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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秋寒大骇,“你干什么?快——”
“快什么?”圣香笑眯眯地咬着那封信问他,“快吐出采?行啊。”他把被他撕破、一口塞在嘴里的信吐出来放在手心里,“如果这样都是口水牙印、破破烂烂的信你也要,我就还给你。”他果真很“大方”地把那团东西递给毕秋寒。
“你干吗撕破它?如果真要找杀死四位前辈的真凶,这信是重要线索!”毕秋寒大骇之后继而大怒,“再说这也是南兄的东西,你怎可随便撕破前辈遗物?”
圣香笑吟吟地看着他,“可是我已经撕破了。”他还皱皱鼻子,“我本来想把它吃下去的,但是这东西实在不是人吃的,只好咬一咬了事。”
“你……”毕秋寒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发火。
“反正这个东西很重要啊。”圣香摇了摇手里那团恶心的“遗物”,“你,还有你,都很想知道内容对不对?”他指了指毕秋寒,又指了指南歜,“现在世上只有本少爷我知道它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秋寒一股怒气冒了上来,“你在要挟我?”
圣香笑嘻嘻地歪着头看着他,“对啊,能同时要挟小毕和阿南是多么奇货可居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圣香!”毕秋寒怒气迸发,“砰”的一声一掌拍案,幸好他重伤在身没打破桌子,只把木桌打得晃了一晃。
“不许生气。”圣香笑眯眯地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第一,你有把柄在我手上;第二,你生气我就不告诉你信的内容;第三,你在这里吃我的用我的,所以至少不可以对我发火和我生气。”
他居然还振振有词,仿佛好像生气全是毕秋寒个人的错。毕秋寒又是怒极又是苦笑,只得双目一闭,不理这位一派胡闹的大少爷。
“圣香,你是故意的吗?”南歌并没有生气,只是恹恹地问。
圣香转过身对着他吐舌头,“我当然是故意的。”
南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圣香的眼睛,那双漂亮得完美无缺的眼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笑?”他喃喃地道,突然仰身躺了下去,继续昏睡。
他这么一躺吓了圣香和毕秋寒一跳,过去试了试温度。南歌的热度已经渐渐退了,只要好好睡上几天,很快就会好的。
“蓝兄进去这许久了,怎地没有消息?”外边的清和道长几人等得不耐,进去的蓝霖龙却始终没有消息,竟似一脚蹈入后院厢房就凭空消失了一般。铜头陀烦躁不安,不停地喃喃自语骂骂咧咧,也不知低声在骂些什么,终于清和道长忍耐不住,“我们进去看看蓝兄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时一位店伙计提着打翻的茶壶神色惊慌地走出内院,傅观与清和道长对视一眼,铜头陀却没他们好耐心,一捉他的六十斤月牙铲向那店伙计走去。
“杀人了——”
不料那店伙计一见铜头陀凶神恶煞一般向他走去,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一声,“当啷”丢下茶壶就往外逃。跨过门槛时一跤绊倒,摔了个鼻青脸肿。
店内人听他大叫一声“杀人了”都乱了起来,胆小的往外就走,胆大的聚在一起往里张望,看着热闹,议论纷纷。
一纸乡书来万里(4)铜头陀见他如此惊慌,一下确信无疑,那房内的女人肯定不是好东西,蓝霖龙必然出事了!他大叫:“老道,我饶不了祭血会的人,他妈的姓李的莫名其妙要报仇见人就杀,他当他爹是给满江湖合谋害死的?徒劳伤了这许多无辜之人,头陀要杀他几个姓李的手下降降火气,老道你走远些,省得伤了你那好生之德!让开了!”他一提月牙铲,大步往内院走去。
清和道长与傅观也心中确信蓝霖龙定在里头出了意外,铜头陀这么一吼,虽说均觉如此莽撞不妥,却也没打定主意要阻止他。一怔之下,铜头陀大步走向内院,正巧一个客人要出来,见他威风凛凛怒发冲冠,吓得连滚带爬又冲了回去。
房内南歌继续沉睡,毕秋寒仍在调息,圣香闲着没事拿块鸡腿引诱他那只兔子。那大胖兔子眼睛盯着鸡腿睁得滚圆,全神贯注地看着那鸡腿。圣香拿着鸣腿指到东,胖兔子就看到东;指到西,兔子就看到西。突然胖兔子站起来给圣昏拜了两下,表示它实在太爱吃那只鸡腿了,恳求圣香大发慈悲把那只鸡腿赐给它。圣香正玩得高兴,突然门外一阵喧哗,有人大吼:“那个什么小姐的房间是哪一间?”
铜头陀提铲闯入内院,内院许多房门原本开着,霎时纷纷关上,“乒乓”关门之声不绝,他又喝了一声:“那个什么小姐的房间是哪一间?”
被他吓得关在房内的人心中不免暗驾,莽人!看见你这副模样,人家小姐还会开门出来说“师父请进”吗?又不是傻瓜。
但只听“咿呀”一声,真有一间厢房的门开了,一个黄衣女子笑吟吟地探出头来招了招手,“这里。”
铜头陀一呆,还未想清楚他已大步走进那门。陡然只听“啪”的一声,脑门上挨了一扇子。那黄衣女子“香儿”手持折扇怀抱兔子,模样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却说:“来者是客,老师父请喝茶。”说着她折扇指了指旁边桌上。
铜头陀武功不弱,脑子却不大炅活,本能地往那边桌上一看,只见桌上只剩残杯冷茶,这副模样叫他怎么喝得下去?
