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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保命符。”
“妈妈？”程远航慢慢地伸出手抚摸这叶玲的脸，果然，她没有抗拒，“孩子，你是远航？我的孩子！”
看着叶玲的脸色发灰，秦岭忍不住出声，“你有什么疑问就快问，玲姨需要休息。”
程远航闭了闭眼睛，挣扎着靠近她，“妈妈，你为什么会扔下我？是去找爸爸的吗？”
“我没有看见你爸爸的尸体，不相信他死了，所以我要重走一遍他的路，也许会有线索。”叶玲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想起了阮文雄的话，脸色死灰，原来程凯已经在地下等了她快二十年了。忽然，她的声音轻快了起来，“远航，我想起来一切了，我告诉你地址，你就快点把妹妹给找回来，好好地照顾她！”
“妹妹？”程远航一直想问妹妹去哪里了，可是他不敢问，怕就是阿黛，秦岭瞥了一眼痛苦的程远航，没有留情地打击他，“不是阿黛！你妈妈当年把遗腹子给托付给了一个维族的老乡，这个老乡虽然贫穷，可是没有亏待她，还送她去当兵。”
“对！维族大哥是个好人，我把你妹妹托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思南，因为程凯是在祖国的南疆失踪的，我希望有一天和程凯一起接回她。”叶玲强撑着看着阮文雄，“我没有换你的孩子，虽然我有过这样的心，可是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狼窝里。”
阮文雄冷哼了一声，“没换？那阿黛是谁的孩子？”“是戴莉儿的孩子，你当年滞留边境，不是和这个女人有过露水姻缘？”秦岭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也冷哼了一声，“没良心的臭男人！”
“是的，当年叫我把孩子送回阮家的就是一个越南的女人，好像叫莉莉。”叶玲回想着，“没错，当年莉莉未婚先孕，族人容不下她，她为了救孩子的命，我为了可以接近你，一拍即合，就由我送孩子回阮家，然后去接莉莉。可是……。”话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了，叶玲后来失忆了，脑袋里又被植入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所以，莉莉是白等了。
“呵呵！是我的？”阮文雄悲呛的笑着，一直以来他对阿黛只有仇恨，可是他也是个有恩报恩的人，戴莉儿对他有恩，他相报是应该的，可他做了什么？十九年来，利用自己的女儿复仇，阿黛就是一个工具，一个棋子！
叶玲不去管失控悲鸣的阮文雄，她直直的拉着程远航的手，“你妹妹一直寄养在别人家，你要接回来好好待她，她养父叫…。”“你见过她，边防哨所里的那个女孩，她陪了你好几天呢！”秦岭靠着墙盯着程远航的眼睛冷冷地说。
“奥！思思？程思思？是她？秦岭，谢谢你！让我在临死前了了心愿，谢谢你！”叶玲的眼中又流下了泪，不过不是清泪了，而是带着淡淡的红色。
“程思思？”程远航掉转过头看着秦岭，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不正经，严肃而真诚，不会，老天不会那么残忍！“不是老天造成的，是你！我说了，你不信！”秦岭带着恶劣的笑靠近程远航的耳朵轻轻地说着残忍的语言。
“妈妈！”程远航现在比阮文雄好不了多少，他刚想忏悔，叶玲却没有动静了，“妈妈？妈妈？”没有回应，叶玲已经死了，她带着微笑，也许她觉得自己可以去见程凯了，秦岭圆满了自己的心愿，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可是她能体会到一种满足。为人母却抛弃孩子，这样见面挺好，知道思思好好的就行了。
冷眼看着哭的一脸狼狈的程远航，秦岭把阮文雄扶到一旁，慢慢地伸手伏下了他圆睁的眼睛，“瞑目吧！我会照顾朗都的。”说着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也从阮文雄的身上摘了扳指和一点纪念品，要留给朗都做纪念。
再入狼口
外面已经有了一些嘈杂的脚步声，肖洪海清点了人数，不连秦岭和程远航一共有十一人，“大家把子弹集中起来，我来安排一下。”肖洪海开始分配子弹，担任阻击的多些，他自己留了一些爆破弹。这么分着，秦岭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岭，你一会儿跟着我……。”“不用！”秦岭打断了肖洪海的话，起身在洞口又埋了两颗雷，在旁边插了一个牌子“此处有雷，慎入！”
看着秦岭这个无厘头的举动，大家都有些喜感，“丫头，此处无银三百两，应该把雷埋在别的地方，这样不行。”“是啊，诡雷不是这样埋得。”……。
“别啰嗦了，还不走！”秦岭皱着眉头看着一群叽叽喳喳的战友，仿佛又回到了特训营一样。这些是她的战友，她要带走他们。
眼睁睁地看着秦岭用手雷炸开了一面墙，后面赫然是一条通道。“这条路直通外面树林，不过，这个矿洞是朗宁加盖修整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外面设伏。大家小心了。”秦岭率先进了黑漆漆的暗道。
肖洪海屏住气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出路，心里甚是懊恼，死丫头，看着自己在那里纠结，看着自己在那里分派有限的子弹，看自己为难很好笑？
