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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中期道:“赵兄且莫气馁,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赵子原道:
“小可对于机关之学一无所知,更加之此地是经过刻意建造的,不知那房子里面又有什
么鬼门道?”
戚中期道:
“事已至此,焦急已是没用,咱们不妨先坐下来,先把头脑冷静一下,然后再筹思办
法!”
赵子原道:
“戚兄说得有理!”
说着,两人便都盘膝坐了下来。
两人都是有修为之人,心神一静,灵台空明,赵子原反复思想,觉得甄陵青那间房子非
常古怪,如果有通路,通路必定也在甄陵青那间房子中。
他正想把这一发现告诉戚中期,哪知就在此时,忽隐隐听得有谈话之声传人耳鼓。
赵子原初初一听,还以为那阵谈话声是在右侧房间响起,他睁眼一望,那两间房中仍然
空无一物!
赵子原心想:
“怪了,这声音是从哪里响起的?”
他再度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只听一人说道:
“事情办的如何?”
说话的声音苍老,显然不是鬼牢老人所发,赵子原心中正在猜疑,只听鬼牢老人接口
道:
“他们正陷在楼上!”
那苍老声音道:
“赵子原如何?”
鬼牢老人道:
“也在楼上!”
那苍老声音“嗯”了一声,道:
“先把这小于困住一下也好,不过这小子十分机警,你得告诉各方面的人都要加以注
意!”
鬼牢老人道:
“我知道!”
那苍老声音又道:
“甄陵青呢?”
鬼牢主人道:
“已送到鬼牢去了!”
那苍老声音道:
“也好,也好,叫这丫头吃些苦头也好,还有那个姓戚的是不是也在楼上?”
鬼牢主人道:
“他正和赵子原一起!”
说到这里,忽听一人道:
“鬼斧大帅到!”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想鬼斧大帅摩云手也到了,那么刚才说话那人又是谁呢?
那苍老声音道:
“来的正好!说我有请。”
接着响起摩云手的声音道:
“不敢当,不敢当!”
那苍老声音笑道:
“大帅如再不来,老夫正要派人去请,想不到大帅倒先来了?”
摩云手道:
“单总管,有什么事吗?”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想摩云手呼那人为单总管,难不成他便是水泊绿屋的总管单金印
么?
他这样一想,懔念陡生,要知他已曾听说过那单金印虽名水泊绿屋的总管,其实他武功
之高并不在摩云手之下,假若单金印会在此地,那么水泊绿屋的三名主人必有一人也在这
里!
事实上赵子原料的不错,和摩云手说话的正是单金印。
单金印道:
“有事,有事,不知大帅可曾接到天罡双煞通知?”
摩云手道:
“什么通知?”
单金印道:“一月之后,在太昭堡有一场黑白之会,大帅真不知道?”
摩云手道:“老夫真个不知,总管不妨说说,到时参与的都是些什么人?”
单金印笑道:“自然大帅也算上一份!”摩云手道:“其余的人呢?”单金印道:
“咱们这里三位主人,还有便是天罡双煞了!”
摩云手道:
“对方都是些什么人?”
单金印道:
“根据一般判断,除了东后之外,灵武四爵也可能参加!”
摩云手惊道:
“灵武四爵也会参加么?”
单金印道:
“大帅感到意外?”
摩云手道:
“老夫的确感到意外,要知灵武四爵虽是武林中人,但他们一向不与武林中人来往,只
有老四太乙爵例外!”单金印道:“为何太乙爵例外?”
摩云手道:
“大乙爵喜爱山水,生平邀游江湖,每遇不平之事,说不定会伸手管一管,其他三人就
不一样!”
单金印道:
“如此说来,咱们应该设法阻止另外三爵!”
摩云手道:
“另外三人亦是萍踪无定,要找他们只怕不容易!”
单金印道:“那就更好办了!”摩云手道:“总管此话怎说?”
单金印道:
“眼前情势非常明显,既是他们萍踪无定,那么要找他们自然很不容易,我方如此,对
方亦然!”
摩云手一拍手道:
“不错!”
单金印道:
“若然如此,到时对方能参加之人不过东后而已,大帅请想,合我等之力难道敌不过东
后?”
摩云手道:
“单总管的话虽不错,但可能还忽略了两个人!”
单金印道:
“哪两个人?”
摩云手道:
“一个姓谢,名字与总管相同!”
单金印笑道:
“大帅说的是谢金印?”
摩云手道:
“不错,正是此人!”
