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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法高明,若不是陆芜菱心里厌恶他,还真是熬不住这般旖旎刑罚。
他动手解掉她下裳,陆芜菱真的忍不住了,她身子微微发抖,但却不屑于在他面前哭泣,她一把拽住自己下裳,挣扎起身用力推他。
四皇子虽然没什么功夫在身,却也不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还算强健的男子,自然不是她能一下推开,他看到陆芜菱怒睁着眼睛看着他,好像怒气冲冲的孩子,便又有些心软。
但就这样放过她!
他突然对自己的心软升起一股戾气来。
不忍也没兴趣再继续刚才心里打算的解掉她下裳分开她双腿去捻弄她那处什么的,可这样罢手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了……
四皇子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以前做过那么多事杀人害人俱都不曾心软,怎么遇到她一瞪眼一伤心便都要心软?
他一把揪过陆芜菱,把她按在大腿上,又一把把她亵裤也扯掉,露出雪白俏臀,“啪”的重重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
陆芜菱完全懵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四皇子殿下是个疯子,这样的人如果得了天下会怎么样?
四皇子连续“啪啪啪”打了七八下,把她臀都打红了。才喘息说:“下次敢不敢把你夫君推开?……”
又痛又羞辱,陆芜菱咬牙什么都不肯说。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这样对她。
也就是那些狱卒,欺辱牢中女人,因为不从而打她们,也不是这般打法……
四皇子看着她被自己打红的臀部,却兴奋起来,他最喜欢便是这种又痛快又心疼的感觉,又把她搂在怀中,一边给她揉,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可知道错了,乖一点,菱儿,下次就不会打那么轻了……”
陆芜菱因为又气又臊又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四皇子却已经兴奋不已,牵着她的手去摸自己胀起的地方,一边更加腻声说:“我给你揉了,你也给我揉揉……”
……
早起的时候,四皇子有点欲求不满但又有点心满意足,在这种极为微妙的矛盾中亲了床上躺着的陆芜菱一口,春风得意地在婢女服侍下穿戴梳洗好,又吩咐把繁丝带来服侍陆芜菱,这才去忙他的篡位大计。
陆芜菱铁青着脸躺在床上,理都不理他,锦鲤进来都同情地看了她和狼藉的床铺几眼,心想陆姑娘终究是被四皇子坏了身子,可怎么去嫁给罗将军啊,只怕也只能跟着殿下了。
陆芜菱想吐又吐不出来,自然也没胃口吃饭,叫人端了热水来,拼命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昨夜虽然她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一个表情都欠奉,但是手被他攥着,却是怎么用力都收不回来……
这会儿繁丝被带来了,虽有些苍白,倒也不是如何憔悴,看到陆芜菱,大哭着抱上去,哭着“苦命的姑娘”。
陆芜菱自己哭不出来,只得拍着她肩膀,安抚她。
心里想,自己一定要想法子了,不要脸的四殿下还那么多花样,这次是手,下次不知道是什么,自己不被他折磨死也要被恶心死了。
想起被他摸,被他搂着,被他亲,被他搓揉调笑……陆芜菱恨不得将自己手剁了。
问了繁丝她被关在哪里,可曾受罪,紫燕她们如何了。
繁丝抽噎道:“我们三个关在一处,倒是没受罪,衣食都没有短了我们的,只是不准出屋子,周侍卫他们不知道在哪,我们一直担心姑娘……”
抬头看着陆芜菱,却不敢问她可曾被四皇子殿下所污。
69、纸团抄经与评语 。。。
陆芜菱本还一筹莫展;想不到救援却来得很快,她被虏获的第五天;她正愁着的时候,就见到繁丝进来;面上有些不对。
陆芜菱不动声色;瞥了锦鲤一眼,沉默着放下手中笔,喝了口茶。
今天四皇子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她帮他抄经。
陆芜菱其实字也就是比一般闺阁女儿好些,和那些名家大家没法比;她自小聪明,聪明的孩子就不容易下苦功;何况她又没人从□着她练字。
到底抄经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祈祷他能顺利篡位;得登大宝?
菩萨会保佑这种逆行?
