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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径直拉着我坐到了太后右侧的软塌上。
早有宫女端来了茶,我连忙起身,这次言才松开了一直抓着我的手,端过茶杯,又一次跪到太后的塌前,低着头恭敬地递了过去。
似乎过了很久,太后都没有接过茶的意思,我觉得手都开始发抖了,这时却听言咳嗽了一声,“母后,可是茶凉了,儿臣让人换去。”
太后这才轻叹了一声,低得似乎只有我能听得见,慢慢地伸出了手,接过了我的茶杯,我觉得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皇后,也别跪着了,去皇上身边坐着吧。”有人搀扶起了我坐到了言的身边,他又伸出了手,握住我有些发凉的小手,我觉得手心一痒,是他在我手心写字,似乎写得是“别怕”,我感激地向他一笑,正望进他幽深的带着几分担忧的眼。
又听见太后吩咐道:“楚妃,你们几个也都见过皇后吧!以后姐妹相处,也都有个照应。都是照顾皇上的,可不能生分了。”我怎么听着这话都是对我说的,难道我刚入宫,就这么不能容人么?
“是!”几个袅娜的女子依依向我面前踱来。
说袅娜,第一个女子应该算不上吧。“参加皇后娘娘。”这个女子只虽口里说着参见,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甚至连腰都没屈一下。
“楚妃,身子重,就免礼吧。想来皇后也不会怪罪的。”太后在上面又悠悠说了一句,这个明显已经有七八个月身孕的女子得意地向我一笑,又转眼变得有些哀怨地向皇上一撇,变脸的功夫好快啊。我看着她那隆起的小腹,不由咬了咬嘴唇,手心一紧,是言捏了我一下,我转过脸去,他正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似乎等待我的批判。我宽容一笑,“楚姐姐快请坐吧,小心身子。”
余光中看见言有些松了口气的放松,不由使劲掐了一把那张大手,我掐的很重,他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依旧坦然地握着我的手。
依次是依妃,燕嫔,程贵人,一个个虽乖巧和顺,但每一个的眼睛都在我和言交握的手上溜了一圈,我心底好笑。言这是在宣告么,还是在张扬,还是在为我寻找敌人?
最后是柳才人,她应该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吧?她没有楚妃的好运,有太后的懿旨,只有艰难地挺着肚子向我跪下去,她一直紧紧抿着嘴,没有什么表情。我看着她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跪了下去,突然站了起来,拉起了她,“柳才人,怀着龙种,身子金贵,不必多礼了。”我还是不忍,曾经的姐妹,怎么能如此相待呢?我也趁机挣脱了言的手。如仙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退回原来的座位上,我又坐回原来的位子上,忽然觉得好累。言低下了头,不知道什么表情。心底沉甸甸的,看来熟读孙子兵法,跟打仗还真是两码事啊!不管自己过往怎样调试心情,真正到了面对的这天,还是无法释怀,无法接受啊。我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了拳头,忽然发现整个大厅都安静极了,刚才的拜见喧嚣一完,大家都眼巴巴看着我这个新皇后呢。
“母后,这几天也累坏了吧?过些天日子儿臣带您去郊外散散心可好?”言及时地打破了大殿的安静,也缓解了我的尴尬。
太后慈爱地看了皇上一眼,“皇儿才累吧?看脸色多不好看。”说着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只有低头装作不知。几声浅言轻笑,大殿的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首先就是楚妃,娇滴滴地问道:“皇上,您要带太后散心,可不能忘了楚楚啊。”
“你身子重,好好养胎要紧,不要想那些玩了。”四平八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表哥,还是你对我好,知道疼楚楚,我啊,还是乖乖呆在宫里,给您生个漂漂亮亮的皇子吧。”一声娇笑,这个女子,果然大胆,居然当着太后,我还有这么多妃嫔的面,公然跟皇帝调情起来。这个女子,恐怕这样骄横惯了吧?
我看着她隆起的大肚子,心底哀叹,不会是个畸形吧?按说他们可是表兄妹啊,这什么年代啊,尽是近亲结婚。
“你看什么,这么出神?”
