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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就足够在她未来的生活中起波澜。何况,她自己知道,她早已配不上蒋柏川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早早的分开,至少不必为当初那段美好的爱情伤怀,一切都是她的错,蒋柏川从头至尾都没有对不起她,这样真好,在她记忆深处还有一个百分百纯粹至极的人,那个人拥有着自己最初的美好。
回到别墅后,纪柏灵就让司机自己离开,她不喜欢这里有别人存在。司机知道她的性格,放下她后,就立即开车走了。纪柏灵慢慢的走进屋子里,在她眼中,现在没什么事是重要,也没什么事是不重要了。她诡异的一笑,然后进了二楼右手边最左边的那间屋子,进屋后立即反锁门,然后打开衣柜的门,把衣服取出来,又打开另一扇门。
发出了动静,江易琛几乎是第一瞬间就看了过来。他现在胃已经不疼了,好像那剧烈的疼痛只是一种强烈的适应和磨合,磨合期一旦结束,胃也适应了现在的状态,让他也恢复到从前。他坐在那张小床上,眼神落在纪柏灵身上,如同仇恨的眼神能够当做毒箭一样射出去,现在的纪柏灵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纪柏灵抬眼看着他,多狼狈,才几天啊,嘴上的胡子都长出来了,脸色也难看至极,脸消瘦了一大圈,头发也杂乱着,再过几天把他丢在大街上,大概没有人怀疑他这样一个“乞丐”了。她勾了下唇,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人活着面对这样无休止的囚禁才是折磨,如果死了,好像也没有多少趣味了。
她走到安全距离范围内,及时他扑过来,也碰不到自己丝毫。铁链虽然给了他一定自由度,却也受到极大的限制,当初做完这条铁链时,她就亲自做体验过,然后根据他的身形又做了判断。
“这几天,有没有过得很愉快?”纪柏灵嘴角翘着,她发现自己简直爱死了江易琛这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模样,只能够如此对自己隐忍着。
江易琛的怒火瞬间被她激发出来,“你这个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纪柏灵,你……”他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她落到他手里,他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后悔对自己做下这些事,但现在不行,还不行,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纪柏灵,你的计划再完美,也必然有着漏洞,我家人迟早会因为我的失踪而开始怀疑,到时候查到你身上,那就不只是坐牢这么简单了。你该知道我家的势力,你的哥哥嫂子到时候肯定无法生存,而你的父母必须面对厂里破产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儿坐牢。你大概还不了解坐牢的含义,以为只是关在里面就算了?在里面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残疾死亡的人都时有发生……你希望你的父母一直为你伤心担忧?纪柏灵,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既往不咎,她有什么需要咎?
“他们之前不是靠着你家得到了不少好处了么?”她像是完全无所谓的模样,“既然得到了那么多好处,当然也该知道失去的滋味,哪里只能享受不能承受。少拿我的父母说事,我的事和他们无关,如果因为我的原因影响了他们,那就只能怪他们倒霉遇上了我这样不孝的女儿。”
又是拿她的父母来威胁她,因为她的父母,她嫁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的父母,她甚至不知廉耻的想和和他好好过下去。现在她只为她自己而活,谁也不能影响她,谁都不应该影响到她。
她太过无所谓了,让江易琛感到一阵挫败,“那你的那些朋友呢,这些事一旦被发现,你的朋友一个都逃不掉,冯明月和蒋柏川就是首当其冲。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到时候却会因为你的原因失去一切……”
纪柏灵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这样啊,那就只得怪他们倒霉会遇上我了。”
“你……”江易琛被她这副什么也不怕的姿态吓住,看了她几秒,“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置朋友和曾经的爱人于不顾。冯明月对你多好,你心知肚明,至于蒋柏川,对你那更是掏心掏肺,这样的两个人,你也能冷心冷面的说他们倒霉才遇到你,的确是倒霉才遇到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纪柏灵你装得可真好,在蒋柏川眼中,还是那个清纯又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吧?在冯明月面前,还是个怯弱的女孩子。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会完全不在乎他们。呵呵,纪柏灵,你不去演戏简直可惜了,所有人都被你骗过去了……”
真面目,她的真面目是什么?他说的是真的吗,自己是他说的那种人吗?她捏着自己的手,憎恶的看着他,“是啊,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转身就出去,再回来时,江易琛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手上拿着的东西,电棒和鞭子之类的东西。纪柏灵像疯了一般,用电棒打在他的身上,趁他身体麻痹时,便用鞭子,在他要反抗时,又用上电棒,“我就是要让你看看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这才是真实的我。我的朋友和曾经的爱人都没有那个命见识,你运气好,让你瞧瞧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惊喜啊,是不是很爽啊……”
她彻底丢弃电棒,如同发疯了一般,鞭子往他身上扇去。铁链给他的空间就只有那么大,她不停的挥着手上的鞭子,当他的手要去抓住她的鞭子时,右手上的电棒就会挥过去。她疯了,她就是疯了,但她为什么会疯,都是被这个男人逼的……
为什么她必须得选择妥协,一次一次的妥协,换来了自己惨淡的人生,他却可以高枕无忧的玩女人,继续过上流生活,凭什么他可以如此的快活。她就是要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这样才对得起自己遭受的罪,才对得起自己,对不起那些对她好的人了,现在她想不到别人了,她只想折磨眼前的这个男人,折磨他,折磨死他。
江易琛躲着,铁链霹雳不断,但躲不掉,她存心了要打自己,然后自己的躲避让她看得爽快极了。他的脸对上她的脸,看到了她眼中的兴奋,她是如此快乐。
他突然不再躲了,就坐在那里让她打,哪怕他已经疼痛得没有了知觉。就连脸上也被挥了好几鞭子。
果然,他不再躲了,她就感觉没趣了,也不再打他了。
纪柏灵把鞭子和电棒丢在一边,“有没有很爽的感觉?”
