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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很久很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用肯定的声音跟我保证道:“潇儿,如果你不愿意,我们逃走吧。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们去上离国,那里皇上就管不着了,好不好?”
“不好!”我轻笑道,“意,你还真天真,你以为我们真的走得了么?”
“怎么不可以?只要你愿意,不管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办得到。”意焦灼的目光让我很感动。
“好了,意,你回去吧,别太执着了。没用的。”
“那你喜欢的他呢?”意突然问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
“他,他是谁?”我有些错愕。
“青州的那个小子,你不是喜欢他么?我带你去找他,我们不嫁给皇上了,好不好?你不快乐。”看来意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是这样的大事,即使爹和羽隐约的猜到,意并不会被通知吧。
“我谁都不喜欢!意,你别胡说了。”我恨恨地回道,转身不再理会意的唠唠叨叨了。
“好,你既然谁都不喜欢,那就跟我走吧,当我妹妹也好,我不要你去那种地方。”意还是固执地抓着我的手,眼底满满的期望。
我有些不忍,这一次受伤的不仅是我吧。
意失望的走了,景也来了。景没有像意那样冲动的要带我离开,只陪着我坐了一会,听我弹琴,陪我品茶。一个下午,什么都没说,只用一双秋水般温柔的眼看了我很久,他的眼里有无奈,却有更多的安慰,看着他,我就想起师父,景是如此的像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有一种错觉,师父还活在我身边。
两个月后,祈言帝的真正来临,也就是说我的也该成亲了。十五岁的如花季节,现在的时代还是少女怀春的开始,而如今我却要披上大红的嫁衣,为人妇了。想来,却是太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充满喜气的春天,祈国上下都洋溢着喜气,因为他们成年亲政的皇帝真的要了,而且娶的是祈国炙手可热的凌将军的独生女儿。
大红的喜服,沉甸甸的华贵的凤冠,不知道我的脸上被摸了多少层的粉,也不知道头上带了头饰,我像个木偶般任由众人摆布着。
“小姐,你真美?”小石头扶着我的肩,示意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人家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当新娘的时刻,那么就是说现在么?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大而清亮的眼睛,在红色的氤氲中带着几分迷离,白里透红的小脸,带着几分娇羞,樱桃般的小口柔和完美的唇线,时而几丝笑意牵动嘴角微微翘起,有几分调皮也有几分可爱。我微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应该是我最美的时刻么?上辈子我始终为自己不能披上嫁衣而懊悔,现在可以弥补了我跨越千年的遗憾么?我曾经期待一份完美的爱情,期待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完美画面,也曾经以为自己得到了,却在回首间发现幸福就跟手里的沙子一样,想抓却在无意中从手心溜走。
我的未来还有幸福么?手心的沙子是否都已经被我丢尽,我是否还可以重新回到沙滩,捧起我的幸福之沙?那个男人,等待着握住我未来人生的手,是否温暖依旧,我是否能安心把我的手放入他的大手?过往的幸福,过往的纠缠,过往的不知该相信谁的真相,一次次把我带入谷底,一次次让我对爱情失望,半年的休养,我仍旧不知道该何处何从,该如何面对那曾经的爱人。
直至今日,我依旧矛盾挣扎,试图听他的解释,试图相信,却一次次有被迫放弃相信。这样的日子该怎么去面对?我不知道。时间也不允许我再探究下去了,震天的锣鼓声已经响起,花轿该启程了吧?
一天的日子过得昏昏沉沉,我只觉得自己快麻木了,不知道跨过多少门槛,也不知道磕了几个头,更不知道自己被人带向了何方。只记得那双带着暖意的大手拉着我有些发凉的小手,紧紧地,又无比珍惜地,似乎拉着他的一件至宝,一刻钟都不愿松开。我本以为我会怀着悲愤的心情来完成这个婚礼的,却没想到自己无比的平静,除了累,我再没有了任何的想法,难怪都说皇家婚礼繁杂紧张,原来果真如此。
在我终于饿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我的屁股终于挨到了久违的实物上,而且还是极其柔软的地方,应该是床吧。一屁股坐下去,我都快打算这一辈子都不站起来了。喧嚣声渐渐隐去,只轻闻窗外宫女太监的几声嬉笑。
“小姐,给你!”我蒙着大红头巾眼睛看不见,直觉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小石头悄悄递给我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个已经开始发硬的馒头。这屋子里站着一大群的宫女老麽麽,我一直只好任由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想起昨天,带病的嫂子,跟我嘱咐的一大堆规矩,还有前些日子那些老麽麽教给我的规矩,我知道母仪天下意味着什么,行坐举止,皆有进度。我虽不屑那些所谓的规矩,却不愿垢人话柄,所以一直很规矩地坐着一动不动,这个时候能坐着是多么美的一件事!。
这该死的小石头,这个时候塞东西给我填肚子,也不塞个软和一点的,塞个半硬的馒头,想噎死我啊!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比馒头更好的东西了,怎么硬塞进嘴里,可以无声无息地慢慢软化咽下,而不让那些个看似乖巧却一直在努力发现我有何异动的宫女太监们!
