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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留下了它们的过冬口粮,而且还出手助长了它们的修为。之于幻兽而言,她是世间难得的主人,之于他,亦是如此。
见冰山侍卫目光闪闪,慕绯瑟也觉二人交流过少,开口问着:“晏澄,我听云若澜说你的修为有所停滞,是因为修炼时间少了么?”
“护好主子才是我的职责。”如他人一般简洁的回答,他不会在她面前撒谎,只要她问的,他会知无不言。不过没问的那部分,他可以选择继续缄默。
少女轻叹,望着冒雪出外觅食的铃鹿,警惕又俏皮的模样惹得她不禁也心情放松不少。“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何这般修为,愿意待在我身边。不过,总有理由的,是么?”
晏澄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时光荏苒,她似乎长高了些,却还是那么纤瘦。皇宫里的初次相见,是他在被用非常手段强化训练十四年后,第一次见到了要守护的人。
那时的她,其貌不扬,弱小无力。他没有半分异样的情绪,只是在她悠然睡去时,才有些细微的波动。
可随着她的逐步成长,她展现在他面前的,只有越来越多的意外之喜。很高兴看见她慢慢变强,但他心里也慢慢产生了今后不再被需要的失落感。
也罢,反正他的性命,会在特定的时刻戛然而止,能在那之前,看到无人能再危及她便好
没听到晏澄的回答,慕绯瑟回过头,见他若有所思,心道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正想说些什么,一个张扬的声音传来:“理由么?你有什么资格问这种问题?”
陌生的声音,令少女放眼望去,离他们不到几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仅比她略高些的少年。
艳丽的花衣,姣好的面容,若不是男子的发束妆扮和稍显低沉的嗓音,她会以为来者是个婀娜多姿的佳人一名。
晏澄一见此人,箭步蹿到了她身前,语气阴冷地问着:“晏庆,来此何干?”
晏?慕绯瑟留意到这个少见的姓,发现冰山侍卫不厚的劲装下紧绷的身体,黑眸微闪。
“七哥,你没说过不许我来找你。我就想来看看你。”
少年似深闺怨妇的腔调让少女无由来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是晏澄的熟人,问题是,冰山侍卫似乎并不想看见他。
“我好得很,不需要你看。”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依然淡定的主子,晏澄声音愈冷。
“七哥,为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女人出生入死,值得么?我替你赎身,好不好?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晏庆恶狠狠地瞪着被晏澄掩去了身形的女人,转而哀切地说着。
少年的话让慕绯瑟蹙起了眉头。这厮莫名其妙出现在恶魔岭,先不说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说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赎身?当她是逼良为娼的老鸨么?少女冷哼,拍了拍想发话的晏澄,轻巧走出,正面对上了越走越近的妖娆少年。
“当着我的面这么大放厥词,阁下的礼数似乎该再潜心修学一番。”淡淡说着,她看到少年眼中不加遮掩的恨意,莫名,却也不动声色。
“你坏女人把我的七哥还给我”晏庆有些失控,尤其在看到那只素白的小手还搭在晏澄的胳膊上,怒不可遏。
没头没脑的对话让慕绯瑟有些不耐,转头问着神色疑似错杂的冰山侍卫:“你的旧识?”
“有过交集。主子,我这就赶他走。”晏澄见少女皱着眉,沉稳地表了态。
只是这样?他的神情可不像与那厮是泛泛之交。少年一直七哥七哥的叫唤着,巴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活脱脱是被抢了相公的妇人。
太荒谬了……她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恶寒连连,不等她再说话,晏庆已经暴走。
“七哥我们十多年的情谊难道就比不上你才跟了一年的女人么?为什么不要庆儿?为什么?”
嘶声竭力地喊着,妖娆少年周身涌出了淡淡的紫雾,美丽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是她束缚了你么?七哥,我杀了她,你就能重获自由了,对么?慕绯瑟,我要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一股紫烟直逼少女门面而来。
早有所防范的晏澄顾不得逾礼,一把圈住少女飞离原地,空余的手也释出了熊熊的烈火,灼烧着如少年一般妖娆而多情的烟雾。
慕绯瑟有些头晕恶心,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默默闭眼,调动着魂源力查探着不知何时侵入自己体内的异样气体,她心中也有了几分明悟。
用毒的高人么?看来兽袭之事,与这厮逃不开关联啊……
晏澄低头看到小主子的脸色不对劲,如流星雨般的火团砸向了少年躲闪的灵巧身形,怒吼着:“晏庆,给我解药”
不过两年没见,晏庆的用毒技巧越发高明起来,竟能在他全心防备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毒。该死,他低估这个从前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娇嗲少年了
“哈哈哈,我故意暴跳如雷,麻痹了你们的神经。在你以为我发动攻势前,我早已散出了苦心研究的剧毒,无色无味,一刻内便会毒发身亡。七哥,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晏庆疯狂地笑着,这女人侥幸逃过了兽袭,这次,绝对逃脱不了
冰山侍卫震怒,原本还有些保留的招式,愈发狠烈起来。“交出解药”
妖娆少年被焰火灼伤,呆滞地望向下了杀手的晏澄,没有再躲避,直直站在那里,“七哥,你当真要杀我?那就杀了我吧我死了,也不会让这女人再强占着你了”
犹豫地停止了攻击,沉默惯了的男人满腔愤怒无从宣泄。晏庆的用毒之道很诡异,如果真如他所说,主子的性命堪忧。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
“你跟我走,永远离开这个女人,一直跟庆儿在一起,我就饶她不死。”晏庆一见有戏,痛快说出了早在心底烂熟的台词。
晏澄冷漠地看着妖娆少年,发现怀中的少女似乎失去了气息,深如寒潭的漂亮眸子闪过厌恶,低低说着:“好,你交出解药,我跟你走。”
少年大喜过望,他不甘心七哥这般维护那女人,可七哥终究是应了他的要求了。
正想掏出解药,晏庆只听见一个冷然的女声轻描淡写着:“饶?你有这个资格么?”
