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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暮暮放了他,凑过去问任词:“奏章上有没说他何时退位?何时迎新君?有何附加条件?”
安初歪歪头自言自语:“那么就是说,现在这个屋子里,天魔妖冥四族的君主皆会齐了?而且皆与我始煌宫关系亲密?天哪,天下大同哪!”
而我不防瞅见未岷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初又看看任词,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阿暖:不是说是阿暖的百岁宴么?有阿暖任何的关系么?嘤嘤嘤,大人都是坏人。。。。。。)
第二日,未岷心情极好地携了我的手道:“走,找安初商量商量她的婚事去。”
“安初啊,这么些年,哥哥一直觉着对你不住。。。。。。(以下省略一万字)”未岷诚恳地与安初说,一直说的安初的泪噼里啪啦地落:“哥哥,你不要说了,其实安初一直都觉得很幸福,有你和王姐,还有夫人,一直护着我,疼着我。”
“如今你要嫁了,哥哥真是舍不得。这始煌宫,这魔族上下,一直都是你当家啊。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有库房里满满的奇珍异宝,都浸着你的心血啊!”未岷摇头叹息。
安初抬头地打量周围,眼睛里满是眷恋与肉疼。
“哥哥真恨不得把始煌宫打包给你做嫁妆啊!!”未岷声情并茂。
“啊?!”安初眼睛亮晶晶:“打包?嫁妆!始煌宫?!”
“只可惜你看中的偏偏是任词。”未岷叹息:“若是别的人,直接招赘了进来,便两全其美了。”
安初眼睛又暗了下去:“王兄和安初开玩笑呢。始煌宫是王兄和夫人的,便是你们要去天族,还有王姐在,无论如何轮不到安初的。”
“暮暮和你一样的,哪里有出嫁女掌着娘家的道理!”未岷愤愤道:“且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奢侈浪费。若是把这始煌宫交到她手上,怕是不上几天就空了。”
安初闻言也做了愤愤不舍之色。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又扑闪:“可是以任词如今的身份,定不能入赘的。。。。。。”
“说起身份,却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思道:“如今未岷你要继天帝之位,诸次继冥君之位,暮暮嫁给乐游,安初嫁给任词——我魔族之主却没人了!”
“哎呀呀!”未岷敲敲额头:“我竟疏忽了此事!”
“如果,安初君临魔族,那她的身份是不是就足以让任词倒插门了?”我喜道。
“好主意啊!即解了我魔族之主无人的困境,又能让安初可以继续执掌始煌宫。”未岷一拍巴掌:“其实即便这样,身份也只是相当,不过任词对我们安初用情那样深,定不会介意略受一点点委屈吧!”
“哈?”安初愣愣片刻:“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安初你继魔君之位,然后让任词入赘。”我与她重复一遍。
不容她开口,未岷立刻道:“这始煌宫,这魔族上下,全部是你的嫁妆!哇塞,这定是天上地下过去未来顶级奢华的嫁妆了!”
“顶级奢华!!”安初的目光迷离了。
。。。。。。
未防事情有变,未岷立刻为安初安排了继位典礼。始煌宫在安初的治理下练就的高效此时发挥了作用。等任词听闻消息火速从天族赶来时,木已成舟。
“不过是两个人结婚后在哪里住的问题,你不是说什么事都依着我吗?这个要求很过分吗?我可曾叫你上刀山下油锅了?我可曾叫你有违礼仪道德了??”穿着魔君大装的安初拉着任词的手摇啊摇。
任词那个脸色啊,当真是语言无法形容。
隐蔽于花枝之后偷窥的我、未岷、暮暮、乐游以及诸次再忍不住,一齐大笑。
他们的婚礼之上,敬酒之时,未岷志得意满地低声对任词道:“此时此刻,我当年那口恶气,总算吐了出来,真是舒畅那。”
任词愕然:“我以为与你握手言和之时往事已算翻了过去。。。。。。天帝陛下,您的心胸敢再小一点点吗?”
此是后话。
☆、未岷的番外:至爱至苦
其实;未岷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万余年前;满月之夜;归始涯下,深幽静海;相遇;缘起。无知无畏的暮暮一个亲吻将九煓唤醒——多年后未岷每每想到这事满心的懊恼:该换成我的;若是换成我,一切该是多么的梦幻和美好啊!!然一次不经意间在暮暮面前把这心愿说漏了嘴;被她冷冷嘲讽:“性格决定命运。梦幻啊童话啊神马的,和腹黑的哥哥你绝缘的。”“。。。。。。”
那时候暮暮还小;而未岷的心智已远远超出九煓所以为的“懂事了”的程度。九煓永远不会知道,未岷在知晓了她的身份后;第一反应是咽了口口水:传说中的混沌魔体啊,吃了她,修为会激增猛进吧!就能立刻带着暮暮走出这归始涯杀回始煌宫去吧!
