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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拉姆倒没有那么多感概,他更担心的是眼前这股势力到底能为谁所用,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为人所用。更何况最近帝国与圣比克亚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而圣比克亚那么大量招兵买马,拉笼第三方势力,自己这边若再不加紧行动,战局一开,很可能会处于劣势。
瓦席勒布并不说话,而是让奇拉姆说,必竟他才是这里的院长。
奇拉姆道:“大蓝晶塔一直是我院禁地,守护甚为严密。贵团成员企图盗我禁地之物,实在是触犯了我院行令和帝国法律,不得已才将贵团成员擒获。好在我院并无失窃之物,现在阁下亲自到来,我院马上可以放人,阁下自可把贵成员带回去,只望阁下不要再打我院大蓝晶塔主意了。”
奇拉姆这说确实说得好,他首先表明了大蓝晶塔在帝都的地位,又表示对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他们的法律;其次又说并没有失窃东西,这是表示对方想偷大蓝晶内东西是不可能的,强调帝国的威严;而后话锋一转,表达出善意说不得已才捉拿对方成员,既然你来了,马上可以把人带走。这又卖了对方一个人情,意思说你欠我的,而我不追究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打大蓝晶塔主意。
而他的这些话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有对盗窃之事进行道德批判。要知道从事某种行业的人,最忌讳的是别人对自己从事的事进行谴责,而他只是说是对方触犯了他们的法律,才抓的人。
要知道奇拉姆的目的是想要拉笼疾风盗窃团的势力,可又不能损毁自己的身份去求他,又不能用那些成员去威胁,要把这些话说圆实在有些难度。可他只用了三步,就把自己的话以及善意表达出去,并且把对方架起来。
疾风一听这个话就不对劲了,他怎么听不出对方的意思,暗道对方好高明的外交手腕。奇拉姆虽然说可以让他马上把人带走,没有任何条件,可若自己当真不知廉耻就这么把人带走,那真是失尽了颜面。心道:“好一招以退为进,现在不是你们请我,而是我要不要还这个债了。”
现在摆在疾风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无耻的从高架上跳下来,要么让对方给自己一个楼梯走下来。疾风沉吟了片刻笑道:“承蒙院长如此看得起我,又善待了我的属下。我是个有尊言的人,希望你们能给我个机会,还清这笔债。”
奇拉姆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里却笑了。
想要还奇拉姆想要的债还要有这个资格,一番聊天了解之后,奇拉姆他们也知道了疾风的实力。疾风,17岁,风系,魔士,实力:风魔者。
魔士可是一个战斗力非常强的职业,而且非常稀少,库蓝汀近百万名学子只,也才十几人能资质修练魔者,而且还不知道练不练得成。而疾风已经是比苏菲娜还要高一阶的魔者了。
瓦席勒布对于他手下拿自己首领替冰稚邪顶罪的事颇为在意,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西莱斯特·冰稚邪的男孩?”
疾风笑了:“嗯,算认识吧。您向我提到他,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窃贼了。不过他不是我疾风盗窃团的成员,所以我不会替他还债的。还有,我还强调一点,从此我疾风集团再也不会打大蓝晶塔的主意,因为这里已经被别人先看中了。呵呵……”
(在下有一个同志,看到在下此章后,表示了不赞同。认为疾风一个盗贼根本不需要去还什么债,被那种东西所束缚。他认为我对尊言的看法太幼稚了,说这与尊言完全扯不上关系,也不无耻。
其实我自己有自己的认为,在政治或者在商场上,你能欠债不还那是本事。可是对于个人而言,打个比方,比如最心爱的人病了,别人好心借你钱去心爱的人看病。可事后又不肯还钱,且问这样的人是不是个没尊言的人,是不是个无耻的人?借钱不还视为抢啊,抢了别人的钱不还以为有本事的话,这样的人安能有尊言和廉耻可谈。
所以我相信读者们不会是这样的人,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不是吗?
注:此同志为同道中人,非是断背山。)
库蓝汀学院 第一百一十七章 琳达与冰稚邪
冰稚邪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已经是深夜,苏菲娜正睡在自己傍边。他惊醒不是因为做了恶梦,而是感受到了床前站着的这个人。
“琳达,我知道你还会再来。”冰稚邪轻轻落到她身前。
苏菲娜也醒了,深锁着眉头看着他们。
黑色少女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毒:“你背叛了我!”
“没有,我……”冰稚邪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有些事情很难解释得清楚,何况他也知道黑色少女根本不听解释。
琳达冷冷道:“你让开。”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不会让的。”
“你……”对于冰稚邪的坚决,让琳达有些意想不到,十分愤怒和伤心的看着苏菲娜:“你跟她的感情很深啊,居然会为了她阻挡我!”
冰稚邪低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琳达道:“是吗?那我非要杀了她不可呢?”
