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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么?我若是敌人,只要略施金蝉脱壳之计,便能兵不血刃,顺利潜入内殿畅所欲
为……”
才想到这里,大殿侧门当口无声无息飘落一条人影,那人东张西望一会,露出满意得一
笑,迈步而入!守在大殿正门的两名道士翟然一惊,出声喝道:“什么人?”
手中长剑一抡,双双疾攻而至。
那人冷笑一声,双掌翻飞,分向左右斜劈出去,两名道士剑犹未到,便自应掌飞开丈许
之外,尸横于地。
赵子原见来人一出手便解决了二名道士,心中骇然,他定睛一望,那人一身奇装异服,
赫然是来自漠北的狄一飞!
狄一飞这刻也自发现了赵子原,一怔道:
“姓赵的,你在武当纯阳观里干啥?”
赵子原反问道:
“你呢?”
狄一飞冷冷道:
“狄某一向讨厌别人多管闲事,凭你也够资格质问于我么?”
赵子原见识过对方的狂傲性子,是以丝毫不以为忤,道:
“狄一飞,数日前武当为人窃走一把断剑,可是你干的?”
赵子原续道:
“我知道姓狄的你周旋于甄定远与武啸秋二人之间,左右逢源,有何图谋且不去管它,
你先后偷走少林、武当二把断剑,敢问居心何在?”
狄一飞脸上讶异之色一掠即逝,道:
“现在狄某可莫有工夫与你絮聒了,你要是识相便乖乖站开一旁,若敢多管狄某行事,
那么我可不顾时间紧迫,也得先把你击毙再说!”
赵子原一想,心知对方果是趁着武当弟子尽行抽调出关的空档摸进来,以狄一飞的武
功,自己虽非其敌手,支持上百来招想必没有问题,目前自己正在应善于利用这种牵制之
力,以俟掌教真人回转。
狄一飞更不迟疑,振身掠向内殿,赵子原遥遥跟在后面,见狄一飞绕过回廊,转入右侧
一间内室。
赵子原随之闪身进去,只见内室布置十分简朴,但窗明几净,使人有出尘之感,想来即
是掌教真人的居处。
视线触处,那狄一飞正伸手拿取壁上悬挂着一支剑鞘,口里发出“嘿”“嘿”阴笑之
声。
赵子原喝道:
“狄一飞,你鬼鬼祟祟潜入武当掌教居处,非偷即盗,适为赵某撞见,岂能不加过
间。”狄一飞眼凶光,道:“姓赵的,你是嫌命长了!”
唰地跃起,双掌交错连发两掌,掌力虎虎,有若开山巨斧,笔直向赵子原当胸击到。
赵子原时料他会出手,左手一横,方待发出内力封迎,炬料狄一飞掌力看似惊人,其实
却只是虚招而已,赵子原内力才发,他掌势陡地一收,反手一把抓住壁上那支断剑,身形腾
空窜将出去。
一道清越的声音喝道:
“退回去!”
人影一闪而止,室门当口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股雄浑无恃的内力宛若长浪裂岸而
涌,赵子原距离较远,犹感到呼吸窒闷,身上衣袂进飞欲裂,不得不屏息运功相抗,方能支
持得住。
他心下一凛,放眼望去,那狄一飞已被迫退回来,门口立着神定气闲的天石掌教——。
天石真人双目之中不怒自威,紧紧注视着狄一飞,道:
“施主,放下你手里那一只剑鞘!”
狄一飞不在意地笑一笑,道:
“道长好深厚的功力,想是天石掌教亲自来到了。”
天石真人见对方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并未依言将剑鞘丢下,当下冷冷一笑,沉声说道:
“施主你不要玩花样,贫僧一出手立刻要你松手放下剑鞘,你想试上一试么?”
狄一飞道:
“掌教真人好说了。”
他望了天石真人一眼,心中倒相信了大半,天石真人掌武当一门,武功之高,已人当代
宗师之流,狄一飞虽然对自己一身功力自负得紧,却也忍不住心中之紧张,全神贯注于敌方
的动作。
正当此时,蓦然一声厉啸起处,腾空属引不绝,霎时间狄一飞面色一变,态度大是慌
乱。
天石真人瞠目大喝道:
“施主,贫僧叫你放下剑鞘!”
这几字乃是贯足真力而发,直震得整座内室籁籁而动,狄一飞心子一阵震荡,忽然旁侧
人影身形一片模糊,右手肘脉为人一击中的,五指一松,“卜”一响,剑鞘脱手落到地上!
啸声渐趋高扬,在夜空中袅袅迂回,久久不去,狄一飞无心久留,再也顾不了脱落地上
的剑鞘,拔身向前疾冲。
武当三子适于这刻闯了进来,无意喝道:
“道友留步——”
三子迅速在室门当口立成倚角之势,看情形狄一飞已是插翅难飞。
啸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长笑亮起,一条人影自屋宇上纵落,他身形之疾,即连天石
掌教亦只感到眼前一花,至于赵子原则一点也瞧不清切。
那人冰冷的声音道:
“出家人岂可迫人大甚,一飞快冲!”
