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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妞妞一阵恶寒,她可以相像无数的花朵被摧残的场景。十七八岁啊,那可是花一样的年华呀!她哆嗦了下肩膀赶快离开是非之地。那公子哥还以为何妞妞被打击到了,忍不住在后面安慰,“选妃五年一次,下次你就可以当选了。”何妞妞一下被定住了,头顶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那啥,我说了要去当选么,我白痴么,我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反常的云启
那天过后就没有再见到寒熠,派去衙门打探的人回来,说寒大人还未回府。何妞妞一时心里惴惴的,寝食难安,一起相处了将近一年,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她的不安,很快让秦贤宇发现了。
“出了什么事?”只有等待能让她如此急躁,秦贤宇还记得做纸的那会儿,何妞妞等不及跑到太阳底下给纸扇风的情景,那又焦又燥的抓狂样,可不就是现在的写照。
“没事!”何妞妞不赖烦极了,一嘴就回了他,可过了一会儿,想起身边这位不是王爷么,貌似古代王爷权力很大,应该能帮到忙吧!“那个,你手里有多少人啊?”何妞妞问得小心翼翼,两只眼睛眨巴眨巴。
“两千。”秦贤宇直直逼视她的眼睛。
切,才两千,好少哦!“那你关系网很广咯?”何妞妞不死心。
“除了你们这里,我都不认识!”冷冰冰的话彻底把何妞妞一棍子打闷头了。
“那你当的什么王爷,真丢脸!”何妞妞小声嘀咕,手指暗暗往桌面上掐呀掐。秦贤宇没有漏掉她翻白眼的小动作,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虽没什么职权,要保护个人还是可以的!”秦贤宇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何妞妞顿时眼睛一亮。
“那你帮我找个人?”
“谁?”还有丫头找不着的人,他有些好奇。
“云上!”
“没门儿!”秦贤宇脑袋一偏。从紧抿的嘴巴里挤出何妞妞常说的那三个字。
何妞妞从未有如此讨厌这三个字过,原来拒绝的话听上来会让人如此这般的不爽啊!手指改掐为戳,底下的桌子悲催了,敢怒不敢言啊!
云启和庄庄下学后,何妞妞明显的感觉到了云启的不对劲,这小家伙平日里跳得很。动不动就跟庄庄呛呛声。今日倒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吃饭,从进门到现在没说一句话,真是太反常了。莫非……何妞妞心里一痛,到底是亲兄弟,不管平时两个再怎么吵闹,遇着正事了还是兄弟连心的。
“云启,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何妞妞试着问。
云启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似是憋着怒气低喊:“我才不关心那个人呢!”说完搁下碗跑了,庄庄看了何妞妞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跺了跺脚也撂了碗筷追了出去。鸢鸢跟丫丫对看一眼,同时望着何妞妞,不明白云启是耍的哪门子脾气。
“都吃饭。菜都凉了!”何妞妞暗自纠结。这别扭的小孩怎么那么奇怪,一时想不通她也懒得再想,等云上有消息了再说吧。
此时一处人烟荒芜的小木屋里,一位白衣女子细心的为少年清洗伤口,木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走来一位红纱女子。唰的一声抽出手中的宝剑。
“红樱,你不能杀他!”白衣女子扑到少年身上。张开手臂挡在宝剑之前。
“白烟,你为我门五大护法之一,为何如此糊涂!”红纱女子眉心一朵金色莲花,面带纱巾飘渺似仙。“门主有令,兴办新法者除之!”
白纱女子有一刻的僵硬,宝剑往前又近了一步。“新法不是他挑起的!”白衣女子极力辩解。
“他倒是哪里好了,令你如此袒护!”声音变得冷硬。“书学会一份改革文字的折子总是他上呈的!”
“不!经我查探,新派的出现是因为一个姓何的女子!”白烟厉声打断她。“你应该去杀她才对,而不是他!”
