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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今天我们不用宿在野外啦。”看着萧然的高兴样,一张小嘴笑的毫无形象,两只大眼睛一笑变成了弯弯的两道新月,长途旅途晒的有点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中闪闪发光。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萧然都是个美女。可那形象,唉,不知道是我误了她,还是她自个误了自个。成日家跟我在外奔波,又受我这个过惯21世纪的随心所欲的人的熏陶,萧然也已成功的抛弃了这个时代所谓三从四德的深居简出温柔和顺的美女准则了。想到这我的嘴角也弯了弯,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萧然,自然健康的美丽女孩。不,也应该说是英俊的少年吧,为了行走方便,我和萧然一直都着男装的。话说回来,这么多天夜宿野外,我也快累垮了,在这个野兽肆掠的夜晚,点起的火堆也阻止不了野兽偷窥的目光啊,纵使我胆大,每晚也都不敢深睡,真怕一觉醒来,已身首不全了。
伴着夕阳,我和萧然骑着两匹番月土马向烟火处飞驰而去。
冷静,冷静,早已见惯了流离贫困的我,面对眼前满地烧杀后的狼藉很快恢复过来。原来远远看见的烟尘,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炊烟,而是烧杀后的狼烟!
“叔,这,这……”连平时伶牙俐齿的萧然都无语了。满目的疮痍,烧的只剩些片角的毡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叔,那边有人呢,我们去看看吧。”其实不用萧然指,我也看见了,远远的几个人拥在一起。
面对萧然的轻呼,我并没有移动脚步。我不爱多管闲事,特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明哲保身的分量,并不比我上辈子的世界轻多少。
“叔!”显然,跟我已经一起十几年的萧然,是如果的了解我。她又一次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行了,行了,我们去吧。”这么多年,我还是拒绝不了萧然的那双大眼睛,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用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黯然的盯着我,我就投降了。唉,她也早是抓住了我这个弱点了。看着她那奸计得逞又笑成弯月的眼睛,看来这次又得管一次闲事了。
走近一看,一个衣履凌乱的妇人,旁边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脸上还有几道血痕,正跪在一个满身伤痕的老人旁边哭泣。看见我们走过来,小男孩立刻紧张的挡在那应该是他母亲的身前,恨恨的盯着我们,妇人也停止了哭泣,紧张的看着我们。
“我们不是坏人。”真是愚蠢,这种情形,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了。看情形,那伙人应该是抢夺了他们的财物后又烧掉了他们的毡帐。也许看出我们并没有恶意,妇人稍微放松了下,却低下了头,应该看见我们是两个男子吧。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身上已不能避体的衣服。可恶,那伙人不仅仅是抢了他们的财物而已,这个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白皙的肤色,却没有长期生活在高原地区的人暗红色皮肤的典型特征,一双眼睛灵活生动,生得却倒有几分姿色,身上只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服。扭头看了看萧然,早收起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那狠狠咬着牙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找到那伙坏人拼命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轻轻拉了拉萧然,暗示她别用那副凶恶恶的模样,让眼前的人以为他是在要揍他们呢。
轻轻的脱下外袍,向妇人走去。
“你要干什么?”看着小男孩攥紧的拳头,我知道他对我还充满敌意。
“给你母亲穿上吧。”我轻轻的对小男孩笑笑,同时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将衣服轻轻披在妇人的身上。看着小男孩本来应该纯洁的眼眸多出的浓浓恨意,我的心底不禁也生出一点凄凉,这样的世道,女人孩子老者终究是弱者吧。
这个妇人应该是男孩的母亲,而地上躺着的老者,应该是男孩的阿爷吧,衣服都已经被鞭子撕裂,露出裸露的累累鞭痕,有的地方甚至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让我看看他的伤,好么?”我话是对妇人说的,眼睛却望向小男孩,我知道有时候一个短短的瞬间,能使一个小孩子瞬间长大,这个男孩,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母亲,已经在残酷的事实中虚脱,也许以后他就得硬起自己的肩膀抗起这份照顾母亲的责任了吧。
