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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兰眉梢一挑,冷冷的哼了一声。
田青摸摸鼻子:“不就和你互动一下吗,你至于冷冰冰的成这样吗?”嘴上却还是老实交代,“就是和那天晚上扛走小世子的人是一伙。看样子是又被交付新任务了。”
“看来那天晚上还没把他们给抓干净。”秦明兰颔首道,嘴角却翘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跟随她多年,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又在边关朝夕相处八年,田青自然知道她此举代表什么意思,顿时心中一惊,小声试探的问:“将军,你不会真看上这位小世子了吧?”
秦明兰身体猛地一僵,徐徐回头:“你觉得呢?”
“我觉得?当然是啦!”田青笑嘻嘻的点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将军你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生气呢!”
秦明兰顿时哭笑不得。“难道我没为你们生气过吗?当初老范被罗刹国的探子所伤,我不是一样第一时间杀了回去给他报仇?”
“老范是兄弟,将军你为兄弟报仇是理所当然的。但这位小世子,他不同。”田青意味深长的道。
“有什么不同?”秦明兰问。
田青笑得一脸暧昧。“这就只有将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秦明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你个臭小子!”
田青忙不迭跳起来躲开。“将军,你老羞成怒也别对我下手啊!我身娇肉嫩你是知道的,要是拍坏了我,谁还去帮你照料你的小世子?老范他们几个别把他给活活吓死就不错了!”
秦明兰冷叱一声。“花言巧语!”
田青笑嘻嘻的拱手:“既然将军放手了,那属下就退下了。小世子那边还等着属下过去陪伴呢!”
乐呵呵的出了门,他脸上立马笑意一收,下巴一抬,又做出一副俾睨众生的高冷模样,直看得满院子的丫头们眼冒红心。
“快瞧,是田军师呢!”有人小声道。
“嗯嗯,田军师温文儒雅,满腹才华,为咱们大小姐帮了不少忙,结果回来却婉拒了皇上赏赐的官爵,只求能继续为咱们秦家效力。咱们秦家能有如此能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据说老太爷原本是想将田军师和大小姐撮合在一起的,可谁知道……”
“哎,只能说是两人无缘吧!不过我还听说,老太爷打算认田军师为义子,并打算为他选一名名门淑女为妻……”
“那也轮不到你!”
“就算轮不到我,我多看他两眼还不行么?再说了,我自知身份不够,但做一名小丫头给他铺床叠被端茶倒水总是可以的吧?”
“哟哟哟,都想到铺床叠被上去了!”
“讨厌!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
……
哎,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一个女人就等于五百只鸭子,大将军说得果然没错。
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一边迈着潇洒的步伐,佯装没有听到丫头们的窃窃私语,田青面带微笑,昂首阔步走出秦家大门,又将自己汇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抵达客栈,秦明岳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现在才来?”
“大家不是约好了申时换班的么?”田青慢条斯理的道。
“但我受不了了!”秦明岳抓狂大叫。
田青一听,立马双眼放光。“他又对你做什么了?”
“他没做什么,但是……他那眼神简直叫人心里发毛!”秦明岳握紧拳头,却是有气无处发,“田大哥,咱们能把这人送回去了吗?天天要我守着这么个人,我无时无刻都不想把他给碾死!”
“碾死了他,你可就没姐夫了。”田青道。
秦明岳嘴角快耷拉到下巴下头。“这种姐夫不要也罢。我倒是宁愿他赶紧消失,田大哥你来做我姐夫吧!”
“我?我配不上她。”田青喃喃自语。
“你哪配不上了?这些年要不是你,边关怎么会捷报连连?大姐英勇善战,但也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足智多谋的你啊!你们珠联璧合,才是天生的一对!”
“既然现在圣旨都下了,你就不要再提了。这里不比边关,话说错了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大将军。”田青低声道。
秦明岳知道他说得对,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算了,我走了!”一甩袖子,眼不见为净。
率性的男孩,所有的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便是现在如此负气的行径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田青微微一笑,推门进去。前脚才刚跨过门槛,便察觉到两道幽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起头,他又扬起他的招牌微笑:“小世子您又哪里不舒服了吗?”
“我听到你们的话了。”李潇然小嘴撅得高高的。
田青颔首。“然后?”
“你要是想娶她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们。”
“是吗?”田青眨眨眼,顿时笑得分外开心,“世子殿下,这般说话,可是吃醋了?”
☆、024 成了乞丐
“吃醋?我不喜欢吃酸溜溜的东西。”李潇然一脸茫然的摇头。顿一顿又道,“不过西湖醋鱼味道不错。”
田青闻言轻笑。“殿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还需要在我跟前装傻充愣吗?”
