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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我故意不让他们找到的,我发现景派人跟着我,刚开始并未在意,后来觉得有些烦躁,便摆脱了跟踪的人,之后只要一发现有人打听我,我立刻换地方,最后可能也是景发现我的不耐烦吧,就没再派人打听我了。这些我当然不愿意跟凡说,只淡淡一笑,“凡儿好好养伤吧,两天后就要开战了,我们的事以后有时间再说。你得先告诉我,你怎么会跟了二皇子的?”
难道这些年我不在,景真的变了个性格?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凡才对我说,“在姑姑走后的第六年,二舅有一天来了我们家,他带来一个消息,说皇上在为各皇子选陪读。爹跟二叔谈了很久,第二天就让我跟舅舅来到了京城,后来二叔把我送进了皇宫,我便成了二皇子的伴读。”
“那么你跟二皇子,也已经八年了?”原来是这样,景,你是这样的来弥补我么?
其实凡何尝不纳闷父亲的做法,祈国萧家,世代从商,很少有家族子弟入仕,似乎政治成了萧家人的禁忌。其实祈国开国之初,萧家是支持祈国建立的五大家族之一,只是后来萧家人积极从商,渐渐远离官场罢了。但这也只是表明现象,萧家世代与其他四大家族或皇家通婚,控制着祈国近乎一半的财力,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皇商,影响政治的势力是不可想象的。虽然萧家也有少部分人不愿从商而步入仕途,但以景淡泊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是喜欢参与官场争斗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够我们想这些的。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先生和然兄弟都在这里啊。”是风推门而入。“凡,好些了么?”
“我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看风走了进来,凡似乎挣扎着要起身。风忙止住他,“凡,我说过没有外人在,你不用那么多礼节,我们是朋友啊!”对凡的礼节风似乎提醒过很多次。
“对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先生,是不是凡的伤又重了?”
“不是的,风,其实……”凡接过话头,正打算解释。
“其实我是他妹妹,他叫萧凡,我叫萧然,这是我们的姑姑萧微。我们是一家人大团圆,正在上演相认泪汪汪呢。”然然突然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相拥而泣的动作。
我本来想阻止他们说出我的性别的,但一想还是算了吧,我本也不想瞒着风的,再说历城萧家或许有个萧四小姐,但绝不会有个萧三公子而不为世人知的。
“原来这样,难怪,那晚我听先生的歌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那声音绝不会是男子的。”风似乎为自己找到一个答案很高兴。
“那殿下不怪小女子的欺瞒吧?”
“嗯,原来你是个女孩子,难怪……”这话显然是跟然然说的。
“难怪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我们穿了男装,你就要杀我们的头不成?”萧然显然会错了意。
“我是说难怪你长得有几分女气。”风很不客气的笑了一声。“还有,我怎么会怪你们呢,是四姑姑对么?我听凡跟我提起过你,不过没想到还有缘一见呢。”
“这不见到了么?风儿不怪罪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呵呵,我十岁时凡就是我的伴读,我们相知甚深,我也可以叫你姑姑么?”
“当然可以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喂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我饿了呢,你们还要不要吃饭?”萧然真是很会打断气氛,看我们三个都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煞风景,还在那嘟噜,“都大中午了,什么话不能吃完饭说么?”
“好吧,我们去吃饭,别饿坏我的然妹妹。”风很显然好脾气的哄着然然,“凡身体不便,一会我让小碧给你端过来。”
说着,便很自然的拉起然然就走,还不忘对我点了下头。
老远还听萧然在那抗议,“谁是你妹妹了?”
“凡,你先休息一下吧。回头我有些话问你,想必你也有很多话问我跟然然,不过,别着急,我这次回来,就不会走了。以后慢慢聊吧。”我临走前叮嘱了凡几句。这些年想必发生了很多事,我必须弄清楚。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37
安园闲语
而剩下的这两天我们跟凡并没有时间多交谈,因为开战在即,边城的守城将领必须做好一切准备,而风作为督战二皇子,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凡作为风的贴身侍卫,自然不能因为一点小伤而真的躺在床上休养,当天下午就起床跟着风去了白将军的大营。是夜,很晚才回到安园。
无聊的逗着池塘里的小鱼,已经哀叹了几十遍了的萧然,又重复的哀叹了一遍,我实在受不了她的毛躁。这样的性子,如果将来嫁个大家族作媳妇,不三天她就受不了了?不过也不能怪她,跟我闲散惯了,哪里经得住像这样的,在一个小院呆上两天都没出门?如果不是风和凡严令不准她出门,恐怕她早就野得不见影了。
我坐在池塘边的栏杆边斜斜的歪着看书,听萧然在那里又开始都阿依达。
“你说,阿依达,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这种情况下,萧然当然不敢触我的霉头,只敢找小阿依达开涮了。
“不好,凡哥哥说了,不准你出去,说外面要准备打仗,很乱。”阿依达虽小,可一点都不含糊,知道这个责任可不能随便抗。
“好你个臭小子,才认识几天,就凡哥哥,凡哥哥的,我还是你姐姐呢?都不向着我些。”萧然马上把这两天的火一下子都发出来了,原来她就不耐烦阿依达对凡的亲近了,即使是态度亲近也不可以。
“算了,不跟你计较。那你说小弱为什么可以出去?我就不可以?”
