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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摩云手嘿然冷笑道:
“谢金印名虽死了,其实人却没有死!”
大悔大师冷冷的道:
“大师何必故加老衲以罪?”
摩云手哂道:
“你便是谢金印又何罪之有?”
大悔大师道:
“老衲明明是另外一个人,大师为何偏要指黑为白?”
摩云手道:
“大师欲盖弥彰,若不是你叫赵子原施出那一记‘下津风寒’,老夫又怎能认出你
来?”
大侮大师道:
“这话说来更属无稽,即便老衲不说,难道赵施主还不知道用这一招破敌么?”
摩云手道:
“你从何得知姓赵的会使‘扶风三式’?”
大侮大师道:
“赵施主名满天下,他会使哪几种武功,谁人不晓?”
摩云手哼道:
“你倒会强辩!”大海大师道:“老衲用不着对施主强辩!”
摩云手嘿嘿的道:
“任你舌灿莲花,老夫只要试你一试,便知详细!”他手执大斧,向前欺了过来。
大悔大师脸色沉凝,表面虽不言语,其实暗中却充满了戒备之情!
摩云手更不多说,走到相距大悔大师五步之处,大斧一摇劈了过来。他目的在试大悔大
师的身份,出手毫不容情,大斧从头往脚劈下,其势又狠又快!
大悔大师步子横移,但摩云手出手的方位极是准确,大悔大师身子一动,他的斧头跟着
罩到。
大海大师只得把步子一停,说道:
“施主如此相逼,老衲只好放肆了!”
双掌举起,掌风分由上下两路击去,堪堪托住了摩云手的大斧攻势!
摩云手喝道:
“好手法!”
说话声中,手腕一翻,斧刃所劈,几乎盖住了海大师半个身子!
摩云手不但出手凶狠,尤其是他斧刃所带起的凌厉气劲,更有一种“虎虎”迫人的威
势。
大悔大师身子诡橘的打一转,双手互绞,旋忽间闪过摩云手一击。
摩云手叫道:
“你还想保住武功不露么,老夫非叫你谢金印现原形不可!”
手腕一振,蓦然间化成千万道斧彩,分从四方八面向大悔大师攻了过去!
怄一招来势更凶,大海大师若不以本身杀招相抗,其势万难逃得过去!
赵子原在旁瞧的清楚,他此刻心情甚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大海大师确是谢金印化
身无疑,他此刻倒真有点作难了。
他虽然恨死了谢金印,但谢金印总是他的父亲,早时在谢金印身份未明之前,谢金印还
曾给予他无限的关照,就事论事,他能恨谢金印吗?
再说,在京城他还曾把谢金印迫下过悬岩!
在这电光石火刹那之间,他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想不管怎样,过去的事总过去
了,他现在已不是谢金印而是大悔大师了,我还惦念着过去那事干嘛!
赵子原这样一想,顿觉心胸坦荡,想也不想,飞身掠了过去,长剑翻飞,口中同时大喝
道:
“住手!”
这一剑他力图抢攻,是在化解大悔大师之危,只听“当”的一声,斧剑相交,赵子原和
摩云手都退了一步。大悔大师合什道:“谢谢赵施主援手之情!”赵子原道:
“大师不必言谢,小可是看不惯别人以兵刃相加于一个不动兵刃之人而已!”
摩云手冷冷的道:
“你父子究竟还是父子,何必用言掩饰!”
大悔大师道:
“施主已在老衲身上试了三斧,何曾看出老衲是什么谢金印来?”
摩云手哼道:
“你的个性老夫并不是不知道,你想洗刷过去恶名,所以至死也不肯有用本身武功来接
老夫的招式!”
大悔大师道:
“施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衲实是不解施主是何居心?”
摩云手道:
“老夫非迫你在赵子原面前现出原形不可!”大悔大师笑道:
“施主单凭一张利嘴指老衲是谢金印,这且不谈,最后又以武相加,如今这两种办法都
行不通,敢问施主还想用哪种下流手段?”
摩云手恨道:
“谢金印,你才是好一张利嘴!”
顿了一顿,随对单金印道:
“单兄,这里已没有多留下去的必要,咱们走吧!”
戚中期哼道:
“好容易,你们要走便走么?”
摩云手冷冷的道:
“怎地?难道你想硬将老夫留下不成?”
戚中期道:
“至少你们得把人放出来广单金印哂道:
“你要咱们放谁?”
戚中期道:“甄姑娘和青凤!”单金印嘲笑道:
“姓甄的是自投罗网,至于青凤嘛,哼哼,她早已是这里重要成员,你不用多操心
了!”
打了个手式,与鬼牢老人和摩云手向暗道隐去!
戚中期怒呼道:
“想走,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说话声中,人已飞身扑了过去!