警戒的审祥了我们一会,也许从我的行动和微笑中看出我们并无恶意。终于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人早已经死了,我一握住他的手腕,就知道了,因流血和衰弱而亡。听见我说老人已经死了的时候,妇人立刻扑到老人身上大哭,小男孩怔怔的看了我一会,似乎不相信,知道他母亲的哭声惊醒了他,他才一下子蹭到老人的身上,抱住老人的尸体,“哇”一声大哭起来。
“阿爷,阿爷,你快醒来啊,别撇下阿依达啊!”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她母亲轻轻的呜咽在这个空旷的傍晚格外凄凉。
这个小男孩,真够难为他的,直到现在才表现的像个孩子。原来他叫阿依达。
夕阳的余晖已不见,男孩和妇人也慢慢止住了哭泣。
“别动它!”不知何时,阿依达早停止了哭泣。扭头一看,阿依达愤怒的眼神显然是针对萧然的。不知何时,也许在我打量阿依达母子的时候,萧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只黑乎乎的小狗,这会萧然正一心一意逗那只小狗呢,可小狗却一副傲然龇牙咧嘴的冲着萧然,面对萧然的挑逗,一声不吭,而且像随时要扑过去一样。这应该是这家人养的小狗吧,看样子也就刚满月的样子,却已经这么凶悍。阿依达一下子冲了过去,从萧然手里抢过了小狗,紧紧抱在怀里,喃喃到“小丹,我只有你了,我没有了阿爷,你也没有了阿妈呢。”
“哪里来的小狗啊?”我随口问了问萧然。
“那里啊!”顺着萧然的手指方向,我看见了一个庞然大物,走过去一看,健硕的躯体,站起来足有半人高的的大狗静静躺在那里。浑身的伤痕显示出死前他为主人做了怎样的努力!脸上的褶皱从眼睛延伸到嘴角,宽阔的鼻子,鼻孔开阔,口吻宽深,唇部丰满,天!居然是一头藏獒!这时候阿依达带着他的小丹也走过来了,阿依达慢慢的走到大狗身边,轻抚着那浑身的伤痕,泪水又一次爬满了他的小小脸庞。小丹也趴在母亲的身边,呜呜的叫着,仿佛在叫醒它熟睡的母亲。
帮助这母子俩安葬了他们的阿爷,和那只换做大丹的大狗。升起了火堆,草草的找了几种草药简单的处理了下安莎母子身上的伤口。慢慢的听阿依达的母亲安莎讲起这一切经过。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19
收留
原来安莎一家是番月国克里族的,本来,他们一家,阿依达的父亲科尔西,安莎,阿依达,阿爷,阿奶一家一直生活在族里,随着族人每年迁徙,圈养着羊群,牛圈,马群,一家人生活的虽不富裕,却幸福快乐。可一切都在一年前改变了,番月国一年前突然大量征兵,凡15岁以上的成年男子都被征兵了,科尔西也被征召入武了。阿依达的阿奶在半年前,因思念儿子病逝了。不久前阿爷也病了,而此时族长却下了提前迁徙的命令,可怜的安莎,终于因带着年仅六岁的阿依达和病重的阿爷,而耽误了行程,落在了族人的后面。前些天阿爷的病终于有了好转,但是追赶族人却也不可能了,于是安莎一家走到这里,觉得这里水土丰满,离拉城只有几百里地,他们一家要在这里度过这个冬天也未尝不可。于是阿依达一家,就在扎下了毡帐。可恶意接踵而至,今天下午,一群士兵路经这里,遇见了在外放牧的大丹,看大丹长的凶猛雄壮,于是想捉住大丹。结果一群人追住大丹,来到毡帐。后来……讲到这里安莎又开始呜咽了。其实,不用想我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结果,那群人,看见安莎的美貌,便起了邪念。”果然是我教的弟子,萧然也知道结果了。
最后的结果,也许就是我们看见的样子了吧。那群士兵,打死了护主的大丹,还有阿依达的阿爷,凌辱了安莎。而阿依达只轻微受了些轻伤的原因,不是他没有反抗,而是阿依达的阿爷打昏了自己的孙子,护在了自己的身体下,小丹也因为贪玩没有及时回家,而逃过一劫。
高原的星空真的很美,星星那么明亮,仿佛清晰的就在头顶,如果我再高一点,就可触摸了。可今天的夜晚我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星空。
番月国大举征兵,应该是对祈国的战争开始了吧。
夜已深,萧然,阿依达和小丹都已经沉沉的睡去,唯有我还迟迟不能入睡,当然还有安莎,整个晚上她都在痴痴的看着阿依达,安抚着阿依达睡去后,她并没有入睡。瞟见她飘忽的眼神,我知道,她有话跟我说。可是我并不想听那些我所不能把握的,对他们母子的同情,却不能代表我就要负责他们将来的生活,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把握的女子,我又这么有更多的能力和信心去帮助别人?
“公子?”安莎的一声轻呼让我回过神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噗通”一声,安莎居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求公子阿依达吧!”这我倒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的直接。
“起来吧。”如此的拜礼,还真不习惯接受,而这样的跪也是我承受不起的。赶紧伸手去扶安莎,但是安莎却坚决的推开了我的手,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这应该是在我遇到他们母子后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正视我吧。
“公子,你听我把话说完!”安莎冷静决绝的声音让我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其实,我本是祈国人。我跟爹生活在边城,七年前,科尔西去边城采购东西时,我们认识了。后来……后来,我就跟他离开了边城。我们一直跟着克里族人一起生活。我们很幸福,科尔西很疼我,阿爹阿妈也都很和善,后来我们还有了阿依达,我以为我会一辈子跟着阿依达,生活在番月国。即使离开爹娘,我也觉得我的生活值得我当初的选择。”讲起这些往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