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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酒也能把自己的手给扎伤了?”简希替他清洗着伤口,消着毒,“你这是有自虐倾向?”
“酒店里的玻璃杯质量太差了,我轻轻一握就碎了,我得回去查查是谁用这种不上档次的次品来鱼目混珠。”霍靖棠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关他的事,是酒杯的问题,“扎到我到没事,把客人扎到了怎么办?真的彻底好好查查,以儆效尤。”
“是自己心里有事儿吧?还真会赖到酒杯上。我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简希和霍靖棠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两人的关系像是兄妹。
“我像是有事儿的人吗?”霍靖棠冲她挑眉,一副傲娇的高冷模样。
“算我多事了行吗?”简希知道怎么也从他的嘴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追问了。
她替他的手掌上了药后,把他的手掌缠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那纱布弹得就和包子一样厚。霍靖棠蹙眉,看着自己那只手:“你有必要缠成这样吗?”
“你难得受一次伤,得好好养养。”简希冲他温柔一笑,然后扯下自己手上的透明手套,推开清创间的门,往她的办公桌而去,“我给你开些药。你的手千万不能碰水。”
“那我洗澡怎么办?”霍靖棠也随后走了出来,坐到了她办公桌前。
“你可以找上次那个大美女替你洗啊,反正我不会介意的,就不知道那位大美女会不会介意。”简希取笑着霍靖棠,难得这么畅快地**他这座冰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二哥,你说那大位大美女会介意吗?”
霍靖棠伸出左手点了点她面前的桌子:“好好开药。我严重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怎么没去婚姻介绍所当媒婆啊。”
“二哥,你嘴太毒了。”简希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药单给打了出来,“你坐会儿,我让护士去给你取药。”
说完,她便出门,把药单给了一个护士,让护士去拿药。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席言打来的。看了好一会儿,霍靖棠才接起了电话,对方咬了咬唇,“霍总……”
“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霍靖棠放冷着自己的声线。
“霍总,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你知道吗,岑岑出事了。”席言鼓足了勇气把秦语岑的事情简单说一下,“她被警察带走了。她一定是无辜的,是关昊扬那个王八蛋陷害她的。霍总,我能想到帮岑岑的人只有你了,小轩也很担心他姐姐,让我求求你帮忙。你就不要计较过去,帮帮他们一家吧。”
秦语岑被关昊扬陷害,被警察带走了?
他得到的是这件一条信息。他离开的时候婚礼不是还好好的举行着吗?都开始宣誓戒指了。他才离开多久,事情就来了一个逆天的大转变了吗?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电重要的情节。
“霍总,你在听吗?你能帮帮忙吗?我替岑岑感谢你。”席言见他半天没有回答,便再轻问了一下他。
“我知道了。”霍靖棠握着手机,声音更是冷了一分,“但是这声感谢你代替不了,我要的是她亲自感谢。”
说完,霍靖棠便挂了手机,微微眯起的墨眸里开始结霜飞雪。他胸口起伏了一下,怒气涨满了心口。他都分不清楚他是在气秦语岑因为愚蠢而受伤,还是因为关昊扬这个渣男狠心伤害了她。
他蓦地从椅子上起身,抓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阴沉着一张脸,寒气围绕在周身,吓退了看病的人。
简希折回来正好遇到走出来的霍靖棠,一看那黑着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你这是怎么了?”
“有事。”霍靖棠就丢了简单的两个字,擦撞着她的身子就走了过去。
简希的肩拼膀被他撞疼,身子晃了晃,直觉事情不简单,她转身追了上去:“你的药不要了吗?”
“不吃药也死不了。”霍靖棠站要电梯边等待着,看着那不动的数字,他很是不悦地蹙紧了眉。
他一掌拍在墙上,低咒了一句,转而急步走向了步梯,跑了下去。、
简希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冷静的霍靖棠,也这么的失去分寸。
霍靖棠上了车,打了电话给徐锐:“徐锐,秦语岑进了警局这件事情你怎么都没有通知我。”
“总裁,你以为你不想听到有关秦小姐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及时通知你。”徐锐看那天的情景,他们之间好像是已经断了关系不上吗?对于不放在心的人和事,霍总不都是不理不问吗?
