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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庄皇后不放心地望了赵聿梁一眼,道:“可陛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决定了的事是很难再做改变的。”
“当初说要禁瑾王三年的不也是陛下吗?只要我们加以劝诫,陛下应该不会自打嘴巴的。”赵聿梁依然语气平静地说。
敬庄皇后便握住赵聿梁的手说:“这几年里辛苦你了。”
赵聿梁道:“这不算什么。”
身为太子,他早就做好了吃苦、受折腾的心理准备。
敬庄皇后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
赵聿梁又问起她的健康情况,她微笑道:“胃口和精神都比前几天好了,梁儿不必担心。”
其实她刚才上官房时就直接晕倒在了官房里,只是她不想赵聿梁担心所以绝口不提而已。
赵聿梁由于还有要事要办,遂告辞。
次日早朝时果然有很多大臣出列表达了反对提早解禁瑾王的事,这些大臣们的言辞恳切,句句在理,竟让皇上无从反驳。
昨日出列建议提早解禁瑾王的那两名老臣见此情形也不敢出列来做反驳了。
皇上闭着眼睛深思,好一会儿才道:“众位爱卿的意见朕都听到了,朕还是那句话——朕自有分寸。退朝。”
下朝回到英华殿后皇上一个人闷坐了许久。
显然,如果他提早解禁瑾王的话势必会引起群臣的激烈反对,为了大局考虑他恐怕不得不按照原计划来。
可是,他这两天也在反思,问自己是不是定瑾王三年的禁足期太长了?
两年或者一年半是不是更恰当?
但他一想到瑾王当年的行径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年纪轻轻的瑾王竟然就敢主使人来离间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若不狠狠地惩罚他一下如何能服众?如果不禁他三年又如何能达到惩罚的效果?
算了,算了,还是维持原来的处置期限吧。
皇上揉了揉额头,站起身来。
张公公忙问:“陛下,是要出去么?”
“嗯,到花园里去走走。”皇上说,双脚已经迈步往门外去了。
张公公赶忙带着锦衣卫和宫女们跟上。
皇贵妃得知了今早群臣的劝诫之言后气得连早饭都吃不下了,坐在临窗的位置闷闷地沉思着。
如果瑾王不能提早出来的话未来两年内张昭仪就很有可能得到皇上的专宠,甚至有可能怀上皇上的孩子,届时她还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
其实她现在已经常有大势已去之感,她现在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瑾王赵聿珣的身上了。偏偏赵聿珣现在连行动都受限。
皇贵妃忽然有种对现实深深的无力感。
张昭仪这人并不可靠,这一点皇贵妃早有预料。只是她先前没想到张昭仪会这么快得宠,也没想到张昭仪的手段那么多。
现在该怎么办?皇贵妃不断地问自己。
她的贴身女官青莲便上前来说:“皇贵妃怎么忘了您手上握着的筹码了?这个时候不拿出来用更待何时?”
皇贵妃如梦初醒,眼中立即有了神采。
是啊,她不是握有敬庄皇后和令王赵腾私会的证据吗?
皇贵妃当即对青莲说:“给我化妆,我要去一趟坤仪宫。”
青莲忙说:“是。”立即手脚麻利地给皇贵妃梳妆打扮。
两刻钟后,一身盛装的皇贵妃来到了坤仪宫。
敬庄皇后刚用过午膳正准备午休,得知皇贵妃来的消息后不禁心下一惊,忙对刘莹说:“你跟她说本宫歇下了,让她改天再来吧。”
敬庄皇后最近身体不佳,并无心情也无精神见皇贵妃,何况她也料到皇贵妃找她是为何事。
刘莹立即按照敬庄皇后的吩咐出去复命。
皇贵妃听毕冷冷一笑道:“你回去复皇后娘娘,就说如果她不肯见我的话就别怪我将那件事给陛下说了。”
这人说话做事果然不留余地。
刘莹赶忙进去请示敬庄皇后。
敬庄皇后只好强打精神接见了她。
皇贵妃直奔主题让敬庄皇后请求皇上缩短瑾王的禁期。
“明年初时我一定要看到被解禁了的瑾王,这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皇贵妃笑着问。
敬庄皇后气得心口直发疼,她好一会儿才说:“皇贵妃,你这是得寸进尺啊。”
皇贵妃冷哼了一声,走到敬庄皇后的跟前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只问你一句——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敬庄皇后直视着她,良久都不表态。
“好。”皇贵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那我现在就去跟陛下讲那件事。”
“你敢?”敬庄皇后厉声道,立即示意宫女们上前去围住她。
皇贵妃面不改色地说:“我没有什么不敢的。闪开。”
宫女们谁也不敢闪开。
皇贵妃猛地推开前面的两名宫女。
就在她准备踏出这屋子时屋外进来了三名锦衣卫,他们唰地将剑抽了出来。
皇贵妃不敢造次,遂乖乖地定在了原地。
敬庄皇后的脑子在剧烈地挣扎着。
到底是帮她还是不帮她?
