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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错爱,无以回报
“小颜,走,回去睡觉。”安季晴满不在乎的说,小颜木然的点头,好像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其实安季晴也没真去睡觉,大白天的,要睡,她也睡不着,不过是支开小颜,从后门溜了出去。
冷清的街道,人影甚少,安季晴一脚深一脚浅的踏着地上厚后的一沉雪,雪刚好掩到她的脚踝,冰冷的寒气让她倍有快感,上次偷偷叫小颜打听到,萧君和安老夫人已经搬到城西,和段府只是一街之隔,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段府的觥筹交错,安夫人她们,也能听到多少,如此近,也不知是萧君的意思,还是安夫人的意思。
总之,当时小颜说萧君和安夫人,霓裳她们对门而住时,她脸上是一阵难色,还有忧虑,小女孩都能懂的忧虑,安季晴又怎么会不懂,虽然安季晴说她和萧君是君子之交,可是萧君是否属意她,她一点都不知道,退一万步来说,她们是郎无心,妾无意,瓜田李下,安季晴同样难逃众口硕言。
安夫人她们住的是四合院,什么人都有,所以对门住的是萧君也不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如果真要说见不得光,只能说安季晴与萧君那次不避嫌的举动,惊动了段家人,就这是她的过错了。
从倘开的大门看进去,安季晴看到安夫人,霓裳,还有萧君同台吃饭,这个画面就像一家人一样,萧君笑而愉悦的表情,乱了安季晴的眼眸,她不是儍瓜,这么看来,萧君的确,如果不是属意她,就是属意霓裳,安季晴多么希望,她属意的是霓裳,这世界,没有什么比没有回报的爱痛苦,她的心已经给了段风涯,如果萧君有意,要让她和萧君情何以堪?
安季晴展开笑脸,小跑进去,一副开心的样子,“娘,吃饭啊。”
安夫人惊讶的说,“季晴,你怎么回来了。”
安季晴不经意的敛起笑容,“无聊就回来走走了,萧君,你也在。”
“伯母见我一个人,就多加双筷子了,看来,要再加一双了。”萧君宠溺的看着安季晴,同样只是谈笑风生的态度。
霓裳站起来,“小姐坐,我去拿个碗。”
这一顿饭,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大鱼大肉,可是他们吃得很开心,一直说说笑笑,这让安季晴都有了错觉,好像姓安的是萧君,而不是她,这种错觉,让她很不安。
吃完饭,安季晴就一个人倚在院子的木柱,目光迷惘困扰,凛冽的寒风吹得她衣衫飘袂,十指通红,她不习惯欠人感情,欠人感情,损人而不利己,她觉得,欠人感情,是最缺德的一件事。连萧君什么时候来到她背后,她都全然不知。
“季晴,刚才看你吃饭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他对你不好吗?”这回的萧君,是认真的,他一认真起来,安季晴对他就没辙,更别说说谎,要不善说谎的她对着认真的他,口出谎言,她绝对做不到,要折寿的。
安季晴轻笑,“他怎么可能对我好。萧君,不说他,还没谢你呢,帮我照顾娘和霓裳。”
“我也闲着无事,你怎么就跟我客气起来了。”
“萧君,”安季晴望着萧君,褐色的瞳孔,分明是隐晦,“你是不是喜欢霓裳。”
“我喜欢的是你。”
然后是四目相视,死寂般的宁静。
断然,安季晴没想到,萧君会直言不韪,愣了许久,直到萧君如火般的眼神差点吞灭她,她才恍然失笑,“萧君,你知道我为什么非段风涯不嫁吗?因为我爱他,心里只有他,他是我今生的唯一,你懂吗?”
“胡说,”萧君双眼布着血丝,压制着声音说,“季晴,别忘了,你嫁段风涯之前,扬言非萧沐不嫁,怎么可能那么短短的几天里,就爱上了段风涯,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萧君,我和你说过了,萧沐已经过去了,我不过祸水一个,何得何能让你眷恋了,不要为我做无胃的付出了,我安季晴,无论生死,都是段风涯的人。”安季晴说得决绝,似乎她以为,把话说绝了,感情就不会拖泥带水了。
“等时机到了,你一定会再爱上我的。”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你保重,我要回家了。”
安季晴裹着身体,踏着厚雪,一步一步地离开四合院,她只知道感受着萧君受伤的眼神,却没有注意到,萧君拿什么来坚信,她会爱上她,他说的时机是什么,还有,他说的是会再爱上,而不是爱上,再爱上,意味着,曾经深爱,她咋就不留意?