陆芜菱一边暗自诅咒他,一边抄经。
因为锦鲤要看着她,有时需要去吩咐个饭食,也会让繁丝出去说,繁丝这两天,听了陆芜菱的吩咐,有意多出去,探探地形情况。
陆芜菱看到繁丝的脸色,便觉得她有所获,看了看锦鲤,道:“早些吃了午膳,我今日抄经可是乏了,一会儿歇个午觉。”
锦鲤和繁丝摆饭,虽军中一切饮食从简,但四皇子却吩咐了给陆芜菱和自己一样的份例。饶是如此,也不过四个菜,一个汤,一道果子,一道甜品而已。
不过比照起藏在地室里的饮食和逃亡时的吃的,这简直就是盛宴了。
陆芜菱无声无息用完饭,赏了繁丝和锦鲤各一碗菜,便要歇午觉,叫繁丝伺候她。
锦鲤知道陆芜菱不喜欢她总凑在面前,便乐得也去自己睡个午觉。
繁丝伺候陆芜菱更了衣,在门口留意了一下是否有人,便掩了门,到陆芜菱睡的拔步床上,把一个包了蜡的小纸团塞在陆芜菱手中。
陆芜菱看了她一眼,便迅速展开纸团。
纸团上字迹陌生,写着“受命将军,来救姑娘,后日午后,贼军会师,府中人少,姑娘可于房中等待。”后面写了个龙飞凤舞的“秦”字。
字写得不好,只能说还算规矩,一看便不是文人所写。
陆芜菱沉吟着,她首先想的是,此事是否有诈,会不会是四皇子有意所为,来试探自己。
转念一想,便是如此又有何惧,反正落在他手里了,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大不了立时将她污了或者杀了,就算不来这码事,要是逃不出去,迟早也要被他吃干抹净。
若是别的势力陷害,似乎也没必要提前通知自己。
那就权且当它没问题。
如果是真的,便要想,自己有什么可配合的?
还有,如果只救自己一人,周侍卫紫燕他们怎么办?
她低声问:“繁丝,给你的人是谁?可曾说什么?”
繁丝也把声音压得极低,道:“是个寻常的粗使婆子,还低声问了我一句丫鬟们可是在东后院。我当时有些惊讶,就没反应过来,有人来,那婆子也便走了。后来我想,确然当初我们是在东边的哪个地方关着的。”
陆芜菱沉吟,若是问了丫鬟们关的地方,这是也打算救助丫鬟们了。来者是罗暮雪的手下,断然没有不救周侍卫那几个同僚反要去救丫鬟的道理,所以,自己可以不用担心周侍卫他们?
但是,故意问繁丝这个也可能是让自己可以放心跟他们走……
那就有可能有诈……
她一时间琢磨不透,突然觉得如张良那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物,实在是应该名扬千古的,有时候,蛛丝马迹确实可以让敏锐的人觉察出隐藏在其后的真相,但有时候,却真是难以判断的。
如果自己不是听繁丝复述,而是自己在场听到那人的话,能否从语调情绪里判断出真假?
但无论如何,总是不会更糟了。
干脆,可以什么都不想,只做预防。
陆芜菱在接下来的第二天,把能带的东西略微做了整理,她没有什么能用作防身的,四皇子给她的钗环都是钝的,屋子里连根绳子都找不到,最后,她藏了几根针,趁夜里又拔了两根蜡烛扦子。
她想起话本演义里张飞类的人物常有的对话: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就是赚了。
不由微微笑了。
她心里只有积郁,没有杀气,不想杀人,也不需要垫背,但是如有必要,她也将不会手软。
晚膳过后入夜时候,四皇子又来了,看上去比前几天更加疲倦一些,但是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进来便把婢女驱出去。
陆芜菱没有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他。
他要她抄的佛经,她已经抄好了,放在桌上。
四皇子翻阅着,翻到最后,吁了口气,轻轻说:“你不问我是替谁抄的?”
陆芜菱微微侧脸看着他,目中没有悲喜。
四皇子轻轻笑了笑:“替我母妃。”
“我们逼宫失败逃出来的时候,我母妃逃不出宫来,虽然现在还没有消息说她薨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在了。”
陆芜菱心中微微震了下。
“太子和皇后太恨她了,不会容她多活一刻,不告之天下,无非希望还能必要时牵制我……”四皇子说着,走到陆芜菱身后绣墩上坐下,看着镜子里正解着钗环的她的面庞,一手伸出来,轻轻抚弄她一缕黑润的秀发,漫不经心般说,“你肯定要说,早知道如此,为什么还要为了大位拼成这样……其实,从我十岁起,我就知道,有一天父皇不在了,我就必须反,否则,等着我和母妃的,只有一死而已……当然,天下如此诱人,我也不是不想要……”
他轻红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发梢,微笑说,“我的母妃,其实真的是个蛮讨人厌的女人,阴私手段层出不穷,我也只是她争宠的利器……换了我是皇后或太子,我也不能容她活着……不过,就算她一直忙着争宠,没工夫理我,我心里也很讨厌她,她总还是我的母妃,她死了,我还是有一点难过的……你就替你夫君给她抄几本经吧,保佑她下辈子做个平平常常,被人娇宠喜爱,不用手段也能好好活着的女人。”
陆芜菱的发尾在他手中周旋,漆黑的光泽越发衬得他十指如玉,“……呵,我母妃要是活着,肯定很讨厌你……”
陆芜菱在镜中沉默着,眼神沉静幽深,如明澈的潭。
四皇子站起来,慢慢俯身在她头顶亲了一口,“我的菱儿乖乖的,我会保护你不用去操心后宅那些恶心阴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