李潇然脸上的怔忪一滞,徐徐抬起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死死凝视着他。
田青摇着扇子,清闲自在的坐在他跟前,任凭他看个够本。
两人对峙,最后还是田青拱手认输。“好吧,世子殿下您深谙此道,在下敌不过您。不过,您都已经出来三天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回府的事情了?”
李潇然听闻,脸上的淡然渐渐转化为不忿:“怎么,你们就穷得养不起我了?这么点银子,等我回了王府,加倍还给你们便是。”
“不是,是将军觉得天天盯着你太麻烦了。”田青连忙把责任推到秦明兰身上。
李潇然一听,顿时沉下脸。
田青掩唇低笑,眼底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洋洋。
李潇然一见,便知自己上当了。这还是轻的,更关键的是——他暴露了!
心下顿时恨得不行,但对跟前这个人怎么也发泄不出来——这个人,不愧是传闻中的边关小狐狸。一言一行看似规矩寻常,但总是在不经意间便能找出人的弱点加以攻击,而且还是迅雷不及掩耳那种。叫人不知不觉便上了当,即便之前防备得再好也没用。等反应过来时,想发作却也已经晚了。
一时间,他看着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田青倒是不甚在意,依然摇着手里那把秦明兰亲赠的羽毛扇,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本来世子殿下亲临,在下又和您相处融洽,心里是十分不舍得您离去的。但是,自从您失踪的消息传开后,不仅平王妃病倒了,宫里太后娘娘也忧思成疾,还有那一位,也开始有所动作了。”
听闻此言,李潇然果然脸色一变,眸色阴沉了不少。
田青微微颔首,继续道:“所以,将军和在下都认为,您蛰伏的时候也够长了,是该出去走动走动了。不然,这六礼马上都要走完了,等到了婚礼那日,没有新郎上门迎娶我们家大将军,那我们将军以后可该怎么办?”
听他又提起秦明兰,李潇然神色又是一动,瞥过来的眼神就更加诡谲晦涩了。
田青依然一脸淡然,只笑眯眯的看着他。
两个男人对视许久,这一次,是李潇然先让步了。
可怜他的小身板撑不起这样长时间的折腾。即便他已经咬紧牙关强忍,但终究还是没扛住,重重落回了床上。
“我暂时不想回王府。”小脸苍白,他气喘吁吁的道。
“没问题。”田青打个响指,“那不知世子您想去哪里?”
“城外。”李潇然道,“你再给我准备一套粗布衣服,越破烂越脏兮兮约好。”
“没问题!世子您要锦衣华服在下弄不到,但破衣烂衫有的是!”田青忙不迭点头,满脸的笑意可见其真诚。
但见他如此,李潇然却是心里更沉甸甸的难受。
“秦明兰,田青……珠联璧合,珠联璧合。”默默重复着这几个字,他觉得舌尖也仿佛坠了一个千斤重橄榄,这种滋味……怪难受的,他不喜欢。
一日后,平王府内院,精心收拾过后的西厢内,几缕幽香从瑞脑销金兽口中徐徐吐出,暖暖的香味弥漫在室内,却也压不住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平王二公子李默然趴在榻上,原本俊俏的脸因为痛楚而略有些狰狞。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也因为连日来紧紧攥着被褥而泛起青白之色。正值初春十分,他身上却只盖着一层薄被,只在屋子四角多燃了几盆碳,然而被火碳烘得干热的空气更令他心中烦躁,忍不住又骂起那个短命的平王世子来——
走就走了,不是说好了不会连累他的吗?可为什么……
想起平王爷扔到他跟前的那几张上好的烫金纸,镶着金箔的白纸上几行黑字几乎刺瞎了他的眼——
二弟说的没错,这种女罗刹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儿子命薄,压不住她,还是先逃婚了。什么时候等她嫁人了,儿子再回来!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这就是他所谓的来日会好好报答他!
他这个蠢大哥,报答得可真是好啊!
心中动怒,忍不住又死死攥住床单。这小小的一个动作,便又牵动了身体,立马被打得稀烂的屁股又一阵剧痛传来,他忍不住一声低呼,赶紧放开手。
平王爷这次也是真怒了,拿到信后便命人将他按住,扒开裤子狠狠盖了几十板子。这还不够,等平王妃闻讯赶来时,只冷冷的一眼扫过来,便又令平王爷怒从心头起,亲手抢过板子打了他不下五十下。
这次是来真的,和上次那玩儿一般的二十板子简直天壤之别,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李潇然!平王妃!
躺了这么多天,他就在心里咒骂了这对蠢母子多少天。
想他在南边,身为平王府的二公子,便也是那边的庶长子,母亲又是当地望族之女,什么人看到他不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