“姓何?女子?”红缨有些糊涂了,雇主并没有提到这么个人,据她手里的消息显示最终源头来自书学会,因此她把目标定在了身为会长的云上身上。
白衣女子冷笑。“事情都没查探清楚就敢擅自行动,不知门主知道后……”
“哼,少来这套,这个人的命暂时留着!”红纱女宝剑回鞘几个闪身消失在门外。白纱女子猛的瘫在地上,手心冒着冷汗,摸着蹦跳急促的心脏,暗道,好险。又看了看木板床上的绝美少年,那玉鼻高挺,双目禁闭,巧夺天工的侧脸,忍不住痴痴的看呆了,好久后,摸摸自己微红的脸,拾走沾满血的丝巾起身慢慢走出房间。
木门合上后,原本闭着的双目突然张开,里面一片冰寒,冒着蚀骨的森森寒气。他站起身轻巧的拉开木窗,几个翻跃后消失在茅草树丛之间。
春季的夜,依然很凉,何妞妞趁着两个丫鬟熟睡后,披了件衣裳起身来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墨色山黛,眉头皱起。前世很多的事在脑海一幕幕浮现,有她伤害别人的,也有被人伤害的。她仰起头闷闷的看向天空,那里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过去,那里像一团拧紧的乱麻,所有的一切凝聚成了满腹愁丝。
“嘭!”一声闷响打破了夜的沉寂,同时打断了何妞妞乱七八糟的思绪。她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只见一道灰白色侧身倚在梳妆台边。心脏猛的收缩,何妞妞捏着手心的肉,死死盯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心里生出一股漫天怒火。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为你快急死了!”她低声怒吼。想到云启这几日茶饭不香的模样心里就有气。
回答她的是夜里粗重的喘气声,和幽深明亮的眼眸。
“你不是武功很厉害么!”何妞妞听着他呼吸不太对劲,遂缓了一下口气。慢慢摸过去,抓住他的手臂,触手一片湿粘,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这是人血啊,她从没触碰到如此多的鲜血,一时吓得倒抽冷气,心里一阵扯痛。“你…快去床上躺下!”她小心的拉着他。可他却岿然不动。
“你可有担心?”依旧是像来自天外的飘飘声。虽然是黑夜,何妞妞能感觉到他明亮亮的眼光,若是她不回答,他定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何妞妞一阵头痛,顶着那幽深的目光,轻声吐出两个字,“担心。”
他看到她眼睛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一时嘴角绽开了笑容。很自主的把身体的重量移了开来,顺着何妞妞搀扶的手,一步步移动到床边躺好。何妞妞起身到外间叫醒两个丫鬟,自己拿着火折子走了进来。屋里灯光亮起,两双眼眸在空中交接,何妞妞没料到他会看她,心里突突乱跳,赶紧把眼光移开,可地上刺眼的一滩红色血迹,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巫煞门
“小姐,怎么了?”冬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何妞妞脸色白了白,赶紧拿过她手中的盆子。“去把我放在药柜里的跌打药拿些过来,在第三行第五格,不要拿错了!”
冬琴的眼睛扫到躺在床上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小姐还未出阁的女子闺房怎能让男子进来,这会毁她清誉的,她有心要提醒两句,后面来的春花揉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血发出一声惨叫。“——血!”冬琴偏头这才注意到,乍一见一地鲜红吓得腿软。
“快去拿药,还愣着做什么?”很妞妞低声斥责。“春花,你把地面收拾一下。”
冬琴软着身子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何妞妞道:“小姐,云公子伤得这般厉害,要不要去请个医郎啊?”
“你叫醒三子,让他跟四子一起去医馆报个信,其他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救人要紧。”
把两个丫鬟催了出去。何妞妞将沾湿的帕子拧干,搬了张矮凳坐在床边,轻轻拉开云上的银白色外袍,那原本不沾尘埃的袍子现在已经红了大半边,饶是何妞妞两世为人,依旧被吓得只抽冷气,两只手尽量放到最柔,生怕一不小心扯到伤口。解开中衣,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脱了衣服,你可要记得负责!”头上方传来清幽的声音。
何妞妞的手停在里衣带子上,抬起头。里面全是疼惜跟愤怒。云上不太理解她愤怒的来源,只好看着她等着她说话。何妞妞拿着帕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扯开衣服的力度加大了,咬着牙一下一下轻轻抹掉那些刺目的鲜红。
“嘶——”他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痉挛了一下。何妞妞赶紧缩回手。自己背过身洗了洗帕子。
“你在生气?”云上问。心里为自己的某个猜想而雀跃不已,两条长眉跳了跳。
何妞妞依旧不理他,把帕子拧干又转过身,冷着一张小脸沿着血窟窿的边沿擦拭。清洗干净,她在他身上发现了多处疤痕,扭扭曲曲,像到处乱爬的蜈蚣。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是武功很高吗,这些伤是哪来的,而且横一刀竖一刀的该是多痛,她实在不敢想象那种场面,应是何等的惨烈。
“要不要吃点东西?”何妞妞不由的把语气放柔和了。
云上心里暗暗欢愉。“好,你做我就吃。”虚弱的点点头,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受着伤赶了两天路。他已经体力严重透支了。
何妞妞眼皮一跳。心脏揪痛起来。
好,只要是你给的,我什么都喜欢!那个人当初也说过这句话呢,她还记得那年冬天的校园里,他抱着她轻轻呢喃,只要你不离我便不相弃。而今。那个人在哪里呢?可还记得当初的誓言,他的怀里如今抱着谁。他又在对谁倾吐誓言?何妞妞收回思绪,给云上盖好被子,一个人端着盆子神思恍惚的走了出去。她心里有根刺,每日每夜不停的折磨着她,一根已经足以让她失魂落魄,她怎敢再去往心上扎刺。
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自己想太多了!何妞妞苦苦一笑,决心忽视掉所有感情问题。女人是祸水,男人同样是麻烦,特别是优秀的男人,何妞妞暗暗提醒自己要随时保持警醒。
抹上药,煮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