我悄悄地握着馒头的手伸到了嘴边,幸亏喜帕够大够长,小石头也乖巧地往我面前站了站,替我遮去一边的小动作,看来我不用当第一个饿死在洞房花烛夜的皇后了。我一点点地把馒头塞进嘴里,期盼着这样的折磨快些过去。
突然我觉得这里更安静了,有人走了进来,不应该说有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听见宫女们依次退出的声音,也见到小石头的身影离开了我的身侧。我的手正放在嘴边,不知道该放下去还是该继续停留在那里,嘴里的馒头还没消化完。我有些苦笑,我努力成为一个端庄沉稳的皇后,却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搞砸了呢?
他不动,我亦不动,这是规矩。我悄悄地松开馒头让它慢慢地滑入宽大的袖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放下了手臂,两手交握放在了膝盖上。
“你手里拿着什么?”是他!
“没什么!”我一慌张,半个馒头却从袖口滑落了下去,我低着头,看着它顺着正骨碌碌地顺着我大红的裙子滚到了鲜红的地毯上。我暗自叹息了一声。
“呵呵!”他在闷笑,“你饿坏了吧?”
“不饿!”我赶紧回答。我是怎么了,本来决心好,一入宫门,我就不再是我,冷静对待他,他是君王,我只是他的皇后,其他再无牵绊,前尘种种,统统丢弃!可如今他一句简单的挑衅,我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我觉得心口咚咚地直跳,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的来临,我却惶然失措。
骤然觉得眼前一亮,盖头被掀开,他正坐在我的身侧,盈盈而笑,片刻间有些恍惚,还是那个浅笑的白衣少年,站在我面前轻言浅笑着。不过,我马上就清醒了,这个少年早已不是一身白衣或黑衣,一身大红的绣着金龙的喜服,提醒着他的身份。
“来吧,别傻看了,看看桌上有什么吃的,别俄坏了。”他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我突然腿一软,就向床后跌去,坐得太久了。一双有力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腰,顿时就变成了极其暧昧的姿势,他们脸对着脸,我都能感激他温热的呼吸,我有些脸红,虽然这样的亲密接触也不是第一次,可这样的环境中,不得不让人觉得太过暧昧了。
“坐太久了,腿麻了。”我别开眼,低声说道。
“呵呵,我还以为娘子急不可待了呢。”
“皇上应该称臣妾为皇后,自称朕才是。皇上礼不可废。”我暗暗调整了自己狂跳的心,坦言提醒道,是的,从此后,我们就是帝和后,而不是夫与妻。
“娘子这是怪为夫么?”可恶的家伙,居然还抱着我的腰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还把嘴放在我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诱惑着我的神经。
“皇上,呜……”我正要正义言辞地规劝一个皇后该说的话,他居然咬住了我的耳垂,一阵麻酥的热流从耳垂蔓延开来,我顿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的嘴开始向下,从耳垂到脖颈……
“皇上,交杯酒还没喝!”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阻止了这个男人陌生的行径。
“呜,对了,潇儿说交杯酒,我怎么忘了跟娘子喝交杯酒呢。”他顿时停了下来,抬起了头。我觉得身子一轻,他抱起了我,坐到了满桌花生,红枣白果等的桌边,把我放在他的腿上,双手还是环着我的腰。
他拿起一杯酒递给我,又自己端了另一杯,把头放在我的肩上,“来,娘子,我们喝交杯酒。”
“皇上,你这样臣妾怎么喝啊,你先放臣妾下来吧。”我的心咚咚跳着,尽量找些合理的言辞要说。
“娘子不乖啊,你答应过我,做我的娘子的,怎么还是皇上皇上的。”他有些撒娇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听得我心底一颤,大男人的,怎么还撒娇了?“潇儿,今晚,就让我们忘记彼此的身份,你只是萧潇,我是言,就我们两个,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其他的事我们暂时都忘记好不好?”带着祈求,带着诱惑,我心底一软,无法拒绝。
曾经我答应过他,做他的娘子,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相亲相爱,再生一对长得像他的儿子,像我的女儿,可如今不是真的实现了么?那么,今晚就让我们忘记彼此身份,忘记皇上,忘记皇后,忘记祈言,忘记凌云吧。
我慢慢侧过身子,我们凝视着彼此,眼神早纠缠在一起,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环过彼此的臂膀,慢慢地饮下这一交杯酒。他的脸是如此的近,如此的清晰,比我梦中任何一次都清晰,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