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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等待完全就是一种折磨,要他不怒都不成。
“魏无忌,都是你这蠢猪,葬送了大魏二十万精锐,二十万精锐啊!”魏安釐王骂了一阵虎狼秦国,又骂信陵君了。
要不是信陵君“窃符救赵”的话,魏国也不会卷入这场是非中,还能置身事外。即使不能置身世外,手里有二十万精锐,魏国的情形会好得多。
“魏无忌,你这狗贼,你把天捅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狗贼,惹出天大的麻烦,却是躲得不知踪影,这要如何收场?”魏安釐对信陵君是恨之入骨,若是信陵君在眼前的话,一定会被他撕着吃了。
按照魏安釐王的意思,邯郸之战时魏国做出发兵的姿态,却又作壁上观,两不相帮,不论谁胜谁输,魏国都不会吃亏。偏偏信陵君杀了晋鄙,夺了二十万魏军,把这二十万精锐全部葬送了,他能不怒吗?
惹出这么大的事,信陵君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烂摊子还得他这个魏王来收拾,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你滚……”魏安釐一听就知道是丞相须贾来了,此时的他很没好气,谁都不想见,扯起嗓子大吼一声,如同雷霆似的。
“君上……”须贾是个小人,惧怕魏安釐王,若是在平时的话,他如此发怒,须贾必然是屁滚尿流的跑走了。今日却只是一愣,继而就是欢天喜地的道:“君上,喜事,大喜事!”
“喜事?你昏头了吧?虎狼秦人就要打来了,大魏眼看着就要亡国了,哪来的喜事?你这小人!”魏安釐一听“喜事”二字,就是怒从心头起,怒火万丈。
谁都知道秦国会在今岁大举东进,魏国必然要遭到秦军的猛烈进攻,魏国还能存在几多时日,谁也说不清。这是天大的祸事,屁的喜事。
“君上,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与匈奴大战去了……”魏安釐王的一通喝骂之词,要是在寻常时日,须贾早就满头大汗,诚惶诚恐了,今日却是喜滋滋的,扯起嗓子叫嚷。
“三十万秦军杀来,寡人休也!大魏休也!”魏安釐王没有听明白,还以为三十万秦军朝大梁杀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有一点儿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失魂落魄一般:“完了!完了!大魏完了!”
三十万秦军北上河套之地打匈奴去了,与魏国有屁的相干?须贾好一通发愣,这才弄白原委,忙提醒一句,道:“君上,秦军不是朝大魏杀来,是去了河套之地,是河套之地!”
“你……说甚?”魏安釐王的耳朵竖得老高,一脸的惊讶与不信,指着须贾,大吼一声:“你说秦军没朝大魏杀来?”
“是呀,君上。”须贾忙点头,道:“秦军去了河套之地,把匈奴打得大败。眼下,把匈奴围在阴山中呢。”
“真的?”魏安釐王如同吃了春药一般,一蹦而前,双手揪着须贾的衣襟,沉声喝道:“你没骗寡人?”
“君上,如此大事,臣岂能乱说。”须贾忙分辩。
“当真?”
“千真万确!”
“你没说假话?”
“字字属实!”
“何以为证?”
“这有秦国的文章。”
幸福来得太快,魏安釐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一个劲的问。直到须贾掏出秦国传来的文章,魏安釐王接过,看了一遍又一遍,欢喜无已,红光满面,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蹦跳,如同欢喜的童子:“天佑大魏!天佑大魏!”
“君上,得赶紧派人去秦国,向秦王贺喜呀。”须贾把魏安釐王那副欢喜样儿看在眼里,忙提醒一句:“此事,绝不能让他国抢在头里了。”
“对对对!”魏安釐王一个劲的赞成,道:“丞相,你说,要如何道贺?”
“匈奴是百万之众南下,秦军打胜了,这是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未有过之大胜,贺礼一定要厚重,方显大魏之诚意。”须贾沉吟着道:“除了各种珍玩厚礼外,还应当割城三十座。”
秦国是把匈奴打败了,又没把魏国打败,魏国竟然要割城三十座,有这样的理吗?
魏安釐王听在耳里,不仅不怒,反而更加欢喜,一个劲的夸赞须贾贤德:“丞相啊,你真是大魏的柱石,有你在,大魏稳若磐石。这事,就照你说的办!”
XXXXXXX燕国都城,蓟城,燕国王宫,一派喜庆气氛。
燕孝王正与一众大臣饮宴,个个欢喜无已,如同有天大的喜事似的。
“秦军即将东进,韩魏必然是心惊胆跳,忧虑不安。”燕孝王撇撇嘴,冷笑道:“要是寡人没猜错的话,韩王和韩王是度日如年吧?”