单金印道:
“老夫听说他到太昭堡来了一趟,不过他此举据事后判断乃是别有用意,要不然他早归
隐了!”摩云手道:“他到太昭堡有何用意?”单金印笑道:
“大帅难道忘情了么?太昭堡曾毁在他的手下,当他事后知道自己与赵子原的关系之
后,他再度做出一次血洗太昭堡之事,尔后飘然而去,直到现在不知所终!”
摩云手道:
“他为什么要再度血洗太昭堡呢?”
早金即道:
“他要把太昭堡归还赵子原呀!”
摩云手道:
“谢金印也可谓用心良苦了!”
单金印道:
“为自己骨肉亲人,这也算不了什么用心良苦,但不知大帅说的另外一人又是谁?”
摩云手道:
“老夫要说的正是赵子原!”
单金印哈哈笑道:
“老夫小设计谋,赵子原如今已陷身于此!”
摩云手大喜道:
“在什么地方?”
单金印道:
“在鬼牢楼上!”
摩云手喜道:
“他现在情形如何?”
单金印道:
“刚刚陷住不久,大概让他困饿两天,咱们便可去轻易收拾他了!”
摩云手道:
“如此一说,这一黑白之仗,咱们赢定啦!”
单金印道:
“那是当然!”
摩云手道:
“天罡双煞那方面知道这个消息了么?”
单金印道:
“老夫正待派人去通知,大帅便已来到,来来来,为了预祝胜利,咱们先喝上几杯再
说”
摩云手笑道:
“理当叨扰!”
赵子原听到这里,下面的话已不复再闻,他微微睁起眼睛,只见戚中期含笑而立!
赵子原问道:
“戚兄想出通路了么?”
戚中期道:
“兄弟倒没想出什么?”
赵子原道:“戚兄刚才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戚中期道:
“兄弟并没听到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见赵兄脸色时喜时忧,想必赵兄有所发现?”
赵子原低声道:
“不瞒戚兄说,兄弟刚才听见鬼斧大帅和单金印的谈话声!”
戚中期哦了一声,也低声道:
“他们谈了些什么?”
赵子原便把听到的事说了出来,戚中期一听,忙道:
“这就怪了,兄弟跌坐之处没有听到谈话声,独有赵兄跌坐之处可以听到,那么赵兄跌
坐之处必有蹊跷!”
赵子原心中微动的道:
“可能不错!”
两人也不多说,便在赵子原跌坐的地方找寻起来,找了一会仍没找到什么,忽听一人说
道:
“两位施主不必找了!”
赵子原和戚中期闻言大吃一惊,要知两人功力俱非泛泛之辈,来人到了近处两人皆未觉
察,那么来人武功之高,当也不言可喻了。
两人抬头一望,黑暗中只见一名老僧人含笑而立,那僧人一脸慈祥,似对两人都无恶
意,戚中期道:“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那僧人道:
“老衲大悔!”
戚中期喃喃的道:
“大悔,大悔禅师,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呀!”
大悔大师道:
“老衲方外之人,轻易不涉足武林,施主自然难知贱名!”
戚中期道:
“然则大师有何见教?”
大悔大师道:
“老衲欲带两位脱出此地,两位施主可信得过老衲?”
赵子原心中暗想这大悔大师看来极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岂非作怪!
大悔大师道:
“大师此举诚属好意,但在下……!”
大悔大师道:
“施主可是怀疑老衲是此间的人么?”
戚中期但然道:
“不错!”
大悔大师笑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瞒施主说,老衲数年前曾到过此地,是以对此地路径十分熟
悉!”戚中期道:“大师数年前便到过此地了么?”大悔大师道:“然!”
戚中期道:
“在下请教,斯时此地是否有人?”
大悔大师摇摇头道:
“此地虽然有人,只不过一般守护之辈,且不如今日之多,所以老衲料定水泊绿屋主人
眼下必已全部到此地来了!”
戚中期道:
“大师高见,水泊绿屋主人真个已搬到这里?”
大海大师道:
“事不宜迟,两位应该作速离去,需知水泊绿屋三位主人俱不是好招惹的,两位武功虽
高,只怕也无法与彼等缠斗,为两位计,还是快走为上!”
赵子原道:
“谢谢大师关心,只是小可还要追寻袭杀世叔的仇人。”
大海大师叹道:
“赵施主为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此地凶险万端,就是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
赵子原怀疑的道:
“大师好像对小可之事知道的十分清楚?”
大悔大师微微笑道:
“不瞒赵施主说,老衲比两位先到一步,是故两位情形老衲都瞧的清清楚楚!”
赵子原道:
“然则甄姑娘陷身之事大师也瞧见了?”大悔大师道:
“不错!”
赵子原皱眉道:
“诚如大师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