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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枭赋(商王恋卷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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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可是你竟然可以人人赞好,没有一点虚伪的功夫,还真是办不到!”

  看着他,她说不出话,只有心头一阵沉沉的揪痛……

  第五章

  这一夜,他们夫妻两人勘不过镇长的盛情,留宿在镇上,今儿个是满月,一轮又大又亮的圆月将夜空给映得十分明亮,就连满天的星子都显得稀微了。

  段倚柔独自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想起夏侯胤今天在梅林里对她说过的话,总是才撇下脑海,就上了心头,教她反覆辗转,无法入眠。

  尚幸,这屋子的小厅里有一张长榻,他们分开独眠,她就算翻来覆去,也不会扰醒他。

  最后,她徐徐地叹了口气,坐起身,沉思了半晌,下了床从屏风上取来银灰色的暖裘,悄悄地从夏侯胤的身边走过,临出门之,还不忘回头确定他是否还熟睡着。

  确定他没被她给吵醒,段倚柔才放心关上门,披上了暖裘,顺着月光的照映,一路往那株千年梅树的方向走去。

  走了还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她就看见了那高大的梅树在银色的月光下仿佛在发亮着,花朵颜色竟比白日看起来更加红艳。

  原本就已经揪着的心情,在看见如斯美景时;山头竟然不由得一阵发热,眼圈儿也跟着泛起了红晕,清亮的瞳眸被一层薄薄的红晕给覆住。

  “我没有打扰到您吧!”她仰起眸,对着梅树说道,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对人说话,“可以请您听我说说话吗?有些话,我想说出来,而唯有您能帮我保守住这些秘密,您可以答应我一辈子保守住这秘密吗?对不起,这样说来好像是我吃定了您不能开口说话,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对谁说去了!”

  她抿起一抹浅笑,衬着被泪水给蒙晕的眼眸,看起来盐分脆弱,她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情绪,没发现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接近,就在离她约莫几尺外的一颗梅树下停住脚步,来人一双深沉的眼眸定定地瞅着她。

  “今天,我的夫君说我逆来顺受,我无法反驳,一直以来,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以为只要自己这么做,大家都可以高兴,可是,事情原来不是如此吗?还是,被我的夫君给说对了,其实,我真的很虚假,所以才会装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假装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事实根本就不是如此吗?”

  段倚柔笑着说,强忍着没让眼泪给掉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不再争取,我想,是因为我发现无论自己多用力争取,想要的东西都不会是我的,最后才终于放弃吧!”

  一阵微风拂过梅花枝橙,那轻轻的摇晃,仿佛是梅树精给她的回应。

  “每次,当爹娘给妹妹东西时,总会对我说,这次,就先让给妹妹,我是姐姐,已经懂事了,就不要与妹妹争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说好,总是希望下一次就轮到我了。”

  “还记得有一次,爹得了两颗上好的南洋珍珠,说要给我和挽柔一人一颗,让我们做簪子,可是,挽柔说她想要做耳环,需要一对才可以,爹为难了,最后仍教我把自个儿的份让出来,说下一次再拿到一对珍珠时,就全给我,那珍珠是如此好看,我心里很喜欢,但是最后我还是让出去了,因为,唯有我答应,爹娘和妹妹才会开心,就算我的心里是想要的,可是,我也很想要看见他们高兴的样子,比起要那颗珍珠,我更想要看他们开心。”

  想起那一日妹妹脸上的笑容,以及爹爹的称许,她唇畔的笑痕不由得加深,想起了那时的喜悦心情。

  而就在她没有看见的花树阴影之下,一双男人的眸子变得十分深沉,宛如染了墨汁般,黝暗深不见底。

  “不过,那对珍珠耳环戴在挽柔身上,确实比用在我身上好看,这么多年来,让着让着,也让成习惯了,我真的不想贪取些什么,可是,在我的心里,真的很希望,哪一天,有一样宝贝一开始就是要给我的,不是别人挑剩下的,那个宝贝只能是我的,只属于我,谁也不能求我让出去。”蓦地,她哽咽了声,似乎再也无法承受内心满满的激动,“他说对了,真的说对了,其实我比自己想像中还要虚假,我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要。”

  男人低咒了声,正要提起脚步走向她的时候,在她脸上忽然绽放一抹十分娇美的笑容,像是所有的月光都投映在她的脸上,让她在他的眼里看起来明亮而且迷人,教人转移不开视线。

  “只有那一天,在我的生命之中,只有那一天,我满心欢喜,因为我终于得到了一个指着要赏赐给我,不是让别人挑剩的宝物,不必再抱着期待,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下一次,您知道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有多高兴。”终于,一颗豆大的泪珠再也承受不了重量,滚落她的颊边,段倚柔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眸,任由冷风拂过泪颜……

  段倚柔不知道屋里的人早已醒了,所以,她在进门之前,还是七手八脚地扯着衣袖,把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

