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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疼死我了!哪个作死的小娼妇扎我呢!”
黄氏一脸的鲜血,面露狰狞。何妞妞懒得再看她,到院子外面扯了把青蒿放到何桃手里,无视小姑娘的怒火,直接道:“嚼烂了给你娘敷上。”
何桃绷着张脸,想要扔掉。给老刘头适时叫住了。“还不快点,想叫你娘疼死?”
无奈的看了看众人,何桃洗也没洗,就把青蒿放进嘴里,狠狠的嚼了起来,那眼神死死的瞪着何老二家四姐弟,像是咬的是他们的骨头一般,可是没嚼几口,脸就绿了,那是给苦的。
心情超好,何妞妞不愿意再管他们,迈着优雅的猫猫步来到老刘头跟前,甜甜的唤道:“里正爷爷,外面太阳毒,我们去树底下坐吧!”
听这话,老刘头的鲤鱼胡子颤了颤。你还知道外面热啊,大中午的让大伙儿陪着一起晒太阳,我老头子头发都快冒烟了,你这才想起来呢!心里埋怨了一阵,老头子脸上挂着慈善的笑意,点点头违心的夸奖了一阵。“还是妞妞懂事,知道爷爷老了不经折腾。”
“爷爷说笑话了吧,我看爷爷年轻着呢!爷爷是不老松,长命百岁!”老刘头听得一愣一愣,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让你自扫门前雪是吧,我让你看戏是吧,多晾你一会儿还算便宜了,何妞妞恶心的拍着马屁,心里在为接下要说的话打腹稿。
“爷爷呀,妞妞想请您主持个事儿,您看中不?”
老刘头心里正高兴,乐呵道:“中!妞说,爷爷听着呢。”
得了首肯,何妞妞拉过弟弟妹妹,几人咬了咬耳朵,三个小的惊讶的看着自家大姐,一时脸上闪过许多犹豫。何妞妞冲他们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丫丫率先抛开疑虑,走到她身边眼睛泛着清澈的亮光,两个小的左右看看随后跟来。四个小孩一步一步走到何老三跟前,停住脚跪了下去,齐刷刷的磕了三个响头。
何中明一阵不解,弯下腰要扯她四个起来,心里一阵心疼。“妞,这是做啥?快起来!”
“叔,您甭拉我,让我把话说完!”何妞妞挣脱他的手,深深吸了几口气。“叔,对不起。妞知道这话大逆不到,有些伤人,可妞不说出来,就觉着浑身不舒坦。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叔,您千万别气,别急。我知道叔一直对我们很好,妞是个有心的人,妞记得叔的好,可您能不能别对我们好了,您不知道,您的好意每回换来的是三婶加倍的仇视和掠夺,我们人小受不起这些个好!妞只要好好过日子,不想再让你们一家子毁了我们平静的生活,如果叔真要对我们好,从今往后就别过来了,有什么事妞去看您,行不?”何妞妞言辞恳切,双目渴望的盯着何中明,一番话语说得他心情复杂。是他对不起二哥,若不是他撺掇二哥去田地主家做活,二哥也不会丢了命。若不是为了让自己娶房好媳妇儿,二哥就不会中年才娶,若不是怕黄氏跟自己闹矛盾,二哥也不会跑到这最里面的大青山脚下修房住。。。。。。
“你们这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黄氏听到这里,心里显出喜色。终于不用再跟这一家子讨厌鬼扯上关系了,她巴不得呢!
“对,就是断绝关系。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若要让我知道你对我们使什么小手段,我下一次绝对不会手软。”何妞妞早看黄氏不顺眼了,对于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惹上了得连根拔起,千万别幻想她会改得了吃屎。
黄氏按着头,“咯咯”的笑了起来,对着围观的邻居街坊大声道:“你们可听见了,这话可是她自己说的,我可没逼她!”
