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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何练兵用兵。
而《尉缭子》却是站在帝王角度,讲解的是帝王该当如何用兵,可以说是“帝王兵道”,这与当时熟知的《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司马兵法》截然不同。
魏安厘王一昏庸之人,哪里能读懂这本帝王兵道,要不被他斥为胡言乱语都不成。
历史上,尉缭很得秦始皇信任,被秦始皇委以重任,尉缭一手策划了秦始皇发动的统一战争,原因就在于,秦始皇很是欣赏《尉缭子》,说这是“帝王兵道”,专为帝王如何用兵而写的,让秦始皇受益良多。
“啪!”魏安厘王仍嫌不够,把兵书重重砸在尉缭身边,重重拍着短案,吼道:“这也配叫兵书?亏你们尉氏三代国尉,连什么是兵书都没弄明白,这国尉给你当,真是丢大魏的脸。来啊,罢了国尉的官爵,贬为庶人。”
“哎!”老缭子仰天一叹,不用内侍动手,自个动手,脱了朝服,冲魏安厘王躬身一礼,带着尉缭快步而去。
尉缭倒是没什么反应,随着其父快步而去。
回到府上,老缭子站在院里,仰首向天,喟然长叹,道:“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非我不愿为大魏出力,奈何有此狂悖之君!”
尉氏三代国尉,这在战国时代仅见,老缭子对魏国的深恩还是很感激的,很想为魏国出力,奈何魏安厘王不堪为君,整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今日痛彻心扉,方知报国无门之痛!”老缭子流泪失声。
“阿父,非我弃魏,而是魏弃我尉氏,我们尉氏无愧于天地,何必记在心上。”尉缭宽慰老缭子,道:“如今,秦国大势已成,一天下者必是秦国也!秦帝有言‘在秦国不怕才干,就怕才不高;在秦国不怕功大,就怕功不大’,秦国求才若渴,文王礼贤下士难过也,阿父随我一起入秦吧。”
“入秦?”老缭子一愣。
随即,老缭子就是赞不绝口:“秦帝好大的气魄!在秦国不怕才高,就怕才不高;在秦国不怕功大,就怕功不大!好!好!惊世之言也!足为后人戒!”
“在秦国不怕才高,就怕才不高;在秦国不怕功大,就怕功不大”,是秦昭王在学馆落成时的训话,早已传遍天下,此时再品秦昭王的话,细想自己的遭遇,老缭子深感秦昭王的气度非凡了得。
“可惜,我尉氏毕竟三世国尉,战国之世所无也,魏虽弃我尉氏,我尉氏终不能弃魏也。”老缭子摇摇头,道:“儿啊,你入秦吧。当今天下,一天下者非秦莫属,你入秦为一天下,还天下安宁出力;为父留魏,报魏三世国尉厚恩。”
想了一阵,老缭子还是不能忍心放弃魏国,尉氏之忠之义若此,诚让人叹也!
“阿父,魏国国势若此,君上狂悖昏庸,留之何益?”尉缭忙劝说。
“是啊,留下来是没用的。”老缭子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道:“可是,为父要尽力啊。苏秦说周室,非为用于周,为尽力也;我儿献兵书于君上,非要用于魏也,尽力也;如今轮到为父尽力了!”
一席话说不出的伤感、痛惜,还有无奈,催人泪下。
尉缭知道老缭子主意已定,无法更改,只得道:“既如此,孩儿就入秦,阿父还请保重!”
“嗯。”老缭子在尉缭肩上拍拍,道:“我儿入秦后,一定要尽心尽力,莫有丝毫懈怠玩忽之心,更不能有二心。”
“阿父请放心,孩儿明白。”尉缭重重点头。
跪在地上,冲老缭子叩头辞别。
老缭子眼含热泪,在尉缭肩头拍拍,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用无声胜有声来表达。
在朱亥他们的簇拥下,尉缭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与父作别,踏上了回秦的道路。
这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事,很快就回到了咸阳。
秦异人一听说尉缭回来了,大喜过望,亲自出迎。
见过礼后,秦异人问起回魏经过,尉缭说了,秦异人仰天一叹,道:“狂悖之君若斯,千古未之闻也!”
“尉缭,你那兵书,我能读吗?”秦异人眼里一片火热。
《尉缭子》的大名,秦异人是如雷贯耳,就是在另一时空没有读过。象这类兵书,大多数人只闻其名,少有人读过,秦异人就是这类人。
“就是君上不说,臣也要献上。”尉缭忙取出兵书,呈给秦异人,
秦异人手一伸,飞快的夺过,展开就读了起来。
“嗯。”秦异人眉头一挑,越看越入神,到最后是聚精会神,目不转睛了。
尉缭看在眼里,大是欣慰,魏王不识金镶玉,还有秦异人识货。
“砰!”只见秦异人右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短案上,慨然而叹道:“好!好!好一部帝王兵书!”
