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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檬闭上了眼睛,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九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即便太子没有得病,到了十一月御驾还是回了京城。九爷这次多了防备,让太子身边儿的钉子时刻用特定的途径传递消息过来,于是提前一步回到了京城的府邸。
接下来的几个月,黛檬每日醒来的时候都见不到九爷,而晚上她通常要等到亥时之后才能等到九爷归来。黛檬心疼九爷辛苦,每天亲自服侍他沐浴,即便日日都要可着九爷的性子做一回,黛檬也从不曾拒绝,也亏得从商人719那儿买来的避孕工具又舒适又有效,否则她相信一定会再次有孕。
九爷如何不知道这是媳妇儿心疼他,他本是打算咬紧牙关不多说外面的辛苦,可耐不住黛檬连连使用美人计,于是他渐渐地开始松口,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她听。过不了几日,九爷发现黛檬愈发柔顺,他舍不得拒绝黛檬期盼的小眼神儿,就多说了一些外面发生的事儿。再过几日,九爷难得地享受到了黛檬的主动,于是再次松了口,把不太艰难的事儿都说了。等到两个月过去,九爷不知不觉地习惯了日日晚间事后躺在床上跟黛檬说每天都发生了些什么,竟然事事都不再隐瞒了。
于是黛檬第一次体会到九爷的阴狠之处,一个圈套接着一个圈套,假圈套连着真圈套,虽然有时候会事先被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发现并防范,但这样真真假假、一个套着一个,到底还是成功地让康熙对索额图产生了忌惮,在康熙四十二年的时候,索额图如同历史上一般被拘禁,太子终究还是断了臂膀。而四爷也再次回到户部当差,外面针对他的不利言论也在渐渐消退,终于完全消散下去。
“胤禟,你好厉害!”这日事后,黛檬眼睛迷迷蒙蒙充满崇拜地看向了九爷。
九爷得意得很,拿赤、裸的胸肌磨蹭着黛檬的胸乳,轻佻地说道:“承认爷厉害了?明日再换个姿势,爷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黛檬抱住九爷的脖颈,亲吻他的喉结、下颚,呢喃道:“你想要如何我都依你。可如今事情都妥当了,你也多歇一歇,你都有多少日子不曾陪着弘晸下棋了?又有多少日子不曾抱过弘暲了?胤禟,明日别早起了,陪着我睡到午时,就像我怀弘晸那时候一样,睡到再也睡不着了,然后起来就可以用午膳,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九爷也知道黛檬离了他的怀抱就睡不好,每日他离开不久黛檬就会醒来,哪怕十分困倦也再也睡不通透。可那些日子他所图谋之事十分要紧,时间又很紧张,又必须瞒着四哥、甚至于是瞒着除了黛檬以外的所有人。
九爷看得出四哥虽说有了那心,可让四哥明刀明枪地跟太子对着来他一定不肯,于是九爷还得拿做生意跟商人饮宴做遮掩。也多亏他前世的经历知道何人能用、何人须得防备、何人能够策动他施展反间计,这才能够筹谋得周详,即便如此,他每日能睡满三个时辰已经算是了不得,由此可见幕后那人的计谋实在算是了得。幕后藏着的那个人如今应该还猜不出做成这一切的是他,若是九爷没有家累、心无所爱也就罢了,摆明了车马跟他玩儿一番更大的,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赌一局。可谁让九爷舍不得黛檬和弘晸、弘暲呢?他只好继续玩儿阴的了。
102、钮祜禄氏
日子终于再次清闲下来,九爷每日都陪着黛檬一块儿起身,睡得十分饱足。用膳之后就陪着两岁多的弘暲练字玩耍,弘暲有段时日没能见过阿玛,一开始还有些认生,好在骑在九爷脖子上转了几圈之后很快就找回了熟悉了感觉,一时间跟阿玛好得恨不得时时黏在一处。
到了晚间,弘晸从四贝勒府回来,一家人吃过晚膳之后,九爷就会拉着他考校每日的功课,等到消食消得差不多了,九爷还会让弘晸练几招瞧瞧。弘晸是府里的嫡长子,身上的担子不轻,除了日日在四贝勒府里学满蒙汉文、四书、骑射之外,九爷还让白河自弘晸三岁开始便每日清晨教他练功夫,不求武功高强,只求能够自保。
弘晸也十分争气,前几个月阿玛不在他问过额娘几次,只看额娘含糊其辞的作态就知道是有大事,于是无论是功课还是功夫,他都学得十分上心,并不因为贪玩儿而少背一遍书、少打一次拳。而且弘晸再贪玩儿也是有限的,毕竟他最依赖的弘晖哥哥课业更繁重,两个兄弟小小年纪就已经体会到时间的珍贵。
转眼间就到了康熙四十三年,朝堂上的一番变故丝毫影响不到新一轮的选秀。每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照旧拉开了帷幕,这次九爷府里被赐了一个庶福晋兆氏。这兆氏入九阿哥府还真不是宜妃娘娘的手笔,宜妃娘娘这两年面对黛檬的时候总有些意兴阑珊,但只要她不太插手府里的事儿,就会是让黛檬松快不少,于是黛檬这几年没少往宫里孝敬珍贵稀奇的首饰,看在外人眼里,这对婆媳俩的相处倒反而有了些模样。
