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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秦昭王万分难办,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犹豫难决的时刻了。
不管匈奴,只管大举东进,扫灭列国,一统华夏,很可能成就不世伟业。可是,这会把北方丢掉,他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会被后人唾骂,他肯定不愿背这骂名。
要是不东进,调集兵力来打匈奴,固然能够把匈奴打退,可是,这一来,就会错失进攻山东之地的良机。
要知道,扫灭列国,一统华夏,是不计其数的人仁人志士在为之努力的目标,其中不乏英雄人物,诸如:齐桓公、秦穆公、晋文公、魏文侯、秦孝公、吴起、商君……他们想做而没有做到。
而眼下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要秦昭王放弃这一良机,去打匈奴,他万分不甘心。
“要是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好了。”秦昭王眼中精光闪烁,充满希冀,打量一眼范睢:“丞相定不会让寡人失望。”
范睢入秦之后,很干了几件大事,件件都没让他失望,此时此刻,束手无策的秦昭王把希望寄托在范睢身上。
就在秦昭王焦虑不堪之际,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白起、秦异人、司马梗、蒙骜、桓齮和赢煇他们飞奔而来,个个如同在飞似的。
此时的白起、秦异人他们,人人身上汗湿,气喘嘘嘘,如同奔行了百里的牛似的。
“你们怎生才来?你们来得太慢了。”秦昭王兀自不满意,忍不住埋怨一句。
这还慢?那什么叫快?秦异人他们是一接到命令,立时飞马赶来,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快进来,快进来。”秦昭王忙招手。
“见过君上。”白起、秦异人他们见礼。
“免了,免了。”秦昭王没有心情理睬这些礼节,嘴一张,就要问计,却见众人个个疲累不堪,终于明白这有些太急了,道:“送茶,你们先喘口气。”
桓兴忙指挥内侍送来热茶,秦异人他们一见热茶,也不顾不得失仪不失仪,端在手里,张开大口就喝了下去。
“咕咕!”一时间,一阵如同渴牛饮水般的声音响起,跟打雷似的。
“痛快!”秦异人大声叫好,一连喝了三盏,这才满足,打着嗝儿,很是舒爽。
“都坐下吧。”秦昭王见众人喝好水,一挥手,要众人坐下。
秦异人他们坐下,秦昭王却是站着,紧拧着眉头,拿起两张羊皮纸,道:“这是赵九原郡守李牧发来的求援信……”
“李牧?”秦异人颇有些诧异。
“……五十万匈奴直奔河套而来,李牧无力抗挡,向大秦求援。”秦昭王把另一张羊皮纸一晃,道:“这是大秦九原郡守发来的军报,已经证实了李牧的消息。大秦该如何做?救还是不救?”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救?不救?(上)
这问题真是太难了,把众人给问住了,无不是张大了嘴,不知从何说起?
救的话,就会错失大举东进的良机,这如何教人甘心?要知道,扫灭列国,一统华夏的机会是何等的难得?这是数百年来的最好机会,谁会甘心放弃?
若是不救的话,倒是可以扫灭列国,一统华夏,成就不世伟业。可是,这会把北方丢给匈奴,这是遗祸无穷,这是在给后世子孙种祸,会被后人唾骂,会成为千古罪人,这同样让人无法忍受。
白起的嘴巴张得老大,想要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对于军机大事,白起往往是一言而决,这次却是不知从何说起,这在他的一生中极为少见。
把白起这样儿看在眼里,秦昭王一颗心直往下沉,盯着范睢,问道:“丞相,可有妙计?”
范睢入秦之后,干的几件大事让人称赞,其才智让人佩服,众人对他极有信心,目光齐刷刷集中在他身上,无不是充满希望。
秦昭王更是身子前倾,殷殷期盼之心照然若揭。
“臣苦思多时,却是未有两全之道。”范睢摇头苦笑。
“哎。”连范睢如此明智之士都束手无策,众人一颗心直往下沉,叹息不已。
“依我说,管他匈奴不匈奴,我们只管大举东进便是。只要扫灭六国,一统华夏,再回过头来打匈奴便是。”赢煇扯起嗓子吼道:“只要华夏一统,华夏的实力就会大增,莫要说区区匈奴,就是再算上东胡、林胡、楼烦、百越都不是华夏的对手!”
这话虽是有些莽撞,却是有理。只要中原统一了,华夏的实力就会剧增,匈奴、百越、东胡都不是对手。这点,在秦始皇时期已经被证明。
秦始皇扫灭六国后,秦军的征战并未结束。秦始皇一声令下,五十万秦军越过五岭,进入百越之地,把现在的福建、广东、广西、海南岛、越南和浙江东部这些越族盘踞之地并入版图,使得中国的领土一下子扩大了近三分之一。然后,他命蒙恬攻打匈奴,取得了大胜之仗,收复河套之地。
在王贲追击燕王僖时,秦军出现在辽东之地,东胡远遁,不敢撄秦军锋芒。
“有理!”桓齮首先附和,道:“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决不能错失了,一定要灭了列国,一统华夏。只要华夏强大了,区区匈奴又何足道哉?”
