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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原听那人语气不善,不由暗暗吃惊,心道:“他在下逐客令了!”
念头一闪,当下说道:“阁下好没来由,小可方从水里爬起,连喘息时间都没有,阁下
便下逐客令,岂非太不近情理了么?”
那人点点头道:“区区已经多说话了,识相的最好快自行退下。”
那人语气咄咄逼人,赵子原不禁心里有气,冷然道:“假若小可不退呢?”
那人哼了一声,也不见他如何欺身作势,身如行云流水般在赵子原面前五尺距离站定,
哼道:“阁下可是要区区动手相请么?”
那人来得近切,赵子原朝那人打量了一眼,但见他年约三十,眉粗眼大,相貌十分咸
猛,暗忖此人身法迅疾,已可脐身当世高手之林,只不知是何来路?心中暗生凛慑。
赵子原道:“阁下要小可走可以,但阁下可否将大名见告?”
那人摇摇头道:“阁下没有知道的必要!”
赵子原向那人打听此地何名,那人以这句话回答,如今问他姓名,他又同样回答了这一
句,不由哼了一声,道:“阁下未免自视太高,竟连姓名也不肯赐告么?”
那人佛然道:“你这人真噜嗦,婆婆妈妈的老问这些干啥?我问你,你究竟走不走?”
赵子原气道:“不走又便怎地?”
那人恨声道:“你既要区区动手相请,区区只好得罪!”
倏见他左手一拨,右掌疾穿而出,掌风劲烈,隐隐罩向赵子原脸前三大要穴。
赵子原见那人出手便击向自己要穴部位,怒道:“好狠的手段!”
身子一飘,从中斜击一掌。
那人哼了一声,身形微转,招式不变,手腕一伸一缩,非但化去了赵子原掌力,掌风所
向,仍朝赵子原胸前大穴袭至!
赵子原大骇,他一步失先,眼下全然落了下风,情知就是再闪也闪不出那人掌风范围之
外,他情急智生,蓦见地下有一根树枝,连忙拿在手上,哼道:“阁下如此相逼,小可只好
用这个与阁下周旋周旋!”
手腕一振,枝影乱颤,“嘶嘶”劲风响起,敢情他已施出“扶风三剑”中的“下津风
寒”。
招式一出,那人果然受制,只觉整条手臂和上半身都在赵子原“剑”气笼罩之下,飞身
向后退去!
那人颤声道:“好浓重杀机的剑式,看来你是有意硬闯本岛了!”
赵子原忙道:“小可方才已说过了,小可乃被迫落水……”
那人不待赵子原把话说完,嘬嘴一啸,刹时两条黑影自山间飞掠而下,赵子原目光一
扫,但见来的两名汉子年龄都不大,英气勃勃,并非寻常宵小之流,赵子原暗暗纳罕,心想
看来他们不类坏人,为何这般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那两人朝赵子原瞪了一眼,冷笑道:“钱师弟,就凭他一人敢闯本岛么?”
那师弟道:“此人剑法犀利,两位师兄小心!”
居中一名年岁较大的汉子道:“罗师弟,把剑借给他!”
那罗师弟应了一声,拔出宝剑向赵子原掷去,喝道:“接着!”
赵子原委实不愿接剑,但此时不接又不行,顺手抓住剑把,道:“诸位别误会!”
居中那汉子道:“别多说,你出招好了!”
赵子原忍了一忍,道:“阁下不能听小可解释一下么?”
居中汉子把手上宝剑幌了两幌,道:“这便是最好的解释方法,你若胜了,我姓秦的自
会让你离去,不幸你若败了,嘿嘿,那就请你永远躺在此地了!”
赵子原暗暗吸了口气,道:“为免滋生误会,小可能请教此是何地吗?”
那姓秦的汉子怒道:“噜嗦,你再不动手,区区可要得罪了!”
“呛”然一声,已把宝剑拔了出来!
赵子原见对方如此相逼,不禁心中微怔,暗忖瞧他们似是名门弟子,缘何这股盛气迫
人?他紧了紧手上宝剑,注目那姓秦的汉子,对方拔剑之后,再也不讲客气,大步欺了过
来。
赵子原暗加戒备,那姓秦的在他五尺之外站定,冷声道:“阁下不出手更待何时?”
赵子原道:“事非得已,小可仍不愿出手!”
姓秦的叱道:“你还讲什么虚套?”剑锋一圈,剑刃已到面前。
赵子原心头一慎,暗忖此人剑法好快,他此刻不暇多想,抬手架出一剑。
他实在不愿无缘无故和人动手,这一剑自然是一招守势,谁料那人一剑占得先机,“刷
刷刷”一连三剑,但见剑花飘飞,“嘶嘶”寒气充塞,赵子原欲待施出“扶风三剑”,此时
竟然无法出手。
他心中大感凛骇,一连挡了几招,怎么样也无法封架对方那种气吞河岳的剑式,心想料
不到我居然在这种地方碰到如斯厉害的青年剑手?危机一发之际,他不暇多想,身子幌了两
幌,一下脱出那人剑气范围之外。
那人惊呼道:“大乙迷踪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子原笑道:“小可赵子原,方才已经报过姓名!”