“哦!”我一惊,赶紧收回了目光,却见言正玩味地看着我,耳边一丝细弱的声音说道:“你要是羡慕她,就给我也生个孩子,好不好,娘子?”我诧异地看着他,似乎并未说话,见我直研究他,他却向我眨了眨眼,就别开脸去了。
“母后,您说,我们去哪里好?眼看这夏天就来了,我们去德州的避暑山庄避暑吧?”他却一本正经地又开始和太后说话。
“皇上,哀家哪都不想去了,你啊,都已经娶妻生子,亲政的人了,该收收玩乐的心,好好向凌大人学学政务才是正理。”太后叹了一口气,似乎为皇上的玩心太重忧虑至极。
“母后!”皇上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嘻嘻一笑,“儿臣知道了,母后放心好了,朝政有凌将军,不应该是国丈大人把握着,不会出什么大岔子。母后,还是趁着心情,随儿子四处走走吧。”他这时的模样,完全不似我认识的那个祈言,严肃冷静机变,几乎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太后似乎早已习惯了皇上的这个样子,眉头锁的更紧了,“皇上,你……”似乎还要规劝下去。
皇上却哈哈笑道:“母后,儿臣刚刚大婚,心里正高兴呢,母后就别在媳妇面前唠唠叨叨,数落儿臣了,这让儿臣怎么立威啊!”随性的话,带着几分撒娇,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
我眼底一寒,这样的祈言,我不解。
“唉,真是儿大不中留,就知道偏疼媳妇了,这会嫌母后唠叨啦?”太后被皇上的一扯一闹,弄得马上就没脾气了。
“母后,真会说笑。皇上,是逗您开心呢。”是那个文气的依妃,正拿手绢掩着嘴角,知礼地一笑。
我始终未发一言,看着他们母慈子孝,婆婆儿子媳妇的,其乐融融,似乎都跟我距离的太远了,他们都已相处一年了,而我不过是刚刚插入的陌生人,短短一天不到。
言感受到了我的不安,站了起来,“母后,儿臣和皇后已经打扰太后太久了,还是离去,让母后歇息一会吧。明日,儿臣再来看您。”
“去吧,朝廷还有很多事要你做呢,别在这里陪着我们了。皇后,也去吧,明日再来吧。”太后也感受到了言的用意,恢复了庄重。
“是!”我起身向太后低首行了一礼,答应了一声。转眼,言又抓住了我的手,牵着就离开了无极殿,身后一片恭送声,言只挥了挥手,就作罢了。
我僵硬地任由言牵着出了大殿,见到满地灿烂阳光,才松了口气,发现衬衣早已湿透,这样的日子才是一个开始吧?
我甩开言的手,一言不发,向飞鸾宫走去。
“怎么,潇儿,生气了?”一路上,他不再嬉皮笑脸,时而偷看一眼一脸严肃的我。一进飞鸾宫,我就把自己扔进了椅子里,拿起桌上的冷茶就喝。
“这茶冷了,我让人换新的去,小心着凉。”言有些讨好的说道。
“冷的好,凉快凉快心。”我冷冷地回道。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那些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一开始太后安排的婚事并不是这样的,是我遇见了你,才不顾一切打破了原先的布局,立你为后的。潇儿,你不能体谅我一点么?”他有些焦躁地站了起来,扯了扯有些紧的衣领。
我从鼻底哼了一声,“楚妃,是安排。那么如仙呢?”
“如仙?”他站住了焦躁的脚步,定定地看着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半天,才低着头,“如果说如仙,我只能说抱歉。”
“哼,抱歉?”我抬高了语调,转而又低柔地笑道:“皇上,太见外了,臣妾可担当不起皇上的道歉。”
“潇儿!”他带着歉意的面庞让我有些心动,“如仙的事,你怪我好了,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我从心底叹息一声,他终还是不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跟师父的事情一样,知道我有心结,他却不愿说清缘由,任由我的胡思乱想。我敢肯定他对如仙,是没有那种感情的,如果说是缺少女人,看那几个如花女子,就知道了,他或许什么都缺,却决不会缺女人。如仙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带她入宫,如仙会怀孕,看来他也没打算解释了。是啊,既然已成事实,他这样骄傲的人,怎么能轻易低头?
“既然皇上无话可说,臣妾也不敢再打扰皇上了。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去勤德殿忙您的政务吧。”既然他不说,我就没有再留他的理由了。刚才他对太后的一番对政事的表白,让我觉得心神不安。
果然,他见我不再追问如仙,也放松了下来,却悠闲地坐了下来,吩咐到:“来人,倒茶。说了一上午话,渴死朕了。”
“皇上,您不忙么?”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美人如花,朕不好好陪娘子,干嘛自找去看那些无趣的奏章?娘子,还是乖乖地陪朕说说话吧。”
我斜了他一眼,“你不嫌话说多了口渴?”
“不渴不渴!有娘子在,为夫哪敢说口渴啊?”他依旧嬉皮笑脸。
我正色道:“皇上,请注意言辞。”
“怎么,我哪里言辞不对了?”他依旧装傻。我叹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赖皮的一面呢。
这里,我跟这个赖皮的男人耍嘴皮子,无极殿里却也讨论的热闹。太后还是端坐着,慢慢地饮着茶,对众人的叽叽喳喳一言不发。
“母后!您看她那张狂样,居然,居然一直牵着表哥的手,不知羞!”有没有搞错;谁牵谁的手;对象分明一点吧!首先就是楚妃一脸愤愤不平,其他几个见楚妃首先拉下话题,也都带着同样异样的心情期待太后的回答。
“妹妹,你就少说几句,没见母后也烦着么。”是燕嫔,她跟楚妃是姐妹俩,不过楚妃楚楚是正室出身,楚燕乃姬妾所生,虽大楚楚一岁,却不敢轻易充大。楚妃仗着自己的身份长得美艳万分,又是没明言的未来皇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