武当三子不约而同一个旋身;出掌发难,孰知那条人影左右闪动,完全没有固定的位
置,三子掌力悉未奏效。
“呛啷”一声,天离真人已抽出了腰间长剑,那人身形依旧不停,口中只是嘿嘿冷笑不
绝。狄一飞大吼道:“让开!”
拔足一冲上前,天石掌教竟不拦阻,三子又为那后到之人所牵制,霎时狄一飞便如飞鱼
一般一闪而出,与后到那人跃上屋顶,并肩疾掠。去势迅比天际流星,转眼已失去了影
踪……。
无意望着对方三人身形瞬息即没,嘘了一口气道:
“今晚他们来的人可真不少,先前那两个打头锋鞑子只在道观前面幌了一下,便匆匆逸
去,敢情是诱敌……”赵子原心念一动,脱口道:“两个靴子?”
无意点点头,道:
“那二人一身奇装异服,显然来自长城之外,贫道听他俩彼此称呼叫什么暖兔,烘兔,
名字倒是奇怪得紧。”
他在掌教真人面前,言语已不敢如先时那般放肆粗鲁,但他生性毫无遮拦,一下子扳起
脸孔说话,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赵子原可没有心绪注意及此,暗忖:
“那暖兔,烘兔不是日前我在陕甘道上碰到的两个蒙古汉子么?当时他俩言谈间隐隐透
露出系奉土蛮可汗之命,入关兴风作浪,如何却与狄一飞搭上一路了?足见姓狄的来历大有
问题……”
天离真人道:
“那最后来到之人是谁?掌教心中可有端倪么?”
天石真人略一寻思,道:
“早先贫道听到那阵啸声时,本已猜出那人身份,后来瞧见他的轻功身法,就莫能肯定
了。”
天离真人道:
“那人一身轻功的确令人难以捉摸,依我之见,即使以轻身功夫闻名天下的百粤罗浮世
家,比起此人恐怕亦有不逮。”
提起轻功,赵子原却又想起一件往事。当日黑岩三怪的老二卜商、老三堪农遇害于鬼镇
荒园,那埋伏于古宅的哈金福便看到一条鬼魅般的人影,据说速度之快,使他几乎不敢相信
自己的眼睛,后两人的轻功身法都高绝如斯,总不会说是个巧合了。
门外响起步履声音,那中年道人匆匆忙忙走将进来,环目往四下一扫,道:
“敌人退走了?”
天石真人微微颔首,道:
“清风师弟,适才你人观报警后,却又到哪里去了?贫道以为有你守住大殿,故以放心
出观应敌,不想你竟轻弃职守,以致敌人连毙本门两名弟子,一直闯入内室,幸得这位赵施
主仗义出手,牵制了他的时间,贫道又及时赶回,这才没有让他得手……”
那中年道人清凤道长支吾道:
“是我一时疏忽,在见到大殿外边有可疑的人影一闪后便贸然追了出去,想不到会让敌
人乘虚而入,掌教恕看。”
赵子原暗暗皱起眉头,付道:
“据我当时在殿中所见,那清风道长分明不是出殿去追什么可疑的人影,他为何要向掌
教真人说谎,抑且天石掌教似乎对他颇为容忍,倒不知是何缘故?”
他沉思不得解答,只觉事态愈来愈形复杂,几乎无法整理出一点头绪来,干脆不再多
想。
天石真人俯身自地上拾起那把剑鞘,道:
“那一口敌人窃走繁星断剑时,遗略了剑鞘未尝取去,今夜他去而复返,目的就在这一
把剑鞘了。”
天离真人道:
“断剑即已被他们得手,因何尚如此重视剑鞘,敢情其中必有古怪!”
赵子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朝天石真人道:
“小可斗胆,可否叩问道长一事?”
天石真人道:
“施主有话但问无妨。”
赵子原道:
“闻说贵观与少林寺所收藏的断剑系受一人之托,不审此事可真?”
天石真人脸色骤变,道:
“此说施主从何得闻?”
赵子原避开不答,逞道:
“如果传闻属真,道长能不能见告那相托之人是谁?”
天石掌教与天离真人彼此对望一眼,天离真人肃声道:
“施主问过少林方丈了没有?”
赵子原道:“小可尚未到过嵩山少室。”
天离真人道:
“这就是了,若施主以此问题问少林方丈,他也不会予你任何回答的,但望施主莫要强
人之所难……”
赵子原大感失望,道:
“道长此言何意?”
天离真人眼望着天石真人,意思是此道问题必须由掌教亲自回答了,天石真人双目微
瞌;道:
“二十年之前,鄙派及少林开始分别收藏繁星、寒月断剑时,彼此有个默契,即不许将
有关断剑的事透露出去,实在说,贫道虽为一派之掌门,却也作主不得。”
一旁的清风道长忽然插口道:
“道友你苦苦追问这个,莫非与断剑有何关系牵连么?”
赵子原凛道:
“于小可本人,于天下武林,关系均极重大!”
清风道长神色一阵剧变,道:
“道友说得未免太过严重了,区区几把断了半截的剑子,何值如许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