“够了!”何中明呵斥一声,冷眼扫向得意洋洋的何桃。“还不扶你娘回去!”黄氏住了声,何桃赶紧小心翼翼的搀了黄氏,两人灰溜溜的走了。低头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四个小孩,柔和着嗓音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后又张了张嘴,抹了把眼角的泪,急转身飞快的走了。
“姐!”鸢鸢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何妞妞。
丫丫拍拍她的背,轻轻的摇了摇头。何妞妞站起身将她抱进怀里,忍着心底的沉闷感,狠狠的将眼泪逼了回去。
“妞啊!难为你了,孩子。”老刘头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跟前,感叹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冷血了,放着这些娃娃自生自灭。一句话,所有人都低了头。何秦氏死前他们都着过她的道,何秦氏死后他们却把账算到孩子身上,现在一想都心生惭愧。
“自家事有什么好为难的!只怕以后要多多打扰里正爷爷了。”何妞妞从低落的情绪中抬起头来。
“嗯,好好干,爷爷不怕打扰。你刚还说爷爷是棵不老松哩!”老刘头甩了甩花白的胡子,搞笑的话语引得几个小孩哈哈大笑。
一段风波就此平息,何妞妞忽然觉着身上的担子好沉,压得她喘不过气,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又觉着这感觉很奇妙,让她感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充实满足感,或许养养小包子,种种田,看看日落,平平淡淡的过这一世也算不错。想开了,觉着看着眼前的一切都美了。
睡了个午觉,几个小孩提着黄豆,到隔得最近的石婶子家借来石磨,四个人轮流捣鼓一阵,磕磕绊绊总算都弄成了豆子浆。回家煮好,去渣淤浆,压去多余的水,得了一板嫩白的豆腐,晚饭上了一顿美美的豆腐脑紫苏泥鳅,吃得几个小孩大叫下次还要吃。何妞妞翻了个白眼,还要做,她可不想,真累惨她了。撒黑,几个小孩又到自家田里摸了会儿泥狗子,赶着明天好拧到集市上看看行情,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何妞妞一琢磨,问那几个小的,得到的都是一致赞成,她才敢放开胆子决定赌一回,卖不出去,大不了拧回来自己吃呗。
首战告捷
“叩叩叩叩”天色一片漆黑,一辆破烂的牛车缓慢的在山间行驶,凹凸不平的土路,惹得车上的人频频皱眉。石兰英坐在何妞妞的对面,一手拧着麻布袋,一手抓着车栏杆。何庄庄歪着身子软骨头的趴在何妞妞怀里,抱着一个灰布小包袱,睡得香甜香甜。石兰英身旁是一个面生的老婆婆,手里拧了个篮子,上面盖着布,看不见装的东西。
“石婶子,你手里提的就是石叔抓来的大鸟?”
“是哩!”石兰英回了她一个笑脸,缓缓道:“运气好,他在前通浦的河边拣了这么个稀罕物,听红翠她舅说在城里能换几个钱,才想起拿去县城换点什物。”
“能借我看看不?”何妞妞两眼放光,瞅着石兰英不眨眼。
“这孩子!”石兰英咧开嘴笑了起来,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欢喜的接过,何妞妞扯开一点口子,透过灰蒙蒙的晨光往里面一看,顿时惊得忘了换气。好家伙,一身雪白的,细长的脖子,可不是现代家养的大白鹅么!看着这肥胖的大家伙,何妞妞不自然的将头偏到一边,迅速捏紧麻袋口子还给石兰英,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据为己有。“好好看的大家伙!”
石兰英旁边的老婆婆听着她童真的话语,脸上的皱纹扬起了花。老人看了她几眼却是不说话,紧巴着手里的东西,不时望望外面。何妞妞因没睡好,这会儿没人说话,只得闭了眼小眯了会子。大约过了个吧时辰,赶车的石叔停好车叫醒几人。何妞妞迷迷糊糊的跳下牛车,望着眼前的画面一时迷了方向。
“我不是进到清明上河图了吧?”傻啦吧唧的挠挠脑勺,她看着人来人往,叫卖声声,古色淳朴的江南小镇,心底小小的悸动了。“姐,快来帮我!”庄庄脖子上挂着布包,手里艰难的拧着沉重的木桶,冲着还在发愣的姐姐呼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何妞妞一把接过木桶。
“妞,逛完了来这里等我,下午一起回。”石婶子交待一声同石叔驾着牛车往另一头去了。何妞妞应了声,这才发现自己所站的正是一个三叉口。
“姐,我们先去东市卖络子吧?”庄庄小大人的建议道。
何妞妞点点头,她对这地方不熟,先了解一下行情是有必要的。两个小娃,顺着人流到了一处两层楼商铺前,楼上的木椽子上挂了块书写着奇怪符号的牌匾,何妞妞不解的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却还是不认得,有点类似于甲骨文,再看看其他店铺,都是一样的字体。何妞妞想哭了,要说之前她还庆幸自己认得几个繁体字,那么现在她是彻底丢了那层优越感了。博览古书怎么样,财富五车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朝回到革命前。想想,姐懒是懒了些,可过去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为啥来到这,连个屁都不是了!
“呦,小哥儿来啦?”一个越显富态的男人从算盘里抬起头来,满脸笑纹的看着矮了柜子一截的何庄庄。何庄庄小包子立马笑得像个纯洁的小天使,糯糯的嗓音在屋里响起。
“张老板好,我这是上回打好的络子,因着家里出了事,这回一道拿了来,您看看能换几个钱。”听他们谈话,何妞妞心知只怕庄庄这小子没少来,以前何秦氏在时是私下搞地下党,现在何秦氏没了,他也光明正大的搞起自由主义了。
何妞妞清了清嗓子,提着木桶让来往的客人先过,自己站在柜台边一双眼睛x光扫描完货架里所有物件,淡淡道:“张老板,您这一个络子值几个钱哩?”
胖胖的老板这才注意到门边的小姑娘,看向她时眼睛里带着询问。
“我是庄庄的大姐。”何妞妞笑了笑。
“嗨,我到是怎觉得眼熟呢!”老板胖胖的手撑到柜面上,接了庄庄手里的东西,摊开细细看来,一面脸色苦苦的道:“都是些个小物件,能挣个什么钱,左右不过混口饭吃!运气好,会得几个官家丫鬟小姐们喜爱,常来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普通人家吃饭都成问题,谁来花钱讨这个玩!”掌柜数了数,从柜子里掏出一把铜子儿弯腰递给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