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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果然不出李潇然所料。用过早膳过后,李渡便来请李潇然过去平王爷处说话。
秦明兰默默的站起身跟上。
李渡脚步一顿:“世子妃,王爷只请了世子一人。”
“我知道,可是我坐不住,便想跟他一道走走。”秦明兰道。
“王爷是有些私密话想和世子单独说。世子妃您怀有身孕,还是在这里好生躺着休息比较好。”李渡毕恭毕敬的道。
秦明兰闻言轻笑。“我又不是那等娇弱的小女子。当初怀孕月余事我就能一人对战五名死士,直到现在依然每天早起练功,腹中的孩子不是一直没事吗?现在都已经三个月,胎也稳了,那就更没有多少顾忌了。”说着,便看向李潇然,“你许我和你一道走吗?”
“我能拒绝吗?”李潇然吐吐舌头小声问。
“不能。”秦明兰朗声回应。
李潇然立马低下脑袋。“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随口一说罢了。”秦明兰耸肩,复又看向李渡,眼神微冷,面色阴沉。
她本来就没多少女人的特质。如今这样大马金刀的站在这里,目光直视前方,骨子里自动自发的渗出隐隐的森寒之意,大有大手一挥血染山河的架势,叫寻常人等不由手脚发软。
李渡虽然跟在平王爷身边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也委实没有和这种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人打过交道,因而也被震慑住了,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甚至连阻拦的动作都不敢,只能低头跟在两人身后朝前走。
发现秦明兰和李潇然一起过来了,平王爷也大吃一惊。
“不是说你怀孕了么?那为何不在房里好生养着,又跑出来做什么?”
“我习惯了在外头走动,躺着坐着总觉得浑身都不习惯。而且想想昨天回来后我还没来向父王您请过安呢,想必腹中的孩子也是想和自己祖父亲近亲近的。”秦明兰淡声道。
现在她身上的杀伐之气不那么重了,只是表情依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多少亲近之意。
因而这话听在平王爷耳中就古怪得很。
脸色飞速变幻几下,平王爷便点头:“你说的是。昨天听说你有孕的消息,我本也是想去看看你的,可是时候实在是太晚了,便想着等今天有机会再说。毕竟都在一个屋檐下,选个时间还是有的。不过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更好,也省得我再走一趟。”再冲李渡点点头,“你去将我那块蟠龙玉佩拿来。”
李渡应了声是去了。
平王爷才又看向李潇然,顿时脸色陡变。“逆子,你还不给我跪下!”
李潇然双膝一软,当即跪地。
秦明兰见状,忙也跟着跪下了。
平王爷眼神微闪。“你有孕在身,就不要跪了,起来坐着吧!”
“不行!夫君做错了事,让父王您生气,那也有我的责任在。要是我好生管束着他,或许事情也就不会这样了。所以,媳妇也有罪,媳妇心甘情愿跪在这里。”秦明兰朗声道,一脸的义正言辞。
平王爷抬头深吸口气。“罢了,既然你坚持要陪着他,那就跪着好了。”
听到这话,秦明兰身体猛一僵,嘴角泛开一抹冷笑:李潇然说得果然不错,平王爷这个当爹的还真不将他这个嫡长子放在心上啊!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竟是连点面子活都不做了。
而平王爷也早转开思绪,全部的怒气都冲李潇然砸过去:“李潇然,你可知错?”
“孩儿不知何错之有。”李潇然倔强道。
“你还不知?你的人在外头乱嚼舌根,将王府里的事说得人尽皆知,这事你难道不知?你的人肆意在外败坏你兄弟的名声,你难道不知?你难道不知,你的兄弟也是王府血脉,他的名声坏了,难道你这个当兄长的能好到哪去吗?”
“这事孩儿的确知道。”李潇然冷声回应。
“你果然知道?”平王爷脸上也浮现一抹冷意。
“是,我知道。而且,我也的确没有阻止。”李潇然颔首,“当初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父王您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我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道都是白受的?现在我不过是稍稍给他制造一点压力罢了,他要真是个男人的话,这点小小的流言蜚语算什么?只要父王你想,他日后高官厚禄锦衣玉食丝毫都不会差。”说着,又小声嘟囔几句,“又不是个小丫头,难不成还怕名声坏了嫁不出去吗?”
“你这个孽障!”平王爷立马又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兄弟的吗?是,当初那事是对你伤害极大,可是这些年我们弥补给你的还少吗?你身子不好,可是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太后宠着你,皇上纵着你,就连太子都让着你,你觉得这些都是为何?我远在这南边为皇上镇守,和亲人异地分隔,这又是为了谁?你三弟他又好过到哪里去了?你没见他的身子骨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吗?”
