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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雪已经在宅院里收拾东西了,顾子矜回到小院,可发现自己当真是多此一举,她整个院子里,几乎都是齐王府送过来的东西。
正是烦恼,外面却有人说,齐王府又送东西过来了。
她急忙走出院里,街道上面停着一辆镶金的马车,老孙一脸不耐,站在车边看着她是双目冒火。顾子矜靠近了些:“孙叔这是?”
老孙是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伸手一挥,后面跑过来个小小少年,面红齿白地对她抱拳欠身:“小姐快收下吧,这是前日殿下说要送过来的镶金马车,车上是衣裳首饰,还有些珍贵的玉石,都是稀罕物!”
她诧异地掀起了车帘,里面好几箱子东西堆满了火车。
回头时候老孙已经叫车夫往院里赶了,连忙快走几步伸臂拦住他了:“孙叔!我满院子都是殿下送的东西,无福消受送回去还来不及,怎还能收这一车东西。”
老孙没好气地瞪她:“你当老身愿意送你吗?我们殿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往回拿的习惯,给你你就受着!”
他就用白眼狼的眼神看着她,那少年也笑嘻嘻来劝。
她太想要,一扭头却眼尖地看见街头停着元烨的马车,她抬脚就走,老孙直在后面急着喊她。顾子矜也不管,径自走了过去。
马车就停在街头,车前两个侍卫一个车夫,老孙在她后面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干什么去!车里没有人!”
她停在车前,那两个侍卫拔刀相待。
顾子矜了然地笑笑,对车内人扬声说道:“相识一场,我给殿下一个忠告。”
老孙站了车边,直瞪她:“殿殿殿的,哪里来的殿下,你快回去吧!”
她对车作揖:“殿下需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车帘一下就掀了起来,露出元烨阴沉不定地脸来,他几乎是咬着牙地:“你可当真不讨喜。”
她俏皮一笑:“多谢殿下夸奖,也多谢殿下厚爱……”
话未说完,元烨却是啪地放下了车帘:“也别太将自己当回事!东西既然送了你,就不想再留我王府,日后若无正事,可不见。”
老孙也仰着头,一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算哪根葱的模样。
好吧,其实这个男人,接触了之后发现,除了暴戾,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的,她后退再后退,才拧身走了。
捧雪很是无语。
院子本来就不大,这还要排着这么一辆镶金的马车,若是叫三公子看见了,岂不是堵心?
顾子矜也没有时间细想,太子府又来人接她。
常林赶车,她一掀帘子就愣住了,车里一人裹着大斗篷,全身都掩在黑色当中的不是顾子青又是哪个?
她赶紧上车坐了她的身边。
顾子青拉了她的手:“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说着让常林往南去。
子矜靠了她的肩头上面:“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一把挎过妹妹的胳膊来:“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你一准喜欢。”
她笑,靠了她不说话。
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姐妹二人相依偎着,后面的路是越走越颠簸。
顾子矜也不问,直到马车真正的停下。
子青拉着她的手从车上缓缓走下,身后立即跟了一大堆人过来,这才瞥见,原来这车后面跟着两辆马车还有个侍卫队。
小石头带着个脸生的丫鬟也小跑着跟上。
顾子矜回头一见,忍不住打趣:“你这一出门浩浩荡荡这么多人,真是气派啊!”
子青白了她一眼,紧紧拉着她的手,回头厉声说道:“成天跟着我烦死了,离我远一点。”
小石头连忙站住了,远远地看着她。
侍卫队也不远不近地缓缓走着,顾子矜一抬头却是惊呆了,四周都是麦田,站在秋麦地的边上,看着随风摆动着的麦浪,她心已飞扬。
子青拽着她跑向麦田,因为她裹着黑色的斗篷所以在麦田里面十分扎眼,侍卫队也不靠近,放心大胆地在远处看着。
徜徉在这金色的麦田里面,顾子矜忍不住唇角的笑意:“你哪找了这么个地方啊!”
子青拉着她的手:“好吧?你从小喜欢菜地麦田,没想到我姐妹流落他国竟然也会这般惬意。”
惬意么?
子矜伸手拂过麦尖,顾子青脚步轻快,两个人走出去很远,回头张望,能看见不远处跟着的侍卫队。
走得累了,子青一猫腰蹲下了。
顾子矜觉得她很不对劲:“你这么要干什么?”
子青飞快解下斗篷挂在麦尖上面,拉着她弯腰穿过麦垄,又走出去半晌,悄悄地看着远处并无异样,才躺了麦田上。
“子矜,你走吧。”
“哪里去?”
“去哪里都行,”顾子青枕着双臂,还叼着根麦秆:“我掩护,你先走,离开北宋京城,凭你的聪明才智去哪里都能活,别趟他们的浑水了。”
“那你呢?”
子矜坐在地上,伸手摘下一朵粉嫩的野花:“花儿啊花儿啊,那你怎么办呢?”
