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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婷眼眸中闪过受伤的表情,不过她强颜欢笑,眼睛紧紧的黏住楚钧,伸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流连:“楚钧,长夜漫漫,我不想一个人。”
楚钧的表情越发不耐,他冷着脸抓住蒋婷的手说:“已经是凌晨了,哪来的长夜?”
蒋婷完全豁出去了,她已经管不了是在酒店房间的门口,随时都有可能有人从房间里出来,她伸手拉开了腰间的衣带,那件像第二层皮肤的裙子如流水一样散开落在地上。
微凉的空气侵入到毛孔里,蒋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缩着圆润肩头的样子更让人血脉偾张。
楚钧愣了片刻,他转身回屋里拿了一条毯子包住蒋婷,他看着她郑重的说:“蒋婷,你不用这么做,你很好,但是我却已经喜欢上别人了,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请自重。”
最后三个字着实让蒋婷难堪了,她抓着毯子颤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到过去?楚钧,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会很幸福的,难道你不管Jone了吗?你真的就那么希望他叫别人爸爸?还是你根本就不想他存在?”
“蒋婷,”楚钧的声音严厉起来,他看看四周不由的放低声线“别说让彼此都难堪的话,我对Jone怎么样你是明白的,好了,你回去吧,别的我也不想说。”
蒋婷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她哭喊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唐漠是你也是,男人太可怕了太无情了,我恨死你们了。”
楚钧不知道她在唐漠那里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虽然饭店的隔音设备很好,但是楚钧还是担心了。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一点不多余,第一个打开房门的就是安小帅,他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到蒋婷衣衫不整的站在楚钧门口,立刻就怒了,他嚯的上前捉住楚钧的浴袍领子:“楚钧,你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刚才还说要把我姐追回来,现在竟然,竟然和这女人…。。”
楚钧架住安小帅的拳头解释说:“小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楚钧,你太禽 兽了,我不过想找你喝杯酒你竟然对我做这种事…。。”蒋婷忽然这样说,然后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楚钧也是见过大世面大阵仗的人,他还是给蒋婷弄得匪夷所思了,他张着嘴要解释,可是安小帅那咬牙切齿恨不得阉了他的样子让他觉得说什么都白搭,果然安小帅要一口血喷他脸上:“楚钧,你是个人渣,幸亏我姐和你离婚了,等我回国后就让她赶紧找人嫁了,是个男人都比你这个衣冠禽 兽强。”
楚钧百口莫辩,正要把安小帅扯进来掰扯清楚,展蔚言忽然在门口凉凉的说:“安小帅你的智商是负数吗,如果半夜三更有女人穿成那样去找你喝酒显然她的意思在你不在酒,她这样的伎俩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傻瓜。”
展蔚言抱着胳膊进房,把两个拉拉扯扯的大老爷们儿晾在那里,楚钧终于听人说了一句公道话,他按住安小帅的胳膊说:“小帅,你都听到了吧,我是无辜的。”
安小帅刚说了一个我字,又有一间房的门开了,一个美国佬看到他们亲密的抱在一起马上说sorry,那*的眼神简直把他们当成一对来自泱泱大中华的好基友,楚钧一脚就把安小帅踢开顺手关上门,安小帅差点给夹到鼻子,“我这招谁惹谁了,不和你们做朋友了!”
第二天蒋婷再和大家见面自然很尴尬,她戴着墨镜并不说话,静静坐在候机室里。没想到的是唐漠竟然来送机,他交给楚钧一些东西,说全是Jone喜欢的,楚钧说:“也许你亲手交给他他会更喜欢。”
唐漠没答话,他的视线越过楚钧去寻找蒋婷的身影,可是蒋婷似乎很怕见他躲得远远的,这时候该登记了,大家也就和唐漠告别。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落了地,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安小帅先和展蔚言走,楚钧则等着贺一飞来接。
当蒋婷还在踌躇的时候楚钧对她说:“蒋婷,你打车回去吧,今天先让Jone在我妈那里,明天我开车送回去,至于打车的费用你回律所报销就行了。”
蒋婷没有想到楚钧会说的这么公式化,她忙对楚钧说:“你是不是怪我那晚上那么说,我道歉,可我是女人,我想给自己留点面子。”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楚钧觉得很疲倦,他没有力气再和蒋婷掰扯,他摆摆手说:“先别说这些了,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等回律所再说吧!”
蒋婷拖着行李箱刚要走楚钧忽然叫住她,她脸上一喜以为楚钧回心转意,谁知楚钧把唐漠交给他的东西放她手里,“这个还是你给Jone比较好。”
蒋婷满面的失望和委屈,她猛的转过身去,几乎小跑着消失在人群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她有什么错?他们谁知道能走到今天她受了多少罪付出了多少?当初去美国,一年的花费加起来差不多就是30多万,她家不过是公务员小家庭,妈妈为了她可以说是砸锅卖铁,她要是带着孩子休学回国就是妈妈的口水也能淹死她,她为怀孕忧愁难眠的时候楚钧在哪里?她吓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楚钧在哪里?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孩子楚钧又在哪里?现在他那么轻松的就把自己推出去,这公平吗?