曲曲折折地走了很久，推开了杂草丛生的洞口掩体，秦岭站住了，“肖洪海，你看，前面是一块开阔的平地，我不清楚有多少人埋伏，可是我要先说明一下，一会我和程远航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现在分开不是找死？”程远航也不愿意和肖洪海分开。
“大哥，你忘了？我们身上有寻味的气息，朗宁的狗一牵出来就兜底了。你不想再害死这十一个了？不，连你哥十二！”秦岭噙着笑意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很是爽心。
“可是……”肖洪海迟疑了。
“没有可是，他是你兄弟，他们也是！就这样，我和程远航断后。”秦岭没有让迟疑打断肖洪海的思路，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这样他好歹是个烈士。”秦岭靠近肖洪海的耳朵，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肖洪海是略有了解，他知道程远航回国是难逃法网的，真的，不如让他战死沙场。
“**44&0000”秦岭把一串数字交给肖洪海，“你一突围出去就联系江晨，把这串数字交给他，这是我最后的情报。”黯然的闭了闭眼睛，秦岭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叫他告诉我家人，我很好。”
肖洪海暗念这这串数字，心里有些别的想法，“你不要试图破解它，等到你破解了，情报已经失效了。”秦岭悠悠地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侥幸心里，肖洪海以为能用情报换程远航的一线生机，破灭了！
秦岭掂掂手中的辣椒弹，使劲地甩出去。一时间，呛人的气味充满了整个森林，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估计肖洪海的人也会把肺咳出来的。听着止不住的咳嗽，肖洪海开始了狙杀。“砰！”“嘭！”枪声此起披伏，很快的就没有了咳嗽声音。
“远航，保重。”肖洪海拍拍程远航的肩膀，转身就和伙伴进了树林。原地留下了秦岭和程远航面面相窥。没有兴趣被朗宁活捉，两人互相戒备着逃跑。
“你故意的。”程远航的声音没有一丝犹疑，带着肯定的语调。
秦岭没有说话，她去除寻味也许没有办法，可是暂时掩盖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她就是要让程远航留在这片土地上，回到了国内，谁知道又会怎样的黑白颠倒？
“说话呀！”程远航看到了秦岭眼中的鄙视和嘲笑，“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失手。”
“一次是失手，两次，三次也失手？”秦岭嘴角噙着笑意，她就是要激怒他。
“两次？三次？”程远航的眼睛里瞬间变得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你胡说，你知道什么？”
秦岭悄悄地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转到了树旁，“冰面上，吴为和王泾川的死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也脱不了干系！停火线旁的雪地里，你可是亲手杀了林毅，大林，不要说我怎么知道，我就在那里！”
“你是那个开车的人？”程远航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啪啪！”两声枪响打掉了程远航的配枪。程远航赶紧靠近树干掩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已经迟了，秦岭的枪直直地对准了程远航的脑袋。
“叛国者！你不配回国接受审判！”秦岭缓慢地转出树干的掩护，“我觉得你死在这里刚好。到了地狱里，不要说你是华夏国的，我们不认识你！”
“啪！”枪声传来，程远航却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秦岭已经捂住自己的手臂站在一旁，脸如死灰。
“啪啪，啪啪！”两声鼓掌，朗宁阴着一张脸走出来了，他已经破了秦岭的雷阵，那个三百两的诡雷可是费了功夫了，根本拆不了，所幸现在毫无损伤的站在了这里。“好久不见了。”
听着朗宁毫无语调变化的声音，秦岭不禁没出息地抖了一下，朗宁既然对着自己开枪，一定是不姑息自己了。呜呜……。
“我很好奇，你们怎么走出来的？”朗宁蹲下身子，用手拧着秦岭小巧的下巴，手劲可不小。
没有回答。朗宁看向程远航，“你说！”程远航的眼睛望向远方，也没有回答。
“如果，我说如果……”朗宁勾着唇，带着一丝魔鬼的笑开了口，“你那几个战友的死和你无关，你会选择合作吗？”
还是没有回答，朗宁微微叹了口气，“程凯大概会从地下爬出来，你那个一身正气的养父也会下台，名垂千史！”
“是她！”程远航突然的开口让秦岭不禁翻了一个白眼，MM的，就知道你会看重这些个虚的！
“奥？”朗宁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阮文雄死前她在身边，我想她读了他的心思。”程远航此时已是孤注一郑了，他只想着不要让肖安国蒙羞，不要让程凯蒙羞，可是他忘了怎么能和魔鬼谈条件呢？
“读心？”朗宁咀嚼着他的话，思绪一理顺，心里就明白了，原来一直追查的内奸是自己！原来这个甜美的丫头是个毒药！
“再好也要戒掉！”朗宁对着自己说，然后举起了枪对着秦岭的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