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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波闻言一愣,转眸细看韵和,只见他面上温和之色荡然无存,而一种疯狂与优雅并存的气势蔓延开来:“未岷君?!怎会是你?”
“一直是我。”
他们三个皆是人中之龙,此时无须多言,转瞬便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夺舍附体!”任词一声怒喝,拍断了椅子的扶手:“竟然有这样荒谬的事!”
“为何没有,原不过是原翻搬用任大将军您当年的壮举。”韵和——好吧,以下回归未岷——惬意地看了任词:“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妹夫?”
“始煌宫中的那个,原来真是个假的。。。。。。对啊,那位大尊怎会看错,安初跟我提了那么多次,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任词懊恼不已。
“我说呢,我也曾去拜访过现在在始煌宫中的那个,性情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嘛,我还以为是转世重生的缘故。”郁波欢喜地过去与他勾肩搭背:“你小子又耍的什么鬼心眼,弄出这么一番阵仗?”
“好说,好说,不过是为着至尊那个位子。”未岷极谦逊地道。
“哼,贵君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从震惊懊恼中恢复过来的任词冷笑道:“你何德何能?”
“呵呵,客气客气,在下原就是无德无能的,不过使下作手段得了贵族的数十万大军罢了。反正也不是我魔族的军队,损耗起来一点也不心疼呢。”未岷淡定道:“等损耗的差不多了,估计阁下那边也剩不下多少了吧,到时候再招呼上在下的大妹子大妹夫,想来拿下那个位子易如反掌。”
“今日之后,贵君的真实身份暴露于四海八荒面前,贵君认为大军还会为你所用吗?”任词道。
“就阁下目前这幅身手,还有什么‘今日之后’?”未岷笑眯眯捶了郁波一拳:“是吧,吾友。”
他倒没指望郁波能顺他的意。一向以来他们的友情是以不涉及家国大义为前提的。没想到郁波沉吟了一下,歉然地看了任词:“小任,若是旁个倒也罢了,只是我师父临去之前有交代,若是日那位大尊与未岷君有何为难之事,定要相助。所以,小任,抱歉了。。。。。。”
“靠之,打住!”未岷一把把他推开:“别在我面前提你师父!便是我真有此打算也被你师父膈应的不肯用了。且别说品节高洁如在下者,如何会做那乘人之危弱肉强食之事!任将军,淡定,在下方才不过开个玩笑。更何况你我尚有郎舅之谊不是!”
“今日之事,与私谊无干。”任词冷冷道。他原本有十成胜算的谈判之词,因着这突发的状况全都使不上了。
“自然。将军竟会以为在下会以那儿女私情要挟将军?”未岷不屑道:“将军要将在下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尽管去做好了。其实在下也很好奇,在经过了‘皇甫韵形似未岷君被始煌宫扣下做了禁脔’、‘始煌宫因为皇甫韵和拒绝真正的未岷君’以及‘皇甫韵和是有意进入始煌宫分化魔族’这些消息后,两军阵前由叛逆作乱的您所公布的‘皇甫韵和当真是未岷君,他是故意来扰乱我天族’这个消息真的还会有人信吗?”
任词无语。
郁波思量了一番,问:“那么未岷君,你今日约我们至此究竟是何打算?”
“在下觉着终归结果是一样的,比较想走那条温和而迅速的路子。”未岷笑的极欢快:“你我双方握手言和,各取所需,将军得保全天族实力,在下得至尊之位,如何?”
“哼,贵君好算盘。”任词咬牙切齿看了他:“温和?原来这个词竟能够与未岷君搭上关系?未岷君恨不得照您原来所说的与我两败俱伤之后让妖魔二族趁势而入吧?!只是你魔族人才凋敝,便是当真能颠覆了我天族怕是你们也镇不住这四海八荒吧!——自然,未岷君与那位大尊情谊深厚,想必是能劝动她插手此间之事,那我等也无话可说。其实未岷君大可现在便将其请出,至尊之位转眼可得,还在这里与任某废话什么。”
未岷轻哼了一声:“任将军若是一定要在私谊上面纠缠下去,在下也要拿在下的妹子说事了。”
任词面露讪讪之色。
“小任,当下这个情形,双方把手言和是最好的选择。说句实话,你,我都不适合那个位子,为人君者的才德谋略,我们比不上未岷君。”郁波忖度道。
任词磨磨牙:“郁波,拱手让我们的世代死敌坐上我族之主的位子。。。。。。”
“将军不肯,我们就继续打么。在下反正奉陪的起。”未岷悠然道。
“未岷君。”许久。任词恨恨道:“任某见过无耻的,见过虚伪的,见过伏线千里的,见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与您相比,都难及您的万一啊。”
☆、天下大同
“他真的是王兄真的是王兄真的是王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安初指了未岷尖声厉叫。
龙吾与秋水继续玩对手指;乐游把阿暖的耳朵捂住;暮暮撇撇嘴;诸次挠挠头。
安初疑惑地扫过围桌而坐的众人:“你们怎么不惊讶的?诸次?”