人一旦进去狭窄的死胡同就会一头扎进去出不来,蒋婷从最初对楚钧的愧疚害怕已经发展成怨恨,浓浓的怨恨。
蒋婷刚走贺一飞就来了,他看着蒋婷消失的背影说:“这怎么了,你没满足她吗?”
“说什么呢,拿着。”楚钧把行李箱扔给贺一飞自己只拎着公文包走在前面。
贺一飞紧走几步道:“大楚,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楚钧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不是吧,你是不知道呢还是真看开了?”
楚钧猛然回头捏着贺一飞的胳膊,使上了力气:“你丫有屁快放,小心我抽你。”
贺一飞给他捏的直咧嘴,“轻点儿,大楚,这事儿你要看开点,都离婚了人家爱和谁好都是自由,所以……”
贺一飞没等说完就给楚钧卡住了脖子,“你卖什么关子,二丫怎么了?”
“咳咳,你放手,要掐死老子呀,那什么,你上车,给你看网页儿。”
楚钧看了看四周放了手,大步走回到车上。
贺一飞气喘吁吁的才追上,刚坐好楚钧就把他手机抢过来,拿着他的手给解了锁,可是最近几天安璟的新闻已经不见了,他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呢,老贺你找死呀!”
贺一飞叹了一口气,他调出自己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他当时的新闻截图,各种版本的,楚钧脸色铁青,要翻页的手指都抖不成样子,贺一飞吓坏了,他赶紧问:“大楚,你没事吧?想开些,这没了一朵花我们还有大片的森林呢,安老师她自己……。”
“你闭嘴,”楚钧红着眼睛吼了他一句,“说,他在哪里?”
贺一飞还哆嗦着呢,:“谁,谁在哪里,安,安老师你该问谢家辰,他给把人藏起来了。”
“我说的是陆翊,那个王八蛋在哪里?”
贺一飞赶紧安抚:“他在哪里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他爹。”说完这句话贺一飞差点想掐死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陆翊的爹和大楚是一个呀。
还好楚钧根本没在意这些,他咬着牙说:“给你十分钟,给我打听出陆翊的下落。”
贺一飞现在哪还敢废话,立刻打电话找人调查,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差点给楚钧的低气压压爆了心脏,尼玛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气场呀!
贺一飞在性命威胁下效率那是相当的高,只用了6分半就已经打听出陆翊的下落,楚钧一个字不落的听进去,然后对贺一飞说:“下车。”
“下车?大楚你要干嘛?”
“我***让你下车!”楚钧怒吼一声,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顿时一阵尖锐的喇叭声搞得人心脏都发慌。
贺一飞顾不得心疼车,连滚带爬从车上下来,他刚下来,楚钧就把车开走了,喷了贺一飞一脸尾气。
贺一飞骂着他忙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就对开车的师傅说:“快点,追上前面的那个疯子。”
出租车师傅笑了:“哎呦我说哥们儿,人家那是大切,您让我这普桑去追一大切,这好比猪八戒追嫦娥,嘴长腿短呀。”
贺一飞给那师傅逗乐了,然后报出一个地址,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去追上。
那师傅又说:“您说这地儿要是在二环就好了,保准把大切堵得严严实实,到时候您走着去追他都来的及。”
“得嘞,您别贫了,快走吧!”
楚钧一路狂飙到了医院,凭着一股怒火支持着很快就找到了高级病房,也巧了阿原被陆翊支使走了,楚钧很轻易的就走了进去。
陆翊正无聊的正牀上拿着iPhone刷微博,看见进来的楚钧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震惊下来,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楚钧一见他那双桃花眼简直想给他抠出来,他捏的拳头咯咯响,一步步走进陆翊,“我告诉你不要随便招惹她,你会伤害到她,你现在在这里躲清闲,可她要怎么办?这么一闹还能当成老师吗?你让她和家人怎么在亲戚邻居面前抬头?”
楚钧的话引起了陆翊深深的自责,这些正是这几天他所煎熬的,可是从楚钧嘴里说出来他觉得是讽刺,为了面子,他强装着镇静,“我就喜欢这么做,你管的着吗?想听我们那晚有多逍魂吗?她是34C,满满的一手掌握起来都很难,她的腰很细,腿又长又白,勾着我腰的时候特别有力,她那里很紧很湿很温暖,她为什么那么紧呀,夹的都想射了,楚钧,是不是你的那玩意儿太小了,牙签儿一样的呀?”
“你闭嘴!”楚钧冲着陆翊的鼻子就是一拳,陆翊也许躲不开,更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躲,这一拳打的很瓷实,陆翊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直响,鼻血一下子就喷出来,雪白的被单到处都是,特别像凶杀现场。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