。。。。。。。。。。。
亲们,二更来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棋高一着
如果不帮皇贵妃的话皇贵妃就会将那件事说出来,从皇贵妃今日的表现来看她是极有可能这么做的。
若是帮她的话就得昧着良心去说服皇上,还有,瑾王一旦被解禁之后就会对太子大不利。
可是,眼下皇贵妃随时都会拿自己与令王赵腾之间的事来做要挟,自己又该怎么应对?
敬庄皇后心慌意乱,迟迟做不了决定。
皇贵妃等不及了,又提醒敬庄皇后早下决定。
敬庄皇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本宫会尽力劝劝陛下。”说罢便让锦衣卫们退下。
先把皇贵妃给定住再算,至于自己是否真的帮她和瑾王向皇上求情则等与太子商讨过后再做定论。
这是敬庄皇后的缓兵之计。
目前她也只能先这么办了。
皇贵妃回转身来看着敬庄皇后一字一句道:“那我给皇后娘娘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瑾王的禁足令还没撤销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哼。”
敬庄皇后一听就怒了,道:“撤销?皇贵妃你这要求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
敬庄皇后觉得自己最多只能请求皇上缩短瑾王的禁足期,但要说马上撤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保证的。
宫女们听了皇贵妃的话也目瞪口呆。
她们还从没见哪个妃嫔敢如此要挟敬庄皇后的。
皇贵妃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退缩,遂高昂着头说:“没错,是撤销,瑾王禁足即将满一年,我认为已达到受惩罚的效果了。”
敬庄皇后又生气又无奈,道:“陛下向来不轻易改变决定,本宫能做的只能是尽力请求,至于能不能撤销一事本宫是不敢做任何保证的。”
皇贵妃回转身,再次在敬庄皇后面前的座位坐了下来,道:“那么你尽量请求陛下将瑾王的禁足期缩短一年半到两年吧。”
“那跟解禁也没多大区别了。”敬庄皇后恨声道。
生平最讨厌被人拿捏的她没想到却一直生活在被人拿捏的阴影之下,敬庄皇后此时只觉身心俱疲,人生艰难。
皇贵妃毫不退缩地说:“我也只能退到这一步了,皇后娘娘,三天后我等你的好消息。”皇贵妃说罢就走了。
敬庄皇后只觉一阵头晕脑胀,刚站起身来就晕倒在了地上。
刘莹和众宫女们大吃一惊,赶忙扶她回卧室去。
敬庄皇后好一会儿才苏醒过来,对刘莹说:“立即去请太子殿下来。”
约莫一刻钟后,太子赵聿梁匆匆赶来。
当太子见到敬庄皇后后不禁大感吃惊——皇后的脸色一片惨白,好像随时都会再次倒下一样。
“母后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太子赵聿梁忙问。
敬庄皇后费力地伸手握住太子的手,道:“梁儿,皇贵妃刚才又拿那件事来要挟我了。”
随即敬庄皇后将皇贵妃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赵聿梁。
赵聿梁陷入了沉思。
如果瑾王赵聿珣提早解禁,那么势必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如果不帮皇贵妃这个忙的话皇贵妃就会将皇后与赵腾的事给抖出来,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恐怕就是把皇贵妃给杀了。
可是皇贵妃毕竟在皇宫中的身份尊贵,且很受皇上的宠爱,即便太子使的手段很隐秘也难保不会被查出。
太子赵聿梁又为难起来。
敬庄皇后看懂了赵聿梁的心思,道:“杀她不是个好办法,也不符合道义,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赵聿梁说:“如果不杀她,眼下我们恐怕就只有帮她替瑾王求情这条路可走了。”
敬庄皇后泪眼汪汪地说:“都是我不好,竟让你也陷入这般为难的境地。”
赵聿梁忙说:“事已至此懊悔也无用,母后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敬庄皇后摇头道:“有她一日,我恐怕都不得安生了,这是我造的孽,我也只好认了。”
赵聿梁赶忙安慰敬庄皇后,并在心里想其它解决的办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遂吩咐两名手下速去将宫女春柳以及另外三人抓起来等候他的发落。
春柳和另外三人乃皇贵妃当年派去查探敬庄皇后和令王赵腾私会之事的人,他们是这件事的直接见证人。
这几个人在帮助皇贵妃调查了这件事后就被皇贵妃用重金打发走了,但太子赵聿梁知道他们现在的去处。
只要太子的人将这几个人抓起来,那么皇贵妃这边就缺少揭露敬庄皇后与令王私会的证人了。
敬庄皇后没想到太子会有这一手,忙问:“梁儿是什么时候得知他们的去处的?”
赵聿梁道:“自那次皇贵妃拿此事来要挟您后孩儿就悄悄地派人去打听了。”
敬庄皇后顿时看到了希望,紧握着赵聿梁的手说:“不愧是曣国的棋盘圣手,梁儿所走的每一步都这般深谋远虑,母后深感欣慰。”
赵聿梁拍了拍敬庄皇后的手,道:“孩儿去皇贵妃那里一趟。”
敬庄皇后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赵聿梁遂去了皇贵妃那里。
皇贵妃一脸笑意地说:“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会来的,来,进来尝尝我泡的花茶吧。”
赵聿梁在茶桌的一旁坐下,却并没有喝皇贵妃递过来的茶,而是淡淡地说:“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