“你发表不出感想啊,我可以发表,我真的感觉很爽……呵呵……”
江易琛感到自己全身都麻木了一般,他完全感觉不到痛,只感到眼前这个女人多么的恐怖,她完全让他超出了对女人的认知,这个人就像是被什么诡异的东西上身了似的,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有些胆小和怯弱,去面试完那些负责面试的人都会告诉他这个人很害羞,她对待前辈礼貌有加,总是前辈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易琛冷汗阵阵,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脸,好像她如今就是个被什么妖怪附身了的女人,“你装得真像,瞒过了一切人。这才是你的本质,但凡得罪了你的人,你就想要别人生不如死。你的单纯美好,全都是表现出来的,你的懂事有礼,也只是故意表现来的姿态。从一开始你就在作假……哈哈,你这种女人,根本连心都没有,又如何谈和蒋柏川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你连蒋柏川也骗了,他也是个傻子,看不出你全都是在演戏。还有那个倒霉蛋冯明月,还为了你连工作都不愿意要,哈哈……你身边的人全都是瞎子,都被你这个戏子骗了……”
“我是戏子,专门骗傻子的,你这个傻子如今感觉如何?”
“你……”江易琛向她扑过来,自然是动不了她,甚至他才站起来,就因为身体的缘故倒了下去,“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他在那里怒吼着,双手不停的晃着,似乎想要将铁链子摇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铁链反复的摇晃着,他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火大,铁链碰撞声越发响个不停。但拿不掉,就是拿不掉,他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可那一圈铁还是拷在他的手上……
他不要这样过,不想这样过,像犯人一样被拷着系在这里,然后像狗一样被捉弄……
弄不开,怎么都弄不开。
他的眼睛赤血,狠狠的瞪着在一边看好戏的纪柏灵,“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不要这样过一辈子,不要这样……
“想死啊,自己往地上撞啊。呵呵,或者饿死?好像都是不错的主意。”
江易琛喘着气,瞪着她半响,最后无力的躺在床上。
他好想哭,是真的真的很想哭,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有这么无力的时刻,他好想自己的妈妈,如果妈妈在,一定舍不得自己遭受这一切。他还想爸爸,爸爸会在妈妈教训自己时,捕捉痕迹的帮着自己说好话。
这一刻,就连妈妈教训自己的模样,都变得如此亲切起来。
纪柏灵还是站着,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卷缩在那里。她没有很快乐的心思,因为她看到了自己,那时候无力的自己,也是这样安静的躺着,因为无力而麻木。人在某种时刻,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力量如此的小,只能够按照别人的要求去做事,自己怎么想的完全都不重要。
她那时的痛苦,全都是因为他,如今他的痛苦也全都是因为她。多好,她是在真正的为自己报仇,让他体会自己曾受过的伤,让他附注在自己身上的伤痛加倍还给他。
当她面对家人的逼迫必须嫁给他时,她就是他现在这个模样,不同的是如今她是那个看戏的人。这样的江易琛,更容易击溃他的心房吧?呵呵,像他这种父母身边的蛀虫,面对如今的状况才容易崩溃,果然够没用。
她瞪了他一眼,慢慢走了出去,想了想,还是没有关灯。
他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声,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一刻真的很庆幸这隔音装置,让他不必有任何的负担。可以真正的嚎啕大哭,他不想待在这里,他想回家,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去。他好想好想离开这里,哪怕是回去被他们骂一顿也好……
这里像个地狱,他连跑都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