安季晴绕过段府大门,依然还看着排队的人,他们还在那里施衣赠银,她舒了口气,打了个哆嗦,溜进后门,推开房门,再拉上门栓。
做完一切,她突然觉得身体虚脱似的,把头抵在门上,泪水蔓延开来,她只想好好哭一场,不为自己,安季晴对萧沐的感情,真的,在安季晴踏进洛城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完全全的结束了,结束在如今这个安季晴全无知晓的地方,但是,她该为这段感情,好好痛哭一场,为他们还没开始就匆忙落幕的爱情好好哭一场,同时,她也想为萧君好好哭一场,这注定没有回报的感情是可怜的,可是,又一点都容不得同情,除了眼泪,安季晴真的,无以为报了。
段风涯从屏风后面出来,他并没注意到安季晴在哭泣,带着不满的腔子说,“还知道回来啊,还说在睡觉呢。”
安季晴吓了一跳,猛然转身,泪眼斑斑的望着段风涯,惊魂未定,忘了擦眼泪,也忘了答话。
段风涯表情错乱了,他见过安季晴的泪水,第一次是西子湖求他放过平乐,那时虽然她有泪,但是整个人还是强硬的,不足怜,第二次,还是西子湖,她觉得被他欺凌,一肚子的委屈,他想怜,却放不下面子,这一次,不是因为他,甚至是他都不知她为何,泪目斑斓,这样的她,像受尽隐痛,让他一点都不习惯。
段风涯愣愣的轻问,“发生什么事了。”
安季晴望着这个男人,泪水流得更凶,她蹲下地上,抱着双膝,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换作任何人,见到这么一个女子梨花带雨的在自己面前,通常都是心疼的把她拥入怀里,段风涯这种木然的举动,让安季晴孤独的心,更感孤独,她弃一个对她情深意切的男子,不顾一切的去爱这个不把她当回事的人,会遭天遣的,真的会遭天遣的。
☆、55。 报恩,结草衔还?
“好啦好啦,不哭了。”段风涯蹲下,轻轻拍着安季晴的肩,“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娘?”
良久,安季晴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段风涯一如最初的淡漠的表情,轻说,“相公,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娘,我唯一的亲人真的有什么事,你会为我心痛吗?”
段风涯暗然,轻笑,笑得模糊不清,“我从来不对假设的事下任何结论。”
“我明白了,我洗把脸就出去。”安季晴嘴角微扬,是凄婉,是讥讽,是黯然,是可笑,她明白,不是他不作结论,而是,不想给她任何承诺,也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窃笑,我就对你感激流涕,好不好,段风涯?
小颜边帮安季晴疏理头发,边说,“夫人,你为什么总是不肯顺顺少爷,在段府三年,除了你,小颜好像从来没见过少爷对谁是板起脸的。”她说得就好像,安季晴只要低头,段风涯就会笑脸迎她,说得好像千错万错,就错在安季晴和段风涯不说软话。
安季晴望着镜内,小颜稚嫩的脸,她不想解释太多,“小颜,帮我找陆嫣来。”
“小颜的话让夫人不开心了?”小颜低头,一副受伤的表情。
安季晴拉着她的手,“没有,别多心,我只是想和陆嫣聊聊。”
陆嫣进来时,安季晴打量了她一瞬,看似无意,实是有心的,看她举步盈,腮如桃红,眉如新月,嘴若樱桃,腰纤曼妙,比陆娩娩多了一分甜美和妩媚,这样女子,应该也算得上倾城一绝吧,只是心太野。想到这里时,安季晴心煞跳了一下,如此妙龄女子,自己怎么用野套在她身上了,这样未免太亏待了这副美好的皮囊。
“夫人,你找嫣儿吗?”陆嫣盈盈笑意,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安季晴浅浅而笑,“也没什么事,我就怕嫣儿不习惯。有空就想和嫣儿聊聊天。”
“让夫人挂心了,小颜对嫣儿照顾着,一切都好。”
“嫣儿,如果有一天,你实在想出去了,要和我说,不要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懂么?”
陆嫣愣了一刻,娇嗲的说,“夫人对嫣儿那么好,嫣儿定当结草衔还,哪有离开的意思,夫人不要轰嫣儿走就好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夫人,少爷叫你出去了,准备开饭了。”小颜进来,向安季晴微微屈膝,在外人面前,她从不越礼,这只能证明,小颜真的没把陆嫣当自己人,或者说,放不下心。
“嫣儿,那我出去了,你自便。”安季晴整理了一下衣裙,神情飘忽不定,似若有所思,走到问口,她突然意识的回过头来,陆嫣很匆忙的笑了笑,安季晴突然就心寒了一截,太匆忙了,好像,这张笑容下,刚才那一刻,挂着的是一双凌厉恶毒的眼睛,还有那种眼神,像将她碎尸万断还不够解恨,只是,神情换得太快,快到让安季晴分不清是真是假?
“小颜,结草衔还,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颜不懂,怎了,夫人?”
安季晴努努嘴,心不在嫣的笑笑,“嗯,没事,随口问问。”
主厅内坐了满满一桌子的人,安季晴似乎又来迟了,她掠了一下发鬓,心神还有所不定,随口说,“对不起,各位,季晴好像又来晚了。”
钟夫人笑容可掬的样子,“芯素,在家里总要长幼有分,别总是让长辈的等,看,要再等多一会儿,饭就得从新热了。”
“娘说得是,芯素从来不会的。”
杜若惜望了一眼安季晴,“钟夫人,四妹乖着呢,不像有些人,恃宠生娇。”她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