“这些都是你们自己一厢情愿的,我可没有如此要求过。”李潇然小声嘟囔。
平王爷一听,立马大怒。
“逆子!你这个逆子!”
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他随手抓起一只杯子便朝这边砸过来。
李潇然也不躲,闭上眼一动不动。
只是,伴着一声闷响,接着便是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的声响,隐约还有水洒出来的声音。可是这些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李潇然睁开眼,才发现秦明兰居然早挡在了他跟前。
立马心一沉,他一把拉着她站起来。“你在干什么?”
一声低吼,吓得秦明兰都瞪大眼。“我,我不是担心你吗?”
“你现在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肚子里都有了我的儿子了,你以为还跟以前一样孤身一人,想干什么就能随便干什么吗?你又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了是不是?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没完!”
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声吼出来的。李潇然一面说着,一面扒下她被茶水淋湿的外裳,再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拉上人就走。
秦明兰脚步微顿。“父王……”
李潇然仿佛才想起来。“父王,我媳妇她有孕在身,怕是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孩儿先送她回去歇着,您要是还有事的话,随时再命人叫孩儿过来便是。”
他态度摆得恭敬,说话的语气也恭敬无比,只是这话语里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平王爷也先是被秦明兰护着李潇然的举动吓得一愣,又见儿子这般维护着一个女人,甚至不惜撕破脸和自己对着干,他心中的震惊也一时占据脑海,想要发怒,却也知现在的事情不宜拖延,只得冷着脸点头:“既如此,你们快去吧!以后拘着你手下的人些,这里不比京城,我无法时刻护着你,那些文人士子的手笔如刀,一旦叫你招惹上了,那你这辈子的名声都完了!”
“是,孩儿知道了。多谢父王提醒。”李潇然点点头,连忙扶着秦明兰走了。
目送这双小儿女离开,平王爷立马跟被抽干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李渡这才捧着一只盒子进来:“王爷?”
“这小子果真是越发的胆大包天,现在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了!”平王爷咬牙切齿,一把又将跟前的书本都挥到地上去。
李渡后退两步。“那这块玉佩?”
“给世子妃送去!本王送给本王孙子的礼物,和那个逆子有什么关系?”平王爷冷哼。
李渡点头,转身抱着盒子离去。
平王爷也才终于放开了脸上的怒气,直接一脚将桌子踹翻。“李潇然!你果真是连长幼尊卑都不顾了吗?”
而那边,李潇然和秦明兰快速离开书房回去,李侧妃那边也知道了消息,请了一位名医来给她把脉。
结果自然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开了副安神汤,外加一堆的滋补品就走了。
李潇然的脸不出所料的又变得极臭。
秦明兰见状只有赔笑。“其实真没什么,一杯茶而已,湿了点衣裳,连伤痕都没留下,对孩子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也别想太多了。”
“我没有想多,我只是在生气,是我自己的气。”李潇然气呼呼的道。
咦?秦明兰不解。“怎么了?”
“我都要当爹的人了,没想到现在还是躲在女人背后,出了事让女人给我担着。我这个男人做得真够窝囊!”别开头,李潇然闷声道。
呃……
秦明兰无语低头。
一个人闷闷的生了一会气,李潇然也便低下头,又往她怀里拱了拱。“阿兰。”他小声叫道。
秦明兰心里一个哆嗦。
他怎么想到这么叫她了?这个称呼极少有人叫,太亲密,也太肉麻了。
“怎么了?”她绷着嗓子问。
“今天我算是和父王彻底撕破脸了。他现在肯定气得要死,可是碍于李秀然的好日子就在半个月后,他还不能将我如何。可是从今天开始,我是别再妄想能得他一个好脸了。”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寥落。
其实在他心里也还是盼着父亲的关爱的吧?但很可惜,这个父亲并没有如他所愿。
秦明兰轻轻在他后背上拍了拍。“那也没事,大不了以后咱们就别出去了,窝在这里过咱们自己的日子。你好歹也是个世子,他们在吃穿用度方面总不会亏待你的。”
这王府后院是李侧妃的地盘。李侧妃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为了讨好平王爷就拿他们开刀的事来。
“我知道。”李潇然闷闷将头点了点,“可是我原本还打算着要带你出去好好见识见识金陵的繁华的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其实主要还是你自己想看吧?”秦明兰小声道。
李潇然恨恨抬头。“你就不能说两句话安慰我一下吗?”
“可是我觉得你并不需要安慰。”秦明兰一本正经的道,“便是现在,你肯定也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行动了吧?”
李潇然当即便绽放灿烂的笑颜。
“真不愧是我媳妇,越来越聪明了!”
那是!
秦明兰点点头。“说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