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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琴从后面追来,手里拿着帕子,抓住何妞妞的湿长发又是一阵嘀咕。
何妞妞吐了下舌头,坐在窗户边抱着膝盖,眼睛仍在外处寻找。寒风吹得她哆嗦了下身子,冬琴责怪的看了何妞妞一眼,伸手关了窗。笛声仍在飘扬,何妞妞躺在床上,枕着满耳的清幽进入梦乡,在睡着前,她甚至还在想,要是那个人能天天给她吹曲子听就好了!
书学会
院长老头落下最后一笔,对着字迹吹了吹,取下右手边整理好的一叠纸细细翻看,确定没有纰漏,才将干了的纸张收进去。抬头看着边上快要睡着的小丫头,嘴唇咧开,一只手往她身上拍了拍。
“丫头,把你的字拿出来,我们一道上书学会去!”
何妞妞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爷爷,都午时了吃完饭再去吧!”偏过头换了个姿势,何妞妞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
院长老头见她这样,赶紧将纸包好挂在肩上,两只手齐齐推动何妞妞。“走走走,你还怕他们不给饭吃!快点!”
“爷爷——”哀怨的叫了一声,何妞妞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拖着老人的手,脚底下慢慢移动。臭着小脸瞪了老人一眼,却见老人眉上带喜,根本就没理她。何妞妞恼恨的咬咬牙,心说,她对那书学会真是半毛钱的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为了自己以后认字方便,她根本不会搞这么一出文字革新。谁让她自己学习能力太差,对那鬼画符实在没辙,又听院长一扇风,就没忍住,给自己惹了个麻烦来。
这书学会要讲起来,就跟现代的学术交流会差不多,只是牵涉的面积更广些,每个州县都拥有自己独立的书学会,由门生贵族以及地方官员组成,进入书学会的,大凡都是不俗之辈,某些书学会中才华拔尖的往往受到官员亲睐,再经这些官员之手引荐给高层,从而步上朝堂。何妞妞自认为她没有这能力,更没有这野心,再说她一介女流,搞那么另类做什么,她只想低调的强大,不想高调的死亡,只是此刻,貌似事情已经是她无法掌控的了。
两人坐上马车行了一刻钟,到一处僻静之处停了下来。红木漆门敞开,可见门口假山,和一簇唉竹。门上赫然写了几个大黑字牌匾,只是何妞妞不认得,更无法形容书法如何。此时里面守门的书童站出来恭敬的朝他们行了个礼。
“二位有何事?”
“小童子,我是翰林书院的院长张兆年,这是我的信物,你看能否引我们进去见见云大人。”院长老头从腰上取下一块铜牌子,给书童看了看,又自己系回了腰上。
书童看了看边上神情疲倦的何妞妞,指着她道:“她不能进,你随我进去。”
何妞妞立马冲老院长翻白眼,看吧看吧,就说行不通,还非得破坏人家的好梦。伸了个懒腰,何妞妞自己爬上了马车,把帘子一合,自己找周公去了。
院长老人只好失望的哀叹一声,跟着书童走了进去。他也是心太急,一高兴竟忘了读书人的忌讳,连连责怪自己越老越活回去了。
何妞妞刚睡着没多久,就给马车一阵颠簸晃醒了。
“谁家的马车,怎能停在门口!快快牵走了!”一道不赖烦的指责声传来。
“是,这位爷,小的这就跟您让道。”外面的三子小心的陪着不是,接着马车一阵走动,何妞妞坐正身子,掀了一角帘子往外看。
“这是哪里来的人啊,如此不懂规矩。”如莺喉婉转清亮的嗓音叫何妞妞一下子把帘子拉大,伸出半个脑袋往后看。
只见一位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被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公子扶着下了马车。脸颊偏瘦,眉淡鼻矮,只一双眼睛显得挑剔高傲。
“妹妹,你在这等着,我去唤云弟。映红,看好小姐!”男子交代一声,踏进了大门。这时女孩无聊的四处看了看,一抬头望见了正看着她的何妞妞。
“喂,你是谁,给我下来!”女孩两眼放着寒光,指着何妞妞高声叫道。
何妞妞满头黑线,她真是躺着睡觉都能中枪。对着女子笑了笑,何妞妞看着她蹙起眉,故意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就是叫你,还不给本小姐出来!”看不惯何妞妞居高临下的眼神,女孩嚣张命令。
抓了抓脑袋,何妞妞忽然大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快滚出来!”那姑娘看何妞妞眼神更锐利了,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我很生气。
掏了掏耳朵,何妞妞打了个哈欠,将帘子放下。
女孩得意笑了笑,等着何妞妞下来赔不是,哪知等了半天不见动静。
恶整刁蛮千金未遂
“来人!”女孩愤怒的大声呵斥:“给本小姐将那马车上的人抓出来!”