冰稚邪没有说话。
“你……”琳达气得直发抖:“你到底是谁的丈夫?”
房内邪恶的气息陡然一盛,自琳达脚下伸展开许多墨绿色的纹路,很快爬满了墙壁、天花板,如果一个囚笼一样,把房间笼罩在其中。!无!错!小说 m。bbokbao。
“死亡囚牢!”
“死亡囚牢!”
苏菲娜和冰稚邪同时心惊。
苏菲娜惊颤的看着这个少女:“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哪?连如此禁忌之术都会!”
冰稚邪惊讶的是没想到琳达突然会用这招来以死相逼。他知道这个魔法一但施展之后就无法解除,除非这牢笼里有一个人死,否则谁也别想出去,出去就是死,连施法者也不例外。
“你非要逼到这一步吗?”冰稚邪皱着眉道。
琳达从身后拿出一根黑色的金属棒子,手中一抖,赫然伸展成一根有着利刃的漆黑法杖,如同一把大刀。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道:“你衣服上写的是什么?你都已经同床入梦了,还让我怎么办?”
冰稚邪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纹着一箭穿心的图案,还有他和苏菲娜的名字:“琳达,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你什么?”琳达似在等着他解释下去一样。
可是冰稚邪没有再继续说了,而是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没用!”琳达狠狠盯着苏菲娜道:“你是我丈夫,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人影一闪,绕过冰稚邪直接向苏菲娜攻去。
苏菲娜也早已有了防备:“火焰十字封神!”跳起来向对方的锋刃冲去,掌指之间展开一个火焰的十字架,直向琳娜的胸口拍去。她不想伤害冰稚邪的妻子,所以只想把对方制住。可对方却毫不顾忌蓄起魔力砍在了她身上。
锋利的刃口直接砍进了苏菲娜的身上,火焰一闪,两人交错人开。
“魔之士!”琳达落在床上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手居然是个已经把身体完全元素化了的魔之士。挥起杖刃转过身道:“太好了,我还没杀过这么强大的魔士呢。你的力量虽强,但弱点却很大,就看谁先死在对方手里吧!血夜·苍魔乱舞……”她魔法还没完全施展起来,整个房间的情境突然变了。
屋子里忽然一寒,蓝白色的寒气顿时弥漫在房中,白晶的冰壁结成了一个个小方格,将苏菲娜和琳达困在了格子中。这些冰格子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而是在上下左右不停的移动。
冰稚邪的这招魔法叫‘寒冰密码’,如果地方够大的话,最后将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将人困在里面。可是他现在不是要玩迷宫,而是要制止她们的战斗。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难我吗?”琳达凝起魔力想反抗。
“住手!”喝止的不是冰稚邪,而是苏菲娜:“他要自杀!”
琳达心中一震,这才发现不只何时冰稚邪已经到了窗户的边缘:“你要干什么?”
冰稚邪站在窗台上,出去一步就会受到‘死亡囚牢’的诅咒而死,他冷冷道:“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你,只好用这种卑鄙的办法了。不知道是你的动作快呢,还是我的动作快,琳达?”
“你,你这是干什么?”琳达焦急的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冰稚邪道:“我不希望你伤害她,我更不希望发生什么悲剧,所以请你不要发抗。”说着手掌按在了冰壁上,如黑墨一样的浓雾沁入到冰壁中,并不断的扩展到每一个格子中。
苏菲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对这些黑雾有吸引一样,一下子就把格子里的黑雾吸进了自己体内的心脏中,身子顿时一软,摔倒在地。琳达本想反抗抵制,但想起刚才冰稚邪坚冷的眼神,只好放弃了,心脏里一凉,也软在了地上。
冰稚邪放开魔力,回到了屋内。
看到冰稚邪下来,两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琳达躺在地上怨怒道:“冰稚邪你干什么?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以生命来威胁我!”
冰稚邪将她扶起道:“对不起。琳达,我从来不求别人做任何事,现在我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你……”
“她对我真的很好,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温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你是我的妻子,她就像……就像我的姐姐,如果你折磨她,或者杀了她,无疑是把我再次推向绝望的深渊,你会这么做吗?”
“可是你们刚才还……”
冰稚邪忽然吻上了她的双唇,像丈夫和妻子那样亲吻着。
琳达一怔,紧攥着拳头,心里头充斥着矛盾与挣扎。
苏菲娜靠着墙边低下了头,她忽然发现了这种关系很奇怪。她不想混入第三者的关系,她只想把和冰稚邪的感情独立划开,与任何人都无干。
琳达倚着床也垂下了头,眼神里除了平静还有无奈,她没办法做到与冰稚邪相抗挣,自从去年他们结识之时起,她再也无法抗拒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吻我吧,是为了她么?”
冰稚邪沉默了一会儿:“不是,你是我妻子,我不会对你做这种虚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