“啊——我忘了刚才把茶都喝掉了。”黄衣女子敲敲自己的头,突然提高声音叫:“阿宛——阿宛啊——你在干什么?”
隔壁房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在换衣服。”
“啊?不好玩不好玩,不许换!我这里来了客人,你快点来泡茶!”黄衣女子—听,突然丢下那只兔子冲出门去,老大不高兴地嚷嚷,“你穿女人的衣服很漂亮啊,我不骗你的,本少爷从不骗人……”
隔壁的年轻男子含笑,“这一句就是在骗人。”
铜头陀当场傻眼,这是什么和什么?他杀气腾腾地冲入门来要杀人,结果门内的人突然间丢下他不管,径直冲去和隔壁的男子吵架?他提着月牙铲,只觉得一股杀气被挫败无遗,站在房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哭笑不得。
他打量了一下这房内,床上躺着一人,旁边锦榻上还坐了一人。他不认得毕秋寒,自然更加不认得南歌,心下大为奇怪,怎么小姐的房间之内藏了两个大男人,而且这两人脸色都不佳,看似重伤在身?
毕秋寒自然知道铜头陀此人,此人性格莽撞武功甚高,算得上玄门之中的一流好手、因为鲁莽伤人甚多,名声好坏参差,但心底却不甚坏。只苦于收功在即,不能开口,惟一能解释的圣香却又跑出门去了,人在坐息,却也是哭笑不得。
“妖女房内藏的男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铜头陀张望了一阵之后喃喃自语,提起月牙铲大步向毕秋寒走来,“这人快要收功,我当先杀此人,以免罗嗦。”
毕秋寒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陡觉头顶一阵冷风,心中苦笑,此生若当真如此休矣,见了阎罗不知该如何解释?
“叮”的一声金铁交鸣,一样东西架住了铜头陀一铲,接着一个男子皱眉道:“铜头陀,我看还是把这些人生擒,问问清楚再杀。至少让白大侠看上一眼略作判断,你一铲下去若是误伤了好人,岂非又要面壁五年?”
铜头陀显然也没多大杀性,被香儿搅了他一股锐气,只觉现在杀人也没多大意思,消不了他的火气,尤其这些人来历不明古古怪怪。他歪头问向站在窗外的清和道长:“老道的意思——”
清和道长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和傅施主一样。”
这时门外“咿呀”一声,那黄衣女子拖着一位白衣少年回房,陡然见房内多了这许多人,“哎呀”一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傅观微微一笑,手中架开铜头陀月牙铲的剑撂在毕秋寒肩上,“姑娘,在下三人是附近闻名的劫匪,专门劫来路不明的外地人,姑娘随我们走一道吧。”
黄衣女子眼珠子一转,大喜,“好啊好啊,快走快走,我和你们去看山大王长什么样子。”
被她拖着的白衣少年也不害怕着急,莞尔一笑,只说:“既然人在你们手里,一切事情悉听尊便了。”
这些人好像很高兴被劫持?傅观和清和道长面面相觑,都是大觉稀罕。
知己一人谁是(1)当下四人跟随傅观、清和道长等人自客栈后墙翻出。傅观点住毕秋寒和南歌的穴道,从田间劫来一头耕牛,随便把两人绑在牛上,叠在一起,赶着在山间小路行走。清和道长见了直皱眉头,但傅观身为祁连四友之首,他却不好开口责怪,只得心下摇头。傅观素来我行我素,这劫走一头耕牛用来绑人在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这傅观大有狂士气,圣香心下赞美清和道长心下奇怪为何同为伙伴,圣香和宛郁月旦却并不在乎他们的同伴被人叠在一起绑在牛背上,却不知圣香和宛郁月旦想的都是:如果阿南醒来看见后,必定引为知己。
武当山位于大巴山和巫山以北,距离新沟并不太远,但也赶了半日路程才到达山脚。
进了武当山区,便是武当派的地盘。果然行不百丈便有道士上来询问,清和道长与那小道解释两句,赶着耕牛就上山了。
武当道观始建于唐代,续建于宋,传说武当道教鼻祖真武大帝在此潜心修行,终于得道成仙。武当山自古被誉为“神仙窟宅”,是道士云游求仙之地。五层“复真观”仅以一根支柱,便支撑起十二房梁,结构奇绝;“九曲黄河壁”扣墙之声沿壁而传,清晰可辨;“转身殿”内撞钟而不闻,殿外却是钟声如洪;武当山顶的镏金“金殿”,更是奇妙无比。每当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时,金殿周围霹雳四射、火球飞溅,而金殿却安然无恙、毫发不伤,俗称“雷火炼殿”。
当铜头陀登上武当主峰天柱峰,面对武当道观的时候,心中不免也升起一种肃然起敬之感,暗觉清和老道在此清修三十年,大占便宜。
此时留住观内的诸多武林豪杰已经闻讯纷纷出来,听闻清和道长