子青咬着麦秆,看着她却是一脸正色:“我没事,你不记得从小就有个算命的不是说我能逢凶化吉,从来无忧的么?你看爹娘都死了,灶房的婶子也都死了,满院子的小厮丫鬟没有一个活口,可偏偏就是我没事,真的逢凶化吉诶!”
那话哪里能信,子矜在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下:“胡说八道。”
子青呸地一口突出麦秆,突然坐了起来,目光灼灼:“本来就是胡说的,那天若不是我馋酒偷溜出去了,恐怕全被人灭口,就差了这么一刻钟的功夫,一刻钟,白玉书拦下了绞杀,才留了我一命。”
即使她不说,子矜也能想到当时情况,轻轻拥住她:“没事,都过去了。”
顾子青额头就抵着她的:“可我苟活了这么久,还替爹娘找到了你,这就足够了。子矜我想了,爹娘的仇不报也罢,你总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嫁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就要成亲。”
子矜抿唇,又听她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我听见了,太子叫沈君煜娶你。既然不是真心,咱们不要也罢,他也同沈说了,那齐王殿下反复无常,从来不按常理做事不得不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身上背负着的东西也多,虽然南国也可恨,但百姓是无辜的暂时不能脱身,但是你不同,你见着这片麦地了么?连着一直到京外,到时候我找个由头吸引他们注意力,送你从这走。”
她就知道,她家的妞子是聪慧的。
顾子矜鼻尖发酸,一把抱住了她:“我还不能走,爹娘不能白死,你也要好好活着我也要好好活着,别人我不管,非要杀回去!”
她缓了一口气,又看着子青说道:“我相信我的眼睛,他对我有情,今日落水时候已试过,嫁给沈君煜也不算坏。”
不远处已能听见小石头和那婢女惊慌的喊声了,顾子青挨着她的肩膀靠了一下:“好!我们子矜做什么总是对的,既然这样,姐姐做你的娘家人,给你铺路!”
是日,泰华公主街上遇劫,多亏了一个姑娘撞了一下才化解了为难,二人相知相投,听闻是南国流落竟生怜惜,认作义妹,接入了太子府。
市井都在流传,这个姑娘好运气!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案,换文案了,还不知道楠竹是谁吗?
当然,我们女主是不承认此文有楠竹哒,渣渣你要加油啊!
☆、第29章 守宫砂
第二十九章
流言四起。
顾子矜前脚进了太子府;后脚就出了许许多多的流言。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先是说因为侯府小侯爷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将自己的母亲气得病倒了;自古以来都是以孝为先;他自然是遭到了吐沫星子的讨伐。 紧接着又有人出来辟谣说全是胡说八道;人沈家的确是在准备婚事;但女方是许贵妃的侄女许青衣;两个人的婚事坎坷波折;可谓是一波三折;这份情缘可是命中注 定。
然后激辩中又提到了顾子矜;说齐王府要纳妾。
传言中她是个万分幸运的女人,前面说她来历不明;后面就又将她编排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怎么和泰华公主结缘,怎么又成了她的妹妹。
在这其中也不乏有说真话的,她又听说是齐王元烨要纳妾,而且还是点了名叫人家许家大小姐做小,因为不关心所以也没注意。
顾子青虽然是个冒牌的公主,但是带过来的东西却不少,她一点也不想妹妹吃亏,实心实意地做起了娘家人。
自从断了那些眼线的联系,南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也懒得想太多,一天天的好吃好喝混着,给子矜裁剪喜服,给她安排丫鬟陪伴,捧雪偶尔过来,因为侯府事多,也总在那边忙活。
等到顾子矜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已过了半个多月。
子青坚持三书六聘,沈家却说一切从简,顾子矜本来也不大在意这些,也乐于清闲,聘礼什么的什么都不给才好呢,丢的是他沈家的脸。
捧雪说因为齐王殿下处处为难,所以处境艰难,让她谅解,婚书等成亲了以后生米煮成熟饭,再办不迟。
她更是不懂,随他去了。
初冬,沈家定下了婚期,在这之前,子矜和沈君煜并未怎么见面,她将那几个铺子扩大了规模,又雇了个账房,只身躲在太子府乐于清闲。
他偶尔有事入府,绕过前院来寻,她总是恬静相对。
每每见面,二人当中都要隔着四五个丫鬟,她淡妆在身,一颦一笑都十分得体。几次他都想支开那些碍眼的丫鬟,告诉她,他欢喜。
沈君煜忙于朝政,母亲说他不孝,他认了。
也许是时日多了,她心疼他的坚持了,也终于点头,甚至还说要亲自操办。他放下心来,偶尔晚归,总是想起从前,顾子矜走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他的羽翼里面,她揪住他袖口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可爱。
而如今,她眉宇之间尽是平和。
能够失而复得,已经不易。
他生来内敛,许多话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想着这回好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