尉缭听在耳里,脸上泛起了笑容,说不出的欣慰。(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吕不韦的阴谋
咸阳,太子府,华阳夫人的居处。
华阳夫人黛眉紧锁,一张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愁容,不住踱来踱去。
华阳夫人愁啊,眼看着秦昭王的身体不行了,没几多时间好活了,嬴柱即将当上秦王,按理说她要晋升为王后了,她应该欢喜才是,然而,她却是不得不愁。原因无他,秦异人很是精明,很得朝中大臣拥护,秦人对他很是爱戴,秦异人的地位极为稳固,若是嬴柱当上秦王的话,秦异人必然是晋升为太子。嬴柱体弱,他不可能为国事操劳,秦国的权力还是要落到秦异人手里。
要知道,当年秦异人去邯郸为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秦异人眼下没有对付她,那是因为嬴柱还需要她。秦异人对付她只是早晚之事,到那时,她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要华阳夫人不愁都不行。
“这可怎生是好?”华阳夫人眉愁得眉头打结了,思来索去,都没有一个好主意。
“秦异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华阳夫人左思无策,右想没办法,只得把一腔怨气发泄到秦异人身上。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侍女快步进来,冲华阳夫人禀报,道:“禀夫人,吕先生求见。”
“吕先生?哪个吕先生?”华阳夫人一时没有想起,思过一阵,她的记忆中没有姓吕的。
“就是卫国商人吕不韦。”侍女忙回答。
“他?他来做什么?哼,他害苦了我的弟弟,我饶不了他。把他给我押进来。”华阳夫人一听吕不韦到来,不由得勃然大怒。
秦异人刚回秦国时,就是吕不韦出主意,要她收秦异人为义子,却是没有想到,阳泉君因此而招来祸事,被秦昭王下狱了。当然,最让她愤怒的是,秦异人竟然把阳泉君给废了。
“诺!”侍女应一声,忙去带人。
没过多大一会儿,吕不韦被两个身材高大的死士押了进来。
华阳夫人双眼如欲喷出火来,恨不得把吕不韦给撕着吃了,然而,吕不韦却是昂首挺胸,快步而来,仿佛没有看见华阳夫人不善的脸色似的。
“卫人吕氏不韦见过夫人。”吕不韦镇定自若,冲华阳夫人见礼。
“哼。”华阳夫人冷哼一声,沉声问道:“吕不韦,上次你出的好主意,可是害苦了我的弟弟和姐姐。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华月夫人和阳泉君下狱,那是因为秦异人之故,和吕不韦没什么关系。只是,华阳夫人哪里吃过这种亏,想找秦异人算帐,她又没那实力,只得把一腔怨气发泄在吕不韦身上。
“夫人,请听不韦一言。”吕不韦却如没有听见似的,道:“不韦此次前来,实为夫人前途着想。夫人可知,你已有杀头之祸?”
“危言耸听。”华阳夫人何尝不知道她的前途不妙,只是她不可能承认。
“据不韦所知,当年秦异人质赵之事是有人动了手脚,敢问夫人,秦异人会放过此人乎?”吕不韦开始进逼了。
“胡言乱语。”这事是华阳夫人做的,只是她不会承认,斥为胡言。
“呵呵。”吕不韦听在耳里,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打量着华阳夫人,不言不语。
华阳夫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眉头一挑,沉声问道:“有又如何?”
当年她使手脚,秦异人被派去质赵,这是她的心病。若是秦异人能被她控制的话,这事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秦异人非常强势,完全不是她能掌控的,而且,秦异人在朝中的地位非常稳固,要知道,这王太孙的位置是秦昭王钦定的,谁也动了,就是嬴柱也不可能撼动了秦异人的王太孙地位。
嬴柱不仅不能撼动秦异人的地位,反而还得仰仗秦异人,要不然的话,他的太子之位就难保了。
要是秦异人大势一成,华阳夫人的末日就到了,虽然她不愿意承认,此时不得不承认了,只不过她用的是比较隐晦的方式罢了。
“若真有此事的话,他日秦异人继承大位,此人岂能有好日子?”吕不韦心下了然,只是他也不点破,隐晦的反问。
“依你之见,又当如何?”为了此事,华阳夫人思来索去,都没有办法解决,不得不问问吕不韦了。
“依不韦之见,要想脱祸,唯有阻止秦异人得势。”吕不韦眼中厉芒一闪,一抹恨意涌现,瞧他那模样儿,他恨不得立时杀了秦异人。
吕不韦最初是想控制秦异人,想把秦异人当作奇祸居之,为此,他不惜使用手段,逼迫处于极度困境的秦异人就范。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秦异人不仅没有就范不说,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谋划。
到了后来,秦异人竟然公然抢了他看中的赵姬不说,还送他公狗身上那一条,让他“不举”的名声传遍天下,使他遭尽了白眼。这是奇耻大辱,吕不韦是记恨在心,恨不得秦异人死去。
他也不想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太过份的话,至于有今日这样的结局吗?
“阻止?”华阳夫人不听则已,一听这话,眉头拧得更紧了,冷笑道:“你以为秦国的王太孙是菜市口的菜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夫人,秦异人的地位看似稳固,却未必竟然。”吕不韦忙剖析,道:“秦王若在的话,秦异人的地位自然是稳固万分,难有人撼动。若是秦王驾崩,太子即位,这还不是存于太子一念间?”
“你是想要太子废秦异人?亏你想得出来,太子不会做这事的。”华阳夫人深知这事有多难。
要知道,在秦异人回国之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