“啊?啊!原来他真的是未岷君真的是未岷君真的是未岷君真意外啊真意外真意外。”诸次夸张地捧脸大叫。
安初终于明白了:“你们。。。。。。你们都是知道的?!唯独瞒了我一人!”
我很委屈:“我和你说过无数遍,你都不信。”
“你不算;你你你们!”安初愤怒了;下手挑了一个最软的柿子捏:“诸次;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诸次扯出一个笑,伸了两根手指:“未岷君来到始煌宫的第二天。”
“那么早?!”
“是未岷君主动和在下挑明;然后吩咐在下为他联系乐游君,部署联络我等妖族旧识推翻梵义君的安排。”
安初嘴巴张的能吞下个鸡蛋。她看看乐游;乐游肯定地点点头。她又看向未岷,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我只看到你整天和夫人在一起腻味;竟然还暗中操纵了这么多事情,真是可怕的王兄。。。。。。”
她转瞬又做了凶狠模样揪了诸次衣襟:“亏本宫那么信任你,把你倚为心腹,原来你早琵琶别抱了!你有没有节操!你是不是男人!本宫很伤心很伤心你体会的到么!!本宫,本宫要把你扫地出门!!”
诸次小脸一皱,做低服小地扯了安初衣袖:“好郡主不要啊!!诸次是奉命而行啊!!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您不能这么残忍啊!!您把我赶出去我何处容身啊呜呜呜呜。。。。。。”
“看样子我是来的极巧了,正巧有件关于阁下前程的事情想告知阁下,本还担心安初不放人,如今可好了。”任词熟门熟路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前任青帝风光霁月如玉君子,却怎料他的继任者竟是擅做梁上君子的。真真是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暮暮摇头叹息。
“听闻今日乃是阿暖王子的百岁家宴,身为王子姨父的在下,怎可不出席呢。”他倒不见外,自己搬了张椅子硬挤进安初和诸次中间。
“青帝殿下自重!请勿污损舍妹的名誉!!”暮暮愤然拍了桌子:“父母之命何在!媒妁之言何在!三书何在!六礼何在!还是安初你和他私定了终身生米煮了熟饭,嗯?!”
“没有没有哪里有那种事情!”安初立刻转变成了娇弱的小白花:“人家和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啦!”
任词的脸垮了下去:“安初我们不是说好的。。。。。。”
“说好的什么,嗯?!”暮暮凤目一凛。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听他胡说了啦!”安初坚决地与他划清了界限。
任词愤然起身,走到我面前深深揖了下去:“大尊在上。小子任词,人才粗陋,资质平庸,唯有赤心一片,真情几许。请求大尊将贵族掌珠安初许配与我为妻,我必珍之重之不离不弃。还请大尊成全。”
我惊喜地眨眨眼睛,慈爱地与他道:“请遣媒前来吧。”
任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安初嘤咛一声,捂脸往外跑。暮暮冷冷道:“装,也要有个限度。太过了,可是会惹人吐的。”
安初止住脚步,转身面色如常,大步回到了座位上。
而未岷的脸黑的像锅底。我惊讶地低声问他:“怎么啦?是不是我不该自作主张?”
“没有。”他声音极郁闷:“竟被他占了时机,抢了先!”
我略一想,脸上暖暖热了起来,扭身不看他。
“恭喜恭喜。”诸次笑吟吟恭贺他二人。任词回礼:“多谢多谢,其实在下也要向阁下贺喜呢。来之前刚刚接到阁下的泰山冰厉威君上的奏章,说是年老体衰不堪大用,而自己没有儿子,族中又无成器的子弟,故而请求将冥君之位传给十三女婿大妖诸次。呵呵,以后要称您诸次君了,诸次君,恭喜恭喜啊!”
座中诸人一齐石化。
许久,我钦佩地赞了一赞:“冰厉威君,还是一贯的老谋深算、眼光毒辣、审时度势、见风转舵、借力使力、投机取巧、该出手时就出手。。。。。。总之,高明啊高明!!”
“诚然。”未岷点点头,与诸次拱手道:“恭喜了,诸次君。”
“他,冥君?!”安初再次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他走了活儿谁干?我不同意!”
“安初,你刚不是已经把人扫地出门了么。”暮暮与乐游亦起身祝贺诸次:“恭喜了,诸次君,以后你我二族要继续保持睦邻友好的河蟹关系哦!”
诸次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什么诸次君?我和冥族有什么关系,不干不干。我在始煌宫好得很,才懒的理那滑头又怕事的冥族。”
“你以为这由得了你么,嗯?!”暮暮把他从座位上揪起来:“你的卖身契可是还在我手里呢,你不干也得干!赶紧的,回去收拾行李带上晚照马上给我去冥族,去去去!!!”
“暮暮,你这不妥的很。怎么也该冥族遣使来迎接新任冥君才是。”乐游提醒她。
“哦,是啊。”暮暮放了他,凑过去问任词:“奏章上有没说他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