慕绯瑟冷静地睁开了眼,毒性着实霸道,可他选错了对象。云若澜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敦促她喝下特制的抗毒药剂,就为了防止暗羽皇城之事再次发生。
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再遇上毒物,加上她的异能,对别人兴许有用的招数,在她这里成效欠奉。
瞠目结舌地看着少女如常的模样,晏庆也忘了自己下一刻就有被擒的危险,“你,没事?怎么可能?”
“草菅人命就是你的作风么?小毒物,你口中的七哥好像是我的人呐……没有我这个主子允许,他可不能随意决定去向。”
冷清瞟了眼如释重负的冰山侍卫,她突然有了了解事情背后的兴趣。
晏澄环着她的手臂突然一紧,她说的话本无深意,但听上去有说不出的舒适感。他无意放开手中的美妙触感,漠然对失魂落魄的妖娆少年说道:“我说过,再有下次,我会亲手杀了你。晏庆,你让晏宏失望了。”
“啊……”一声悲怆的嘶吼从少年喉间迸发,他周身的紫雾愈浓,被火灼伤的地方扯开了一道道鲜活的口子,滴答的血液融进了因高温而融化的雪水,场景煞是骇人。
“七哥,你只是把她当做主子么?为了主子,你会单枪匹马去闯帮会?你会浴血奋战在最危险的地方?你甚至还找了七绝门的暗点寻购阴毒,你说不会再跟我们扯上关联的,刚刚竟为了要解药,愿意跟我走。这就是你所说的忠人之事么?”
晏庆嘶吼后,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满身的伤口不曾伤在他身上一般。他大胆质疑着晏澄所谓的主仆关系,嗤笑,下结论般地字句说道:“你喜欢她啊,原来你喜欢她啊……”
冰山侍卫沉默着,没有辩解,却弄得慕绯瑟头疼不已。唱的哪出啊?似极了争风吃醋的场面,她为何觉得自己那么无辜呢?
“晏澄,稍后,我需要解释你们还不动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少女扬声说着。
没等妖娆少年反应过来,不知何时他身侧诡异出现了三只极漂亮的幻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击倒在地,一只小羊蹄精准地踢在了他的后颈。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兀然出现的少年就被三只幻兽利落敲晕。少女见本还干干净净的小狐狸又成了地老鼠,不着痕迹地脱离了冰山侍卫的怀抱,走近一阵数落。
晏澄原以为主子会直接杀人了事,没想到竟会手下留情。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看着昏厥的少年,眸子里浮着些许错杂。
“他是七绝门门主晏宏的弟弟,叫晏庆。皇太女册封大典上的兽袭是他做的手脚,我追问过雇佣者,没有结果。我想他们已经拒绝了这笔买卖,不过,这次连累主子中毒,是我不好。”
简单说着慕绯瑟要的解释,晏澄语调平淡得在像说陌生人,只有最后那句致歉才多了几分情绪。
七绝门?那是什么?少女只是盯着开口说话的侍卫,眼神示意他继续。
晏澄无奈,只得接着说道:“七绝门是最大的杀手组织,有权势的人才有门道知晓这个暗势力的存在。我曾经在里面训练了十四年。”
听到这里,慕绯瑟终于说话了:“你之前是杀手?”
“不是。由始至终,我都是为您而生的侍卫。”
听得愈发糊涂,这个什么七绝门跟她应该扯不上牵连,好生生的,老皇帝是哪里找来他做自己的侍卫的?
“主子,我跟七绝门的关系之后会向您详细说明。如今,这晏庆要如何处理?”
平时秉持沉默是金的男人竟有了饶舌之嫌,让慕绯瑟疑惑大生。可她也没多言语,反问道:“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