  她轻悄地推门而入,慢慢地把门给合上,转眸看着窗边,看见了一动也不动睡着的夏侯胤,在月光之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沉睡的轮廓,见他没醒来,她松了口气,没发现他的裘氅没搁在原先的地方。

  她解下氅子,抱在弯曲的手臂上,轻手轻脚地走过他的身边,要往里头的小厢房走去,蓦地,一只男性的大掌揪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力,就将她整个人给拖拉了过去,整个人跌坐在长榻上。

  她惊呼了声,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一扬眸,就看见他被月光给映得熠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夫君……?”她惊慌不已,努力想要乎复喘促的呼吸。

  “怎么?你是见鬼了吗?看见自己的夫君醒过来,有必要如此惊吓吗?”他挑起眉梢,神情透出一丝不悦。

  “不,不是。”她用力摇头,心虚地低下头,像是想遮掩什么。

  虽然她已经拭掉了泪痕,整理过衣容,就只有她那双红润的眼眸,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哭过的痕迹。

  “白天里我对你说的话,真让你如此介意?”他伸出手,以拇指腹心轻轻地滑过她泛红的眼角下方。

  “我不懂你的意思。”刚哭过的眼圈十分地敏感,在被他碰触的时候,就像是被抚摸到才刚脱了痂皮的伤口般,教她瑟缩了下。

  “告诉我,在你生命中仅此唯一,指着要赏给你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他注视着她那一双红润的眼睛,直勾勾的,仿佛要望见她的真心,他无法不教自己介意,因为提起那个宝物时,她哭得如此伤心。

  “你听见了?”她大吃一惊,急忙地后退要站起身,却被他快了一步探出的大掌给擒住,“你偷听我说话?”

  “告诉我,是什么?”他故意转开话题,不回答她。

  “你不需要知道,放开我,夜深了,我要歇息了。”她别过脸逃避着不看他,感觉心里一个被撕开的角落,毫无保留地被摊到他的面前。

  “是什么?”他沉声问,坚持着捉住她不放。

  “那跟你没有关系!放开我。”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要扳开他的箝制,白净的脸蛋因为用力而涨红。

  “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系。”说完,他像是赌气般凑首吻住她的唇,大掌扣住她的脑勺,深深地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教她没有一丝余地可以逃脱。

  一瞬间,段倚柔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唯一能够感觉到的他触感丰厚且柔软的唇,以及任凭她再使力也挣脱不开的温烫臂弯。

  虽说是每一晚都睡在她身畔的男人,但是,此刻的他却像是个她从未相识的陌生男子,像是猛兽般的侵略教她心慌不已,她想要挣扎,却不知道该如何挣扎,整个人就像是要被揉进他的胸怀里。

  吻她,是为了赌气想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明明该是处罚她的不驯,但是随着吻的加深,夏侯胤却觉得是在惩罚自个儿。

  每一夜,当她睡在他的身侧,那仿佛是刻意拉开的距离,仍旧无法阻绝她的气息飘入他的呼吸之间。

  像是花香,却又比花香馥郁,也更加柔软,当她睡熟时,那气味会更加明显,有时候,会扰得他无法安眠,会忍不住想要更接近她。

  他的吻逐渐地不再狂热粗暴,而变得像是缓慢品尝,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以及她宛如搪瓷般的细腻肌肤,在她的肌肤上尝到了泪水干涸之后所留下的淡淡咸味。

  段倚柔不再挣扎,但是两人之间忽然拉近的距离却教她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搁,她的心跳得飞快,就连耳畔都能听见如雷的心跳声。

  他的手寻找到她腰间的系带,很轻易地就解开了那个结儿,她听见衣料窸窣声,在寂静的月色下,听起来格外地刺耳。

  属于他的灼热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就像是风儿吹了湖水般,教她的心底泛起一阵酥麻的战栗感,忽地,他一个倾身,将她给按倒在长榻上,高大的身躯不消用上半点气力,就已经成功地将她给困得动弹不得。

  她顿了一顿,只是迟疑了眨眼的工夫,她的手怯怯地环上他厚实的背膀,感受着他的肌理在一举一动之间,起伏分明。

  感觉到她的抚摸,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扬起眸光瞅着她,看见她那双清澄的眸子在这瞬间变得有些迷蒙,在注视着他时,有种教人自醉的媚态。

  他一语不发,再度吻住她的唇,两人仿佛很有共识般,谁也不想出声毁坏了这明明宁静,却又狂热的矛盾氛围。

  当她的衣衫逐件地被褪落,她感觉到冰冷的空气,这时,他温热的亲吻以及抚摸,对她而言就像是着了火的烙印般,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纤细的腰肢都烙下了难以抹灭的热痕,每一个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变得十分敏感,一股于燥热的感觉在她的心里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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