“你以为……我的心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度了?”霍靖棠的语气冰冷到可以冻死人,让徐锐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这个月的奖金,不……三个月的全扣了。”
“总裁……”徐锐他还真是冤枉,但又不敢反驳。
“你打电话给沈清,让他马上到天京区分局来。”霍靖棠厉声吩咐着他。
徐锐是一丝都不敢怠慢,连连点头。马上就给本城的金牌律师沈潇打电话过去。
霍靖棠很快就到了警察局,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席言和秦语轩坐在那里,十分的焦急。她把秦奶奶和秦祥安置在了家里。就想到警局来看看,她刚出门,秦语轩就拉着她的衣袖让她带上他。她只好带上他,心想如果遇到霍靖棠的话,他也是一位好帮手,可以替自己的姐姐求一下情。
同时席言也看到了霍靖棠,她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总裁,你来了?”
“二哥……我姐她……”秦语轩也上前。
霍靖棠看到秦语轩后,凝重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小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姐有事的。”
“二哥你的手怎么了?”秦语轩发现了霍靖棠受伤的手,“一定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不用了,我不疼。”霍靖棠摇头,“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审讯室接受警察的审问。”席言看着审讯室的方向,“警察让我们在这里等。”
说话音,一个警察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席言眼角余光扫过,认清那名年轻的警察,就是今天在婚礼上把秦语岑带走的那个为首的警官沈淳。她立即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那人。
“我要见秦语岑。”席言怒瞪着沈淳。
他年轻有为,穿着警察的制服的特别英气,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正气凛然让人肃然起敬,可是这对于席言来说却没用。她现在只是一心急着要见秦语岑。
“要见也不急于这一时。”沈淳面对着心急的席言却是特别的冷静,“先把事情办完后才能见。”
“你--”席言咬牙,“我跟你说了岑岑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席小姐,请不要激动。我也说了办案是有过程的,做完了记录,有人保释她就能走,不能的话,就只有拘留在这里。”沈淳解释着。
“沈警官,你若是不让我见语岑一面,我跟你没完。”席言大有豁出去的决心。
“席小姐,你要怎么和我没完呢?”沈淳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席言,让她更是狠瞪着他。
沈淳的眼角扫光扫到了站在一边的霍靖棠,眼里的光芒闪了闪,恢复如常:“原来是霍总,你到警局有什么事吗?”
“沈淳,我要见秦语岑。”霍靖棠不忘拉着秦语轩上前了一步,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可真让沈淳出乎意料之外,他点了一下头:“我去看看。”
“你哥哥沈清马上就会过来,我要保释她。手续方面让你哥去办。”霍靖棠与沈家两兄弟都熟悉。
他们两兄弟是双胞胎,一个做了有名的律师,一个做了正直的警察。都说沈家出了两个好儿子,人人羡慕,想和他们沈家介绍姑娘的人也多。可两兄弟都还没有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专心工作。
霍靖棠话音刚落,沈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相比起沈淳的英气,他显得更干净斯文,一逼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也挡不住他眼神的犀利与毒辣。他微笑着走上来,公事公办向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沈警官,你好,我是霍靖棠的律师,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要求保释秦语岑小姐。”
沈淳也轻笑着与沈清握手,压低声音:“哥,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然后对大家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秦小姐。”
沈淳在前,身后跟着霍靖棠,沈淳,席言和秦语轩,一行人来到审讯室外。
“霍总和哥进去吧。”沈淳看了一眼席言和秦语轩,“你们就在这外面等着。”
沈淳打开审讯室的门,原本不大的室内光线也不太好,只是头顶的白炽灯打下来,让人觉得明亮刺眼。
而室内中间的一个三角桌边坐着秦语岑和问话的两名警员,他们见到沈淳后起立打招呼。
“沈警官,我们问什么她都不是说没有,就是不知道。我们问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其中一名男警官如此道。
看个女警官看着那样美丽,又披着婚纱的秦语岑,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她很可怜,出事到现在她的丈夫都没有来过。一个女人就在婚礼上被抛弃了。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先出去吧。”沈淳便让他们离开,霍靖棠和沈清走到了三角桌边。
秦语岑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灯光刺得她她眼睛都睁不开,又因为一直回答问题,没有喝水,这会有些口干舌燥的。
她坐在这里,她想了许多,年少的关昊扬,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在那颗开满白花的樱花树下,还有他出国时的嘱托,到回国后对她的所用所为。那个记忆中的关昊扬已经变成了今天报复心重,狠心恶毒的男人。
他所谓的不同意离婚就是想在婚礼上这样狠狠地羞辱她一次,让她彻底地端入人生的地狱里,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不,她是打不倒的!她的双手十指紧紧地扣着椅把,扣得指骨泛白,手背青筋突起。
可是为什么她却是这般的无力……心,空空的,只有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她真的承认自己倒下了吗?才会如此的无力,如此的茫然和痛苦……
“在想什么呢?”温柔低沉的男中音在这安静的室内响起。
她听到有响声,只是本能地抬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