一男一女两位仆人,满脸阴沉沉的朝着何妞妞的马车走来。三子不急不忙的看他们到车边,嘴里哼哼两声,心里闷笑。两位仆人对他瞥来的讥讽眼神心底不快,脚下迈动步子越发快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卷起衣袖上车拿人,手还没有捉到三子,就听得几声惨叫。
马车一阵乱晃,两个人没站稳,齐齐掉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只见原本安静的两匹马撒着蹄子上蹦下跳,朝着地上两人喷鼻息,狂躁不安的摸样,似是想挣脱羁绳,踩两人几脚。
女孩给马的疯狂吓得愣了回神,片刻后,见马只是在原地跳动,认为是三子做了什么手脚,朝着地上人又是一阵怒吼:“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来,我养你们做什么!”
听得这吼声后,地上两人面如死灰的爬了起来,男子一把夺过三子手里的缰绳,嘴里发出冷笑。拉着马车掉头往回走,女子跳上马车伸出手去掀帘子,一只手抓着木辕,显是受了一次教训变聪明了。
三子脸上闪过一抹光亮,两只手死死抓紧木辕,心里暗道,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的,主子不理,他们还来。等下只怕连哭的机会都没咯。
帘子掀开,何妞妞攀住车窗口的木栏,脸上双目圆睁一副恐惧的神情。婢女得意一笑,松开手往里面钻,不料脚下一个猛晃,身体扎进马车里,狠狠撞上了车壁,痛得眼泪飞溅。还没来得急喘气,又是一个倒退,身体不听使唤的看着要飞出车外,不知哪里一股力道拉住,人才险险的趴在车轿子里。
“啊——救命啊——”刺耳的惊叫声,瞬间打破了宁静,守门的童子刚从里面出来,听得声音,目露愠色,急步跑到门口,刚要出声斥责,只见一辆马车飞一般的追着两个人,往门里冲来,童子脑子里一阵空白,定在地上木木的站着。
“来人啊——救命呀!”
一男一女不要命的跑进门里,童子也忘了拦人,痴站在原地不动,两只眼睛惊悸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蹄。
“嘭!”
“嘘!”
撞击声同口哨声同时响起,马车晃了晃,两匹马齐齐跪趴在地上,接着翻倒在地,鼻孔喘着粗气。一道银色弧线闪过,何妞妞感觉身子腾空,眼前晃动,人已经到了地面。
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眼神漠然,表情严肃,何妞妞迅速抓住他的手,红着眼睛怒吼。“谁让你出手了!你。。。这事我跟你没完!”
云上眯了下凤眼,脸上一刹那失神。不明白何妞妞为何如此反应,伸出手拉住跑开的何妞妞,冷声质问:“何姑娘请你把话说明白!”
“放手!”何妞妞心里眼里望着的,是地上挣扎不起的两匹马,没工夫跟他耗。挣了几下,却被云上死死的扣住。
“你给我放手!”何妞妞又急又气,对着他拳打脚踢,奈何他就是不松手。
“主子——”三子一声哭嚎,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两匹马急促的喘气,一个痉挛后,搁下脑袋不再动弹。“风驰!烈焰。。。。。。呜呜!”三子抱着两匹马哭得语不成声。何妞妞张大眼睛,心里刀扎似的,两串泪珠簌簌直下。扭过头,看着依旧貌美的少年,眼里闪动冰晶的冷硬!
云上心里一沉,下意识的松开手,怔怔的站在原地,知道自己这次又要被她恨上了!
何妞妞走到两匹马的尸体边,一边抚着马毛,一边轻轻呢喃。“风驰,烈焰!对不起,下次投胎找个好人家,不要再做马了!”说完,拉起三子。
“哇!云公子好厉害!”门里女孩拍着巴掌,满脸崇拜的朝着云上走去,临到何妞妞身边朝她甩了个巴掌!
突来的刺痛,让何妞妞瞬间毛发倒竖,瞳孔冒火。咬着牙齿恨不得立马掐死那嚣张的女孩,只心里任有一丝理智告诉她,要忍下去。
女孩见她不还手,只用眼睛看着自己,心里越发得意,想起之前的惊吓,脸色一白,扬起手再要添一巴掌,手臂已经叫人握住,使不下力道。
文字改革
抬起头,见阻止自己的人正是面无表情的云上,女孩缩回手,脸色潮红,低着头不敢看他。何妞妞看着这一幕冷笑出声,领着三子迈开步子走了。
云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闷闷的,似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暗自沉闷的转身离去,走到廊子里跟急忙走出来的张兆年碰了头。
“老朽张兆年见过云大公子!”
云上诧异的看他,随即还了他一礼。“张院长有礼!”收回手,看着他问:“张院长有事?”
笑了笑,从背上拿出包袱递给云上,道:“这是老朽同一位朋友写的两篇文章,内容一样,只字体不同。我见此种文字简便易学,若以后书院同用这种篆体文字教学,怕是要省下不少事。”
闻言云上微微侧目,伸出修长的手指解开布包,上面是他识得的字体,再往后翻了几页,到后面几张,文字方正简洁,比划清晰一目了然,字体柔中带刚,秀中夹着一股劲道,看着很是亮眼。“走,去书房。”云上声音轻快,很想现在就拿笔临摹,有着这种想法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