“小弱是狗!”这小孩,倒真有凡小时候的几分功力,气死人不偿命。
“什么?你这个小破孩,拿我跟狗比?”一场追逐游戏又开始了,这一上午,这个戏码都演了四遍了,然然还不烦啊?
不过,似乎阿依达这两天有些不对劲,尽管还是一幅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样子,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行了,够了然然,别闹了。阿依达,过姑姑这边来。”
阿依达很听话的走到我身边,我端详了他的眼睛半天,果然有些不一样,他似乎有些焦躁和疑惑,“阿依达,你是不是不舒服?”
见我端详他,阿依达早低下了头,半天才说,“这个地方我来过,四年前,我阿爸带我来的时候就偷偷进过这里。”
这一说我骤然惊醒,这里不是叫安园么,听说是一位调离京城的安姓官员的故居,安莎也姓安,而且是七年前和科尔西从边城逃走的,两年前科尔西还带着阿依达偷偷进到这里,莫非?也许这个猜测还真靠谱,如果是真的,我岂不帮阿依达找到了亲人?
“那你阿爸当时说了什么没有?”
“阿爸什么都没说,只是带我走了走这里,那时这里并没住人,所以很安静。”
看来阿依达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以后找到安家的人再说吧。再说安莎临死前的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无法说出口的事,既然安家人都已经回到京城,那就等以后见到再说吧。
“哦,也许只是看看吧,阿依达不要想多了。好不好?”
“嗯。”简短的点了点头,阿依达遍走开跟小弱玩去了。
果然是小孩子,好哄啊。
“小碧。”我招手让远远经过的小碧过来。
“先生有什么吩咐?”小碧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孩子。
“也没什么事,回头晚些,你们爷回来,不管多晚,你都来告诉我一声。”说实话我真不放心他的伤呢,这些天都在劳累,身体怎么受得了?
“好的,先生,我会告诉您的。那我先去忙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小碧。”我沉思了下,“你是跟殿下一起来边城的吧?”
“是的,秦瑞是二皇子殿下府上的,我本是宫里的宫女,皇上不放心殿下,让我跟着来侍候的。”
“那么说,你服侍殿下,也不过这几个月?”
“是啊,不过殿下对下人很好,很少打骂下人,不过……”
“不过什么啊?说来听听,没关系的,我们不会跟殿下讲的。”
一听我的保证,小碧的兴致那上就来了,果然还是个小女孩,这么轻信。“二殿下人虽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跟人有疏离感。但是他对每个人都很温和有礼,又让人不自觉得靠近。”
“呵呵,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你才这么夸他啊?”听见有热闹萧然早蹭过来了,阿依达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听萧然的打趣,小碧脸一红,“才不是呢,宫里的人都这么说呢。”
“那你赶紧跟我说说,你们宫里的人都怎么样啊?你们有几位皇子,都是什么性子啊?是不是都跟风一样长的那么好看?”萧然一听有可打发时间的东西听,马上兴致大好,拉住小碧就坐在栏杆前的长凳上,一副长谈的架势。
小碧一看大家都眼巴巴的听她说起宫里的事,也兴致高起来,干脆坐了下来,细细说起皇家事,看来每个女人都有八卦的天赋,这些常年在宫里的宫女太监,不就是靠平时传一些宫里见闻做娱乐么!遇见我们这样几个没见过皇家世面的草名,不正是宣传八卦的好对象啊!
“皇上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皇子们总体说都很有才华,也都长得很好看。大皇子天是楚妃所出,楚妃在皇上的身边最久,而且还是楚臣相的女人,在宫里可傲了,大皇子么,脾气暴烈,骄傲自大,经常一点小事就拿我们下人出气,不过他在皇上面前很受宠呢;长公主和三皇子迢都是柳嫔所出,柳嫔在宫里地位不高,很是和气温顺,所以三皇子也是几个皇子中最善良和顺的;四皇子雨今年才十一岁,是圆嫔所出,还是个孩子还不见什么特别之处;五皇子橓,才五岁,生得粉雕玉琢,可是宫里最炙手可热的,他的母亲是丽贵妃,多年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