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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可以帮忙。”鼓足勇气插了句话,百里雍见众人都看着他,小脸一红,略感局促,“如果言哥哥不嫌弃我笨拙,我也能帮瑟姐姐打理些政务。”
声音越说越轻,小皇孙的娇怯看得慕绯瑟有些心疼,微笑着说道:“好啊,小白,我听晏澄说了你在墨海处理的善后事宜,表现地很出色。多个人帮我,我也轻松些。”
“太好了,瑟姐姐,我保证不会出岔子的。”他开心地挤到了少女跟前,拉着她的手一阵摇晃。
葵正站在窗边跟老冤家楚易之研究着自家女人的身体情况,瞟眼看到小破孩儿赖在她身边,心气不顺地哼了一声,“小鬼,要学的很多,小心压垮你”
“我才不怕呢。有瑟姐姐和各位哥哥在,再笨也能被感染一二,我挺得住。”
乐滋滋地倚在慕绯瑟肩头,百里雍的天真无邪看得众人暗叹连连。这孩子,还当真要横插一脚呐……
晏澄满眼沉静地注视着笑颜如花的主子,沉默惯了,也不会在这时候开口说些什么。
倒是晏庆有些委屈,他没名没分的,又不能像那小屁孩儿一样赖过去。他越想越觉得郁闷,漂亮的桃花眼死瞪着没心没肺的女人。
瞪得某个幡然醒悟的女子直发毛,她讪讪开口问着:“小毒物,晏宏回来了吧?”
“嗯,跟我住在院子里。对了,那个叫夜霓的,跟我哥有过节么?”妖娆少年重重地把音咬在“院子”二字上,见她黑眸微闪,酸意消散不少,问起了不大不小的异象。
慕绯瑟愣愣,一头雾水,“没听她提过啊。怎么了?”
“哦,不知道是我哥哪里开罪她了,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就是冲着我哥冷若冰霜。”晏庆想起兄长郁卒的模样,不由好笑。这么些年没见过他较真儿,唯独对前平雅郡主上了心,也不知会不会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夜霓处事周到,进退得当,倒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起她这个姿态。少女暗暗记下了,晏宏可是她的得力干将,别跟她的堂姐闹个不和,那她还真不能放心离开。
话匣子一打开,众人都饶有兴致地谈论起来,天南地北,一时笑声不断。
楚易之慈祥地注视着被众男包围的小徒孙,笑着摇了摇头。他人只道天命之人艳福不浅,又怎知她要平衡这多人相处,是多么不易的事情。
“老头,你傻笑什么呢?”葵懒洋洋地靠在窗台上,灿黄眸子闪过些讥诮。
没有理会豹君的出言不逊,老者轻叹着:“若能安然返回,老夫也要在这府里留个院子,到时含饴弄孙,岂不快哉?”
“你也想来添乱?是嫌她身边不够热闹啊?”葵怒了,一顿吼吼。这些个男人,他勉强忍了,还要来个老不死的抢占他女人,怎么想都别扭。“办完事儿,滚回你的天魂山,偶尔让她去看看你还差不多。”
楚易之笑着,一脸老谋深算,“这丫头尊长爱幼,接她回天魂山住个三月五月的,也不是问题。届时非天魂宫的人不得入内,豹君,你说是谁亏一点?”
“楚易之你个老不修”
震天的吼声惊动了相谈甚欢的几人,他们齐齐看向跳脚的豹君,见一代魂宗笑得前仰后合,不觉面面相觑。
这等愉悦的场景,若能一直维持下去,那该多好……
慕绯瑟醒了,首要的问题自然便是重新回归她的本职公务。兴许是手下的人越来越能干,她在书房听了一个早上,愣是没听出哪里需要她修正或提醒的。
赫之舒、颜老爹和苏子平显然已经被男子们知会过有关入印的事情,除了满心的沉重,他们更是壮志拳拳。领主大人要的,就是他们为她守护好她最为重视的领地,他们必当竭力而为。
大肆褒扬了一干忠诚下属的能力,少女也有些不务正业的荒谬之感。一天到晚不着家,即便回来了也是足不出户,亏得她的元老级下属们都是聪颖之辈,半字怨言没有,还一脸甘之若饴。
郝媛和夜霓也被请到了府中,慕绯瑟留意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晏宏一向无往不利的笑脸在堂姐面前失去了效应。
夜霓满面寒霜的模样倒是新鲜得很,可怜了堂堂七绝门门主抓耳挠腮的,就是近不得她半分。
为了缓解大战前的压力,也为了众同僚的和谐共处,少女兴致勃勃地八卦了一把。
她请领地所有主干事级的官员和主事赴府进宴,“无意间”把晏宏和夜霓安排到了一桌,还“恰巧”就是邻座,看得同桌的郝媛偷笑连连。
说些鼓励的话在所难免,慕绯瑟没有过多说明自己今后的去向,大刀阔斧地表示权力将逐层下放,听得众人情绪十分激昂。
少女或许不是个善解人意的领导者,但绝对是个知人善用的伯乐。在她的影响下,赫之舒等人也将这种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出过细作之事后,领地内不免人心惶惶,可局势也很快得到稳定。身在其位的管事们深刻明白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越发对日后的生活充满向往。
觥筹交错间,众人也见识到了那一票耀眼的美男是何等情深绻绻。虽然他们也会磨磨嘴皮子,可谁都能看出嬉笑怒骂的背后有着无法斩断的情谊。
随便站出一个都是令人追捧的人物,大人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们折服,众下属大感钦佩,赞叹不断。
慕绯瑟向来酒量“惊人”,端着桂花酿在几桌巡了一圈,坐到郝媛和夜霓中间时,脸上已是一片酡红。
运着魂源力逼出了酒意,她睨了尴尬万分的晏宏一眼,附在夜霓耳边轻声问着:“他欺负你了?”