“呵呵!”一片畅笑声响起,出自一众大臣之口。
“不管秦军出动几多,大燕是稳若磐石,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可知为何?”燕孝王瞪大眼睛,冲一众大臣问道。
“君上英明,大燕自然是稳若磐石。”群臣忙拍马屁,颂扬一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听在耳里,着实让人欢喜,燕孝王眉头一挑,如同停着报喜鸟似的,道:“寡人勤于国政,把大燕治理得强盛,英明自然是不差。不过,却与眼下之事无关。因为大燕地处北方,秦国无力征伐大燕。”
燕国主要是现在的华北平原一带,离秦国很远,秦国即使要灭燕国,也要排到后面去了,不会在今岁就灭燕。这让燕孝王很是放心,没事就与一众大臣饮宴取乐。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内侍兴冲冲的跑进来,远远就嚷了起来:“三十万秦军北上……”
“你说什么?三十万秦军北上?”燕孝王如同屁股下同装了弹簧一般,一般老高,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惊惶。
“是呀。”内侍忙点头肯定一句……
“咕咕!”燕孝王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上。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列国来朝(中)
“君上。”群臣大惊失色,齐声惊呼。
太子僖忙冲过去,一探燕孝王的鼻息,已经没气息了,嗝屁了。
“这个……”一众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的震惊之色,堂堂一代国君,竟然被吓死了,要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不好。”突然之间,有大臣失声惊呼,道:“三十万秦军杀来,大燕休也!”
一听这话,处于震惊中的群臣惊惶失措,如同没头苍蝇似的,恨不得立时逃散。
秦军如狼似虎,燕国肯定不是对手,这一次,燕国是灭定了,要他们不惊惶都不成。
“太子,赶紧迁都吧,去辽东。”有大臣忙出主意。
“对啊,去辽东。”大臣立时附和。
太子僖一脸的惊惶之色,心想唯有去辽东才能保得燕国万全,就要答应。就在这时,只听那个内侍急急的道:“谁说秦军要打大燕了?”
“不是打大燕?”一众大臣个个惊奇无比,齐声叫嚷:“三十万秦军北上不是打大燕,还能打谁?”
在北方只有燕国一个战国,秦军大举北上,不是来打燕国的,还能打谁呢?
“秦军是去河套之地打匈奴啊,是打匈奴!”这个内侍忙道。
“你说什么?秦军打匈奴?”太子僖飞蹿过去,一把揪着内侍,劈头盖脑的喝问。
“是呀。”内侍忙重重点头,大声肯定一句。
“……”一众大臣集体失声了,望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燕孝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秦军大举北上是去打匈奴,又不是打燕国,燕孝王竟然只听了半截话,就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这事太丢脸了,燕国的脸面都丢尽了。
很快的,一个消息传遍天下,燕孝王驾崩,燕王僖即位。
至于燕孝王驾崩的原委,燕国在国书中说是因为旧病复发,医治无效。燕孝王之死实在是太丢人,燕国当然不会实话实说。
XXXXXXXXX临淄,齐国都城,齐国王宫。
君王后、齐王建、田单和后胜在座。
田单在软榻上半躺半卧,脸色很是不好,苍白如纸,没有血色,一脸的病色,看来时日无多了。
君王后打量着病入膏肓的田单,微微叹息。齐国之所以能败而复起,没有被燕国灭掉,就是因为有田单。田单复齐后,原本可以大展身手,治理齐国,恢复齐国的雄风。哪里想得到,田单在即墨数载,精力心神大耗,身子垮掉了,没有精力治国,虽是担了丞相之名,却多不理事。
即使这样,只要田单在,齐国的顶梁柱就在,如今,田单来日无多了,齐国的柱石就要殒落了,君王后能不叹息吗?
君王后把目光从田单身上收回,道:“今儿请你们前来,是有大事要商议。”
说到这里,稍一停顿,道:“原本以为今岁秦军会大举东进,对山东之地大举用兵,一统华夏。我们都错了,秦军并没有东进。因为,匈奴瞅准了时机,想要占据河套之地,秦国放弃了东进的良机,果断出兵,三十万秦军大举北上,在北河大败匈奴。然后,秦军穷追猛打,把匈奴围困在阴山的隘口里。对于此事,你们有何见解?”
君王后是个奇女子,不仅在齐襄王落难时与其结识,还很有才华,镇得住。范睢曾经派人给君王后送去一对玉连环,要君王解。君王看都不看,当着秦国使者的面,命人把玉连环砸碎。范睢得知这事后,就曾断言,君王后是个奇女子,有她在,齐国不可犯。从此以后,秦国调整对齐策略,多以结盟为主。
这次,齐国接到秦国的文章,得到秦军北上攻打匈奴后,君王后很是平静,并没有如韩王和魏王那般大喜大悲,命人把后胜和田单请来,共同商议。
君王后的话音一落点,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落在田单身上。田单是齐国的顶梁柱,凡事要听听他的意见。
“好!好!好!”田单并没有直接发表意见,而是大声赞好,一双枯瘦的双手轻轻相击,大为赞赏。
“丞相,你为何叫好?”齐王建忙问道。
“君上,匈奴是华夏的公敌,凡华夏子民皆有击胡之重责!”田单缓缓开口,双眼中精光闪烁,道:“往昔抵抗匈奴主要是赵国之事。如今,赵国被秦国所灭,抗击匈奴之重责自然就落到秦国肩上了。秦国东进原本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秦国却放弃了,而是大举北上,抗击匈奴。秦国这是以华夏为重,以天下为重,诚为千古盛事也!”
田单对秦国打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