但是慑于传说中九煓老母的威名,纵然她修为全失,未岷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装出孩童该有的模样观察,伺机。
她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凶狠,面上的天真无邪比起暮暮也不遑多让。倒让未岷惊疑不定,迟迟不敢下手。
那时未岷已略有修为,可不食不饮。但暮暮不行。未岷只能以自己的血喂她,时间一长,也支撑不住。虚弱感驱使着未岷走向沉睡中的九煓。
从哪儿下嘴?目光不知为何总在她唇上打转,好像很软很好咬的样子。但是那样苍白,似乎没有很多血。。。。。。未岷目光下移,盯了她纤细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扑了上去。
柔嫩的皮肤一触即破。鲜血汹涌入口,是从未尝过的甘甜。未岷贪婪地大口吞噬着,而一股磅礴的气劲从丹田急剧升起,冲击着四肢五骸,让他瞬间痛的生不如死。
在痛苦中挣扎了不知有多久,神智不清之时,一个清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运功自带脉至阴维脉!”
未岷下意识地按着这声音指示运功,疼痛慢慢减缓,许久,未岷睁开眼睛,看到九煓把他拥在怀中,眼中满是忧虑之色,而脖子上四个明晃晃的血孔还在渗血。
“你饿了?”她问他。
未岷点点头,咬牙止住心中的恐惧。
“你饿了要跟我讲啊,你不跟我讲我怎么知道你饿了?小孩子不可以随便乱吃东西的,看,吃坏肚子了吧。。。。。。”九煓絮絮叨叨。
未岷愕然。
归始涯下静海之中起初的五百年,暮暮是吃着九煓的血成长的——每半年小小一滴就好,混沌魔体岂是等闲。像未岷一次喝了几大口,足足在九煓指导下修炼了百余年才消融完毕。而师徒之份,便顺理成章建立起来。以及旁的一些情愫,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无人察觉中发生着。
那时的未岷虽然心智远超过自己的年岁,却还不足以辨清那些情愫。例如,未岷以为,是对已尝过的血的习惯性与占有欲的原因,让他每每在她授业之时分神,目光久久停留于她脖子上的四个齿痕,回忆起那时的柔嫩。
“如果只是磨磨牙,不咬破,应该没关系吧。”那时的未岷如是想。于是趁着九煓昏睡暮暮呼呼大睡之时,毫无心理负担地在九煓的唇上,脸上,颈上,一切曝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磨啊磨——哪个人不曾有过傻逼而胆肥的年少时光,便是彪悍如未岷亦不能免——亦不想免。
这习惯在出了归始涯回归始煌宫中后亦未曾改。只是彼时那懵懂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心绪已一去不复返。
究竟是何时不再懵懂?
是某日听她讲那人间的两情相悦,心生恍惚之时?
是某次抱着她磨牙,身体却起了奇异的反应,燥热痛涨不得解之时?
还是又一次听到她在睡梦中呢喃一个名字,情绪突然跌落深渊之时?
又是何时开始品尝那愁滋味
西天的佛老悲天悯人,没事儿跑来欲度化众魔归顺他佛家大道。未岷嗤之以鼻:天生万物,相辅相成,无高下亦无贵贱。每一种生灵自有上苍安排的道,何用你度。然敷衍应付之间,佛老的一句话却入了他的耳。
世间有苦,曰生,曰死。。。。。。曰爱离别,曰求不得。
未岷想,他的愁,便是求不得吧。
未岷自诩心志坚定,没有不能为之之事,唯只这一件。任他万般呵护,千般暗示,九煓看向他的目光,一直如同初见,清澈,不带一丝**的杂质。
以及那睡梦中时时响起的呼唤,把他的心思狠狠砸下,又砸下,一直砸到比深幽静海更深的地方,不敢冒头。
有一段时间,未岷以为自己永生永世都要都沉浸在那痛入心扉的求不得中不能摆脱了。
“我不想你做我师尊,我想你做我妻子。。。。。。唉,如果她说你疯了怎么办。。。。。。”一日他又习惯性地抱着沉睡的她磨牙:“要不就一直保持现状下去?啊,老天爷收了我吧。。。。。。”
“嘶——”吸气声在背后响起。凭空出现的暮暮瞪大了眼睛:“哥哥,你在做什么?”
一万种理由呼啸着在他脑中驰过。最后他淡定地道:“好吧,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你讨厌!你竟然对师尊做那种事情,你是,你是想独占师尊!你最讨厌了!”暮暮失控大叫。
九煓在沉睡中一般的动静是惊不醒的,此时又喃喃唤了一声风意。
“。。。。。。你看,你是想师尊以后去找那个风意呢,还是留在我身边,也就是留在你身边?你自己选了。”未岷长篇大论把“师尊不做我的妻子就会离开始煌宫去做别人的妻子”这个道理灌进暮暮脑子里。
最终暮暮委委屈屈道:“好吧,我帮你就是了。。。。。。你最讨厌了!师尊最疼的是暮暮的,呜呜。。。。。。”
然暮暮却越帮越忙——也许也并不能怪暮暮,总之,上一秒他以为已经是极苦了,下一秒九煓又刷新了他的极限。她要他娶妻生子,她质疑他是否是个断袖,以及她说欲离去。。。。。。他再无法按捺。
那场突然的表白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想象中的表白要比那气氛温馨千万倍,语言动人千万倍。那是一场再糟糕也没有的表白,带来的结果也糟糕无比。那扇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