蒙骜眼中精光闪烁,微微点头,看来,他对这话也是赞成了。
“丞相以为此计如何?”秦昭王忙问范睢。
“君上,三王子之言虽然有理,却似有不妥。”范睢摇摇头,道:“时间太短,臣还未思虑得周全。”
如此大事,即使以范睢的才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想得太明白,他需要时间。
“上将军呢?”秦昭王扭头问道。
“君上,从军略上来说,似乎可行。”白起是先扬后抑,道:“可是,军略往往要从政略上看。至于政略,这并不是臣之所长。”
军略主要是指军事观点,政略可以理解为政治眼光,这的确不是白起善长的。不过,白起这话很是惊人了,与克劳塞维茨“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继续”颇有些相近了。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妥善之策?”秦昭王把手一摊,颇有些苦恼。
“君上,如此大事,岂能一言而决?”司马梗忙提醒,道:“纵观华夏历史,也未有如此难决之事啊。”
这话到是有理,很有理。
纵观整个中国历史,还从来没有出现这种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情况,秦国统一华夏的天赐良机出现了,而同时,华夏有史以来最大的威胁出现了,谁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想明白。
“寡人何尝不明白。可是,这不能拖啊,必须得在短时间内决断。”秦昭王很是无奈,道:“战机稍纵即逝,东进之事倒是可以缓上十天半月。可是,匈奴南下不能拖,十天斗月之后,匈奴说不定已经占领了河套之地。”
“君上圣明。”白头赞扬。
秦昭王这话很有道理,东进可以拖上一段时间,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都成。问题是,匈奴南下在即,若是秦国反应慢了,就会错失良机。
把众人一扫,只见个个眉头紧拧着,明显是没有办法,秦昭王一颗心直往下沉。当他的目光停在秦异人身上时,只见秦异人双眉紧拧,眼中精光闪烁,正在思索,忙问道:“异人,你可有妙计?”
“……”秦异人如同木桩似的,没有反应。
“这……异人,你可有妙计?”秦昭王的声调转高。
“啊!”秦异人被惊醒过来,道:“大父,你说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父王问你话,你竟敢当作耳旁风。”赢煇好不容易逮住这等良机,当然不会错失,沉声喝斥,道:“父王,如此目无君上之人,当罪!”
“好了。”秦昭王脸一沉,瞪了赢煇一眼,道:“异人,你想到法子了么?”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赢煇颇是不爽,却是不敢再说。
“大父,救与不救,这事也不难决断。”秦异人点点头,语出惊人。
“不难?”一片惊呼声响起?
秦昭王、范睢、白起、司马梗他们哪一个是平庸之人?他们人人才智非凡,只觉这事极为棘手,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得明白。秦异人竟然说这事不难决断,他们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个个瞪大眼睛,死盯着秦异人。
“你就瞎吹!看你怎生收场!”赢煇听在耳里,喜在心头,终于可以看秦异人的笑话了。
“没错,是不难。”秦异人仿佛没有看见众人怪怪的眼神似的,重重点头。
“异人,你说要如何做?”秦昭王身子前倾,很是急切。
心中暗想,秦异人还没让他失望过,说不定真有办法。
如此想的还有范睢、白起和司马梗、蒙骜他们,无不是瞪大眼睛,死盯着秦异人,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救与不救,其紧要处就两个字‘利害’。”秦异人缓缓道:“我们只需要从这两字着手,想明白是救的利大,还是不救的利大,就可以决断了。”
“利害?”范睢眼中精光暴射,一拍双手,赞道:“好!说得好!”一拍额头,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儿。
“对呀。”秦昭王也是恍然,笑道:“救与不救,说到底就是权衡利害,若是救的利大,则救;若是不救的利大,则不救。”
“公子,你以为救的利大,还是不救的利大?”司马梗忙问道,脖子伸得老长,很是急切。
秦昭王、白起、范睢他们无不如是。
“大父,有写放山川吗?”秦异人却是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写放山川?你要这做甚?”秦昭王有些不解了,道:“最大最全的写放山川在北坂,宫中有一个小的,也够用了。”
“那好,我们去写放山川那里去说,更形象。”秦异人道。
“好。走。”秦昭王很想知道秦异人的想法,却不得不忍着,率领众人离了上书房,来到左侧的一座宫殿中。
这宫殿占地很大,由铁鹰锐士镇守,守得如同铁桶一般。一众人在秦昭王的带领下,进入宫殿里,秦异人一瞧,只见好大一个沙盘,华夏的地理山川能尽收眼底。
来到写放山川前,秦异人扫视一眼众人,道:“不管匈奴,继续东进,固然可以扫灭列国,一统华夏,然而,种祸之大,你们可知?”
都知道,若是不管匈奴南下,秦国集中兵力东进,很可能能得所欲,完成一统伟业,就是要种祸,要遗祸无穷。问题是,这祸根有多大,众人还没有想明白。
“匈奴这次大举南下,首要目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