庶福晋兆氏是康熙赐下来的,他去年刚刚拘禁了索额图,心里本就不痛快,一次微服私访到京郊踏春散闷儿,竟然在酒楼里看到九阿哥张狂地跟商人们饮酒取乐,言语间毫无忌惮,商人们又围绕在他身边恭维不已,康熙还眼尖地看到有人偷偷塞给了九阿哥一个小匣子,这让康熙刚刚有些松散的心情再次阴霾起来。
果然皇额娘说得对,九福晋是个担不起事儿的。康熙既然在心底里认定了,便很难改观,即使在新春宗室宴上留意观察了九福晋的言行,也确实看到了九福晋善待府里的侧福晋、庶福晋,康熙依旧放不下心来,于是在四十三年的选秀中相中了一个行事稳重大方的秀女赐给了九阿哥。康熙自有消息渠道,也听闻九阿哥宠他福晋宠得没边儿,为了杜绝九福晋在府里独大的局面,康熙甚至给了兆氏一个陪嫁嬷嬷,是原来伺候过佟贵妃的老人儿。
有了康熙这么一番姿态,虽说九阿哥府仅仅是迎娶庶福晋,婚礼的规模却相当于侧福晋,众位阿哥宗亲及福晋都来到了九阿哥府里,无论是祝福也好、试探也好、挑刺儿也好、安慰也好,总之这次婚礼闹了大半宿终于结束了。
九爷回了正院换了身衣服,拉着黛檬一起去了兆氏的屋子。九爷一进屋就先朝白河使了个眼色,白河一个手刀就砍倒了虎视眈眈盯着黛檬看个不停的老嬷嬷,他拖着嬷嬷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了三个人,心里还有些暗笑,这下子看九爷怎么安抚九福晋吧,只可惜不能偷听。
九爷和黛檬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黛檬瞧着兆氏清冷的神态,又想起九爷曾经吩咐下去的人也查明了兆氏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于是黛檬也就在用契约前多说了一嘴,“看来你也都闹明白了,跟我抢男人是没用的,你瞧瞧府里如今只有我生的两个孩子就该歇了心思。我知道让你守活寡是可怜,可我不能为了可怜你就把我的男人让出去一半儿。这么着吧,你要是敢完全听命于我,等到未来方便了,我说不定能给你条退路,到时候山高水远的,你未必不能再找个可心人嫁了。”
没等兆氏表态呢,九爷先摇头轻笑,他转头看着黛檬说道:“如今你倒是心软了?别想那么多。赶紧结果了她吧,都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困了。”
兆氏原本就有些犹豫,不说之前家里帮她打听到的一切,只说刚刚九爷连宫里的嬷嬷都让人直接放倒了,那就是连皇上的旨意都不顾了。又听九爷说了“结果了她”,那就更不可能给她半点儿机会。况且福晋的话也有道理,她长相只是清秀,出身也一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规矩识大体,可规矩这东西难道能用来争宠?直到此刻,兆氏下定了决定,她福下、身子,抬头看向九福晋说道:“奴才终生唯福晋的命令是从。”
黛檬点了点头,通知系统签订主仆契约,倒是一下子就成功了。黛檬自从一开始签订了四个梅子开始就不止一次地试探过,签订契约的人不会丧失自主的人格,只不过是不会背叛她而已。如今兆氏解决了,黛檬转头看了看九爷,“那个嬷嬷怎么处理?卖到那儿去?”
九爷点了点头,扶着黛檬的胳膊出了屋子将嬷嬷卖掉换成了傀儡依旧服侍着兆氏,然后两人回房休息去了。这倒是九爷几次纳妾里最省心的一回,所以日后兆氏的结局也还不错。
隔了没几个月,九爷带着黛檬去四贝勒府参加四哥今年的第二次婚礼,第一次是半年前四哥纳庶福晋,而这一次也是四哥纳庶福晋,只不过上次的庶福晋是耿氏,这次的庶福晋更有名气,那便是鼎鼎大名的钮祜禄氏。
黛檬直接去了四嫂的院子里,她来得很早,没想到太子妃比她到得更早。黛檬不经常见到太子妃,当面说话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但她依旧品得出太子妃是一个胸怀十分宽广的女人。
“自家妯娌,哪那么多礼,九弟妹快起来吧。”太子妃看到九福晋福身行礼,虽说并没有亲自起身扶她起来,到底客气了一句。
黛檬站起身来,坐到四嫂的下手,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太子妃免了我的礼是太子妃的客气,我却不能不顾忌规矩。”
四福晋听后抿唇一笑,戏谑地看了黛檬一眼,“行啦,不用跟太子妃太见外,她最是个和气人,你不过是以往跟她不熟悉罢了。能从你嘴里冒出来规矩两个字,我可是挺意外的呢。”
黛檬即便听懂了四嫂的暗示,依然不太放得开,接下来就不言不语地,静静地听着四嫂和太子妃两个人温温和和的对话。太子在她心里就是一根刺儿,只有狠狠地□她才能痛快。太子妃也许对这些事情不知晓,也许是真大度,但黛檬只要想起九爷曾经卑微地跪在太子面前,她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于是她迁怒了。
好在太子妃很快就告辞了,趁着其他妯娌还没到,黛檬软软地没骨头一样靠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亏得你还能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