“没有。”秀美的佳人答得自然,对上少女若有所思的黑眸,不禁有些羞赧,“真的没有。绯瑟,别听别人嚼舌根子。”
敢情晏庆还成长舌妇了……慕绯瑟眉眼弯弯地说着:“那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晏宏有负于你,正想来个酷刑审讯呢。”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落到晏宏耳里,清秀的男人面色一僵,还没来得及开口告饶,就听得夜霓又羞又恼地嗔着:“逗我玩呢?我与晏门主素不相识,什么负不负的……”
是么?少女秀眉微挑,越发觉得小毒物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她又盯着晏宏看了一阵,认真问道:“晏宏,确定之前从未得罪过夜霓么?”
清秀男人苦笑,“主子,我回领地后才见过夜小姐,自问也没有做过什么有碍观瞻的事儿,确实不知是哪里惹夜小姐不高兴了。”
细心观察着夜霓的表情,发现她的脸色瞬时变得有些难看,慕绯瑟笑笑,细声在她耳边问着:“夜霓,他便是那位低调的魂师么?”
秀美佳人惊慌地看向洞察秋毫的少女,下意识地瞥了晏宏一记,确定他没有听到后,声若蚊哼:“我……绯瑟,他根本不记得我,千万别让他知道。”
也难怪夜霓会横眉冷对,三年来痴心一片,却只换来相逢不识。耐前平雅郡主再有涵养,也不愿承认这一厢情愿的结果。
不过他俩挺有意思的,这么些年,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约莫也逃不出月老所牵的红线。慕绯瑟嘴角噙起一丝淡笑,用极轻的声音说着:“当年太子太傅柴奇俊就是他杀的。”
夜霓美眸微睁,不敢置信地望着晏宏,看得清秀男人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言尽于此,她也不会再多做掺和,心道自己身边又会有对相亲相爱的人儿出现,很是欢乐。
少女正打算留点儿空地给夜霓好好想想,郝媛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面带赧色却很是坚定地说着:“绯瑟,我有了心上人,想跟他成亲。”
是她平日关心她们太少了么?一听这喜讯,慕绯瑟笑意越甚,催促着郝媛赶紧说说。只见她朝同桌的某个座位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是子平。”
看着她器重已久的独臂大将,少女笑意一敛,肃然问着:“郝媛,你身边多的是年轻有为的追求者,为何单单挑中了苏子平?他身子多有不便,你确定能伴他终老?”
郝媛比夜霓要直接得多,肯定地点了点头,“初初与他相识,他已是这副模样,若我不是真心实意,他又怎会解开心结,与我相知相许?是我追求他的,这点我非常肯定。”
慕绯瑟松了口气,暖暖的笑意重回眼底。这果真是个好消息,以郝媛爱憎分明的个性,确实是喜事将近。
“允了。”开玩笑地应了灵秀女子的话,少女打量着苏子平空荡荡的左臂衣袖,蓦地想起亏欠已久的补偿,笑眯眯地说着:“郝媛,那就趁早把婚事办了吧。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届时我赠份大礼给你们。”
“还用你说?我可得把他赶紧定下来,你都不知道对他虎视眈眈的女子有多少。”心情大好的郝媛脸上绽着迷人的笑容,正应验了那句千古名言,恋爱中的女子,最美丽呐……
脚步轻快地走回了自己的主桌,慕绯瑟兴奋地朝爱人们说着:“咱来办场喜事吧”
男人们一惊,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还没等问,她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小毒物,晏宏那头,你别管了,夜霓自己会看着办的。郝媛要跟苏子平成亲了,我们怎么也得帮着操持一下。还有,香莲要是再不嫁给富贵,恐怕再过一段时间,那肚子就掩不住了。”
“绯儿原来也知道了香莲有了身子啊?”云若澜淡淡瞟了眼失望之色难掩的同伴们,默默忽略了自己心底那份起伏后的失落。
慕绯瑟又好气又好笑地应着:“那笨姑娘,以为自己躲在角落里干呕,就能瞒得过我么?总说着我没嫁她就不嫁,还真能拖着不成……挑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赶紧把她扔给富贵,自个儿的娘子,自个儿心疼去。”
她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很多事是躲不过她的利眼的,只不过她当真什么都能看穿么?众男不约而同地暗叹着,也不忍坏了她的兴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