住段风涯的手,与其说拉,不如说握,她掌心用了点力。
一个人,处于黑暗时,总会缘于内心发出一些不安,和惶恐的,这是本能,而安季晴能自然摸索着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步步具到,不急不燥,也只缘于她的信任,战胜了恐惧,握着段风涯的手,黑暗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走了也不知多久,段风涯突然反手拉住安季晴,甚至有点激动的说,“安季晴,你看,你看,你看!”
安季晴拉开眼上的丝帕,一时目呆了,明艳的阳光洒着一地,在她们对面,是人来人往的行人,安祥和悦,吆喝声不断,安季晴转身,高兴得忘了一切,只是望着段风涯傻傻的笑,“风涯,我们出来了,我们出了万年林,我们出来了,真的出来了,不会死,也不会饿死了,我们真的出来了。”
段风涯喉结哽硬,他上前一步,抱着安季晴的头,拥入怀里,喃喃的说着,“放心吧,我们不会死,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离开水月城的。”
段风涯疲倦的双目,微微泛红,他终于还是明白了,安季晴怕死,也对,谁不怕死,怕死是人的本能,可能死之只是一时之痛,而最痛苦的,等待死亡的过程,安季晴是用一颗怎样的心,来平静自己的起伏情绪,又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态,来笑对他说,死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这女子,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总是能在任何时候都逞强,逞强得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的淡然真的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让旁人对她,那么无愧,段风涯轻叹气,何时才能把安季晴这颗心看得通透呢?
而段风涯永远不会懂的是,女人心思都简单,一颗女人心在你面前,一旦变化莫测,一旦千姿百态,只有一个原因,你已被她爱入骨髓,难抽亦难离!
少顷,安季晴才平伏好自己的心,离开段风涯的怀里,又似往日一样,娇纵而笑,段风涯什么时候才会懂,她的娇纵,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呈现于他眼前呢?
“风涯,你还记得下面吗,到水月城前,我们经过那里!”
“当然,伍子微还在这里遇刺,我怎么会不记得,而且我还记得那小伙子说,黑蛇是山上的强盗,彼山亦此山吧。”
“风涯,我们想法不谋而合了,我想,我们有必要对黑蛇开棺验尸了。”
“就算开棺,也是仵作,你会验尸吗?”段风涯风趣的说,说完,食指轻轻划过安季晴的鼻子,然后,指尖在她的小唇间逗留片刻,横擦过她的下唇。
安季晴垂眉,娇俏的浅笑,脸上泛起酡红,这白色的脸上一旦有了红晕,就显得分外可爱了,段风涯邪魅勾起嘴唇,他承认,他喜欢这样的安季晴,没有争强好胜,没有拒人千里,没有咄咄逼人,更重要的是,脸泛红晕的她,有了点女儿家的秀气,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容窥探的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安季晴从什么时候旧早已没了那官家小姐的身影,段风涯似乎也忘了,让他耿耿于怀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蒙着面,狂言宁嫁贫工困农残仕,也不嫁溅商的安家二小姐,呵,天意终弄人,那个张口说宁贫困也不求富的她,竟然说嫁他,也只为富贵和奢华,她终归是吃不了苦吧,以前段风涯是这么想的,那么现在呢?
“风涯,想什么呢,那么认真,不会又是想起你说的那个女子了吧!”
“哦?没有,我们赶紧下山,进城吧,不知道伍大人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是怎样的着急了,才一天,希望他还没上报朝廷。”
说到伍任先,安季晴想起了那天,那个中年男子说的,见着两个伍大人,空穴不会来风,无风,又怎么可能捉到影呢,安季晴张口想和段风涯说的,可话到咽喉,她又吞了回去,段风涯对伍任先先入为主,已经没有一点的怀疑了,所以,说不得,真的,说不得。只好听话的随段风涯下山。
☆、81。 错愕,心猿马意
小百姓依然有小百姓的生活,他们不会因为失踪了几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就怨天尤人,人人自愤,更不会因此而影响正常的日常工作,换句话说,只有工作,他们才能吃上饭,所以,与其用时间来猜测,来度疑失踪的人去了哪里,还不如多点做买卖,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关心段风涯的失踪,只是这种关心,是居于在吃饭之下的。
安季晴和段风涯就这么,站在人头并攒的人群中,巡逻的衙役从他们身边经过,压根,就没有看到他们,或者只是,没有人会想到,失踪的人,还会出现。
首先是伍子微看到他们先的,伍子微一路上,还在听着很多人说起段将军离厅失踪的事,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在人群中的他们,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搓了两下双眼,证明没有看错,才激动的叫了起来,“将军,夫人?”
随着伍子微惊人的声波,大家的目光随着她的小跑的方向,最生落在了段风涯和安季晴身上,人都有猎奇心理,看戏总比猜戏来得更有趣,传言纷纷失踪了的两个人,突然出现在闹市,无疑是很有趣的事,大家都拢近过来了。
伍子微焦虑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