这时单金印和摩云手快隐人暗道,但戚中期身法甚疾,右手一伸,已堪堪抓到走在最后
的摩云手!摩云手身子一旋,反身就是一板斧,同时喝道:“小子,你找死!”
他出手迅疾,尤其又是淬然出手,全身功力几乎都汇集在手臂之上,斧招飞出,隐隐带
着风雷之声。
戚中期也自不凡,临危不乱,当摩云手斧光一闪之际,他猛然一吸真气,突然身子向上
升起,摩云手那一斧从他脚下划过!
摩云手哂道:
“好身法,你慢慢在这里消磨吧!”
身子一转和单金印鬼中老人倏然无影无踪。
戚中期飞坠下来,当他走到墙边一望,哪里还有人影,不由怔怔站在那里发呆。
大悔大师叹道:
“施主别发愣了,还是先随老衲离开此地为妙!”
戚中期道:
“这鬼斧大帅真个名不虚传,适间若非在下闪避的快,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大悔大师微微笑道:
“摩云手大斧虽利,仍难是四爵之敌,走吧,说不定咱们此去见会着那青凤姑娘亦未可
知!”
戚中期拱手道:
“有谢大师带路!”
大悔大师道:
“两位请随着老衲而行,步法千万不可错乱!”
戚中期道:“在下知道!”大悔大师说过之后,当先举步行去,在一处墙角略一触摸,
面前悄无声息出现一条通道。
赵子原和戚中期在后面跟着,两人一直跟随大悔大师的步法而行,丝毫也不敢大意。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其中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的大悔大师兀自毫无停
下来的迹象,戚中期奇怪的道:“大师,咱们现在究竟往哪儿走?”
大悔大师道:
“自然先去救人!”
甄中期道:
“先救甄姑娘么?”
大悔大师道:
“说不定施主的朋友青凤也在那儿!”
戚中期大喜道:
“大师如何得知?”
大悔大师道:
“不瞒施主说,水泊绿屋此处老衲曾来过多次,对于这里的情形尚略知一二!”
戚中期道:“然则此去鬼牢尚有多远?”大悔大师道:
“原本不需半盏热茶时间,但老衲却故意绕了一大段路!”
戚中期怔道:
“敢问这又是何故?”
大悔大师道:
“施主何妨多想一想,单金印他们离去之后下一步该作何事?”
戚中期沉吟了一会,道:
“可是监视咱们?”
大悔大师点点头道:
“甚是,所以老衲才故意绕了半个圈子的路,先脱出了他们的监视,然后再作救人之计
广戚中期拱手道:“大师高见,在下佩服的紧!”大海大师淡然道:
“施主谬赞了!”
赵子原道:
“小可倒想起了一件事来!”
戚中期道:
“赵兄想起了什么事?”
赵子原道:
“此地既是水泊绿屋,咱们除了发现刚才那两批人之外,没有再发现别的人,岂非怪
事?”
戚中期道:
“不错,此事的确使人费解,按理来说,水泊绿屋该不止这些人才对!”
大侮大师道:“两位施主谬矣!”戚中期道:
“大师有何高见?”
大悔大师道:
“事实上水泊绿屋的人原来就不多,除了三位主人近身侍从和一般守护人等之外,并没
有什么人了!”
戚中期道:
“然则他们要总管何用?”
大悔大师道:
“单金印只负责管理产业,当三位主人不在之时,水泊绿屋便以他当家,如此而已!”
戚中期道:
“想不到水泊绿屋在外面声名如此之大,内面却如此空虚,他们未免太过自信了!”
大悔大师笑道:
“其实不然,由于水泊绿屋在江湖上名气太大,抱着好奇心到此地来探究的人倒是不
少,但最后是进来的人多,出去的人少,要不然,这里又要什么鬼牢?”
赵子原道:“咱们现在可否到鬼牢去探探?”
大悔大师用手朝前面一指,道:
“这不就是了么?”
赵子原和戚中期随着大悔大师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不远之处有几点绿火在闪动,那
几点绿火飘忽不定,在黑漆漆的情况中看来,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戚中期寒声道:“那可是鬼火?”大悔大师笑道:“施主也相信鬼魂之说么?”
戚中期道:
“然则那是白骨磷火了?”
大悔大师道:
“不错!”
举步往前走去,距离越近,磷火越多,三人目光所及,那所在甚为空旷,闪烁磷火总共
约有数十堆之多!
大海大师合什道:
“善哉,善哉,这些都是到水泊绿屋的冒险者,如今他们都不幸葬身鬼牢,他们死后,
尸骨未葬,白骨暴露,以致形成一堆堆磷火,两位施主别小看这些磷火,其实这些磷火还有
点门道!”赵子原目光一扫,道:“这些磷火似是按照什么阵式摆置的?”
大悔大师道:
“赵施主目光如炬,老衲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