那姓秦的汉子喃喃念道:“赵子原,赵子原!”他蓦地的一抬头,问道:“四爷是你什
么人?”
赵子原暗惊,心想自己甫施出“太乙迷踪步”,来人便认了出来,加上他口称四爷,莫
非他指的就是太乙爵?
他是个玲珑透剔的人,闻言道:“阁下问的可是太乙爵老前辈?”
那姓秦的冷冷道:“除四爷之处,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太乙迷踪步’?”
赵子原双拳一抱,道:“小可‘太乙迷踪步’正是四爷所教,敢问三位和他老人家是什
么称呼?”
那姓秦的先没理会赵子原的话,迳自问道:“这样说来,阁下是四爷的入室弟子了?”
赵子原摇摇头笑道:“小可承他老人家看的起,只教小可‘太乙迷踪步’,实则我们之
间还没有师徒之名!”
那姓秦的喃喃自语道:“四爷瞧的上眼的人,当不会有错了,敢问赵兄此来何事?”
赵子原道:“小可方才说过,小可乃为人所迫落水,随水飘流至此,无意擅闯宝岛,还
望兄台原谅则个!”
那姓秦的带着不信的神色道:“赵兄既已会使‘太乙迷踪步’,那人尚能把赵兄迫落水
面,此人武功只怕高的惊人了?”
赵子原道:“兄台听过甄定远的大名么?”
那姓秦的脸色微微一变,道:“原来是太昭堡主甄定远,哼,就是凭他那几手功夫,未
必就能把赵兄迫落水面?”
赵子原点了点头道:“兄台说的有理,假若小可施出‘太乙迷踪步’,甄定远未必能将
小可迫落水面,只是小可在别样功力上还差了他一大截,是故才落得如此尴尬结局!”
忽听一人接口道:“你不是还会‘扶风三式’么?缘何不施出来?”
那姓秦的三人一听,连忙垂手肃立,一齐躬身道:“恭迎三爷
赵子原心中一惊,暗忖太乙爵被他们称为四爷,此人却是三爷,莫非是“普贤爵”到
了?
他心念一闪,连忙躬身道:“晚辈未带剑子,即就带了剑子,也不见得就是那甄定远之
敌,何况……”
暗中那人道:“怎么样?”
赵子原道:“水泊绿屋主人斯时也在船上,以晚辈之能,万万不是他俩敌手?”
暗中那人“嗯”了一声,道:“这话说得有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子原躬身道:“晚辈赵子原!”
忽听一人问道:“你和谢金印是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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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剑气严霜》
第四十九章 灵霄宝殿
赵子原心头大颤,暗忖问我这话的人已不止一个了!谢金印啊,你是我杀父仇人,我走
遍天下就是要找着你,我能和你攀上什么关系?
刚才问话那人似乎不是普贤爵所发,只见那姓秦的身躯一正,喃喃的道:“原来二爷也
到了?”
赵子原暗忖二爷就是金鼎爵了,我赵子原今天何幸?竟能在一刹那之间见到这两位当世
奇人?
他念头一闪,肃容道:“晚辈和谢金印并无关系!”
金鼎爵哼道:“胡说,你若与谢金印毫无关系,那‘扶风三式’又是何人所授?”
赵子原道:“难不成普天之下只有谢金印会使‘扶风三式’么?”
金鼎爵道:“不错,除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赵子原道:“授晚辈‘扶风三式’之人乃一身着白袍老者,其人自称司马道元,并不如
前辈所说系谢金印!”
金鼎爵朗声笑道:“翠湖那一战,司马道元全家都死于谢金印之手,他杀死司马道元尔
后再冒充司马道元,或许另有隐情!”
赵子原道:“前辈谬矣,据晚辈所知,司马道元还有一个后人没有被谢金印杀死!”
金鼎爵微哂道:“小娃儿,你知道什么?这是谢金印有意留下的么!”
赵子原一呆道:“前辈也知悉此事么?”
金鼎爵道:“老夫虽然足不出此岛,但天下事有那一件瞒得过老夫!”
赵子原心想是了,文殊,金鼎,普贤三爵不曾离开过此岛一步,但那太乙爵却是江湖上
一条神龙,往往见首不见尾,有时明明在此地出现,但倏忽之间又去了别处,天下要事能瞒
得过他,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赵子原道:“照老前辈说来,那白袍人便是谢金印了?”
金鼎爵道:“当然是他!”
赵子原暗暗叫道:“天哪,假若那白袍人便是谢金印,他为什么要授我扶风剑式?啊,
对了,他一定还不知道我的身世?”
普贤爵忽然道:“小子,你过来!”
那姓秦的脸上忽露喜色,道:“赵兄,三爷在殿中传话,叫你去呢?”
赵子原一惊道:“原来两位老前辈是在殿中对小可说话么?”
姓秦的汉子道:“二爷,三爷轻易不和外人说话,这是赵兄的造化了!”说着,当先举
步而行。
赵子原暗生谆骇,心想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